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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续弦带进来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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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走过一间一间的病房,姚沐岚拖延声音数着,在走到了宋以珩的病房门前的时候,忽然发出了轻蔑的笑声,就算没有多少的浓妆艳抹,可是还是清除不了她骨子里的那股妖媚:“哼!宋以珩,我回来了。”

    “吱”的一声门被慢慢推开,姚沐岚带着鄙夷的目光透过细缝看了看,瞧见了躺在床上宋以珩,心里更是不屑的笑容:“哎呀,果然是卧床不起了。”说着推了推门,挪步走进了房间。

    宋以珩耳尖,有人出现在自己的门口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只是不理会罢了,他倒是要看看躲在门后面鬼鬼祟祟的人是什么鬼。

    半微眯的眼睛,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蹑手蹑脚就进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苏艺晴回来了?

    心中涌起了一股微妙的喜悦感,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连自己都意外。可是当看清了眼前的女人时,宋以珩的目光黯了下来,就算两个人的容貌很相似,可是光凭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那眼睛,就能容易地区别苏艺晴和姚沐岚。

    宋以珩继续睡觉,对进门的姚沐岚一点也不想理睬。

    姚沐岚走到了宋以珩的跟前,目光轻佻地看着宋以珩,悄悄地伸手触宋以珩的脸颊:摔成了这样,还没死?真是命大。

    忽然,宋以珩睁开眼睛,冷冷地瞪着姚沐岚:“你要干什么?”

    姚沐岚吓了一跳,不安得心头一颤,赶紧地敛起眼中的戾气,赔上了假惺惺的笑容:“总裁!你醒啦!”

    宋以珩冷冷地瞥了姚沐岚一眼:“你来干什么?”直播事件之后,就没有见过姚沐岚。她竟然没有回美国。

    “我来戴罪立功啊!你瞧着,我怎么说也是您对外宣传的未婚妻呢。现在您受伤了,我能不来看一下吗。”说着靠着宋以珩床边的椅子坐了下去,亲昵地说:“喏!未婚夫,我给你削个苹果?”

    宋以珩嘴角扯了扯,目光冷得仿佛冰窟般:“滚。”

    “着急什么呢?就那么快就要滚床单?”姚沐岚伸手抚上了宋以珩的臂膀。死皮赖脸地,跟狗皮膏药一般。

    “亲爱的!我承认我做错了,之前我是受了别人的蛊惑才会做出了那样子不利的事情。不过!我发誓我往后一定会改,你想要我改成什么样子,我就改成什么样子。”

    要不是姚氏企业被捏在宋氏集团的手里,姚沐岚是千万个不愿意来宋以珩的病房里低声下气,按照她一贯的作风,直接扑倒他把他强办了。

    另外一边,阎鹤之带着苏艺晴急匆匆地走出了医院。在入停车场时,阎鹤之抬眸看到了在远处行驶而来的一辆宾利,阎鹤之立即拉着苏艺晴拐了个弯,走向了别的方向。

    苏艺晴不解,明明要进停车场,为什么忽然又要改道呢?

    “儿子”阎鹤之走不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女人大声的呼叫声。

    面无表情的阎鹤加快了速度,想要迅速地从这里离开般。

    “阎鹤之”身后的女人加快了速度追了上来,绯红的脸带着兴奋的红光:“鹤之这个美女是谁”

    那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头发,穿得新潮前卫,眉目妩媚,肌肤胜雪,要不是那眉眼间细微的皱纹,还真看不出她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

    苏艺晴看着那妇人,眼前一亮:好好漂亮的一个姐姐啊!

    那姐姐伸手阻挡住了阎鹤之和苏艺晴的去路,一双眼睛盯着苏艺晴闪烁着:“呀!这不是你嫂子么?”

    嫂子?苏艺晴怔愣了一下?啥嫂子?哪里来的嫂子?

    阎鹤之看到了那女人的到来,目光黯了黯,不过很快就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妈!”

    妈?苏艺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姐姐。这个漂亮的姐姐,竟然是阎鹤之的妈啊。

    阎鹤之拉着苏艺晴的手往自己的身后藏了藏。

    “都是来看以珩的吧!”穆宁慈看着娇羞的苏艺晴,像是婆婆刚见媳妇般,看着好是喜欢。

    “走!我带你去看看以珩!”穆宁慈看着,拉着苏艺晴的手就要走。

    苏艺晴缩了缩,有些犹豫不安,好不容易从总裁那里出来,难道又跑去招惹总裁了。

    “走着,赶紧上楼去。”穆宁慈说着拽着苏艺晴的手就要走。

    苏艺晴这跟牛一样,走到哪里都被人牵着走般。

    “妈!我们刚从宋总裁那里过来。”阎鹤之说着把苏艺晴藏在了背后。

    “呀!叫得那么生分,他是你弟弟,叫名字就好!就名字就好!”穆宁慈说时,已经拉这苏艺晴朝着医院电梯走去。

    “妈妈”阎鹤之想要阻止,只是说不动穆宁慈。

    阎鹤之心里不悦,什么弟弟,宋以珩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什么弟弟看,自己只是一个续弦带进来的拖油瓶,只是一个臣服于他的下属。

    看着苏艺晴被穆宁慈带走远了,阎鹤之才挪了挪脚正准备要追上去。这时宾利的车内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鹤之。”

    阎鹤之听到那声音,身体颤了颤,僵直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宾利黑漆漆的车窗。

    车窗慢慢地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年老沧桑的脸。

    阎鹤之目光冷了下来,只是一年没见,宋镇世的头发又白了许多,病态苍白的脸,嘴见微斜,微微抽搐抖动的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毫无生气般。比起以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那双眼睛锋芒还在,还真以为是个死人。

    “”阎鹤之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叫出来。他根本不知道叫他什么,也不愿意叫他。认贼作父,做不出来。

    车门缓缓打开,坐在车里年迈的老人,挣扎了一下,想从车上下来,只是无奈自己早就是一个瘫痪的人。脸上露出自嘲的笑,然后放弃了。

    “少爷,老爷让您去谈话。”宋镇世的助理走到了阎鹤之的跟前,毕恭毕敬地,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