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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帘子的昏暗房间里,酒红色的灯光让人纸醉金迷……
我用鼻尖嗅着苏茉的体香,心中漾开醉醺醺的感觉。
从慕青走后,两年了,我和苏茉以这样的方式在一起,挥洒着欲望青春的汗水。
苏茉的双腿夹在我的腰间,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她的身上除了极好闻的香气之外还隐隐有些酒气,估计又是买醉去了……
女人在床上扑朔迷离的眼神,这种诱惑绝对是顶级的,比连看十部爱情动作片来的诱惑都要强烈!我所有的理智与意识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欲望所蚕食,手也不受控制的向她的小腰爬去。
正在我打算一把将苏茉搂进怀里云雨一番的时候,苏茉突然问道:“钱辰,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我沉默,手却一个劲的继续探索……
苏茉一把推开了我,带着微醺的醉意坐起来问道:“钱辰,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很不要脸的女人,对么?”
“你喝醉了!”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我一怔,手不由停了下来。
苏茉沉默了一小会儿,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溢出来,蓦地一头扎在了我的肩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突然的情绪失控一下子就把我哭懵了,我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尝试着安慰她,可我越是安慰,她却是越哭越响,直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她将我搂得越来越紧。
我靠,这种软玉在怀的感觉真是没谁了!
她发际间隐隐散发的幽香,胸前的白面团充盈而有弹性,小腰的纤细柔滑……我真觉得我是个败类,人家都哭成那样了,我居然还想着揩油。
……
过了许久,苏茉的哭声渐低,但哽咽的却越来越厉害。
她的身子抖动着,每动一下,白面团就和我左边胸膛触碰一下,如此周而往复。我原打算着安慰她几句的,可是这一爽,又TM全都忘了。
又过了许久,苏茉才算是平静下来。
“钱辰。”她似乎有些不愿离开我的怀抱,就这样在我耳边说道:“我不想再和你做pao友了,我认命了,哪怕是做慕青的替代品,我也愿意,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喝醉了!”我应声答道。
苏茉忽然温柔的看着我,等待我接下来的回答。
“我们可以这样挥霍青春,但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不能用难以释怀的灵魂接受你。”
苏茉的眼泪开始毫无休止之意的往下滚,我不由慌了手脚,心中犹豫了半天,终于咬咬牙,大着胆子伸手去替她擦眼泪。
她任由着我抹拭脸上的泪水,她的泪很凉,脸却很烫很烫。
就在我以为她平复之时,她一把将我手打开,吼道:“你别拿灵魂和我说事,都靠着灵魂过日子,你还要我这肉体做什么?慕青离开这么久,两年了,你敢保证她没结婚生子?”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还爱她!”
“我不比她漂亮?”
“你没有比她差什么,但我就是无法自拔的爱她!”我盯着苏茉看,说的这些都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她的确很美,而且是那种很接地气的美,有一种迷离的性感。
“啪!”一阵火辣感在我的脸上蔓延……
苏茉重重的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带着失望和怨恨怒视着我。
她揪着我的头发,使得我直面镜子中的自己,哽咽的说道:“看看现在的你成什么样子!”
我仔细端详着昏暗镜子中的自己,本该年轻有为的二十五岁却颓废的满脸胡渣、头发凌乱,眼神空洞……
“这样不挺好的嘛!”我头左右摇晃,打量着自己说道。
我刚说完,苏茉用力将我一推,又猛地给我一脚,我“咣叽”一声栽倒在地上。
她迅速的穿好衣服和鞋子,提起包,径直的朝着门口走去。
在临出门时,苏茉没有回过头,对着躺在地上的我说道:“钱辰,从今天开始,我们结束这罪恶的欲望吧,再见!”
没等我说话,门重重的一声被关上,我精心隐藏的记忆,却随着这炸裂一般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全部涌了出来,包括慕青那张想忘记却根本不可能忘记,美到过分却不失温柔的面容……
……
我没有从地上站起来,而是顺势倚靠在床边,静静的点着一根烟,任烟雾熏灼着我早已承载不起眼泪的眼眶。
苏茉的一句话,刺开了我原本以为愈合的伤口,慕青离开兰州这座城市,已经两年了。
……
在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了支离破碎的过去,每一个分别的场景都像是最残酷的刑具,折磨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怀念她为我小提琴独奏的夜晚,怀念她伏在我肩上安然入眠。却也痛恨她当众和我说分手,砸烂小提琴,撕毁了我们所有的记录。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可我至今也没想明白,至今也没忘记她……
许久,一段长长的烟灰,从我的手指间掉落在衣服上,我这才回过了神,赶忙将其掸掉。
这片刻的入神中,我又在虚拟的幻觉中看到了慕青,可梦境却是那么的混乱,似乎每一个片段都不是由完整的事件构成的,我穿梭在一个个支离破碎的画面中,却逃脱不出枷锁,倍感疲倦,因为意识已经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
……
起身走出房间, 秋天的风从我身边静静吹过,觉得有些乏了,我终于在挣扎之后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却在准备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看到了让我睡意全无的场景。
在柳枝随风摆动的夕阳下,一个身着休闲白衬衫,下身裤脚微微卷起的黑色哈伦裤,带着墨镜,背着吉他,拖着行李箱的女人朝我走来。
说真的,活过的二十多年中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别的女人不具备的气质,走姿端正,微卷的长发垂肩,穿着时尚又干净,随着她的走近,我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好在我在平时工作中培养出了自认为的强大气场,迅速调整自己先前不快的情绪,双手抱在胸前,靠在一棵树上,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对着她。
自从慕青离开的这两年,我一直用这种轻佻的感情观,麻痹着被苍白爱情伤过的自己……
……
她在我不远处停了下来,从钱包中拿出一个地址,看了看后便看向四周,很明显她是在找房子。
我四处看了看,除了我们两个,并没有其他人,我在这一片租住很久了,甚是熟悉,于是整了整衣服,静静的等着她过来,主动和我搭讪……
待她走到我身边时,我依旧不动声色的吹着口哨,眼睛看着树顶。
“大哥,您好,问您个事情!”
我摸着胡须带着不悦道:“叫谁大哥呢!”
说完,我假装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实则仔细打量了一番,皮肤白皙,身材苗条,上扬的嘴角带着自信与睿智。
她面色极其难看,终究也没有发作,说道:“抱歉,我想问一下路。”
再闹下去就显得我无理取闹了,我踢了踢她的行李箱,说道:“看你这样是过来租房子的吧?这一片房子多得是,我也都熟悉。说吧,想找什么样的房子!”
她递过一张地址单,问道:“我不租房子,只是想问一下,段家滩路17号住宅怎么走?”
“你说17号住宅的那栋老房子啊?那房子没主人,我们都经常去……”
“经常去做什么?”
她的口气让我有些不适应,我像吞了一整个馒头,半晌说不出话来,有些紧张起来。
我的吞吞吐吐使得她好似也失去了耐心,她放下行李箱拨通了电话,背着我低语了一阵子,然后便拖着行李箱快步的朝着17号住宅方向走去。
时隔这么久,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档子事来?我懊糟的一拍脑门,妈呀,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