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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方才还说自己长大了,这会就原形毕露了。这赈灾可是关乎万千百姓的疾苦,甚至是性命,你却言好不好玩。”司马瞿表情有些严肃,甚至是还有些沉重。
这次雪灾,冻死不少清苦百姓和牲畜。有的百姓还因为大雪压塌房屋,导致流离失所。
说话间,温妈妈上前来小声对钟小娘说可以用膳了。
钟小娘这才打断两父女闲聊,一家人坐到饭桌上,还算其乐融融地用早膳。
席间,钟小娘表情淡定从容,殷勤的为司马瞿夹菜,对昨晚之事,她是只字未提。话里行间,都是对司马瞿无微不至的关心,甚是相敬如宾。
司马瞿几次欲言又止,气氛特别的压抑。
司马黛媱可受不得这种气氛,让她多待一刻,就多一分闷坏的危险。
她三下五除二,随意食了几口,便轻松笑道:“父亲,阿娘,女儿食好了,你们慢慢食,女儿回屋去习字了。”
说罢,起身行了礼,就欲退出房外。
钟小娘看着司马黛媱还没食两口的饭碗,担心的问:“黛媱,你是有哪里不适吗?今日胃口怎这般不好?”
“没有,女儿很好。父亲和阿娘多日不见,女儿可不想横刀夺爱,误了父亲和阿娘培养鹣鲽之情的机会。”她一脸坏笑,说罢,加快脚步朝门外走去。
钟小娘尴尬的嘀咕道:“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尊卑不分?这么没有分寸?”说罢,继续埋头用膳。
没司马黛媱在,气氛更加的压抑。司马瞿将碗里的粥,稀里呼噜喝下肚。
他用余光不自在的瞄了一眼钟小娘,用手掌在腿上不由自主的摩擦,有些不自然的勉强笑道:“衙里公务繁多,我亦食好,就先回衙里了,葭芸你慢用。看你最近消瘦不少,多食些。”
旁边的丫鬟端着装满热水的洗手盆和方巾候在旁边,司马瞿说罢,将双手伸到盆里简单搓洗两下,拿起旁边的白色方巾将手拭干。
就在他洗手的间隙,钟小娘已亲自动手盛了姜枣汤,端到他跟前。
待他转过身来,钟小娘温声细语道:“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熬的姜枣汤,你趁热喝了再走。这么多日,你都奔波在外,霜寒露重,难免沾染些濕寒之气,这汤驱寒。”
司马瞿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枣汤,没有回绝,拿起碗里的小勺,试探性小口小口往嘴里送。
趁着他食姜枣汤之际,钟小娘含混闪躲道:“夫君,妾身想同你商量点事?”
司马瞿手里的动作,骤然停下,微微皱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外,他要矜矜业业当差,回到家里,却还要面对这几房的盘剥。
蘅芜阁那边才索求完,琉莺阁这位又要开始了。幸得听雪阁的卢小娘还算善解人意,无欲无求,不然,把他劈成两半也应付不过来。
若时光可以倒流,他绝不会再享这三妻四妾的艳福,一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冷冷问道:“何事?”
钟小娘看了眼周围候着的丫鬟婆子,没有吭声,温妈妈很是鉴貌辨色,小声打发了屋里候着的丫鬟婆子出去,将房门轻轻带上。
屋里就剩下她和司马瞿两人,她这才不紧不慢道:“你看黛媱早已过了碧玉年华,正所谓女大不中留,妾身就这么一个姑娘,也不忍心太早给她论嫁。但总不能因为不舍,而耽误孩子的幸福不是?夫君,你看有没有什么好人家,帮黛媱多留意些。”
钟小娘之前还想着,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替黛媱选户高官贵胄。
可昨日从司马黛媱口中听到刘璃越三个字时,她的想法就彻底颠覆了,她不能再等,必需尽快将司马黛媱的婚嫁之事敲定。
原来是替孩子论嫁之事,司马瞿闻言,突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他疑惑的看着钟小娘,笑道:“这两年,也不乏上门提亲的好人家,你都让我婉言拒绝。是真舍不得媱儿?还是没看上?”
钟小娘叹道:“媱儿是长姐,这婚嫁之事,也是要给后面几位妹妹做表率的,当然不能太草率。若是下嫁,不但不能为弟弟妹妹做表率,反而还抹了夫君你的颜面,万一过得清苦,说不定还得上娘家来叨扰不是?再怎的,也得求个门当户对的姻缘,夫君,你说妾身说得在理吗?若能攀得家底殷实的达官贵胄,于司马家,于媱儿,都是有益无害的。”
“也是这个理儿,你可有相中的人家?若有,可找了媒人去探探口风。”
“这雒阳城里,也不乏家世殷厚的达官贵胄,骠骑将军楚鸣鸿的独子楚南玄,正值弱冠之年,长相俊秀,武艺超群,是个上等人选;刺史府嫡出的三子,听说也正值婚配的年纪;再往低了寻,禁卫军赵文武的胞弟赵文云,也正值婚配的年纪,虽说还无功名在身,但兄长能如此,他也应差不了许多。”
钟小娘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尽捡高门嫡子说。
“你所说这些,条件是好,但你也得想想这和媱儿真能门当户对,这些可都是嫡子。且不说媱儿在家中的嫡庶,就她那大大咧咧,毛里毛燥的性子,能登得了这样的高门?我们挑选人家,人家不也会挑选我们。我把媱儿待嫁的话放出去,若有钟意媱儿的,自会上门来提亲,到时候选个品行佼佼者便是,至于家底殷不殷实都是次要。”
司马瞿心如明镜,虽说她很珍视钟小娘母女,但钟小娘的出生是无法改变的,司马黛媱庶出的身份也改变不了。
再者,当初钟小娘是未婚产女,臭名早已在外。就算镀了一层府尹之女的外皮,也不见得能入那些高官贵胄的法眼。
司马瞿竟然这样草草对待司马黛媱的婚嫁之事,钟小娘心里憋屈的慌,满腔怒火被她强行给压制住。
愣了半响,她才心平气和道:“一切都听夫君的,妾身是过清苦日子长大的,可不想媱儿再步我后尘,惟愿她过得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