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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我好想你。”
身上的血色将素白衣袍染红,淌出苦泪混合着血液,晕染开来。
“老师,老师,我错了,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
怀中的洁白骨瓷被沾染红色,就像是那个纤尘不染的男人被她这只恶鬼玷污去。
林承殊站在殿门外,听着从里面传出的哭声,一言不发。
江婉看着她心上的主人因为沈青黛这般痛苦绝望,心中对沈青黛积压多时的嫉妒厌恶险些爆发。
“看她,是不是像个蠢货?为了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这般劳心伤身。”
混元珠的声音在脑中传来,愉悦之情让林浅微微皱了下眉。
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它也是在变相说自己。
“我俩现今为一体,我若是不高兴,你也不指望的得到好日子过。”
林浅声音冷下来,淡淡寒气外溢。
果不其然,脑中的声音褪去欢悦,开始痛苦挣扎起来。
林浅的情绪会影响到混元珠,这是几天之前偶然发现的。
她之前一直苦于找不到压制混元珠的方法而闷闷不乐时,又被不长眼睛的小丫鬟才滚烫茶水打湿在腿上,一时暴怒起来。
未想这便发现自己情绪变化竟是能够牵动到混元珠,她这才从原本的弱势状态起来,与它平分身体。
白天是林浅主场,到了夜间,这才成为混元珠主用身体时刻。
“它回来了。”
苦痛过后,混元珠声音虚弱着,在林浅脑海中回荡着。
“谁?”
“我被人毁掉时,残留在那个女人身体里的一部分。”
“好久不见,原宿主。”
说曹操曹操到,玄从长空落下,带着一身黑羽,对林浅温柔一笑。
“身体给我,你不知怎样应付。”
林浅应答一声,便将身体交托给混元珠。
江婉被席卷来的黑羽划伤了白皙手臂,狠狠瞪了玄一眼。
“不长眼的东西,看不见吗?”
自己这身肌肤,可是花了大堆功夫,这才恢复如初。如今被这不长眼一伤,实在是恶心。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姑娘,瞧我这眼睛,实在是不好,不如在下把这口子改一改?”
玄缓步至江婉面前,前一刻还是如清风拂面的男人顷刻变得恐怖。
血口大张,险些将江婉给吞下。
“吃了,就没口子了。”
青黑獠牙晃眼,那双重瞳泛着贪婪冷光。
“好了,玄,放过她。”
混元珠一把将玄扯过来,撇了一眼被下的惊坐地下的江婉,冷声一笑。
“怎么回来了?可是在那里待的不舒服?”
混元珠坐着,勾起腿,下巴微抬。
“再不回来,我就该要被吸收了。”
玄微叹一气,想起那个跟自己一起存在那女人身体里的男子,身形有些晃动。
分明是残躯一副,却为了那个女人能生出那样恐怖的能力。
“等会儿休息好了,回去吧。把她带来此处便行。”
混元珠起身去到去到窗边,屋外的天色灰蒙蒙的,让它不知怎的有些压抑。
大概是在那女人身体中待了太久,有些习惯人世的光明了。
“你就不怕我死掉?我要是死了,对你了没什么好处。”
玄依旧笑着,慢慢站到了混元珠身后,那灰蒙蒙的天,看的很舒服。
“放心,不会的,你只消将她带来便就行,浪费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以你的实力,我不信这么容易被弄死。”
扯皮一阵,玄软下态度来,“好,好好,我去便是,不过记得给我找点吃的备着,我这来回奔波,没点吃的,你可是有点招待不周。”
“终归是不一会儿的事情。对了,记得给我备些吃食。我路上吃的那些黑鸦便很不错。”
他边说着,还舔了一下唇角,回味之前的味道。
而玄口中的那个女人,在天边才露鱼肚白时,便就已经前往院子后面被屏蔽住的那片森林,开始了一天的任务。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温柔,尼古拉斯.赵四抻了下懒腰,长打了个哈欠,目光放在下面的易茗茶身上。
“这小丫头倒是进步快,不去一天,便就又上了一阶。”
“老头儿,我听说这玄冰兽肉质细嫩,只是毒入肉体,难以除去食后容易引发病症。有没有什么法子将这玄冰兽毒入去掉?”
易茗茶拽着玄冰兽的一只肉须子,将其拖拽到尼古拉斯.赵四所在的树下。
玄冰兽比之之前捕杀的池原,要高出一阶来,捕杀难度自然也要上升许多。
玄冰兽外形有些类似豪猪,只是要比豪猪发出五六十倍,且背上为尖利冰锥覆盖,通身呈现蓝白色,圆润肥胖。
在收到攻击时,会将背上带毒的冰锥放出,快速逃跑。
它身上的冰锥放出以后,需要五六个时辰时间才能再次生出,所以这段时间内十分虚弱,极容易被捕猎者捕杀。
易茗茶便是让这玄冰兽将背上冰锥放完以后,将其捕获。
它的灵石还没被易茗茶取出,只是给打晕了,朦胧转清醒,便正见那个将自己打晕过去的女人笑得灿烂的脸。
“昂昂昂,昂昂昂”
玄冰兽两只大眼珠子瞪的跟拳头似的,顾不得肉须子还在易茗茶手上握住,脑袋就往往后转。
奈何四只蹄子都快要磨圆去,也不见前进一步。
“我记一下,玄冰兽,去毒。对了,可用兰科草,因着毒入肉体缘故,玄冰兽每过一段时间,便须得进食兰科草,以此保证那毒不会进入心脏,危及生命。”
尼古拉斯.赵四说着说着,口水便就有些止不住。
他想着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吃的一顿大餐,便就已经故去的好友给自己做的玄冰兽肉宴。
他那位好友厨艺极佳,硬是把向来不爱吃东西的自己养成了个吃货。
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这般繁华,只是一片无边的森林,他跟那朋友住在森林中的小茅屋里,每日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只是美好终是短暂,他承了无尽寿命,那位朋友却不过是一介凡人。
生老病死,在所难免。
知己远去,他便也守着那座两人一起生活过的小茅屋,直到今时。
“老头儿?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