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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贺晋年一开始就表现得太过平静。
或许是他说话时候听起来似乎十分真诚,他让叶宁在短短的时间里完全的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喝下那杯红酒时,她曾经有过迟疑的但是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怎么会到他下秘药这种事情呢。
而且贺晋年也大大方方地将她的酒杯换了,弄得叶宁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然后她就痛快的喝了下去,只是觉得喝完了之后一些时间之后,她便觉得眼前的光变得开始微弱起来。
唯一可以看到的是贺晋年的脸隐在了黑暗里,那双锋利的眸子中浮动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寒意……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回到她见到贺晋年的那瞬间,她一定不会相信贺晋年说过任何一个字。
她不会相信他所说的各自安好,也不会他相信他所说的,只是最后的一顿晚餐,更不会相信他能平静的放她走。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她通知完易北方之后,应该让律师过来把她接走的。
贺晋年在她最紧张的时候出现了,然后若无其事的给她勾画出了美好的场景,画面中两个人都很理智,好像各自道别就可以各自过出美好的生活了,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落到这个下场。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了当初贺晋年带她来度假的那个森林里的木屋。
木屋其实是有些大的,但是在这样广阔的森林里,却显得如同玩具摆设般。
叶宁醒来后的最先想起的就是当她失去意识之前贺晋年唇边浮起的冷冷笑意。
那时她有一瞬间是绝望的,她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之后会怎样?
会不会死去,从此就见不到阳光了?
当她醒来睁开眼看到外面的森林时,松了一口气毕竟她还活着。
已经是春天了,森林里没有了以往白雪皑皑的诱人的景象,有的就是深深浅浅的绿重叠着,美得好像是在画中一般。
但是她无心欣赏这里的美景,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离婚协议贺晋年是已经签了,但是三个月之后呢?
如果自己在这里被他关在这里一辈子,那离不离婚对她来讲又有什么用呢?
强忍着心里隐隐的害怕,狠狠的咒骂着,她不应该轻易相信这个男人的。
森林里太过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她的呼吸,远远处甚至可能是野兽低沉的吼声,还有偶尔传来了两声清脆的鸟叫声,划破天空欢快的冲上云霄。
但是这时看到森林与上一次来的时候是截然不同……
她醒来时是躺在沙发椅上的,贺晋年倒是没有想把她冻死,在她身上盖了条兽皮毯子,现在她一站起来发现冷得不行。
因为她的身上依旧穿着那一条昨天晚上为了庄重道别所换上的灰色晚礼服。
才站起来就冷得她直打哆嗦,以前这个房间的暖气开着也有壁炉,而此时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像个冰窖子般的。
叶宁是很怕冷的,她沿着楼梯就到二楼的睡房,她记得在这房间里,贺晋年准备了许多足以御寒的衣服。
换了毛衣大风衣再下楼来,她直接就冲到外面去,站在走道上看着那部直升飞机正停在远远的停机坪。
这证明了贺严师年并没有走,他还在这里。
只是整个别墅里都看不到他的影子,他在哪里呢?
突然间一股危险的气息呛了过来,呛得她有些呼吸停滞,叶宁迟疑了两秒然后转过身去,被叫得尖叫了起来。
她倒退了两步,看着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背后的男人。
他甚至连脚步声都不曾发出,他刚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叶宁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一脸惊恐的看着贺晋年。
他把她绑到这里来已经正式撕破了,伪装着的优雅与平静。
可能他们两个注定要成为敌人,站在相对的那一面进行最残忍的厮杀。
昨日在他眼中的平静温和早已褪去了,他的眼睛冷的就好像那时他们来度假时落下的雪结成的冰,不参杂丝毫的感情。
被他这样看着,叶宁的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好像被他冻住了。
因为他太冷了,他身上散开的气息冷的好像是一根根的冰锥刺扎进她的身体里。
叶宁看着贺晋年可怕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根本无路可退,无法逃脱。
这是一座原始森林,这个木屋建得非常的牢固安全,但如果她要跑出去的话,就是死路条。
甚至是不用贺晋年去追捕她,大概他还没跑出去太远迷路,然后会被森林中的野兽咬死。
在这里比在监狱里越.狱更难上千倍万倍。
因为她连直升飞机都不会开,而唯一可以回到外面世界的就是内部直升飞机了。
叶宁咬着牙狠狠的看着贺晋年,向来温婉清润的声音此刻低沉愤怒得如同一头小兽在咆哮着:“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不同意那么就好好的让法院来判定,为什么他要把她绑架到这个地方来?
那种感觉让叶宁恨不得拿一把刀子,刺到贺晋年的身上把他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拆下来。
因为两人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因为她曾经为这个男人动过心,所以不想闹到最后留下太多的遗憾,没有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一退再退,贺晋年却想要逼到他无路可退。
他究竟欲欲何为?
“我骗你,不行吗?”贺晋年走上前去与叶宁视着,其实他都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疯狂的想把她囚禁起来。
他的想法跟叶宁其实是一样的,叶宁觉得褔贺晋年逼到无路可退,而贺晋年觉得是叶宁把他逼着往这条路上走的。
本来想着慢慢缓和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先是收到了法院寄来的离婚协议,他赶回去时就听到了,叶宁与易北方的谈话,这个女人身为他的妻子,却交代的与别的男人要远远逃离,她交代的易北方要小心他,对她的小情人这么关心吗?、
贺晋年的心里,就好像被火烧着烧着似的,他的理智被愤火焚烧得干干净净的,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看着叶宁的一次往后退,他的心更凉。
她退一步,他逼近一步然后伸出了手臂,把叶宁的肩膀扣住。
贺晋年所用的力气不是很大,但足以让叶宁无法挣脱。
在这山上,她能怎样?
打不过贺晋年,也跑不掉更无法报警,因为她的身上甚至连一部手机都没有,她还能怎样?
一想到这里,叶宁的脑子里的那股怒火从脚底往上蹿蹿进了眼底,那双平日里温婉如水般的眼睛燃烧着火焰般的光芒,一道一道的扑向贺晋年。
贺晋年的出尔反尔,已经彻底把一切弄乱了。
叶宁扯着贺晋年年的手臂,想把它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可是一点都扯不动。
这样的天气里,贺晋年永远却都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他好像不怕冷似的。
叶宁讨厌他这副永远没有弱点的样子,她低下头去狠狠地咬在他的结实的小臂上,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狠狠的咬了下……
贺晋年任由她咬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直到叶宁的牙齿,如同小兽锋利的刺进了他的肌肤里时,他的唇角依旧勾着冷冷的笑意。
叶宁的嘴里开始散出了淡淡的血腥味,那种味道很可怕,她才松开了嘴。
贺晋年穿的是黑色的衬衫看不出任何的血渍,但是她的嘴唇上,还有那雪白的编贝小齿,却已经染上了鲜艳夺目的红色。
贺晋年看着她唇上的那一抹红,那一点红在他的眸光之中闪动着,他缓缓的靠近气息与她的交融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开始在空气中扬起:“这是我的东西,我应该讨回来的……”
他头慢慢地俯下,突然间狠狠的吻住了叶宁的唇,凶悍得如同猛兽般的强悍和冷冽的男性气息,扑天卷地的袭了过来,猛地将她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如同天罗地网无法逃脱。
他的舌尖舔过了她唇上的那些血渍,然后狠狠的撬开了她的唇,划过了她的小牙。
从一开始,他吻她时的怦然心动,到后来的沉醉其中,再到现在她的抗拒,叶宁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抗拒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
她拼死拼活在挣扎着,却一点也睁不开,发现这个男人凶悍的气息伴随着某种身体变化把她束缚得紧了。
她无法推拒开来,索性大腿往上抬,膝盖狠狠的就往男人最骄傲又最脆弱的地方顶起。
她还没有顶到,就被贺晋年察觉了,他一把拉住了大腿,抬高然后圈在了他的腰上,把她按在了那道坚硬的木门上面。
健硕的身体压紧着,脸上带着讳莫如深的笑意,在她的唇边轻轻说着:“下手这么狠如果坏了,吃亏的可是你,这些日子以来,它让你欲仙欲死,你不是该好好感谢它的吗?”
贺晋年贴着她的脸颊,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一手架着她的腿,嘴唇一点点地滑向了她的脖子,然后重重地吮了一下在她的脖子上吮出了一小朵灼灼动人的桃花。
“下……”叶宁伸出手去就想狠狠的甩到他脸上,打掉他这一脸看起来淫.荡无比的笑。
贺晋年一下子就挡下了,其实她跟贺晋年动手的话,真的是连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叶宁的后背贴在了,坚硬的木墙上,贺晋年没有给她一点移动的空间。
“你当真想跟我顽抗到底?”贺晋年用力的将她的两只手高举过头顶上,冰冷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他高了叶宁许多特别是叶宁穿着平底鞋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幽冷的眸光就就好像是不曾化开的冰。
她想要挣扎,他的力气更加大,不只是他的手,甚至他的整个身体都压上来。
她的两只手腕的那只大手钳制着,贺晋年慢慢的加大了力道,叶宁痛得整张脸都开始变形起来,她觉得自已纤细的腕骨,好像很快就被这个男人折断了,痛得出现幻觉时,仿佛听到了骨头断裂时发出的咯咯声。
“这么有力气?看来这一个多月你是把身体养好了是吗?”贺晋年慢慢的说着。
他的大手一点点的抚着叶宁细腻的肌肤,笑着继续说:“这么不想见我?那我就消失,等你想见我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怎么找我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装在房子里的摄像头上,不再多说些什么。
穿起了他的黑色长风衣大步的走出了这幢木房子。
走出两步他回对看了叶宁一眼,满含深意慢慢的说着:“不要想自己跑出去,这里方圆十里都找不到一个人,猎人都不敢上这上来,这是我的私人领地,你只要呆在这房子里,你就是安全的,如果你敢走出去,这森林里,不只有熊,有狼,甚至还有毒蛇,这个季节的时候这些动物都会醒来,它们已经饿了一个冬天的了,相信你会成为他们最美味的一餐,我可不想看到我这美丽的妻子,被这些野兽吞掉,只剩一点骨头渣……”
叶宁相信他所说的没有错,可是他要干什么?
她远远的看着贺晋年登上了他的直升飞机,再过不大一会儿巨大的机翼搅动着卷动的气流,直升机刚开始慢慢的腾空而起来,然后飞离了这片天空里,在偌大的原始森林之中……
现在只剩下了这座山,这幢木别墅,还有她以及无数的毒蛇猛兽是这样的吗?
那种被全世界遗忘被全世界丢充的感觉如同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到现在叶宁才发现贺晋年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止自己走了,而这里连一点点食物都没有留下。
叶宁记得以前这里的料理台后面有的一个巨大的冰柜,里面都是食物。
可是当她打开这个冰柜的时候,里面空空如也,真的是连一粒米都没有。
贺晋年是那种总是会把所有事情安排得很好很仔细的人,他把她带到这里绝对不可能没有考虑到食物的。
也就是说他故意没有留下任何吃的东西,这个男人想要通过折磨她的身体然后来征服她的意志。
这简直别把卑鄙如同魔鬼一般。
还有一点仁慈的就是他没有断了这里的水源,这里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发电机,他没有断了那个发电机。
她依旧可以喝到一点水,也可以洗澡。
只是她没有任何一点食物可以吃了,想如同原始人那样的出去寻找食物或者打猎是根本不可能的,这里没有工具,而且即使是有她也知道自己不具备野外生存的能力。
她是书香世家的叶二小姐,她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上,她只会一些枯燥简单的计算数据,玩心机的话她与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就好像她连入门级都不会,而他早已深谙此道了。
如果没有食物,相信她过不了几天的。
如果她昏倒在这里贺晋年应该就回来了吧。
他应该不会看着自己死掉,因为要她死的话,他就不用带着她到这里了。
叶宁就这样眼睁睁的坐到了天黑下来,晚上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在想着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或许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尝到过,也可以这么说,真正尝到的人不多。
叶宁却在此时尝到了可怕的真正滋味。
有人尝过贫穷,有人尝过困苦,有人在夹缝中苦苦的生存,有人爱又不得,所有人都在大千世界的万象里迷失着,这些都不够可怕。
现在的她仿佛走出了那个大千世界,走出人群,走出了所有人的苦难,一个人被丢在了这,一片荒凉之中。
美丽的森林因为没有一个人变得荒凉无比,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寂寞被扩大着,变得的无限大无限大……
她的沉重呼吸仿佛沾满了整个森林,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甚至连飞鸟都不曾飞来过。
而且还有另外的许多种折磨,例如饥饿。
叶宁从来都不曾去体验过饿肚子是什么感觉?
这点说起来是有点骄傲吧,她从小就属于吃不胖的体质,她可以吃掉很多东西,高热量的食物,例如巧克力,比如披萨,烤排骨,芝士之类的都不太会长胖,。
以前她经常在感谢父母给了她这样的体质,让她不会像别的女孩子忍饥挨饿的保持体重,但是现在她饿的时候却感觉比别人来得更快。
饥饿的感觉从一开始是想吃她喜欢吃的东西,她喜欢客家厨子做的炒虾仁,喜欢吃烤排骨,吃东北菜的时候喜欢吃锅包肉,喜欢吃海鲜,喜欢吃鲜嫩弹牙的大虾,还有秋天爱吃肥美的大闸蟹……
叶宁就坐在那个偌大的木房子里,闭上眼睛慢慢幻想着她似乎已经吃过了很多东西。
但是肚皮软软得几乎快贴到了她的背上了,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除了喝水,什么都没有吃过。
但是他绝对不会跟贺晋年低头的,因为只要一旦她开口求他来的时候,自己也就开始陷入了永无止境的被奴役之中。
那才是真正的尊严的丧失。
贺晋年的办公室里,多了一整排的电子屏幕,出现的全是整个山顶的全貌。
还有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几乎找不到死角。
他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了叶宁蜷着的沙发上,那道娇小的身影令他心疼得连每一次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在等着叶宁对着镜头说让他去接她回来,等着她说不会离婚,可是好像这个女孩倔强得没有一根骨头是会弯下来的。
她为什么不能爱上他?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给她,这个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