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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元神从病人身上起来,带回来的是病人的气魄:气魄融合进体内,病人脸色稍稍好看一点。
门口大妈等不及,早就忧心如焚、心焦似火。侧耳听屋里,好像没有大的动静,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在不久前发生的一件行骗案。
一位晨练的大爷,遇到一自称可以驱邪除病的神棍。
神棍有迷魂散捏在手掌心,轻轻一拍大爷肩膀。
大爷中招,一下子失去判断力,神志迷糊、在神棍的言语诱导下,把家里的钱拿出来,听神棍的话再放进衣柜里,然后神棍说可以化解那些纠缠他们家人的恶鬼等骗人的鬼话。
大爷在门口等,神棍在屋里倒腾许久,说是在超度冤魂,其实是在掉包,用一包碎石包裹的东西换取了大爷放在衣柜里面的钱包。
大妈想到这儿害怕了,家里可没有什么钱,要是再被这些招摇撞骗的神棍给骗了,那岂不是要她的老命?
这样一想,她就使劲的敲门……
屋里的我刚刚归位元神,正在稍作休息。
听到急促的擂门声,就赶紧的让清儿隐身。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开门,就听见门外传来嘈杂的闹嚷声,还有起起落落的叫骂声。
这夜,除了我贸贸然出现在这里,还有谁闲的蛋疼来找没趣?
暗自奇怪的我,怕大妈出什么事,稍稍休息一下,就去拉开门——打开门瞬间,我头大了。
早知道门口有这么多人,我就不要拉开了,怎么着也得在门里面给他们谈判好了再说。
从门蜂拥进来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进来,就横眉瞪目,如临大敌般把我团团围住。
这楼道还有这么多闲得无聊的人!刚才我敲门,这些人在干嘛?不用猜,他们一定是在偷窥。
“哟呵,还有这么年轻就当神棍的?”尖酸刻薄的讥讽话,是从一个大波浪头的女人口里说出来,那毫不客气,指指咄咄样子,非常不礼貌。
我眉头一皱,没注意,大妈已经冲进卧室里。
大妈就是去看看屋里的木柜有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仔细检查完了,这才正眼看一下大床上的人。
大床上的人,因为被我寻回一魄,气色已经大好。因为其他魂魄还没有归位,虽然是醒来了,但是神智还是不清醒中;他木冷冷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大妈。
条件反射吧!大妈被这么盯着,还吓坏了了。
稍作镇定,她急急忙忙扑到云娃子面前,大声喊道:“你能看见妈?”
屋外的人,包括我也听到大妈的喊声。
闹嚷声瞬间平息,几秒钟的鸦雀无声之后,那位大波浪头再次叫嚣道:“把神棍带到派出所……”我在百口莫辩下,几个人摩拳擦掌预备上前来擒我。
一声苍老的大喝,“慢着。”大妈从卧室走了出来。
大妈泪流满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满脸愧疚,挺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错怪你了,这么久以来,云娃子一直都是昏睡不醒,从没有正眼看过我,现在他居然睁开眼看着我……”说着话,大妈转身看向那些张牙舞爪想要闹事,跟看热闹的始怂恿者们道:“街坊邻居们,你们说这是不是奇迹?这位小兄弟他果真救了我的云娃子。
进来闹事,想抓我的人,霎时哑口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趣的安慰大妈几句就打算离开了。
刚刚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大波浪女人,满脸堆着媚笑,讨好卖乖的样子对大妈说道:“大姐,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好在这里打搅你们,你看……”
大妈没有理会大波浪头,径直伸出满是老茧有些糙的手,忘乎所以的握住我的手道:“孩子,你下一步预备怎么做,大妈一定支持你。”
大妈的话一出,预备走的人也停下脚步,看我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刚才在梦境里险遭一着。
元气还没有恢复,又出被莫名其妙的围攻,只差没有拳脚相加了;我叹息一声,苦笑一下对大妈说道:“现在我只想大睡一觉。”
也许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可以移魂大法的;刚才冒险移动精元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现在才觉得浑身疲惫,连说话都很吃力的感觉。
大妈爱怜的看着我,很是虚弱的样子,脸色也没有之前看着耐看,悔青色……就忙不失迭点头道:“去靠里间那屋子里休息,大妈给你做夜宵去。”
云娃子气色好转,空气里那股腐烂的气味也在减少。
在后来,大妈告诉我,那些来抓神棍的人,都住在筒子楼里,也是大妈平日里用醪糟米粉换来的人情;他们在听到大妈说屋里有神棍时,都纷纷跑来想要一睹骗子神棍是什么样子,顺道抓住扭送派出所。
特别是那位大波浪头。
原本大妈是心存疑虑,还没有完全肯定屋里的我就是传说中骗子神棍的。
但是大波浪头振振有词的一席话,很有把握肯定的口吻,让她不得不相信屋里的我就是神棍来的。
鉴于此,就发生了以上的情景,
我虽是休息大脑却没有停止思考,一直在想绿色幽灵的出处,跟床头婴有没有关联?更或者是大妈的儿子去过休闲度假庄园,招惹了其他不干净的东西来的?
大妈孤苦伶仃一个人抚养云娃子不易,遇到我,也许是她平日里做好事积功累德的善报吧!
为了能顺利找回云娃子的其他魂魄,我必须做到平声静气,安定心神,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招魂,一盏素白色引魂灯。
慈母的呼喊尤为重要。
既然我在休闲庄别院看见云娃子的一缕魂魄,那么其他的魂魄也定是在那无疑。
每一个人在死亡前,都会看见自己的引魂灯。
我手提一盏素白色的引魂灯,跟大妈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筒子楼。
我现在提的引魂灯不是去索命引魂,而是去招魂,让飘零在外大妈儿子的魂魄跟随引魂灯回到家来。
之所以那么肯定云娃子的魂魄在休闲庄别院,那是因为我在休息时,有授意让大妈连夜去打听儿子在生病前,接触到关于那些人和事。
大妈去打听了,她儿子在生病前跟一个叫周老幺的小工头在休闲度假庄园做绿化。
周老幺说休闲度假庄园新进了一批名贵植物,他带人去培植,云娃子也在其中;据说,那些名贵植物都是经过精心挑选,栽培嫁接得来的,所以非常之珍贵。
不过在去的时候,有休闲度假庄园管事的出面,样子很神秘的说;在移动这些名贵植物时,切记不要伸手去摸,否则后果自负。
是什么植物那么宝贝,不能让人摸的?不光是云娃子有疑问,我也是有疑问的。
周老幺说了这么几句话,就拒绝讲其他的。
招魂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
我跟大妈出去时,夜已很深了,路上再难见到人。
没有遇到夜归者,即使遇到,也是他运气不好,搞不好还会吓死人。
大妈在我的授意下,连连呼喊云娃子的名字;那一声长,一声短、在黑夜中凸显出一种特别渗人的感觉。
路上沙沙的脚步声,俩单调的影子一高一矮、一前一后、在白色纸灯笼的引带下,摸黑朝休闲度假庄园走去。
不幸的事还是遇到了,一盏孤零零的白纸灯笼,在路上飘忽着,把一位喝醉酒晚归的汉子吓得尿裤子,蹲在一篷野草中不敢动弹;直到看见有是俩活生生的人,提着灯笼走过去,这才大喝一声道:“你们是谁?吓死老子了。”
我不能理睬此人,也不能说话。
我就那么笔直的前进,身边的大妈也是如此。
醉酒汉子迷糊了,要是这俩是人,他那么骂怎么没有还口?如果不是人,他们怎么会在纸灯笼的映照下有影子?
醉酒汉子东张西望,这儿除了提灯笼人拉长的影子外就只有他。
远去的素白色纸灯笼,把周遭氛围衬托得阴森森得,外加一袭冷风吹来,醉酒汉子浑身一激灵头皮一炸,脑海冒出一个可怕的字眼,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连连打了几个冷战,酒醒一半、大气不敢出,撒丫子就不要命的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