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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队长叶玲说,姜蕊这项功能最后可以达到主动进入别人的大脑,挖掘出底层沟裂中自己都不清楚的信息。人的大脑有100多亿个神经细胞,每天能记录八千多万条信息,一生能储存一百万亿条信息,只是大部分记忆信息没有二次或者多次提取出来进行重复记忆,很快被淹没在脑海里忘得一干二净。从这个角度说,达到进入别人大脑窥探信息,能够比本人还了解本人,比本人更多地知道本人。
章鸣长长地松了口气:幸亏这小妞进步慢,不然太他妈可怕了!
进入大脑?这可不是能够提防的。就像一个人把东西藏在口袋里别人看不见,但别人如果把手探进口袋里拿出这东西,自然暴露无遗。
叶玲说,脑力开发能出现什么功能,功能最后有多强大,并不是达到十段所有的功能都会出现和功能最强大,还要看大脑天生的属性。达、意、敏、利、虚、粹这六种属性都出色并且均衡,达到的程度最高,不均衡有的功能就不可能出现,而六种属性互有关联,缺一,则终身不可开发,也就是终身将不会出现任何功能,就如一根完整的链条断去一截转动不起来,任千锤万练都白费劲。就如绝大多数人那样,终身脑力只能停留在10%左右,也就是初段的水平上下;或者即使经过刻苦学习,脑力有所提高,达到11%、12%但不可能出现特殊功能。
章鸣走到叶玲旁边坐下,悄悄问:“为什么曲啸能杀死苍蝇?”
叶玲告诉他,说明曲啸大脑的利属性强大,所以最先开发出来的特异功能带有伤害性质,如果这种属性强大到一定地步,加上练式得当,两三千米之内杀人不是问题。
说的章鸣汗毛一阵倒竖,他想起那个印度同学莫名其妙的死亡。
“妈呀,一旦‘洗涤’失败信息泄露,光一个曲啸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更别说那个隐藏的高手!但是今后和这些被洗脑的同学有很多活动要在一起开展,还要执行上面下达的各种指令,而且随着他们脑力段位的提升,想要不被发现实在太难啊”他对自己的将来,不,到不了很久的将来,甚至现在的每一刻都危险重重感到害怕之极!
章鸣后悔当初去会堂抽号,接什么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想起这事,万分痛恨掐他屁股的陈眨眼,不是他多事,哪能有今天的惶惶不可终日!
抽号之前的章鸣无忧无虑,学习对他不仅轻松而且快乐,又享受着父母百般关爱参加了个什么免费旅游,突然之间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长途汽车终于到达城关镇车站。
章鸣背上双肩包心情复杂地走下车。家离车站不算远,他打个电话给妈妈,接通后铃声一直响到“无人接听”,又打爸爸的手机,同样的情况。章鸣不知家里出了什么事,心吊吊地小跑着往家走,好在不远,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章鸣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呼小叫,还有一个小孩的哭泣声。院门半开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进院子一看,见几个人正指手画脚地对着父母喊叫。母亲低着头,紧搂着吓的哇哇大哭的妹妹,父亲一副无奈的表情,站在对面一声不吭。
“不做声是哑巴啦还是想耍赖?告诉你,今天不说个让我们满意的解决办法没完!”
“就是,没完!”
章鸣看清了,说话的是他们家邻居王大翠,附和的是她两个儿子刘彪和刘横。
这家人住他们家下面,关系一直不好。没有别的原因,这家两个女人——一个王大翠,一个王大翠的婆婆,不仅蛮不讲理,而且特别爱占小便宜。两个儿子长得五大三粗,不学无术,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在家,成天跟镇子上的流氓地痞混,俨然混成了他们街道的两霸,街坊邻居没少受他们欺负。受害最多的就是他们章家。原因有二:一是章鸣父亲章新立在镇二中教书,曾带过他们家两个儿子的班,儿子学习不好,王大翠怪章新立这个邻居没有关照好;二是容易找麻烦。章鸣家靠山而居,从这家人院门口的路过来只有章鸣一家,在他们家的斜后方。而且章鸣家的地段高出一点,下雨,说水流到他们家了,扫地,说灰刮到他们家了,从门口经过,说声音大吵到他们了反正处处是事儿。
章新立和章鸣的妈妈孙英都是个老实巴交的教书匠,遇到王大翠家找麻烦,习惯于点头哈腰地赔不是,今天提盒点心去,说送给刘姨——王大翠的婆婆甜甜嘴,过几天包了饺子端上一盘,说买了新鲜的韭菜尝尝鲜这王大翠家呢,东西送去的头几天风平浪静,三五天后事儿又来了。
章鸣自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因为心思几乎都放在学习上,父母又总出面顶着,奉行破财免灾的古训,隔三差五地花点小钱图清净,而且尽量不在章鸣面前提起,章鸣虽知道这家人霸道,但感受不是那么深。
这次一回来遇到这等阵仗,人家都上门兴师问罪了,而且年幼的妹妹被吓得直哭,章鸣把曾经的记忆连在一起,方发现父母因为这家恶邻忍声吞气内心受了多少折磨。可以推断,由于刘彪和刘横的成人,这家人的欺辱只会变本加厉。但他打小没面对过与人争执吵闹这种事,一时不知如何办。
母亲见章鸣进门,喊了声他的乳名:“鸣鸣你”,“你”完了仿佛不知说什么好,自己受点窝囊气也就算了,生怕她的鸣鸣受伤害。
王大翠闻声转过头:“哈,鸣鸣正好回来了。你也来听听他们都做了啥事。”
章鸣没有理会她,快步走到父母面前:“爸,妈妈,这是咋啦?”
“咋啦?你爸随便动我们家门口的东西,真是,胆子越来越大!”王大翠声嘶力竭叫喊。
母亲拉了一把章鸣:“你坐车累,先进屋。”
“爸,你动了王婶啥东西?”章鸣一反常态,放在过去,他肯定是低着头进屋,今天他觉得自己老大不小了,站着父亲面前高出半个头,不能再像过去那样。
父亲叹了口气:“买了辆车,从你王婶门口过他们说吵了他们,又说把路压坏了,平常都不咋开。今天说你回来,和你妈琢磨着买些好吃的放冰箱,想着东西多,开车出去人不受罪,结果开回来时他们家门口多了块石头,车不能进,我下去把石头搬开这不,说不该动他们门口的东西。”
“是啊小鸣,你评评理。”刘彪说话了,一只手握成拳头,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不紧不慢地敲着,“石头是我放的,我妈准备把罗筛放到什么晒茄片。你爸搬走了我们咋晒?”
“彪子哥,你再搬回去不影响晒吧?”章鸣一听肺都快气炸了,这不明显故意拦车耍无赖嘛?谁家把东西晒在大马路上!
“再搬回去?哈哈,你大学上的会狡辩了!搬回去要不要力气?耽误的时间呢?”这回是老二刘横。
章鸣明知道这家人茬是找定了,说什么都没用,无非想敲诈点小利。但这次不能让,不然今后车就成了摆设,开一次会被敲诈一次。但没处理过麻烦事的章鸣一时不知该如何办。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学会的意念控制,于是没多想,对着三个人默念:“我找茬错了,向人家承认错误”
说来也怪,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老大刘彪突然间像换了个人,拳头也不敲掌心了,立马乖乖放下双手,低下头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章叔章姨,是我们错了,对不起!”说着竟然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