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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御西的床他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惹上纤儿,害的她身子如此虚弱,龙御东蓦地脑中一空,手中的笔一顿,浓黑的墨在洁白的宣纸上勾勒出邪魅的颜色,他只记得唐曼害的纤儿,可是怎么害的他都记不起来了,怎么能这样呢?龙御东大力用手狠狠地打自己的脑袋,恨不得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不重要的事情都不记得。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龙御东啪的一声打了个指响,一个黑衣人迅速的出现在龙御东面前,躬身行礼,“少主,有何吩咐?”
“带几个人找个机会避开御西将那个女人抓回来,还有那个野种。”龙御西眸中划过一抹阴寒和阴郁,冷声命令道,“记得,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黑衣人随即领命而去。
龙家在商场上数百年,没有人知道龙家也有自己的暗卫和情报网,龙御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人伤害过他的人可以全身而退,更何况伤了他的心爱之人呢?他倒是好好看看这个唐曼究竟是长了几个胆子。
书房中一股冰寒之气慢慢的蔓延开来,龙御东飞扬入鬓的剑眉下尽是浓的化不开的黑墨,和阴狠。
另一方面,唐曼在小镇子上休息了一晚上,没有敢耽搁带上小春,收拾好盘缠,曼曼紧紧地跟在龙御西身后,一行人一早上向南方行进,依照唐曼的计划,先去苏杭一带,毕竟那里山明水秀,南方相较于北方更为富庶,捞钱也比较容易嘛!
龙御西没有将昨夜的事情放在心上,至于在苗疆惹的事情早就忘记了,他记性不好,总也是记不清楚那么多的事情,更何况一些无关中的要的人呢?不过易颜珠他一直贴身放着呢,毕竟以后还要靠着它改变猪那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呢!
一路上,龙御西时不时的瞄了一眼唐曼,一次两次,看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可是三次四次之后,那只猪依旧没有看自己的方向,反倒是一直悉心照顾着那个野种,龙御西心里瞬间不乐意了,凭什么不看自己?凭什么那个野种抢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但是不乐意归不乐意,龙御西还有一些理智,悄悄地把一旁的小春拽到队伍的最后面,居高临下的冷冷睨着小春,丝毫忘了昨夜是怎么讨好人家的,“那个野货昨晚上都和猪说什么了?”
小春摇摇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龙御西时不时神经的态度了,现在看着龙御西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一惊不会怕到打颤了,“那位公子什么都没有和夫人说,夫人只是将益仁堂交给那个公子打理,还有一些钱财,就没有什么了。”
这还叫没有什么?
龙御西瞬间怒气不打一出来,这明着是打着去南方的幌子,在后方发展野货根据地呢!这还没有成亲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他弄回几个小爷来,还给了钱?让龙御西气的瞬间想回去将陈航弄死,炮了他们家的祖坟,反正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死了也就死了,谁敢追究他的错误?别说处置奸夫是没有错误,就算有错,谁敢动他?那只猪有多重视钱他会不知道?那钱袋子什么颜色他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更别提说给他钱了,她倒是对那个奸夫出手大方。
哼。
不行,这口恶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不给那个奸夫点颜色看看,他是绝对不会知道天是怎么蓝的,龙御西瞬间窜到唐曼面前,当看到唐曼一张茫然的脸之后,瞬间心虚了,摸摸鼻子,“你先在原地等一会儿,我想起有东西没带。”
“什么东西?”唐曼立马反问,一双晶亮的凤眼紧紧盯着龙御西,有些怀疑,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收拾好了吗,再说了赶路要紧,谁知道龙御东什么时候反悔,唐曼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发慌,看了看小春,问道,“怎么出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钱肯定是没有落下,这一点唐曼绝对清楚,都在她的钱袋里呢!
小春瞬间心虚的使劲摇摇头,心中隐约猜到二堡主为什么要去做什么。都是她嘴快,不然。
“我。”龙御西一时间为难起来,摸摸鼻子,蓦地眼前一亮,瞬间无比肯定的郑重的说道,“我忽然之间想起来我有些积蓄没有带出来,现在回去取出来。”
那只猪贪财的程度一定同意,龙御西期待的看着唐曼,看着她有些犹豫,“很快的,我拿回来都给你保管。”
这些一定没有问题了吧?
“行。”唐曼晶亮的凤眼中蓦地放出一丝欣喜,忙不迭的点头,同时也不忘了叮嘱道,“快去快回啊。”
“嗯。”龙御西小鸡啄米一样不住的点头,娘子就是好,这么个好机会不弄死那个奸夫都对不起他,都是野货,敢打他龙御西娘子的主意,就要有随时被弄死的心理准备,随即转身大红色的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夫人,我。”小春心中有一些愧疚,低着头走到唐曼身边,欲言又止。
“怎么了?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和我还有什么避讳的啊?”唐曼抱着小金钱,原地坐在地上,把小金钱放在已经跟着自己前前后后的转了一上午的眼巴巴看着她的曼曼身旁,看着吞吞吐吐的小春,不禁有些好奇,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现在用不用给小少爷喂奶,是不是已经到了喂奶时辰了。”小春低下头低声道。
“你怎么了啊?心不在焉的?”唐曼有些诧异,微微笑道,“不是刚刚喂过嘛!”
“啊。”小春尴尬的低头笑笑,她不敢对夫人说出真相,心中却愧疚的暗暗发誓,以后就算二堡主再可怜也不能透漏给他消息了,虽然夫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小春却是清清楚楚,就是因为她的一时嘴快,却是实打实的害了那位公子。
另一方面,龙御西带着煞气全速的向京城飞去,邪气的眸子带着冰冷的笑意,大红色的的衣袂因为全速飞行,在风中猎猎作响刚刚靠近京城,就听到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站住,小贼。”
龙御西速度没有一丝减慢,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笑话,这天下谁都有可能是小贼,他伟大的不死阎王怎么可能是小贼?就算瞬间弄死的那个当今皇上也没有可能,龙御西全然不在意,心中着急去弄死胆敢觊觎他家娘子的奸夫,不剥了他的皮做成人皮灯笼挂在他家祖坟上照亮绝对不是他龙御西的作风。
可是龙御西高兴得太早了,馨雅也就是苗疆一族的圣女见到自己的怒喝完完全全的被龙御西无视了,一股怒色染上了她明丽的脸蛋,随即一声大喝,“苗疆大阵。”
紧跟着馨雅身后的十一个黑衣人急速拦住了龙御西的去路,将他围在中间,随即是一人迅速的变换位置,按照生、死、坎、乾坤各个方位站好,手指冰冷的长剑,冷冷的注视着龙御西。
龙御西心里瞬间不乐意了,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传遍了方圆十里,邪气的眸中尽是冰寒之气,冷冷地注视着围着他的十一人,TMD,今天还真的是开了眼界了,竟然有人敢围着他龙御西,还真是有不要命的。
“小贼,这次看你往哪里逃?”馨雅的身形由远及近,已经换下了昨夜的一身苗疆圣女服饰,一袭桃红色的衣衫衬得她更是肤白如雪,明眸皓齿的如误入凡间的精灵,此刻面上燃着熊熊火焰,死死地瞪着龙御西,柳眉倒竖。
“小贼?”龙御西可不认为眼前的是什么美女,在他眼中除了那只猪就没有公母之分,龙御西随即邪邪的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从身子中爆发,“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
龙御西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正他就是过来送那个奸夫去阴间的,现在也不介意多送几个人,反之呢个一群羊也是赶,两群羊也是放,不过都做成人皮灯笼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猪还在等着他呢!
“无耻,偷了我们的东西还大言不惭的,不知道脸红。”馨雅完全没有想到龙御西竟然无耻的装作不认识她,那日明明过了那么久的招,馨雅一时气的面红耳赤。
“偷?”龙御西瞬间茫然了,他什么时候偷过别人的东西,什么都不用说,他不死阎王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呢,还用去偷别人的东西,纯属屁话。
其实也不能怪龙御西,除了唐曼恐怕没有正眼敲过别的女人,什么圣女不圣女的,早就被他忘在脑后了。
“小贼,盗了我们苗疆的圣物易颜珠还敢狡辩?快些交还易颜珠,否则。”馨雅怒极反笑,怒气冲冲的瞪着龙御西,“别怪今天姑奶奶留下你的首级。”
易颜珠?
龙御西瞬间有印象了,是从苗疆拿的吧,他绝对不承认偷了别人的东西,多难听,他龙御西是谁,想要别人就得拿出来双手赠送,劳驾他去了一趟苗疆已经是他们的不对了,现在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还敢上门,易颜珠是没有,那是他等着给猪改造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用的,关系到他后半辈子的幸福,给她?
做梦!
“是啊,我拿了。”龙御西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在馨雅没有再次开口说话之前,瞬间理直气壮地居高临下的看着馨雅,“回去告诉你们长老,易颜珠就当给我的新婚贺礼了,我不嫌弃的收下了,至于你们几个,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别耽误大爷我的事儿。”
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猪有没有等得着急了。
“拿下。”馨雅气的面色涨红,二话不说直接挥手示意属下,她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她今天定要将这个小贼拿下,会苗疆请罪。
龙御西瞬间不屑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大红色的身形迅速的在几人的包围圈中转来转去,拿出藏在袖中好久不间血已经生锈了的宝刃,既然想死,他龙御西就不客气了。
京城中一片祥和,没有人发现城郊出征经历着一场大战,半响过后龙御西微微喘着粗气,惊奇地发现这十一人武功虽然不及他,但是互相配合起来竟然防守极其严,按照各种阵法虚虚实实实在莫不清楚套路,至于是什么阵法,龙御西摸摸鼻子,当初老头教的时候他没有认真学,反正现在只能看出是阵法就是了,想要伤害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他们想要伤害他也绝非容易之事,紧紧地将龙御西围在阵中。
半响之后,龙御西不禁有些急了,猪还在等着他呢,时间已经来不及弄死那个陈航了。
龙御西气的冷冷一哼,今天就算他命大,龙御西瞅准机会,在他们防守最为疏散的时候从怀中抓起一个纸包,药粉向馨雅扬去。
“圣女。”十一人齐齐的惊呼一声,放弃围攻龙御西,急急忙忙将馨雅护住,“您怎么样?”
“TMD。”龙御西瞬间跳出包围圈,狠狠地唾了一口,“你们最好不要让爷爷看见你们,等有功夫在收拾你们,”
说完大红色的身影冷不丁的一闪,身影已经跳出百丈之外了。
“怎么办?要不要追?”其中一个黑衣人看着龙御西的渐渐远去的背影焦急的问道,低头看向已经昏迷的馨雅,不禁跺脚,“中原人真是狡猾。”
“别去了。”领头的一个面容深刻的男人,正是卓玛,看了看怀中已经昏迷的馨雅,眸中不禁一片焦急和心疼,“还是先找个大夫救圣女吧,你们单独并非是他的对手。”
卓玛冷冷的看了一眼龙御西消失的方向,眉心紧紧蹙起,这个男人武功很强,竟然在他们十一人的苗疆大阵中打了这么久,怪不得敢单枪匹马的入苗疆,但是当务之急是救馨雅,卓玛抱起馨雅身形一掠匆匆的向京城飞去。
再说龙御西懊恼的带着愤恨的心情一边往回飞,一边气的恨不得弄死谁,瞬间看着天是蓝色的都有气,不过他可不敢让猪等时间长了,她们毕竟是弱女子,时间长了万一有危险了怎么办?
当龙御西回到刚刚的地方的时候,邪气的眸子瞬间瞠大,傻了一般的怔怔的看着空空的草地,唐曼已经失去了踪影,只有小春和曼曼失去意识的躺在地上,包袱都在,甚至还有个猪从不离身的钱袋子落在地上,就连那个野种都不见了踪影。
完了。
龙御西脑中瞬间嗡的一响,大红色的身影颤巍巍的几乎站立不住,脑袋空空的一步步走向曼曼,金色的斑斓虎躯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龙御西当然知道他们还有气儿,可是。
猪哪里去了?
她会不会是生自己的气了?
龙御西瞬间鄙视自己觉得自己是脑残的东西,她的钱袋子从来都是不离身的,就算走也不会不带着小春,那只有一个可能。
她们出事了。
是谁能无声无息的将她们掠走,他才离开了紧紧半个时辰啊!龙御西瞬间上前骑上曼曼金色的身上,老拳狠狠地砸在曼曼身上,“操,你TMD别给我装死,我让你装死,我让你装死。”
曼曼迷迷糊糊的挣开一双黑金色的虎眼,茫然的看到龙御西一张大脸,主人怎么又揍它了?总是拿它出气。
“人呢?我让你TMD的睡?你干什么吃的把人都看丢了?”龙御西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惊慌无措的心情只能对着曼曼发泄,这个畜生要它是做什么用的?他才离开了短短半个时辰人就不见了,出事情了。
龙御西几乎不敢多想,甚至打曼曼的拳头都是颤抖的,这个时候,他宁愿猪是生了他的气才走的。
人?
曼曼瞬间所有的迷茫尽褪,第一时间向四周望去,小人儿呢?看到空空的地面,曼曼不禁也急了。
“二堡主。”小春也醒了过来,看到龙御西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禁吓得一抖,转过头去找夫人,却发现夫人和小少爷都不见了,不禁吓得面色苍白,刚刚她一阵眩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会这样?
夫人呢?
“猪呢?怎么就剩下你在这?他人呢?还有野种呢?”龙御西怒不可歇的大声吼,恨不得剁了眼前这茫然的一人一虎,碎尸万段,他们怎么不去死啊?偏偏不见得是他娘子?
“我不知道,忽然一阵眩晕醒来就看见您了。”小春顿时眼圈红了,哽咽的说道,一行清泪顺着面颊滑落。
曼曼挣扎着站起身,刚刚主人一顿拳头揍得它身上还隐隐疼痛,可是它不在乎,看不见小人儿,曼曼不停地在原地转着圈圈,雪白的爪子不停地刨着地面,肥硕的脑袋晃着,黑金色的虎眼中不禁有一些焦躁。
“你TMD还不快闻,找啊。”龙御西冷不丁的一脚踹上曼曼的屁股,邪气的眸子中顿时染上一股阴冷,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干的,端了他们。
md!
一间阴冷的地下室中,四周墙皮因为潮湿大块大块的剥落,斑驳不堪,阴暗的屋中,没有一丝阳光照进来,只有昏黄的烛光在微微的摇曳着,照着屋中不远不近的角落,东面的墙上样样刑具一件一件的挂在墙上,在阴冷的屋中更添恐怖的气息,墙角处堆着大桶大桶的结着冰碴的水,西面的一个十字架直直的立在屋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成大字型绑在十字架上,头低低的垂着,漆黑的长发垂下遮住了面容。
阴冷的室内一股冰寒的气息静静弥漫,女子身上单薄的衣衫显然不能御寒,身子微微的颤动着。
一个黑衣人单漆跪下,看向黑暗中看不清楚面容的高大身影,“主子,人已经带来了,那个孩子、怎么处置?也抱过来吗?”
“不用。”高大的身影身子一僵,漆黑幽深的眸中快速划过一抹冰冷,薄唇微启,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吐出,“找个奶妈照顾着就行。”
“是。”黑衣人低低的一声应答,快速的转身离去。
高大的黑衣人缓缓迈动步伐,走进阴冷的地下室,冰冷的面容如冰刻一般,漆黑幽深的眸子在看到挂在十字架上的没有丝毫醒转迹象的人儿之后,没有一丝波动,手毫不怜惜的扯起遮住女子面容的长发,在灯光下,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如一把扇子,嫣红的唇瓣微微嘟起,微微张开,似乎是邀请一般,赫然是唐曼。
高大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果然是下贱的女人,连睡梦中都在想男人,我倒是要看看你在这里怎么能想男人。”
说罢,狠狠地放开昏迷中的女子,高大的男人毫无留恋的走了出去,背叛过他的女人、并且伤了他最爱的女人,这个女人就该做下十八层地狱的准备。
昏暗阴冷的地下室中重新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唐曼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微弱的烛光在斑驳的墙上,一股诡异的气氛低低的弥漫开来。
猪呢?还不快用你的狗鼻子找?”龙御西瞬间狠狠地踢上了曼曼的屁股,气的很不得将曼曼弄死,可是又觉得应该弄死的是自己,他龙御西的命从五岁那年就别在了裤腰带上,他活着的意义就是随时准备找死。
曼曼此刻也是焦躁不堪,就算是龙御西不说它也是拼了命的去找,只要那个小人儿离开它的视线范围之内它就觉得心慌,可是,嗅了半天,毫无所获的曼曼只能焦躁的向龙御西摇摇头。
龙御西邪气的眸子此刻几乎冒出火光,他把猪给弄丢了,究竟是谁?能在不惊动曼曼、甚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曼曼弄昏的把人带走?不留下任何气味,即使是曼曼闻不到一丝蛛丝马迹?绝对是专业的手法,龙御西好久不曾用心转动过的脑子飞速旋转,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野货!
野货?
龙御西脑中闪过一抹灵光,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他的脑袋纯粹是撞树撞糊涂了,转身急急的交代曼曼看好小春,龙御西身影一闪重新的向京城方向飞掠而去。
“野货。”龙御西一进龙家瞬间头也不回的向书房飞去,框的一脚大力踹开了书房的门,居高临下的对上龙御东惊诧的眸光,邪气的眸子几乎冒出火光,口气更谈不上客气,客气那东西早在八百年前被他喂狗了,他更加不会对一个抢了他家娘子的小人客气,不一把火烧了龙家的祠堂是他龙御西有理智,龙御西对上龙御东惊诧的眸光,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野货,你TMD把我家娘子弄到哪里去了?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竟是这么一个说了不算的主,明明答应让她离开,现在做出这么一出算怎么回事?”
说嘴不是嘴,两边靠大腿的的主!
龙御西瞬间走进屋,双脚也不闲着,挡着他前进的古董花瓶、桃木桌椅,统统被一脚踹碎,只剩下一堆碎屑在地上孤零零的躺着。
“放肆。”龙御东啪的一拍桌子霍的起身,黑色的衣衫上精致的暗纹在阳光下闪着冷凝的光芒,飞扬入鬓的剑眉紧紧蹙起,漆黑幽深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和嘲讽,他竟然还敢上门,薄薄的唇瓣已经毫不留情的道“书房重地其实你随便放肆的地方?别忘了龙家已经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了,你、已非龙家之人。”
龙御东定定的注视着面前一身大红色的身影,心中蓦地被一股滔天的怒意淹没,心中不停的有个声音提示他,这就是与那个贱人通奸做出丑事的人,已经不是他的弟弟了,他不仁,休怪自己不义。
“你当大爷喜欢来这里啊?”龙御西瞬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交出我的娘子我马上离开。”
“你口口声声的娘子不会是那个不贞洁的下堂妇吧,你未免太看不起我龙御东了。”龙御东怒极反笑,鄙夷的看向龙御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嗤笑,随即冷冷的一甩袖子,下了逐客令,“你滚出去吧,这里没有那个贱人,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去找。”
龙御西瞬间怀疑了自己刚刚的想法,难道真的不是野货?看这个样子并不像啊,依照野货以往的性格确实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样子,究竟是谁呢?龙御西眉头紧紧蹙起。
“御东。”一声温柔的声音由远及近,走进屋中看到龙御西的瞬间,啪的一声吓得失手摔粹了手中的汤盅,“啊。”
一声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李纤儿面色惨白的站在门口,纤细的身子颤颤巍巍的缩在门的一角,一双眸子惊恐的看着龙御西的方向,害怕的缩成一团,口中喃喃自语的一边挥手,“不要过来,不要啊,老虎不要过来,御东、救我啊。”
说罢,李纤儿双眸紧闭身子一栽跌倒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知了,只是苍白的面色在阳光下更显得苍白,像鬼一般。
李纤儿心念一动,龙御西,当初欠她李纤儿的她今日都要讨回来。
“纤儿。”龙御东面色一变,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焦急之色,几个大步上前将李纤儿抱进怀中,用手一探,确定她只是昏倒,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冰凉的体温让龙御东面色更加阴沉,一股狠色闪过,狠狠地看向龙御西,“你伤害过她。”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纤儿不会无缘无故怕成这个样子的,龙御东阴冷的勾唇一笑,如果他没有记错,龙御西确实有一只金色的斑斓大虎,一丝头痛蓦地狠狠地冲上了龙御东的脑神经,痛的他紧紧咬住牙关,金色斑斓大虎,似乎有个模糊的女子身影。
究竟是谁?
一股戾气随即迅速的传遍整个书房,龙御东漆黑幽深的眸子渐渐染成一股猩红,极其骇人。
龙御西丝毫没有将龙御东的戾气看进眼中,极其鄙视的瞥了一眼龙御东怀中的母的,看一眼他都嫌弃的恶心,还当做宝似的抱着,够恶心人的了,“伤了又怎么招?没伤又怎么招?”
龙御西也不敢肯定,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被曼曼咬了一口,但是咬了谁他记不清楚了,那都不重要,曼曼要了她是她的荣幸,没说她们硌了曼曼的丫就不错了。
阴狠冰冷的气息蓦地传遍了屋中,龙御东转过身走进里屋的休息室,将纤儿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大步迈出休息室,漆黑的眸中划过一抹嗜血。
“怎么着?想动手啊?”龙御西瞬间嚣张的瞪向龙御东,大红色的衣袖一挥,瞬间又踹碎了一把椅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我告诉你绑你是绑不住我,杀我?你TMD的说笑话呢?我的命留给我娘子的,给你?别作梦了,你家祖坟冒青烟都不可能。”
反正他现在不是龙家的人,龙御西肆无忌惮的死死瞪着龙御东,心中焦急着猪的下落,既然猪不在这里,给他一座金山都留不住他,“我走了。”
话音未落,一抹大红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书房中,只留了一地的碎屑,气的龙御东说不出话来,他清楚地知道龙御西的身手,想留下他绝非易事,龙御东漆黑的眸子蓦地染红,唐曼够狠,自己狠毒的伤害纤儿,更是让奸夫谋害纤儿。
金色的斑斓大虎?想到纤儿曾经独自面对那个凶狠的一直斑斓大虎,却一直没有对他说她的委屈,龙御东眸中蓦地闪过一抹怜惜,静静地走进内室,轻轻地坐在李纤儿的床前,手指轻轻划过李纤儿苍白的面颊。
“不要啊。”李纤儿猛地一声大叫,面色更加苍白,眸子紧紧闭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静静地从眼角滑落,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抓着,“不要过来,救命啊御东,快来救我,不要咬我。”
“不怕,不怕。”龙御东心疼的紧紧抓住李纤儿的手,怜惜的轻声道,“不要怕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金色的阳光透着镂空的窗子静静地照进来,将李纤儿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芒中,苍白柔美的面容更显得楚楚可怜,在龙御东的安抚下李纤儿慢慢的安静下来,蓦地。
“姐姐,我不是故意抢御东的,求求你饶过我,”李纤儿惊恐的缩成一团,纤细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我给你跪下,我求求你不要打我,不要让老虎咬我,我再也不敢喜欢御东的,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
“纤儿,醒醒,没有人再敢伤害你了。”看着纤儿痛苦的样子,龙御东恨不得杀了自己,自己做了什么啊?纤儿受了这么多伤害他竟然全然不知,龙御东狠狠地摇晃着纤儿,“醒醒,纤儿,都过去了,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了,醒醒,快醒醒啊!”
龙御东漆黑的眸中仿若一池已经融化了的春水,柔的几乎滴出水来,声音中已经略带哽咽,心中滔天的恨意恨不得将那个女人杀了,还有龙御西,他竟然如此伤害他的纤儿。
龙御东高大的身子僵直,双拳紧紧的攥着,恨不得下一刻就将那个不知廉耻、阴狠恶毒的女人打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卿、御东。”李纤儿纤细的身子在龙御东的摇晃下,终于有了一丝反应,迷茫的睁开眼睛,泪花依旧在眼眶中打着转转,神情中带着一抹茫然,望进龙御东焦急的眸中,“我、怎么了?”
看着龙御东急中带怒的神情,缓缓闭上眸子,遮住了眸中得意的光芒,龙御西上门来找唐曼,恐怕这时候唐曼已经不见了呢,依照她对御东的了解,十有八九是他动的手,唐曼,这次我一定要你永世不得翻身,就算有龙御西护着你又如何?
如今她唐曼落难,她不推波助澜一番怎么对得起她和龙御西当中给她的羞辱呢?李纤儿心中悄悄划过一抹得意,但是还是丝毫不敢表露出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睁开眼睛带着一丝慌乱之色,像是勉强镇定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御东,都是我不好,打翻了给你熬得补汤。”
“别说对不起。”龙御东心中滔天的怒火面对纤儿只得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焦急的神情却不可忽视,紧紧抓着纤儿的肩膀,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容忽视的阴狠,“唐曼那个女人打过你?”
“没。”李纤儿惊慌的低下头,仿佛不敢置信龙御东怎么会忽然间问这个事情,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慌乱的垂下睫毛,小声道,“姐姐对我很好,她从来没有欺负过我。”
听到此话龙御东心中已经了然,眸中嗜血的光芒更浓,“她常常借故找你的麻烦?”
“怎么可能?”李纤儿惊慌地抬起头,手指紧张的抓着锦被,泛白的指骨若隐若现,“你想多了,我们姐妹相处得很好。”
金色的阳光静静的照进屋中,李纤儿面色更显苍白,眼神躲闪的不敢看龙御东,身子却是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对不起。”龙御东沉默了半响,任由心中翻滚的怒意将他吞噬,他一想到他的爱人在他的羽翼之下竟然受得如此委屈,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漆黑的眸中染上点点湿意,“以后我会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得一点点委屈。”
“我不委屈,真的不委屈,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李纤儿轻轻地起身依偎在龙御东怀中,泪光闪闪,爱意浓浓。
“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龙御东轻轻地拍拍李纤儿的后背,轻轻责备道,“看你的面色苍白成什么样子了?你肚子里还有宝宝,要注意点,知道吗?”
龙御东看着李纤儿娇羞的点点头,轻轻地扶着她躺回床上,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为她掖好被角,然后转身,温柔的眸光顿时变得阴冷嗜血,带着浓浓的恨意,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龙御东走了出去,李纤儿嘴角瞬间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容,眸中闪过嘲讽的光芒,唐曼,我看你怎么赢过我?这次定然叫你万劫不复,没有了龙御西,没有了御东的爱,你什么都不是,被你心爱的男人百般的折磨,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傲骨?龙家的主母早晚都是她的,龙家的继承人也必须是她李纤儿膝下的孩子。
而你。
在所有人眼中,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女人,尤其是在御东眼中,你尤为不堪,只是。
李纤儿惋惜的想着那碗摔碎的汤,那可是她精心配制而成的,无毒无味,可是给御东喝,自然效果大大的不同,李纤儿差点没有得意地大笑,御东会一天比一天更加爱她,一样的,也会一天比一天的恨唐曼,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开心不过的,只是,李纤儿眸中蓦地一黯,摸摸自己苍白的面色。
阴冷的地下室中,冷气阵阵,唐曼慢慢的从昏迷中醒来,缓缓的睁开眼睛。
头痛!
唐曼眉头紧紧一蹙,宝宝呢?唐曼慌忙地看向四周,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阴冷的屋子中,手脚呈大字状被绑在一个柿子架上,昏黄的烛光缓缓地阴森森的摇曳着,阴冷骇人,四周的墙皮大块大块的剥落,显得斑驳不堪,令人惊恐的各式各样的刑具挂在墙上。
屋中每一丝阴气阵阵扫在唐曼的身上,单薄的衣衫挡不住寒气,唐曼冻得浑身颤抖,这究竟是哪里?宝宝在哪里?她不是在城郊的地方等着龙御西吗?唐曼努力的回想着一切,她只记得一阵眩晕之后就失去意识了,宝宝在哪里?唐曼焦急的想哭,难道是这具身体以前的仇家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