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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神展开。
直播间火了，但并不是火在内容上，也不是火在它的传播形式上，更不是火之它的神秘属性上，而是火在它的“价值”上、火在短时间内出现的频繁交易上。
至少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如此。
襄州最大的在线讯息交流平台，58同城的本地论坛，种种出售的，求购的，已经交易完成的，大量分析和惊叹的……
什么直播，什么穿越，什么幻想世界的具现，任你再神奇，再不可思议，也没有赤·裸·裸的利益来的直接、来的猛烈，也没有红彤彤的人民币来的诱惑人心。
一夜“暴富”之后来炫耀的标题被置顶，被加粗标注……
曾经有机会拥有客户端的人，那些因为胆怯或者各种原因而错过了的人，这个时候用他们能想到的一切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痛悔和懊恼，然后是又是赌咒又是发誓……
围绕这个热点，层出不穷的新话题、新帖子以秒为单位大量的冒出，慢慢的，人们发现求购的人越来越多，出售的人越来越少，并逐渐被漫天的帖子所淹没！
于是，本来就不菲的价格再次攀升！
于是，眼红者就更加眼红，妒忌者就更加妒忌，诚心求购者就更加急切，大量的围观群众就像是被血腥味刺激而狂躁的鲨鱼群，他们追逐着一个个热帖，他们点燃了一个个新帖，他们自己发帖，他们热情，他们急切！
哪里能找到那个幽灵直播间？
求大能科普，求大能指路，重金酬谢！
诚心求购，诚心求购，本人绝对是完美的下线，钱好商量！
听说幽灵程序可以鸡生蛋、蛋生鸡，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爆照，谁给我个幽灵程序，我就给谁生猴子！
哇呀呀，谁是会员，给老子粗来，粗来！！！
襄州流水区的某某某，我知道你是会员，私聊我，不然就给来个爆料！
………………
火了，火了，火了！！！
每个稍微有点干货的帖子都像做火箭一样，直线上升，回帖以秒计算。
火热的程度又吸引更多的人加入这场追逐，新的羡慕者、妒忌者，也想来被“馅饼”砸中的投机者、碰运气者可谓层出不穷！
慢慢的，求购的帖子被淹没了，交易成功的帖子、炫耀的帖子、有限的几个卖弄的科普帖子，吸引了最多的火力，最大的热情，最多的截取和转载！！
襄州本地的论坛和网络社交媒体，已经盛不下这么多炙热的人群，于是，就开始大幅度、大面积的向互联网其他领域蔓延。
幽灵程序、直播、穿越、幻想世界甄嬛传等等，开始被频繁的提起，开始作为大量网民搜索的关键字而肆意传播！
各大主流网络媒体和社交平台的反应是专业和迅速的，到了下午两点，微博、微信、QQ推送新闻、各大门户网站和主要论坛等等，纷纷以图文并茂的方式将这一起事件详详细细的罗列开来，而仅有的两期直播视频也开始全面上线。
完全版，各种剪辑版，完整字幕版，解说版甚至配乐版……
至此，幽灵直播间已经走出襄州一域，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扩散。
人们最初的反应是愕然！
幽灵程序？
难道是病毒？
一个直播间的客户端，灵魂绑定，无法探测，他人无法操作？
土豪一抛千金求购……什么，并不是个例，是很多、很多人想买却买不到？
媒体的手法是专业的，他们知道该如何挑起大众的关注和兴趣，直播的内容、穿越、幻想世界的具现等争议极大的内容先是被弱化，一个个能在最短时间内抓住眼球的卖点被反复提起。
于是，孙俪、蒋新等明星们也就此沦陷。
大量的视频截图，大量“精彩”的视频片段被处理成最容易传播的形式、最能勾起人们好奇心的图片和文字，被大面积的推送。
它们和火热的灵异话题搭配在一起，再掺杂上旺盛的需求和很多人“一夜暴富”的劲爆作料，为大众烹饪了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豪华大餐！
至于是不是真的穿越，是不是电视剧具现的世界，没人提起，在这时也没人关心。
到了下午五点，事件进一步的发酵，相关的关键字开始登陆各大热搜榜，一个个砖家叫兽和公知精英也坐不住了，这时也纷纷跳出来，或是指责，或是痛骂，或是嘲笑，或是不屑……反正就没有一个表示赞同和肯定的，都说这是近几年来最拙劣的骗局，现在的热度肯定是某个黑心片商和制作单位在炒作，至于幽灵程序、不可探测的客户端，完全就是子午须有……
在互联网的海洋上，真正看过直播，拥有客户端的人真是微不足道，辩解的声音，似是而非的证据，完全淹没在海一样的指责和谩骂声中。
如果，只是如果，李旭一开始选择的经销商模式，那这时就是千载难逢的推广机会，但他选择的却是另一条路，另一条现在看来已经完全走形的路。
到底是福是祸，到现在还无法有个准确的结论。
到了晚上八点，网络上的舆论最终成型，襄州的晚间新闻也适时跟进，在节目最后的用15秒钟的时间，提了提发生在襄州，蔓延在互联网上的怪相，并“善意”提醒大众，要相信科学，要理智，要清醒！
但是，公知精英们的痛斥，权威媒体的否定，主流的舆论环境的评价，并不能让事态得意平息，恰恰相反，随着人们了解的深入，随着直播的视频大幅度、大面积的传播，随着一个个明星、公众人物、电视剧的主创单位跳出来否定……
一次名为“幽灵直播间”的飓风就在这样在一天的时间内成型，并吹遍整个中国的互联网……
而李旭呢，在这段时间内，他什么也没干，拿着新买的手机，就在专卖店的营业厅里，一遍遍的看，一遍遍的刷新……
他欢喜，他惶恐，他担心……
他拉开了序幕，却完全没想到这样的发展！
现在的适时观影人数是多少，累积了多少资源？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自己的秘密到底能保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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