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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约可不是好习惯。”乔奕谌把我从被子抱出来,然后从衣柜里选了一件衣服——一条橘粉色的羊绒连衣裙,可爱的糖果娃娃款式。他一边帮我换一边说:“去见长辈,迟到也不好。阿姨不知道是你赖着不起床,还以为我不懂礼貌。”
我考虑了几分钟,如果这时忽然告诉妈妈我们不去了,她一定会担心。我早已习惯自己处理好一切,小时候都没让人操心过,难道我要越活越倒退?
我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浴室,先洗了脸。然后仔细的看着自己左边的脸颊,可能是因为涂了药,只是微微有些泛红,不细看也看不出什么。乔奕谌走过来,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宝贝,对不起……”
我猜想一向冷傲的三少,这辈子说得最少的恐怕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吧?在乔奕谌的世界里,规矩和底线都是他自己制定的,他都不给自己留后路,还怕对不起谁?其实,我跟乔奕谌是一类人,我们只看结果,那句无关痛痒的道歉,真的连一毛钱都不值。他应该懂的,可他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跟我道歉又是为了什么?真的愧疚?还是想要挽留?
我不去管乔奕谌打开化妆包,隔离乳、气垫BB霜、蜜粉、散粉一套下来,跟戴了人皮面具似的,真是什么都看不出了,我画完眼妆又涂了口红和腮红。看我弄好了,乔奕谌拿了一件奶油色的皮草小斗篷给我穿上,然后顺手从衣架上拿了外套给自己穿好,牵着我的手下楼。
我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乔奕谌只是宠溺地对我笑笑,上车后温柔为我系好安全带。平时他开车很少说话,今天话特别多,还问我要不要抓住春节假期的尾巴去度假。我无心应承他的殷勤,任乔奕谌自说自话。
餐厅定在了枫城有名的粤菜馆——清雅楼。妈妈提前预定了包间,我们到了妈妈还没到。乔奕谌帮我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让服务生上了我喜欢的茉莉香片。妈妈进来后,她的助理帮她放好衣服就退了出去。
乔奕谌起身拉开椅子:“阿姨请坐,我是昕昕的男朋友乔奕谌。”
“哦,好。”妈妈笑着点点头坐下来。
菜上来后乔奕谌得体地布菜,说话时语调和神情都恰到好处地礼貌。我发现,乔奕谌如果刻意去讨好一个人,真的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你明明知道被恭维却又不会觉得任何兀秃和做作。总之,郑瑶女士被哄得很开心,我估计乔奕谌如果说明天带我去登记结婚,她马上就能把户口本交给他。
吃完饭乔奕谌出去结账,妈妈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我:“有了这么好男朋友也不跟妈妈说一声,害妈妈干着急,带你去相亲还闹得那么尴尬……”
“只是在试着交往而已,您别想太多了……”我得提前给妈妈打好预防针,不管乔奕谌怎么想,在我这里,我现在跟乔奕谌的关系,用风雨飘摇来形容也不为过。
“奕谌一看就是人中龙凤,难得对你这么迁就照顾。”妈妈拉着我的手揉了揉:“你年纪也不小了,妈妈像你这么大时,你都会跑了……”
“……”果然还是想多了……
“你也别挑三拣四了,就你这脾气,能受得了的人有几个?”妈妈无奈地摇摇头。
“妈妈,我其实不是你亲生的,是充话费时送吧?”我不想深谈这个话题,开始插科打诨。
“要是充话费送你这样的倔丫头,我宁愿不交话费选择停机。”妈妈反问:“难道你觉得自己脾气很好?”
“嗯……”我点点头。
“昕昕脾气可好了,又温柔又乖巧,从来都不犯倔……”乔奕谌刚好回来了,拉住我的手冲妈妈笑笑。
“奕谌就不用说这样的话给我宽心了,我生的孩子我还不知道她身上有几根逆骨么?”妈妈理了理我的头发:“从小被她爸爸宠坏了的,你以后就多担待些吧。”
“阿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昕昕的。”乔奕谌满口应承着。
“好……好……”
看着妈妈的车子渐渐走远了,我才把手从乔奕谌手里抽出来:“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都冷静一下。”
“我们还需要冷静吗?昕昕,你承认吧,我们之间不是不冷静,而是你太冷静!”乔奕谌还是固执地握住我的手:“你必须跟我在一起,这是我的底线!”
“乔奕谌,你别逼我!”我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乔奕谌不想纵容我的时候,我根本甩不掉。
“不是我逼你……”乔奕谌把我困在车子与他之间:“是你别逼我,我是真的想好好地宠着你,让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如果你不乖,我不介意用其他方式留住你!昕昕,你别逼我。如果你敢跑掉的话,我保证你几年的努力都得功亏一篑,我能帮你成事也能把它给毁了,成败得失都在我一念之间。你应该感到庆幸的是,现在你的决定还能影响我的决定。”
乔奕谌用最平静的语调说着对我最具有威胁力的话,他有着恶魔才有的残酷和纯黑的眼睛,周围本来是有灯光的,可是乔奕谌就像是天文学里讲的黑洞一样,再多的光也只会被他吞噬掉,我只能被他拖进骇人的黑暗里,连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意识到现在我才真正见识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三少’,乔奕谌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并且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关于这一点,王凯早就提醒过我,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的木偶,被乔奕谌抱进车里。当我再回到星河苑别墅时,忽然觉得压抑得不行,这里像是一座华丽的囚笼,让我喘不过气来。有时候人的心理作用很可怕,我曾经还当做过家的地方,现在却让我觉得沉重。
春节假期结束后我不肯去上班,乔奕谌也没逼着我去。我似乎是自由的,却又不完全是。别墅里除了本来的佣人之外,乔奕谌又找了两个助理来照顾我。说是助理,其实就是女保镖,两个人都身手了得。在家里还好,出去后就算是去卫生间她们都会跟着我。我讨厌极了这种被严密的监视的情形,所以连门都懒得出了。
每天除了在家里处理一些工作邮件,就是每周一次去霜林醉查账,生活规律得像是退休人员。
“小姐。”兰姨敲了敲门。
“进来。”我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晒太阳,觉得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小姐,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下去吃,还是我端上来?”兰姨询问着。
“我还不饿,一会儿再说吧。”我心里每天都是沉甸甸的,根本没有饿的感觉。
“您早餐就没吃,怎么可能不饿呢?”兰姨慢慢走过来,抚着我的背:“您看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别说是少爷,我看了都心疼……”
“可是我真的不饿……”我把头靠在玻璃上,不再理会兰姨的劝慰。
兰姨叹了口气,退出了房间。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有人摸我的额头,然后是有力的臂膀把我圈起来,萦绕在鼻尖的是熟悉的绿茶味道。朦胧中我下意识地去追寻那个温暖的怀抱,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嗖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乔奕谌俊逸沉寂的脸。
乔奕谌的眉紧紧锁着,他把我抱起来:“怎么睡在地上了?”
“不知道……”我看看窗外,已经是傍晚了。刚才明明是在看园丁在庭院里打理花架,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就睡过去了。
“是不是发烧了……怎么有气无力的?”乔奕谌试了试我的额头。
“没有。”我别过头。
“冷不冷?”乔奕谌把我抱在怀里,搓了搓我的手。
“……”我懒得理他,任由他给我裹上披肩,把我抱下楼去。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的香气弥散在空气里,我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乔奕谌给我夹着各式菜色,我只埋头拨了几口白饭:“我吃好了。”
“怎么吃这么少?”乔奕谌还是不放心,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是不是下午睡得着凉了?”
“……”我摇摇头。
乔奕谌把一盅红枣乌鸡汤放在我面前:“喝点儿汤,厨房特意给你准备的。”
我捏起勺子喝了两口,觉得特别难以下咽,我怀疑自己得了厌食症。
回到卧室后用iPad查了一下厌食症的症状,我看了半天也不得要领,觉得又像又不像……管他是不是,反正一时半刻也死不了人,最后把iPad扔到一边,扯过床脚凳上的邦尼兔抱着,很快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拿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而且手机上还有四五通未接电话,都是潇湘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