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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纷纷抬头,看到慕怎挽赫然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一身昂贵的黑西装,黑色眼眸里一片冰冷,周身带着超强的压迫感,好像大战在即,阴冷的脸上因为情绪的操控而紧绷着。
聂繁朵不禁皱眉,怎么今天他们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一身黑?难道是谁死了?参加葬礼呢?
他迎上韩非轩凛然的双目,冷道,“我早和你说过,只要有我在一天,我看谁敢和小月没完!””
韩非轩怒极反笑,只是笑容未达眼底,依慕十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这时候的韩非轩,是最危险的。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都带帮手了!”他语气嘲讽的看了眼慕十月。
慕十月没想到哥哥会追来,可能是怕她吃亏吧!毕竟华叔调查的结果,他也一定是知道了。
“她是我妹妹,我能不帮她吗?”慕怎挽口气凛然,深邃的黑眸盯着韩非轩时眯了眯,又扫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聂繁朵,视线重新落回韩非轩身上,“不像某些人,自己的老婆不知道心疼,反倒是心疼关心其他不相干的女人!”
韩非轩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某人’指的就是自己,冷然的嘴角勾了勾,踱步走到聂繁朵身边,轻握着她的手,故意反唇相讥说,“繁朵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我最为珍惜的人。”
一句话,像个从天而降的原|子|弹,顷刻间轰炸了慕十月的大脑。
她勉强扶着桌子,稳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白皙的手指使劲的摁着桌角,耳边回荡着他的那句‘她是我最为珍惜的人’,不禁有种讽刺的想要仰头大笑的冲动。
如果说,聂繁朵是他最为珍惜的人,那她呢?那个和他结婚四年,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枕边人又算得上什么?
就算没有过夫妻之事,没有过肌肤之亲,没有过床笫之欢,可她终究还是他的妻子啊,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居然当着她的面,亲口承认最为珍惜其他的女人,那她呢?她慕十月的存在又算是什么?
慕怎挽瞬间暴怒,一双英气的眉宇间满是气愤,“韩非轩,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你知道她是怎么欺辱小月的吗?身为人夫,不时刻保护自己的妻子,你到底还算是个男人吗?”
韩非轩做出一副无谓的模样,看着慕怎挽时目光清冷至极,“该保护的时候,我自然会保护,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她无端栽赃嫁祸繁朵,我如果替她撑腰,那繁朵的清白有谁来负责?”
几句话,说的好像他理所当然的在为聂繁朵出头一样,话语中含着怒气,气愤,还有不屑一顾的轻蔑,他到了现在还摆出一副自己高高在上的样子。
慕怎挽被他气得大发雷霆,“既然你这么为别的女人着想,不管自己妻子的死活,那就离婚吧!马上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从此韩慕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离婚。
慕怎挽被逼的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
慕十月很配合的也说,“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回去取证件跟你去民政局。”
这场婚姻她早受够了,只盼着早点结束,现在韩非轩只要点个头,慕十月立刻马上跟他去扯离婚证。
聂繁朵也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期许,只盼着韩非轩能点头答应。
然而韩非轩所做出的举动,却让所有人失望了。
他只是静静地放开了聂繁朵的手,淡漠的转过身,没说一句话,也没做任何的反应。
无声的沉默下,打破了慕十月刚刚升起的幻想。
慕怎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说,“你不想离也没关系,小月可以去法院起诉,介于你这四年里绯闻不断,背叛的行为也是比比皆是,随便就能找到证据,属于严重婚内出轨,只要一方起诉,法院会立即判决强制离婚!”
顿了顿,又说,“不要以为你们韩家有钱有势,我们慕家同样也不差什么,如果还敢有下一次,韩非轩,我会马上让小月去法院起诉离婚,绝对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机会!”
说完,慕怎挽径自穿过他,拉着慕十月就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聂繁朵知道自己又白高兴了一场,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自己没讨到半点好处,还差点让韩非轩也起了怀疑,最可气的是,他居然在慕怎挽提议离婚时没有马上给出态度。
从他那闪躲的眼神中,聂繁朵很肯定的说,他对慕十月绝对动情了。
都说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哪怕是毫无交集的两个陌生人,因为恨,就会在意,就会时刻观察,时刻注意,这种频繁的一次次接触,久而久之,就会在内心深处发生演变,开出一种名为孽缘的爱情小花。
她做梦也想不到,他真的会喜欢上那个女人,所以才会在如此情况下,还不同意离婚!
待慕十月兄妹离开后,韩非轩大步踢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转过身,一步步逼近沙发上的聂繁朵,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两只大手钳住了她的双臂,阴冷的眸光注视着她,一瞬不瞬,那幽深的眼眸仿佛能窥进她内心深处似的。
聂繁朵倒吸口冷气,紧张的两手发颤,“非轩,你……你这是干什么?”
“说,这件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韩非轩压低声音,嗓音略微有些嘶哑。
聂繁朵皱眉,他手上的气力很大,好像要把她的胳膊掰断似的,疼的她忍不住皱眉,“当然……当然和我关系了!”
嘴上虽然还硬撑着,可她明显心虚的已经开始结巴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韩非轩眯了眯眼睛,灼灼的目光紧锁着她的眼眸。
“你没有说实话!”他怒道,情绪已经有了不耐。
聂繁朵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眼泪哗的下夺眶而出,哭得梨花带雨,模样凄楚。
这一次,韩非轩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同情心,只是冷冷的收回了手,将她甩在一旁,转身踱步去了窗边。
“非轩,你听我解释,我……”聂繁朵对着他的背影解释,抽噎的说,“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想着她对非宇做出的事情,我实在气不过,看她每天还以总裁夫人自居,我就更来气了,非轩,我也是个女人,我只是嫉妒罢了……”
“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都该先想到,我们还没离婚,她还是我妻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韩非轩站在落地窗前,两手撑着窗台,一张俊脸隐于暗处,脸上的情绪她看不见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