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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任家父子绝不能活着到京城!”林素瑶眸光狠厉,叮嘱道。
“主子放心,咱们的人先杨淑妃的人一步出发,脚程也快,任家父子绝对走不出十八里庄。”玉春回道。
林素瑶仍是心中不安,张德妃被幽居在寿禧堂里那么长时间,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宫中发生的那些事,怎么会突然告知杨淑妃任家父子的事?如果想对付她的只是杨淑妃和张德妃还好,她就怕这一切只是有人在暗中做推手,她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未看清。
苏才人早听说了沈越旧伤复发,都要皇上下旨让禁足的贵妃给沈越治伤,料到定是旧伤极厉害,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了!加上这两天沈越一直都在碧霞居里未出来半步,苏才人早就担忧得坐不安稳。一大早的起来,连着早膳都未用就带着贴身宫女往碧霞居来了,在外头喊着要给沈越送点心。
吉祥这才刚起身呢,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下便直喊糟糕:这姑奶奶怎来了?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好一会儿,要是让苏才人进来了,她必定是要去看王爷,若是让她发现王爷不在宫中必定会闹起来,到时必会坏了大事。可是,外面敲门那样厉害,虽然碧霞居地处偏僻,可让苏才人这样闹下去保不准会引来其他宫人的注意,而且这暗中怕也是有皇上的人监视。
没法子,吉祥只好去开了门,苏才人见门开了,便立即快一步进来,又笑着同吉祥道:“吉祥公公,我做了些糕点,送来想让王爷尝尝。王爷呢?伤势可好些了?”说着,又侧头往屋子里左右瞧了瞧,并未看见沈越。
吉祥忙笑着将苏才人的糕点接下,答道:“王爷现下仍在熟睡中,王爷这许久来一直睡意不好,难得今儿睡得好了些,苏才人莫扰了王爷。王爷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才人不必忧心。至于这糕点,奴才定然会禀明王爷是才人亲自做的。”
到底是进碧霞居里来了,又听吉祥说沈越的伤势没事了,苏才人也放心了许多。只是她如今毕竟是沈洛的嫔妃,若是太过逾矩扫了沈洛的面子,万一沈洛真怪罪起来,她跟沈越都没有活路。将糕点交给吉祥后,她忧心的拜托了吉祥一句:“吉祥公公,拜托你好生照料十王爷,十王爷是咱们大齐的大英雄,半点不得出差错。”
说罢,便转身要走。
吉祥顿了顿,突然叫住苏才人,道:“才人这一早的过来,瞧着是还没用早膳吧,正好允嬷嬷今儿的翡翠饺子做得多些,才人用一些再走可好?”
能在碧霞居里能多停留一刻,还能吃上碧霞居的东西,苏才人自然高兴,正好她这会儿腹中空空,早有几分饿意,便应了下来。随着吉祥往屋子里去用了几个饺子,期间微微侧头,从屏风看到内室里沈越还躺着。
只是,苏才人才回去,就莫名的觉得头晕得很,晌午宫人就匆匆的请了太医去诊脉,也没瞧出什么毛病来,只随意的开了个调养的方子,苏才人这便是病了好几日,天天的躺在床榻上。
虽说苏才人如今在后宫里不得皇上宠爱,可她到底也是杨淑妃的人,眼下这突然的病了,各宫嫔妃自然都去看了遭。这后宫里总也不太平,刚来了个于充媛,苏才人这立马的就莫名其妙的病了,宫里的人自然就将这闲话说到于春娘的身上。
这刚从苏才人那儿离开,梁才人便跟孔美人在御花园里边走边感慨道:“有些人啊,命硬,天生犯刑克,这才一进宫就将苏才人给克病了。”
孔美人笑着道:“虽然苏才人近来总是惹怒皇上,可皇上到底喜欢她的才华,这还真是专门挑了皇上喜欢的来克。梁才人素来跟萧充仪走得近,梁才人可要给萧充仪提个醒,多防范些,毕竟皇上先前最喜欢的可是萧充仪。”
“那可不是。不过,她一个粗鄙农女就是命再硬也比不过萧充仪命贵,这宫里可有不少嫔妃小产了,她还能得意几天?”梁才人丝毫不将于春娘放在眼里,不屑的道。
正巧了于春娘正跟着幻春熟悉宫中环境,将梁才人和孔美人的对话听了过去,将二人拦下道:“本宫怎么觉得有两只苍蝇在这御花园里嗡嗡的叫,真是扰人清净!”
二人见是于春娘,赶紧的行礼道:“臣妾见过充媛娘娘。”却没半点恭敬。
“二位妹妹方才在说什么事这么高兴呢?本宫才进宫对宫中的事所知不多,二位妹妹可否说来给本宫听听?”于春娘盛气凌人的道,藐视的看着梁才人和孔美人。
梁才人和孔美人哪里将她看在眼里,梁才人轻嗤了声,道:“臣妾跟孔美人说,这后宫里进了妖孽,这才让苏美人给闹病了,充媛娘娘怀着龙嗣可要小心些才是。”
“充媛娘娘来自农家,想必见惯了妖孽,那妖孽啊,伤不了充媛娘娘。”孔美人鄙夷的添了句。
于春娘一笑,伸手附在自己的小腹上,道:“就是这妖孽再厉害,也伤不到本宫腹中的龙嗣,本宫这肚子可是承载着大齐的希望。什么妖孽都祸害不了。”
梁才人不悦的哼了声,也不藏着掖着了,直冲于春娘不客气的道:“哼,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粗鄙农女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了,真是可笑!”
孔美人也讽刺了句:“这宫里的日子还长,充媛娘娘可要好好的保住性命将孩子生下来。”
看于春娘气得不轻,梁才人和孔美人得意的转身便走,于春娘却突然的就捂着肚子疼得蹲了下来,怒声指着前面的梁才人和孔美人道:“她们二人对本宫不敬,诅咒本宫腹中的孩子!”
见于春娘疼得那样逼真,幻春一下的慌了神,赶紧的让宫人去拦下梁孔二人,又担忧的扶着于春娘,问:“充媛娘娘,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太医。”
宫人已经将梁孔二人拦下,于春娘站起来身来,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撑着小腹,道:“不急,她们那么嚣张,本宫要教训教训她们,本宫可不是好欺负的人。”说着,已经走到梁才人和孔美人跟前,示意宫人将二人押着跪下,伸手就给了梁才人和孔美人一人两巴掌。
梁、孔二人身边带着的宫人也不敢造次,毕竟眼前这位主子腹中的龙嗣得皇上重视,连着御前最得力的幻春和刘讳公公都拨了去伺候她。
“本宫知道你们二人是杨淑妃和萧充仪的人,本宫就是要让后宫里的人明白,本宫的身份早非往日可比拟,得罪本宫,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春娘对着梁孔二人半带着威胁的道,再抬头来向旁边的宫人道:“梁才人和孔美人对本宫不敬,意图谋害本宫腹中的龙嗣。本宫心怀仁善,为孩子积福不追究孔美人和梁才人的罪过,就让她们二人在此跪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看看这天色,灰蒙蒙的,怕是过一会儿要下雨,眼下这会儿都快酉时了,这要跪到亥时,且不说天早就黑了,这春意尤凉,更深露重的,这二人不大病一场才怪。
幻春在旁替梁孔二人求了句情:“充媛娘娘责骂两句便罢了,到底二位主子也是皇上跟前宠爱的人,怕是真出什么,于充媛娘娘的名声也不好。”
于春娘怒哼了声,向幻春道:“皇上是叫幻春姑娘来伺候本宫的,不是让姑娘来教训本宫,难不成幻春你也同她们一样想诅咒本宫的孩子生不下来?”
“奴婢不敢。”幻春躬身垂头道,也不再言语半句。
闻言,于春娘这才得意的带着宫人往别处走了走,听着天上响了几声闷雷,空气压得沉闷闷的,便带着宫人回了永慧宫。她这才一进永慧宫的大门,“哗”的一声,天就下起了大雨来。
春日里的雨一旦下起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可怜孔美人和梁才人还在御花园里跪着,夜里的风凉得刺骨,又被雨水淋着,这二人早就冷得浑身打哆嗦,身上没一处暖和的地儿。于春娘派了宫人就在这儿盯着,不让她们起来,也不让宫人给她们撑伞。
不过这么大的事,还是让其他的宫人去禀了杨淑妃和林素瑶,正巧林素瑶在育德宫里陪着杨淑妃喝茶,林素瑶听此,倒也镇定的向杨淑妃问道:“后宫里发生这样的事,淑妃娘娘可要派人让孔美人和梁才人先回去?”
杨淑妃看了眼旁边坐着的林素瑶,笑着反问她:“萧妹妹素来同梁才人亲近,妹妹也是管着这后宫大权的,不知妹妹觉得如何处理此事?”
林素瑶一笑,道:“到底是梁才人和孔美人有错在先,于充媛罚她二人也是应该,眼下于充媛是刚进宫的新人,又怀着龙嗣,皇上正喜欢着,这新官上任都要烧三把火。反正只是跪两个时辰罢了,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
杨淑妃也笑着点了点头:“萧妹妹说的是。”又向绮罗吩咐道:“你亲自去趟菀澜轩(孔美人住的屋子)传句话,让宫人先准备好姜汤、炭盆、被褥,把当值的太医请过去,再备了辇轿在御花园里等着。”
林素瑶也同玉秀吩咐道:“你去梁才人的誉兰轩,也这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