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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他停在了我的旁边,轻轻的凑近我:“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他意有所指,这是我的直觉,可究竟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能明白的是,这一瞬间我们俩已经不可能是同一阵营,他或许会报复我,很疯狂的报复。
后来也的确证明了我当时的直觉,他的确对我进行了报复,而且是毁灭性的报复。我后来才真的明白,有些人不能随便得罪,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会迎来什么样的报复。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可以不用多说。
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我的脸微微有些僵硬,我再傻也知道他是在警告我。不过未等我有什么反应他便扬长而去,留我一人在原地慌乱。
是的,从他警告我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慌乱了,陈轩他是在越南和缅甸这一代混过的人,还是靠打打杀杀稳固的地位,像这样的人发起狠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不敢想象。
林铮发觉了我的紧绷着的神经,他伸手握住了我微微发抖的手,并轻轻的按了一下,想让我放松下情绪,我抬起来,给了他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
“我要回去了。”我轻轻的和他说到,并看着他的手,在他没放手之前我不好挣脱,我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有些女朋友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也时时谨记。
他眼神担忧:“我送你回去?”
我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还没到下班时间,还是继续上班吧。”我们的下班时间向来比他们早,因为他们要待到会所关门,而我在客人离开之后就可以走了,两人的下班时间不一样。
他看了看手表,离他下班的时间还早,所以没有坚持,只是嘱咐我路上小心。
我出了会所,夜风有些凉,这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我使劲的搓了搓手臂,摩擦发热,想让自己暖和一点。
自从进了会所,几乎一年四季都要穿裙子,而且短裙居多,长裙也只能是参加什么酒会和晚宴的时候穿,像这样平常的上班时间就只能穿着短裙,所以现在我的腿是裸//露着的,手摸上去,那腿冰凉,比手还要冷上许多。
我想蹦哒一下,跺跺脚也许会暖和许多,可是穿着细高跟的我实在不敢跺,只能是一步一步朝公交车站走去,这时候应该还有公交,不用打的。
即使现在在外人看来我是乔家的千金,按理来说就算没私人用车,也是不屑于挤公交的,可事实却是连打的我都觉得是一种奢侈。
还没到公交站,就看到我即将乘坐的公交车绝尘而去,那已经是最后一班车了,我隐隐有些失落,连公交都没赶上,不过一时间也没想打的,就沿着这公路走,打的回去也是这条路线,待会再打也不迟。
身旁有一辆车缓缓而行,可是我无意扭头去看,大晚上一个人在路上被搭讪很常见,可是今晚上我通通不想搭理,如果他是什么变态狂或者犯罪分子尾随我也算求,今天没心思斗智斗勇,他要是敢下车有什么举动,我一定会打得他连亲妈都不认识。
那车跟着我许久,我用余光能看到那车子,是辆挺不错的车,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这时候大脑机制很是迟钝,所以我不愿意去努力的回忆。
呆呆的走了许久,那车里的人终于不耐烦起来:“这大晚上的你要走到什么时候?”
哦,是乔安政。我停下来看着他,他也停下来看着我命令道:“上车!”
我闻言并没有做过多的反应,下了人行道拉开车门就要上去,他又冷冷的说道,准确的说是命令道:“坐前面!”
我刚拉开了后位的车门,既然他说了让我坐前面我就又关上了门往前几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满意的看了看我:“今天的你表现不错嘛,挺听话。”
我没接话,头朝窗外看去,这车里开着空调,暖洋洋的,我刚才竖着的毛又温顺了起来。
他脱下外套披到我的腿上,又替我扣上了安全带,腿上传来来自于他外套的温热,我内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我看向他:“谢谢你。”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和他说谢谢,也依然是很真诚的感谢。
他没接话,驱车离开,路过一家奶茶店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等我几分钟。”
他提腿下车,修长的身影印在我眼里,他只穿了件衬衫,我忽然觉得他应该有点冷,看着我大腿上的西装外套,觉得自己有些糟蹋了他的外套,他的一件外套应该顶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却被拿来盖在我的腿上,我伸手想拿掉这件衣服,最终抬了手又放了下来,还是披着吧。
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回来了,开了车门上车,他递过一杯奶茶:“暖暖手,想喝的话也可以喝点,味道还不错,不过不要多喝,晚上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呆呆的接过杯子,的确很温热,温度刚刚好,适合捂手。他没再说话,也没再看我,放了一首轻音乐以后就驱车回家,一路上都很平和,我知道现在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平静,他没了戾气,我也没了烦躁。
直到回到乔家别墅,我们也没再说过话,可是一点都不尴尬,我甚至喜欢这样的氛围。
将车停在了院子里,保镖小跑着过来,他一下就把车钥匙丢进了保镖手里,由保镖把车停放到车库。
那件外套从我大腿上又披到了我身上,我不太自然,想拿下外套给他,但是被他拒绝了,他径直进了别墅,我跟在后面,也没取下外套,就这样披着他的外套进去了。
厉婷今天居然在等着,这太难得了,她一贯秉承早睡早起的习惯,我从来没有在下班以后的时间里见过她。
她从我进门的那一刻就把视线定在了我身上,不,应该说是定在了乔安政的外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