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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疼?”虞修白阴鸷地瞧着她,俊脸冷沉。
羚秀眉蹙着,双臂圈在自己的胸口,低眉顺眼不说话。
虞修白站直身子,深凝她一眼,把睡衣展开亲手给她穿上,羚有些抗拒,生气地冲他吼,“腾铭今天什么样你没看见吗?他就是个危险分子,你为什么不能回去?”
带给穿好,系好带子,他握住她的肩,双目灼灼盯着她,“你害怕了?”
羚咬唇,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一个为了利益,能杀了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她能不害怕吗?
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太多离别,她不想再来一次。
“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陪你一起去死也愿意。”氤氲着热气的浴室中,虞修白捧着羚的脸,说的斩钉截铁。
听到一个‘死’字,羚心里一震,心脏阵阵紧缩,油轮爆炸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自心底深处复苏,令她浑身都颤抖起来。
可她却死死忍着,低了头往外走,到了卧室把自己深埋进床上,拿过枕头盖住自己的头脸,没一会,虞修白躺到她的身后,双臂抱住了她。
她紧紧闭上眼,什么都不想说,情不自禁像只虾子,拱进了他的怀抱。
温暖和熟悉的气息,令疲倦的身体很快沉沉入睡。
翌日,醒来后,虞修白已经不在她身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依稀听到外面有说话声,走过去透过门缝望出去,虞修白正背对着她。
“我要找的那些人到了没?”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
“好,我要亲自见他们,亲自部署。”
蒋一轮一阵沉默,而后听到他犹犹豫豫地说:“虞总,您为了追一个女人,花这么多的精力和金钱,如果老夫人知道,她会……”气死。
虞修白眯眼,危险地盯着蒋一轮,“你说什么?”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慑人气息,冰冷霸道,令蒋一轮暗暗心惊,因为过去的虞先生,从未流露出这样的一面。
羚见到蒋一轮僵硬的神色,连忙上前,虞修白听到脚步声,眼角余光看见了她,立刻自沙发上拿起外套披到她身上,同时冷声命令:“立刻去办事。”
蒋一轮低着头离开。
羚狐疑地看着蒋一轮的背影,又看看虞修白,“你们在说什么?”
他雇佣了什么人?
看样子,蒋一轮并不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虞修白,所以对于他行为和个性上的变化才会感到诧异和不知所措。
“没什么,早餐我帮你拿来了,你去换身衣服出来吃饭。”虞修白不欲多说。
羚欲言又止,虞修白仿佛是看穿了她的疑问,有点烦躁的开口:“蒋一轮不知道我是个假虞修白。”
果然如此。
“那你收敛点脾气,不行吗?”再这样发飙,蒋一轮一定会怀疑,到时他对虞修清的承诺,可就要毁了。
虞修白深吸一口气,静下来,“我知道了。”
羚回去洗漱穿好衣服出来,刚刚吃过早餐,麻烦就来了。
却不是腾铭。
而是陶柔。
陶柔穿着牛筋底的平底小皮鞋,黑色长裤和修身风衣,整个人看起来时尚美丽,不过却多了个惹人遐想的小动作——总是喜欢去摸自己的肚子。
一走进房间,那目光就黏在虞修白的脸上,怎么都挪不开。
“有事吗?”羚有些没好气,有意无意间去挡陶柔的目光。
陶柔笑笑,“我想请姐姐下午陪我去做产检,姐姐下午有空吧?”
羚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皱眉想要拒绝,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目光微闪,答应了下来。
陶柔神色间闪过一抹意外,随即笑起来,“好,下午一点钟我来接姐姐。”
陶柔起身离开,目光重重掠过站在窗口背对着他们的虞修白,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若松,天生的衣架子,看着都赏心悦目。
可惜,不是她的男人。
暗暗握拳。
陶柔离开后,虞修白问:“为什么要答应她?”
羚若无其事地弯唇,“我想去看看她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如果是假的,我可以告诉腾铭,让陶柔变得一无所有。”
她的心里,还记着陶柔绑架顾宝贝逼迫他们的事,刻骨铭心的这辈子都不会忘。
别看她现在一脸柔和,等她抓住机会,一定会给你致命一击。
与其等着她来出击,不如自己主动采取行动,更何况她还要靠着她去腾家。
虞修白深凝她一眼,没有阻拦。
羚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正想去接,虞修白却快她一步拿起了手机对那边的人说:“她昨晚累的腰折了,现在还没睡醒,没事请不要打扰她。”
电话那头异常沉默。
半晌之后,响起乔逸帆气闷的声音,“我不信。”
虞修白讪笑,“我们是情侣,都是壮年,她也快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天天做,不正常么?”
羚睁大眼,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是乔逸帆。
跑过去欲夺过手机,却被虞修白举得老高,虞修白略微调高了音量说:“我要去给她放洗澡水了,再见。”
随即掐断了通话,把手机还给羚。
羚气的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她调开通话记录,果真是乔逸帆打来的,“你要是敢回他电话,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虞修白忽然沉下脸来,阴鸷地盯着她。
羚几乎不敢对上他冰冷的样子,干脆把手机往边上一扔,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眼,“虞修白,你变了,变得冰冷霸道,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虞修白一怔,羚气呼呼地甩手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看电视,找了半天才找到国语台,百无聊赖地看起来。
一个小时后,房门被人敲响。
虞修白去开门,蒋一轮领着三个人走了进来。
一眼瞄过去,羚着实惊了一下,进来的一看就是铁铮铮的硬汉,而且还都是高鼻深眼的外国人。
虞修白走到他们面前,用英文跟他们打招呼,语速很快,时不时偏头看向她,三个人也俱都看了看羚,而后一致点头。
羚明白了,这三个人是虞修白找来的保镖。
看气质和细微的表情,三人明显来头不小,只需一眼就能感觉得出训练有素的军人气息。
把她介绍给三人后,虞修白领着他们进了书房,他甚至把书房门关上了。
蒋一轮被隔绝在外,脸色……多少有些悻悻,毕竟他原先可是虞修白的心腹特助,就像顾少清和宋洛的关系一样,眼下却受到了冷遇。
羚起身,去冲了杯咖啡给蒋一轮,笑着开口:“蒋助理,你坐。”
蒋一轮望一眼紧闭的书房门,摇了摇头。
羚便陪他一起站着,随意开口:“因为我,他的脾气最近变得很古怪,你别怪他,他压力太大。”
蒋一轮点了点头,“虞总确实压力太大,我从未见过他这样。”
羚心里一动。
他之所以这样,还不都是因为自己?
“那三个人什么来头?”
蒋一轮脸色显出古怪,答:“光头的那个以前是海报突击队队员,又高又瘦的那个是国际顶尖的杀手,膀子上有纹身的是有名的雇佣军头头。”
羚错愕的愣住了。
虞修白为了她,搞这么大阵仗?
难怪蒋一轮会有微词!
“请他们花不少钱吧?”羚试探着问。
蒋一轮很有些不满地瞥了眼羚,对她竖了三根手指头,羚:“三百万?”
蒋一轮摇头,缓缓吐字:“三千万。”
羚被噎了一下。
在蒋一轮眼里,她就是虞修白结交的另一个新欢而已,为了这个新欢不但帮她公司做业务,还花高价买保镖保护她的安全,而她呢?
只是个单亲妈妈,蒋一轮可能觉得虞修白一定是疯了。
整整一个小时后,虞修白和三个新晋保镖走了出来,三人出来后,有两人走了出去,另外一人留下,守在他们身边。
羚走到虞修白身边,低低的说:“你费心了。”没有什么客套,因为她明白他之所以这么紧张,是怕她有危险。
同样,她也怕他有危险。
他们不能回A市,否则只会把战场带回家,连累大家跟着受到威胁。
虞修白静静睐她一眼,“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甩开保镖。”
羚张嘴,见他神色坚毅沉稳,显然是绝不会离开台北的,自己的如意算盘白打了。
“你真的要留下来?”
虞修白递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你进我进,你退我退,无论面对什么,我们都要一起。”
羚心里骤然酸酸的,忽然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这么傻?我们两个在一起,万一都遇险了,咚咚和莫莫怎么办?”
“没有你,你觉得我能活得下去吗?”虞修白眉心微皱,“离开你的四年里,我一直在和病魔做斗争,为的就是能有一天见到你,我不想我们重逢没多久,就要分离。”
“你是个傻瓜。”羚咬唇,却是纵身扑到了他的身上,紧紧抱住他。
吃过午饭后没多久,陶柔派人来接羚。
羚外出时,无论如何不让虞修白跟着,“我们分开,可以降低危险,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甩开保镖了。”
虞修白反问,“真的?”
羚郑重其事地点头。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得先向我保证不再跟乔逸帆见面。”
羚一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吗?你想利用乔逸帆把我气走,自己一个人留下来承担危险。”
被戳中心事,羚神色讪讪的。
既然无论如何他都不走,自己做再多也是徒劳,干脆答应他。
“好,我同意。”
虞修白送她到大堂,身后跟着保镖。
羚没有上陶柔派来的车,而是上了虞修白为她准备好的车。
到医院时,陶柔就在门口等着她。
不是一个人,和王勤一起。
一见面,她的神色就沉了下来,阴测测的开口:“你凭白无故得到这么多财产,很得意吧?”
羚自得一笑,“是得意,可惜把你气惨了。”
陶柔果真气的咬牙切齿,羚立即说:“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不能生气的,他就是孩子的爸爸吗?长得挺帅的,跟顾少清简直像极了,你也真够痴情的。”
“姐姐,我叫王勤,我确实是孩子的爸爸,谢谢你今天过来陪柔柔做产检。”王勤笑着开口。
“嗯,不客气。”羚出声。
在王勤的带领下,姐妹俩一边暗暗较劲一边往妇产科大楼走。
“柔柔,你这宝宝几个月啦?真的是王勤的吗?”羚忍不住好奇。
“我最希望和顾少清生一个孩子,你知道吗?”
羚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