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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振堂经营容氏这么多年,自然党羽众多,不愁没有出来替他说话的人。而此时大多数股东都沉默不语持观望态度,对与股份根本不足以跨入管理层的股东来说,他们本来也无法直接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对他们来说,公司盈利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年底有足够好看的分红,具体谁当董事长,对他们的影响都不大。这场战争是大股东之间的较量,他们并不想参与。尤其是在这种局面晦暗不明的状况下,万一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今后的当权者,不一定有多少双小鞋等着自己呢,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
但如果董事长真的换选成功,容氏内部现在维持的平衡就会被打破。新上任的董事长肃清容振堂的旧部是必然的。所以容振堂的嫡系自然坐不住了,纷纷表态——
“现在公司股价不稳,华渔岸那边水质的问题也亟待解决,咱们应该先将公司稳定下来再谈改选董事长的事情。”
“张董说的有道理。”
“而且你们用套牌公司收购了那么多的股份,我们董事会不得不怀疑你们的资金还有公司的合法性,我们容氏是正正经经做生意,可不想摊上经济犯罪。”
几位力挺容振堂的大股东纷纷发言,都不同意乔奕谌提出‘重新选举董事长’的意见。甚至还有人口出狂言——关于选举懂事长是容氏内部的事情,由董事会来决策,不许外人插手。这话说的可真够有意思的,乔奕谌和黎洺现在已经是手握容氏股份的大股东,现在还谈‘内部’或是‘外部’根本就没意义。
黎洺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我不知道容氏从前的经营管理有多混乱,但是各位搞错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股东大会是公司的权力机构,选举和更换懂事,审议批准董事会提出的各项的报告是股东大会职权范围内的事情。是股东大会领导董事会,董事会只能执行股东大会的决议,可没有反过来由董事会驳回股东大会的议程的道理。”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没事儿就多看看书,实在不懂就闭嘴,省的闹出这种笑话来让人家以为容氏的董事会真的没有一个明白人了呢。”乔奕谌幽幽地补了一刀。
别说容振堂的党羽里只有两三个得力的人,就算把他们绑一起也绝对不是黎洺和乔奕谌的对手。而且容振堂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被他们称作‘神秘股东’的人会是乔奕谌和黎洺,而且这二位还非常不厚道地在除夕跑过来给他添堵。容振堂本来就被容氏股价不稳搞得焦头烂额,华渔岸那边环保局和业主也是闹得不可开交。这还没缓过劲儿来,本来今天借着开股东会的功夫,想强制融资把压力分散开来,却没想到乔奕谌和黎洺是奔着把他拉下董事长的宝座而来。任凭容振堂再是久经沙场,这么步步紧逼地几个回合下来,他也是应接不暇了。
黎洺说的没错,股东大会领导董事会。既然所持股份占绝对优势的大股东提出改选董事长的提议,董事会根本无权驳回。最后决定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用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重新选举董事长。
其实容振堂还是挺阴的,如果按照所持股份多少投票,乔奕谌和黎洺所持的股份加起来绝对会以压倒式的优势大获全胜。他现在要求以无记名方式让股东参与选举,明显就是按人头算。乔奕谌和黎洺让容氏的股价跌了那么多,无论如何也实不得人心的。
可是有时候,一眼就能看到结果的游戏就不好玩儿了。乔奕谌明显是想陪容振堂玩把大的。由于一部分散股股东选择弃权,选举结果是——所持容氏股份百分之三十三的乔奕谌,支持率仅为百分之四十三点六;而所持容氏股份百分之三十五的容振堂,支持率为百分之五十一点三。这个结果基本如我所料,乔奕谌没能依靠改选董事长这个机会将容振堂一脚踢出局,但是乔奕谌的支持率居然有百分之四十三点六,与容振堂相差不到百分之十,这个支持率其实已经很高了,毕竟他现在不得人心嘛,我还以为要被容振堂甩出一大截呢。
这个结果看似乔奕谌是完败,不过我知道,大招还没出呢。看戏嘛,一波三折才有意思,一棒子就打死了,那多没意思。
“谢谢大家对容某的支持,容某一定不负众望,让公司尽快走出低谷,维持稳定向上发展。”容振堂别提有多得意了,刚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晦气一散而光,转头对乔奕谌冷笑一声,“奕谌啊,不是我说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了不是,容氏就是容氏,无论到何时它总要姓容的。”
“据我所知,它以前姓‘景’,既然能被你搞得姓了‘容’,自然也不会永远姓‘容’。”乔奕谌面色沉静地对容振堂说,“我就是不想让它姓容了,所以决定让你再高兴一会儿。”乔奕谌冲我笑笑,“开始吧。”
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虽然这些事情乔奕谌都能做好,但是他却让我亲手来做,报复嘛,自然是亲自动手才更解恨。此时谁也没注意到乔奕谌与容振堂,甚至还包括我之间微妙的暗潮汹涌。容振堂的党羽正忙着互相庆贺,台下的小股东也议论纷纷,都等着容振堂宣布择日召开董事会,制定新一年度的经营计划和投资方案。然后就可以散会,回家过年了。除夕嘛,没有什么比回家更重要的事儿了。
会议室的门忽然被再次打开,刚才负责迎接股东到来的工作人员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三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原本有些吵吵嚷嚷的会议室渐渐安静下来,都好奇地注视警察的一举一动。那名容氏的员工走到容振堂面前小声说:“董事长,这几位公安局的警察同志要见您,我说您在开会,可是……”
容振堂还没来得及训斥那个不开眼的员工,其中一位警察就将手里签字盖章的逮捕证递给容振堂让他签字,然后程式化地说明,“容振堂,我们是枫城公安局刑事侦查科的办案刑警,你因涉嫌买凶杀人、偷税漏税、通过多种手段掩饰、隐瞒不明资金的来源和性质,使其在形式上合法化等多项指控,我们依法对你进行拘留,请你跟我们回公安局进行配合调查。”
容振堂刚才得意的笑容还定格在嘴角上,现在完全是一脸懵逼的状态。看他那样子,心里绝对不止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急切地跟警察解释。
不过警察并没多少耐心听他辩驳,直接拿出手铐咔哒一声锁在容振堂的手腕上:“你不需要激动,我们公安机关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容振堂如梦方醒般地瞪着我,眼眸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如果真的有用,估计可以在一秒钟内把我烧成灰烬。
我却冲他淡淡一笑:“容董,警察说公安机关不会冤枉‘好人’的,您是‘好人’吗?”
容振堂并没与我搭话,只见黎洺拍了拍他的肩膀:“容董就安心地去配合调查吧,公司的事情我和乔总会斟酌着办的,放心。”
“噗。”我真是要被黎洺逗死了,明明是损人的话,黎洺偏偏说得一脸关切,估计警察还以为他跟容振堂关系有多好呢。
容振堂被警察带出会议室,整个会议室里一片哗然。我也是晚上看电视时才看到他被带出公司大门,面对长枪短炮迎接他的记者时,他在无数闪光灯下的狼狈模样。容振堂向来在闪光灯下都是意气风发的,即使年过半百也是老当益壮的成功企业家形象。可是今天,当那副冰冷的手铐锁住他肮脏的沾满鲜血的双手上时,他身上的光环消失了,他是一个等待灵魂与肉体双重审判的罪人。或许是我想多了,像容振堂这样的人,他的灵魂应该根本不会忏悔吧?
乔奕谌敲了敲桌子,让大家安静下来:“董事长你们选出来了,不过现在已经让警察带走了。我估计有生之年你们除了去监狱探望,在股东会上是没机会再看到他了。容董不在了,公司的运营不能停。”乔奕谌向甄昱比了个手势,“把容董任职期间部分偷税漏说的账目还有洗钱的证据拿给大家看看。”
甄昱打开会议室的多媒体设备,几份对内和对外的账册条分缕析的呈现着容振堂的罪行,甄昱还适当地讲解了一下。
“这还是情节比较轻微的一部分账目,警方手里的握有的犯罪证据,比这个要严重得多。你们可以设想一下,这些东西在媒体曝光的话,容氏的股价天天跌停已经毫无悬念,就是现在运营的项目也会在调查期间查封。项目一查封,不但无法盈利,还要每天赔钱。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乔奕谌锐利的眸光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向证交所申请停牌,公司进行资产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