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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政摆明了不会来救我,而李湛显然也不想轻易的就放过我。
人的命运有时候是真的很难掌控在自己手上的。
在银政的身边,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在李湛的身边,我仍然没有选择的余地。
一切都好像命运的玩笑,又似乎是命中注定。
自恐怖片以后,李湛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只是无论去哪里,都会让我跟着。而我也跟着他,接触了不少新鲜的玩意儿。
但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在惶惶中度日。
李湛不像银政,愿意为我手下留情。
他虽不碰我,但总是让我去看一些毁灭我三观的东西。久而久之,也许就会颠覆我的三观。
“白素。”李湛喊我。
我却浑身都颤抖起来,有些恐惧的看着他。
上一次李湛给我放的影片,将我吓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
那是一个真实的视频。
几个人将一个人的头砍了下来,血溅在了不远处的路上,也流满了一地。
鲜红色的血迹渐渐变成暗红色,然后凝固,成为了一道永远都不可磨灭的伤疤。
永痕的烫在了我的胸口。
我总是在梦中遇见那张恐惧的脸,他额头上的冷汗一直在冒,嘴唇在不停的颤抖,如同临死之前最后的挣扎。
他死了,我的心却在剧烈的跳动着。
这导致了我恨李湛,但同时又十分的恐惧。
不同对银政的又爱又恨,对于李湛,我只有仇视和惧怕。
“白素,你知道吗?你的性格里其实有些冷然和稍微的暴戾。”李湛紧紧的盯住我,似乎早已经看透了我。
我的心一跳,却是什么也没说。
一个人有一千张面孔,在不同的人面前又不同的举动。
“怎么不说话?”看我低头不语,李湛饶有兴趣的走近了我。
我收拾了一下思绪,淡淡的说道,“不知道说什么。”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不说。”
这样最好。
我心里暗暗想着,但很快我便发现事情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
李湛似乎又在准备另外的片子,依旧是那样的血腥和残忍。
肯定有人奇怪,我在银政的身边都敢逃跑,为什么在李湛这儿却不跑了。
同样是入心的折磨,而我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原因有二。其一,我对银政倾注了感情,受不得他对我冷言冷语,也不能承受他对我的惩罚;其二,是我对银政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李湛这个人,既浪漫又懂情趣,甚至开朗绅士。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比银政这样腹黑的大政客更加的阴森和可怕。
人,还是需要一些眼力见的。
再一次观看了真实的群杀事件,我的世界又开始颠覆性的坍塌。
我的神智开始有些不清楚,甚至有时会辨别不了是非曲直。
小时候的我,受尽了同龄人的嘲笑和鄙视。养成了我如今胆小怕事又浑身棱角的性格。
但同时,我也十分的反感血腥的东西。
可是李湛却让我多次观看,甚至反复琢磨。
这半个月以来,我的梦厩几乎都是那些血淋淋的人头。他们死的时候瞪大着双眼,紧紧的把我盯住。
我的心在颤抖,但却不能尖叫,也不能躲避这样的画面。
我开始变得憔悴和狼狈,可是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一想到这张脸,我害怕恐惧的心,便停止了颤抖。
很奇怪,却也很温馨。
李湛知道我不能做选择,因为我受了刺激,神智开始有些模糊。
他召开了记者会,向众人宣布我这个新锐的名画家,是他李湛的未婚妻。
虽然记者会我并没有参加,但是这仍然引起了社会上广泛的议论。
大部分的报道都在说新锐名画家白素和李湛是郎才女貌,也有质疑为何只有男主出现在发布会。
但这样的质疑声毕竟在少数,很快便被水军给淹没了下去。
李湛看到这样的效果,不禁笑出了声音,“很好,照这样的发展趋势,李家想要更胜一层楼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我吐了一点口水在李湛的脸上,不屑的说,“借用女子,没用。”
李湛比我想象中要冷静得多。
他只是拿出了丝巾,轻轻地擦去我吐的口水,对着我笑,“白小姐下次可不要这么粗鲁,这不是女孩子所为。”
浅笑着的皮囊下,是一颗多么恶毒的心。
但我就是想激怒李湛,想看看他这张漂亮无辜的脸的背后,究竟藏着怎么样的秘密。
李湛很快便猜出了我的想法,准备开口的时候,电话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李湛不耐烦的接起,“喂?”
“白素答应做你未婚妻了吗?”银政并没有多说废话,直截了当的问出了问题。
李湛看了我一眼,嘴角勾着阴险的笑容,“那是自然。”
“让她接电话。”
电话递给我的同时,脖子上也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看来只要我说的话有不符合李湛心意的,那么下一秒这把刀就要穿破我的喉咙了。
以前我不知道,以为没有人敢杀人。但看了那么多的真实杀人事件,我总觉得我的身边有人想要杀我。
“你做李湛的未婚妻了?”银政开口,疏离而又温柔。
我的脸颊流下了两行清泪,心头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话到喉咙,却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
“我知道了。李湛!”银政大声吼道,吓得我浑身都抖了一下。
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听到银政大声吼叫,以前无论他多么的生气,都不会如此失控。
我甩了甩脑海,心里奇怪,怎么我的心里总是想着银政那个大魔头?
李湛接过了电话,有些趾高气昂,“银政,怎么样?你没搞定的女人,我却搞定了。”
银政却是笑了,“你比我卑鄙。”
李湛不置可否。
卑鄙又如何?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人的一生,为什么要活在他人的眼光中?
“去澄清,你和白素没有任何关系。”银政话语里带着威胁的味道。
李湛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银先生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话虽是这么说,但李湛却没有要澄清的动作。
银政的耐性素来不好。
我听见了他暴躁的声音,“李湛,你等着。我生气了。”
我生气了。
这四个字像是花一样,慢慢绽放在了我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