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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易细心的为风酒酒清洗了伤痕,他小心翼翼唯恐弄疼她的动作,让她的心里划过一丝丝的波动。
风酒酒咬着牙,很快就把这样的情绪掩盖下去。
她的心里很清楚,长孙易这样的人,不是自己的那杯茶。
重活一世,依然是得不到自己心里渴望的父爱和母爱,依然是孑然一身。
也许这是天注定的,那么她更不愿意一头栽进去。长孙易的身份摆在那里,皇族,争斗,血腥...
这样的生活,不是她希望得到的。
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远离这个男人。
对的,在这一刻,风酒酒的心里第一次这样坚定的做一件事,那就是远离长孙易。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长孙易已经帮她包扎好了。
当她的眸子落在了那包扎得很整齐的伤口上时,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
小时候,摔伤了,流血了。都是自己找寻地方舔着伤口,从来没有人心疼,更不会有人关心。
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过上好日子,她死命的读书,最后全省最高学分被全国最高学府录取。
上大学的学费,是那些社会成功人士奖励的,依靠着这一笔钱,她上了大学,最后还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全额奖学金。
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国内,她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第一次,受伤了有人关心,有人为自己包扎。
虽然长孙易的举动很粗鲁,是强迫性的。可是还是触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
她想,作为回报,她会努力的医治好长孙易身上的寒毒,等到他的寒毒医治好后,她们就没有必要再相见了。
她并不想,和他纠缠下去。
“谢谢。”她淡淡的说了一声。
长孙易眸子微微的动了动,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风酒酒:“知道自己没有能耐,就不要去招惹宗政灵昭。”
风酒酒嘴角微微的翘起,想到宗政灵昭,就想到她是因为喜欢长孙易,所以才会针对自己的,才会对自己下黑手的。
“若不是因为你,她会来找我麻烦。”她冷哼一声,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风恒在的时候,原主也经常进宫,也没见宗政灵昭找原主的麻烦。
长孙易看着暴怒的风酒酒,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不远处折叠好的竹青色衣裳为她穿上。
风酒酒:“...。”
他解开了风酒酒的穴道,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荣幸。”
风酒酒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解的嘀咕,这是什么话?敢情她被宗政灵昭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还是好事儿?
长孙易还没有踏出主殿,突然脸色骤变,全身都像是被寒冰包围一样。
注意到长孙易停顿的风酒酒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她的脸色也微微的变了:“你的寒毒发作了。”
不是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才发作的吗?今天才是十三号。
长孙易心里却清楚,他本就受了内伤,今天又运功动怒,这样才会加快了寒毒发作的时间了。
他想要出去,不想自己发作的时候误伤了风酒酒。
她却是大声的怒吼:“长孙易,你给我站住。”
该死的,都这样了,还想要出去?找死吗?
长孙易却是无视她的话,正想要打开门,风酒酒意念一动,已经拦在了长孙易的跟前。
她一把抓住长孙易的胳膊,冷声说:“你不能出去。”
说完后她强行拉着他坐在了卧房的地上,她的手很快就拿出了一包银针,冷声说:“把衣裳脱去。”
长孙易愣住。
“还杵在这里干嘛?快脱衣服啊。”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为长孙易解开他的腰带。
长孙易脸色已经苍白无比,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全身都像是被寒冰给包裹起来了。
冷,是他如今唯一的感觉。
他的手握住了风酒酒那想要为他脱衣服的手,寒冷瞬间传遍了风酒酒的全身。
她僵住了:“放开。”
她已经无暇思考别的了:“我要解开你的上衣才能为你针灸。”
她强忍着寒冷,扳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他的上衣了。
手中的银针,飞快的刺进他的几个穴道。
等到最好一根银针刺下的时候,他感觉到体内包裹他的寒冰已经得到了缓解。
“你先忍着,针灸只能是暂时稳住,不让你体内的寒毒到处乱窜。你还是要依靠自己支撑到寒毒散去。”风酒酒用衣袖为他轻轻地擦去了脸上的汗珠。
她感觉到了那那汗珠的冰冷,丝毫不亚于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
这些都是寒毒发作的时候,做散发在他体外的。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如今就像是一个不断加剧运作的冰箱,而他就是容器,一个有血有肉有感觉的容器。
她想想就觉得全身都冷冰了。
他中寒毒好多年了,一年发作十二次,每一次都生不如死。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如何扛过来的?
长孙易一直都运功抵抗着体内的寒毒,风酒酒却是一步都未曾离开,守着他,为他抹去额上溢出的汗水。
不知道为何,她总会情不自禁的为这个男人担心。
她坐在一旁,咬着牙告诉自己,她只是把他当做自己的病人。她是一个很称职的大夫。
主殿外突然有人敲门。
“谁。”风酒酒冷声问道。
她最厌恶就是有人在自己沉思的时候,打断自己的思绪。
“风酒酒开门。”清天大声的喊道。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满,还有愤怒。
他从高国公府回来后,得知了主子和风酒酒在主殿呆了很久,心中暗道不好,主子的内伤还没有恢复。若是风酒酒要使坏,主子应该怎么办?
他越想,心里觉得越烦躁,即便冒着大不敬之罪,也要看看这两人在里面干什么。
风酒酒怒声呵斥:“吵什么吵,滚一边去,再多说一句话,待会儿要你在茅房蹲上一天。”
清天却是冷啧了一声,这个女人,粗鲁没教养,一点也配不上他家主子。
“你们在里面干嘛?”清天不死心的用力拍打着主殿的大门。一副势要把风酒酒给逼出来的样子。
风酒酒脸色微怒的瞥了一眼长孙易:“你这个护卫也太不知所谓了,主子在屋子里干嘛他也要管?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等着捉女干呢。这样的人,也只有你才会留着,若是我,早就把他提到恒海中央去了。”
绿茵从外面回来,看到这样的一副情景,不由得快步上前去,用力把清天给推到了一边去:“清天,你干嘛?脑子进水了吗?居然敢来敲主子的门。”
风姑娘手臂受伤了,主子要亲自为她上药,这要上药,就一定要脱了衣裳。
她可不相信,面对这样如花似玉的风姑娘,主子可以把持得住。
为了不在这里听到不应该听到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所以她关上门后就出去了。
想不到转了一圈回来后,就发现清天在这里打扰主子的好事,这个脑子一根筋的笨蛋,让人恨不得一脚就把他给踢出去了。
“风酒酒和主子孤男寡女的呆在里面。”清天被推到了一旁,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是一根筋,可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小丫头,他最后还是耐住性子解释了一句。
“主子和风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孤男寡女在一起,你咋就那么多管闲事。”
绿茵扫了一眼清天,冷笑一声。
“有时间在这里多管主子们的闲事,不如好好的去管管你的弟弟,都和云清小姐身边的丫鬟好上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一点也不知道。”
绿茵说完后,还不忘记鄙夷的扫了一眼他。
王爷最厌恶的就是他身边的人和倾云苑那边的人牵扯上关系,偏偏清天一个堂弟,就和云清身边的一个丫鬟在鬼混在一起。
果然,清天听到绿茵的话,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红了。
他的堂弟就在二进门当差,有时候王爷出去的时候,他也会跟着一起。
清天也知道,自己的堂弟清武和云清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有关系。
可是绿茵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王爷爷知道了?
他想到这里,再也顾及不上风酒酒和自家主子的事情,快步离开主殿去找自己的弟弟,打算好生警告他一番。
风酒酒嘴角微微的翘起,原来自己上次在废院里看到那做得忘我的小厮就是清天的弟弟。
她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你这个王府也不咋样嘛,你身边的小厮和云清身边的丫鬟鬼混,还真是有趣。”
她可不相信,事情就只有这么简单。
一个是觊觎着长孙易的女人的丫鬟,一个是长孙易平日里带进带出的小厮。
小厮的哥哥还是长孙易的左膀右臂。
这些事情瞧着本是没有什么,可是真的把所有的关系都串联起来,就会发现,真的是挺复杂的。
不管是云清利用自己的丫鬟,还是有人利用云清的丫鬟和清天兄弟,这件事最终的结果都是冲着长孙易来的。
知道日落西山,寒毒才被压下来了,长孙易却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脸色苍白的够可以了。
她收回银针后,扫了一眼长孙易,正准备离开,长孙易的声音便响起了。
“侍候本王穿衣。”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的疲惫。
风酒酒的脚步一顿:“我不是你的丫鬟。”
长孙易嘴角微微的翘起:“你的黄金还要不要?”
“黄金,黄金,又是黄金。”她一脸的怒意转过身去:“长孙易,你够卑鄙。”
就知道用黄金来威胁她。
长孙易看到她认命的过来为自己穿衣,嘴角忍不住的微微往上翘。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于钱财的痴恋,重于一切。
“能够威胁到姑娘,卑鄙一点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