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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
宗海宁的动作一僵,震惊的看向龙御西。
就是郑老也是探脉分析许久才敢确定的,龙御西一眼就看出来了?宗海宁心中一阵惊喜,急切的看向龙御西,“可有解蛊办法?”
或许有希望。
宗海宁一脸希冀的看向龙御西。
龙御西瞬间翻了一个白眼,从怀中拿出什么咬的脆响,“你想解老子就得给你解?你tmd当老子是你家任劳任怨的大蠢驴呢?”
情蛊?
赵安在门口冒着冷汗,他没看错活阎王咬的那么粗的人参,没有千年也有个八百年了吧?
“什么?”唐曼惊叫一声。
而唐曼不禁皱眉,从前电视上演的苗疆蛊毒种种的狠毒,海宁竟然被下了情蛊,唐曼心中一阵心疼,究竟是谁竟然这本狠毒,同时唐曼迅速的抓住了龙御西话中的重点,“你能解海宁的情蛊?”
“那是必须的。”龙御西得意洋洋的看着宗海宁脸上的巴掌,美滋滋的看着唐曼,“你从他的脸就能看出,我手掌的形状多好看呐?”
“三个戏本,你出手。”唐曼事到如今,反而冷静地开口,又加上了一句,“一次性支付。”
龙御西的性格,洒脱不羁都是绝逼的是赞美词,脑子抽风的鲜少有在意的东西,戏本绝对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
龙御西一双狭长的眼睛中蓦地闪过一抹流光。
心中快速的盘算开了。
三本哇,这买卖便宜啊,这蠢女人每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坚持,非得每日两更,否则他犯得着闲的发慌的钻进山里去找药材吗?他的药材十年都用不完,龙御西瞬间又想到,一下子就三本,还有没有可能再加上一本呢?
蓦地,龙御西瞥向唐曼那圆滚滚的肚子和这些日子来有点消瘦的脸,开口,“成交。”
他tmd的才不是心疼那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呢,他这绝对是放长线钓大鱼。
宗海宁身子紧绷,忍过心上一阵有一阵的疼痛,看向唐曼,急声开口,“曼儿,你身体会受不了的,不能。”
曼儿的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能再劳累呢?
“我没事。”唐曼伸出双手想要安慰宗海宁,伸到一半想起他身中情蛊,和近日来的反应,不禁有些黯然,随即笑道,“只不过是三个戏本而已。”
换来海宁的健康,她无悔。
“需要我们准备什么药材吗?”宗海宁希冀的看向龙御西。
郑老说过,解这情蛊需要七七四十九种药材和工序。
也不知。
宗海宁迟疑的看了一眼龙御西,终究是不放心,若是解蛊毒失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郑老没说,他也不清楚,就怕......
宗海宁转过头,强忍着心头传过来的一阵阵疼痛,凝视着唐曼,视线仔细地将唐曼的容颜刻画在心中,或许......
“老子就那么没用吗?你tmd那是什么眼神?”看着宗海宁怀疑的眼神,龙御西瞬间就怒了,咬到一半的千年人参看也不看的扔了出去,本想着看在三个戏本的份上用个比较温和的方法,至于现在,龙御西冷飕飕的一笑,吐出两个大字,“开始。”
屋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凉飕飕的寒意。
斑斓大虎虎躯一震,黑金色的虎眼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主子身上,瞬间转头,太凶残了,斑斓大虎想也不想的蹑手蹑脚的绕开唐曼,一步步后退,退到门口的时候,猛地转身,夹着尾巴跑路了。
边跑边回头用无比同情的眼神看向宗海宁,这男人,真有勇气,斑斓大虎跑到一半的时候还不忘将龙御西咬了一半就扔出来的千年人参给叼跑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
屋中。
龙御西快速的出手点了宗海宁周身几道大穴,防止解道一半的时候他乱动,宗海宁顿时动不了了,龙御西冷飕飕的冲着宗海宁一笑,在几盏油灯下露出阴森森的小白牙,着实把宗海宁吓了一跳,开始思考刚刚有没有得罪过这个煞星。
没有等宗海宁想完,就被龙御西掰着下巴,下一刻一股说不出是腥还是咸或者是苦的味道在宗海宁的舌上化开,竟然是龙御西的血。
龙御西不甚在意的用几条破布包住自己受伤的手指。
唐曼在旁边紧张的盯着,紧紧咬着嘴唇,凤眸中满是担忧的神色。
顷刻之间。
宗海宁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好似要沸腾了一般,躯体深处好似有种剧烈的疼痛爆发了出来,那股疼痛快速的随着血液的运转而流动。
痛啊。
比之前的疼痛剧烈千万倍,宗海宁的额头鼻尖快速的渗出秘密的汗珠,不多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唐曼心疼的想要上前,却被龙御西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龙御西眼神懒散,看着宗海宁一个男子汉都忍不住疼的闷哼,随手又从怀中拿出一根胖乎乎的人参当黄瓜咬着,幸灾乐祸的看着宗海宁。
“他看起来很痛。”唐曼忍不住提醒着满不在乎的龙御西,眉头紧紧皱起,心疼的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什么时候能结束?
看他高兴。
他用自己的血液刺激的宗海宁身体里的蛊虫无处可躲,疯狂的在他周身四处逃窜,他偏偏就不划那一刀,就不给出口,多疼会吧,可是龙御西不敢把实话告诉唐曼,万一将来她恼羞成怒了谁给他写戏本,龙御西突然想到昨儿在书上看到的,现学现卖,装的高深莫测,“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正常点。”唐曼没好气的低吼。
龙御西一哆嗦,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一眼唐曼,不懂品味,张口就来,“这点疼都受不了算什么男人?”
唐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龙御西觉得已经折磨得差不多了,才不情不愿的在宗海宁的手腕上划了一道,下一刻,一条一寸多长的虫子迫不及待的顺着血液冲了出来落在地上。
龙御西冷笑一声,快速的伸出脚踩死了那个情蛊,tmd,在他龙御西面前玩蛊虫,也不照照自己的模子,也配?
唐曼第一时间扶住虚弱至极的宗海宁,心疼的用帕子擦拭着宗海宁面上的汗珠,问道,“已经解了是吗?”
龙御西扬起下巴,高傲至极,唾道,“也不看看是谁出手,别忘了三本戏本。”
说完,大红色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宗海宁艰难的掀开眼皮,嗅着唐曼身上熟悉的馨香,苍白的脸上漾起一抹笑,“曼儿。”
“嘘。”唐曼点着他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小声道,“好好养好身体,以后再跟你算账。”
而就在情蛊被踩碎的同一时间,冯素儿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
情蛊,破了??
怎么可能?
宗海宁到底是个大男人,身体的底子比较好,休息了几日就重新回到朝堂上去了,这日,唐曼正在书房中赶写戏本,房中突然出现个人,唐曼看着面前久未出现的九皇子,不禁无语,这些人是不是都有突然出现的毛病啊。
唐曼没有开口说话。
九皇子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神复杂,最后化成了一句话,“要变天了,你们小心点。”
说罢人影一闪,九皇子已经不再屋中了。
唐曼心中飞过一万个无奈,很想喊一句,大哥,解释的清楚点啊,没听懂啊。
两天后,宗海宁凝重着脸下朝回家,带回来一个消息,二皇子闭门思过期间召ji被抓到,皇上龙颜大怒,当众责备他藐视皇父,二皇子被训斥之后,就被皇上关进了皇子府闭门思过,皇上的话很重,至于什么时候出来皇上连提都没有提。
就像是被放逐了一般。
而淑妃娘娘所在的欧阳家和不知什么时候投进了二皇子阵营的掌家拼命求情也未果,当不出龙颜大怒。
而最近几日,九皇子则是经常被皇上叫进御书房商讨正事,相比较被皇上放逐的二皇子,这时候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皇上的风究竟往哪边刮呢。
唐曼心中快速的盘算起来,和九皇子的提醒瞬间联系起来。
果然,要变天了。
接下来如唐曼几乎出乎唐曼所料,自打冯素儿被休回冯家,冯家和宗家就已经有了嫌隙,而现在冯家似乎已经死死地跟着二皇子绑在同一条船上一般,四处为二皇子奔走着,对待海宁的态度越发针对。
不光是在朝堂上,冯夫人在私下里也逢人便指责宗海宁宠妾灭妻,指责唐曼手段歹毒的害了她闺女云云。
宗海宁这日回来,也不禁震怒,“好个得寸进尺的冯家。”
唐曼站起身迎了上去,“怎么了?海宁?”
宗海宁怒气冲冲的将账本摔在桌上,“胆子太大了,竟然贩卖私盐。”
什么?
唐曼这回彻底的大吃了一惊。
要知道盐在这个时空是牢牢的被国家掌控的,国家甚至单独设置出一个采盐的部门专门开采,专门贩卖,当初唐曼也打过盐的主意,这个东西来钱太快了,最终唐曼知道情况之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贩卖私盐,那可是死罪一条,若是被揪出来,就是神仙也难救活。
冯家这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啊。
宗海宁眉头皱了又皱,压抑着怒气将账本翻开,片刻之后又重新合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直接交给皇上就是了。”唐曼装作不经意的说了一句,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宗海宁。
“这毕竟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宗海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难的说道,“毕竟是振儿的外祖家。”
还有一句话,宗海宁没有说出来,这其中毕竟有着素儿的情分在,想到往日,宗海宁眉头紧皱,手指揉了揉眉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个冒充素儿的女人真正身份还没有查出来,她为何这般针对曼儿。
一切令宗海宁头疼。
“会不会与冯素儿有关?”唐曼脑中灵光一闪。
海宁透露出情蛊是冯素儿那个女人下的,详情并没有解释得十分清楚,唐曼不禁猜测,海宁一直怀疑那个冯素儿不过是个假冒的,唐曼深以为然,冯素儿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官家千金,怎么会有这等手段?
况且。
唐曼心中闪过一抹怀疑。
宗海宁在唐曼话一说出口幽深的眸光一闪,正要说话,英嬷嬷敲门进来,轻声说道,“少爷少奶奶,二皇子妃求见。”
唐曼眼睛一闪,看向宗海宁,柔声道,“你去处理公事吧,我去应对。”
宗海宁有些担心的看着唐曼的肚子,“如若不行就推掉吧,毕竟你的身体最重要。”
唐曼哑然失笑,“我哪有那么娇弱。”
见了周潋滟之后,果然,周潋滟面容憔悴的样子,一见到唐曼面色一喜,直接开门见山,“表嫂,不知你与表哥商量的结果如何?”
唐曼深深一叹,口气委婉了许多,“哎,表妹,表嫂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你知道男人的事女人不得干预,我试着提过几次,你表哥。”
周潋滟急了,霍的站起,“什么?”
周潋滟紧紧地盯着唐曼的眼睛,确定她没有半点谎言之后真的急了,如今爷被幽禁在府中,皇上已经几日不曾召见过爷了,甚至提都不提将爷放出来的是,态度显而易见,这分明就是对爷失望了,而且淑妃娘娘在后宫的势力大不如从前,不得圣宠,甚至在皇上跟前根本就说不上话,周潋滟从小就在世家大族中长大,对这些事情很敏感,在皇家,谁不知道皇上愿意责骂说明还有救,若是理也不理才真的是危险了。
一个皇子。
参与到储位之争的皇子,却不招皇上待见了,那说明什么?
基本与皇位绝缘了。
这样心高气傲的二皇子怎么能接受的了呢?况且站在二皇子身后支持的朝臣并不是少数,周潋滟勉强平静下来,“表嫂,你没有与表哥将种种厉害吗?”
“怎么没讲?”唐曼一阵无奈的样子,摊了摊手,叹了一口气,“你表哥的心中有想法,宗家向来只忠于皇上,你知道,表哥的脾气,我也劝不动啊。”
只忠于皇上,换言之就是,不论是谁,只要是登上了皇位就能赢得宗家的支持,否则别想。
“这。”周潋滟气的一窒,想到爷如今的困境,不禁放软了语气,“如此这般,潋滟也没有什么能劝的了,表嫂,表妹从未向你开过口,我想你也只是对朝堂上的事隐隐知道的,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向表哥透个话,若是能拉爷一把,潋滟心中感激不已。”
“这个——”唐曼迟疑道,“皇上圣意已定。”
“表嫂,表哥如今的了皇上的亲眼,想必表哥的话皇上会听进去几分的。”周潋滟急急地说道。
听进去几分?
唐曼心中冷笑,从皇上种种手腕来讲,她就不相信皇上是个能受旁人左右的帝王,宠冠六宫的淑妃莫名奇妙的因为一个小小的贵人受到了责罚,这里面的猫腻她自己都看得清楚明白,根本就是皇上的有意为之,况且同一时间二皇子也受了责骂,这其中的弯弯绕恐怕就是当局者迷了。
“好吧,我试试吧。”唐曼轻叹一声。
“多谢表嫂。”周潋滟眼睛一亮,心中明白,这里面只要唐曼肯说话就好办得多了,如今,周潋滟也不敢依仗着自己高贵的身份看不起唐曼了,外面盛传左相大人惧内的厉害,就是这样一个乡野出身的女人能将心高气傲、惊才绝绝的左相制住,恐怕里面就不是一分两分的手段了。
话锋一转,周潋滟看着唐曼,眼睛诚恳,“表嫂,话又说回来了,潋滟还是希望你能再努力一下,咱们彼此亲戚潋滟还能害了你不成?就算表哥想当纯臣也得看时局了,我嫁给爷,咱们两家就已经是姻亲了,在外人眼中就已经是绑在一起的了,若是表哥不全心全意的帮衬着爷,将来爷万一落败了,新帝即位,新帝会重用爷的姻亲吗?根本不能。”
周潋滟看似说得情真意切,实则话中绵里藏针,用亲情的绳子拴住唐曼和宗海宁,另外威胁着唐曼,如果不帮住二皇子的下场。
唐曼几乎想一口口水喷死周潋滟了。
姻亲的关系?
姻亲的关系也有好的和有仇的区别好吗?很不幸他们之间正是后者有仇的关系,她当初一进国公府就与周氏水火不容,斗来斗去,到后来几乎说不清楚谁对谁错,仇恨是结下了,那宗海蓝看着自己的眼神几乎就能杀人,而自己一看见周家的人也是堵得慌。
是姻亲的关系?
二皇子一见面就差点没有弄死自己的仇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比起二皇子,唐曼情愿支持的是九皇子。
唐曼沉默着。
周潋滟以为唐曼正在考虑,心中一动不禁加紧游说,干脆摊了一些底牌,“况且爷现在手中掌握的势力并不少,你知道冯家吗?现在已经是爷的阵营了。”
至于二皇子的母家欧阳家,周潋滟干脆连提都没有提,话到口边留三分。
唐曼耳朵一动,冯家?表现的十分诧异。
周潋滟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只要表哥.....”
势力?
唐曼心中不禁冷笑,周潋滟这话蒙一个无知的深闺妇人还可以,拿出来蒙自己可就差远了,难道只有二皇子有势力吗?
九皇子的支持者并不差,九皇子的生母虽然出身不高,但好歹也是富家天下的商人之女,很是有钱,据唐曼所知,九皇子的是寄养在当朝德妃娘娘的膝下的,德妃的母家皇甫家与欧阳家势力相当,朝中文武都有皇甫家的人,甚至比之现如今受到打压的淑妃娘娘和欧阳家隐隐都高出一头,德妃娘娘没有亲生之子。
那么一个九皇子意味着什么?
唐曼想起从前电视中宫斗的情节,九皇子就相当于皇甫家的希望,还不当个宝似的捧起来?
唐曼心中虽然这么想,口上却不得罪人,表现的一副茫然的样子,“哎,我只是个乡野出身的妇人,不像是潋滟妹妹懂的那么多,不过我会将潋滟妹妹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到的。”
周潋滟走了之后,唐曼立即赶到书房,将和周潋滟之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宗海宁,唐曼蓦地心中灵光一闪,抓住了一个问题关键,“既然冯家已经投奔了二皇子,那么贩卖私盐会不会是二皇子授意的?或者说他们......缺钱?”
宗海宁的指骨轻轻扣在桌面上,凝神思考。
冯家根本就没有理由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贩卖私盐,换句话说,若没有二皇子的纵容,冯家也根本就没有能力做这些事情,而冯家的家主,他的前岳父,是一个谨慎的老狐狸,素来是明哲保身的,而这一次为什么要参与进来呢?
宗海宁眉头紧紧皱起。
“能不能和那个冒牌的冯素儿有关?”唐曼提醒道。
而事实上,宗海宁和唐曼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从龙御西为宗海宁解了情蛊,并且不怀好意的一脚踩碎情蛊的那一刹那,那情蛊是用了冯素儿的血养着的,自然受到了极大的反噬,冯素儿压根就没有想到已经万无一失的情蛊为什么突然之间被解了,那就说明,她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
随着那个老东西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接近,冯素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越发的着急,左思右想,不如提前下手,冯素儿索性就直接找了她的爹也就是冯家的家主摊牌了。
事实上,那只情蛊可以不杀死的,只要龙御西养着,冯素儿就根本就不会发觉,也许宗海宁能借机引出冯素儿,无奈,宗海宁对情蛊不懂,而龙御西那货脑子抽的说风就是雨,谁也挡不住,结果引出后来的事。
冯素儿自己手中有一部分秦朝的势力,但是这些势力根本就不足以与祭司和那位大人手中的势力相抗衡,莫不如找到国外的势力,到时候外呼内应,一举成功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那个女人是真正的金凤又如何?
冯素儿恨得咬牙切齿,什么只有金凤才能是秦朝真正之主?都是些狗屁的破烂规矩,到时候只要自己登上那个位子,金凤算什么?
只要身首异处,金凤恐怕也都变成了死的了。
冯素儿左思右想,二皇子是最佳的人选,根据她在国公府的日子,隐隐约约的知道九皇子九皇子似乎与海宁和那个女人交好,而现在海宁的心早就已经不在她这里了,冯素儿如何能放心的下呢?
找到了二皇子。
二皇子能说什么?
堂堂的秦朝公主自然是求之不得啊,而且若是冯素儿日后执掌秦朝,那可是无形的助力啊,可是二皇子也不傻,除了揣摩自己亲爹的意思上有些纰漏,在别的事情上还是很精明的,一个堂堂的秦朝公主为什么会寻求自己合作?双方合作互有益处那是好的,若是让自己白出力那是不行滴。
说句老实话,二皇子本身也不傻,他那皇父的态度他也隐隐地感觉出来了,他虽然被幽禁在府中,可是挡不住府中层出不穷的暗卫啊,坏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传进二皇子的耳中。
什么淑妃娘娘被贬了位份了。
再比如九皇子又被皇上召进御书房了。
再比如,朝中有多少声音开始支持九皇子了。
如此这些被二皇子听得清清楚楚,二皇子不禁也着急起来,气愤他那父皇年纪越来越老了反而分不清楚真假人了,二皇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只怕皇位都被传给老三了,他还争什么争?
什么都争不来。
可是不继续这样,二皇子心中捉摸开了,倒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上上下下需要打点,哪样不需要钱?往日额娘掌管后宫各种账目,相当于皇宫中的小金库在娘俩手中,可是如今娘被贬了位份,执掌后宫之权到了德妃手中,
这财路,自然就是断了。
钱从哪里出?二皇子想了许久,没有想到却等到冯素儿送上门,于是二皇子虽然心里乐意合作但是面子上还得端着,暗示着冯素儿,你能给我什么?
论权势?
谁能打得过皇室?
还是给钱最实在,二皇子暗示了一番,确认冯素儿能够听得懂的时候,一动不动的看着冯素儿。
冯素儿淡然一笑,倒真的生出了几分公主的风范,把二皇子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就看二皇子能不能霍的出去了。”
豁的出去。
当然能,二皇子认为什么时候能比他现在最糟糕呢?
既然能豁的出去,两人当即一拍即合。
冯素儿直接找到了冯家的家主冯德伦。
冯素儿看着面前的冯德伦,心中还真的生不出好感,小时候冯德伦对自己百般的疏忽冷落,隐隐中还有着不耐烦,相反对着庶女冯镶儿倒是慈爱有加,加之冯德伦对待她的养母冯夫人十分冷淡,冯素儿不动声色的坐定,开口,“父亲,我今天有事找您商谈。”
“你能有什么事?”冯德伦眉心一皱,语气隐隐有着不耐烦,“你该做的是像镶儿一样本本分分的找个人嫁了,还嫌不给冯家丢人吗?”
冯素儿冷冷一笑,眼神冰冷,垂眸,“我希望冯家能支持二皇子。”
冯德伦一听就怒了,拍着桌子就怒吼,“你一个妇道人家妄加议论朝堂之事,你懂什么?整日异想天开,当心祸从口出,谁都救不了你。”
冯德伦看着眼前的嫡长女心中不禁涌出阵阵的厌恶。
或许是这个女儿不如镶儿贴心,或许是她总是和自己作对,或许是她没有为家族添光反而抹了黑,好好地一门亲事就然活脱脱的变成了仇家,让冯家的脸几乎丢尽了,与那宗家也有了嫌隙。
“爹,何不听我说完?”冯素儿嘴唇一笑,丹田内力徒然变成一股力道外放,成了一股压力,压向冯德伦,冷冷的看向冯德伦。
对了。
冯德伦蓦地感觉到一股威压,压得心里似乎透不过气来,来源似乎在对面,冯德伦不得不认真地看向自己这个忽略了很多年的女儿,突然感觉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眉目冰冷,似乎带着一丝阴森,眸光中不再是伪装的善意,而是外放的倨傲,这正是冯德伦讨厌的地方,冯德伦冷哼道,“你说。”
“看来,我真是被爹忽略的彻底呢!”冯素儿低低的笑着,声音中没有半点温度,凌厉的看向冯德伦,“难道爹就没有怀疑我为什么死而复生?为什么当年突然消失了?难道爹就没有想过我消失的这么多年究竟是做了什么吗?也对。”
冯素儿扶额,“爹爹没有关心过女儿,又怎么会想知道呢?”
“我没有时间陪你兜圈子。”冯德伦皱眉。
冯素儿大喇喇的掀开自己手臂上的衣衫,一个金色的图腾蓦地出现在空气中,金色的凤凰似乎在冯素儿白希的手臂上翩然欲飞,冯素儿勾唇,“这就是答案。”
冯德伦蓦地睁大眼睛。
他身为冯家的家主多年,并非目不识丁之人,传承的古籍中他曾经看过,这分明是秦朝公主才有的真身印记。
甚至。
有了这块金凤的印记,会得到秦朝人的拥护成为女皇,冯德伦心中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好半响冯德伦才从口中喃喃道,“这是真的吗?”
可是。
冯德伦想起十几年前,夫人不能生育,从外面抱养回来的女孩儿,他并没有在意,一个女孩儿而已,又不能夺了他的家产,只要日后有了亲生骨肉即可,没有想到时光转眼之间过去了十几年,当年的婴儿竟然有着这般尊贵的身份。
冯素儿收敛了自身的威压,声音软了下来,“难道爹爹愿意在唐朝做人下之臣,也不愿去秦朝做个太上皇吗?爹爹虽然不是我亲生,但是十几年的养育之恩素儿都时刻的记在心上,素儿不愿做那忘恩负义之人,难道爹爹不想与素儿一起去秦朝吗?”
冯素儿声音中有着蛊惑。
愿意。
实在是太愿意了,去了秦朝,那可就是太上皇,大把的权利,比起如今在唐朝处处受制于人、还必须的小心做人的境况实在好上太多了,冯德伦顿时沉浸在冯素儿画的大饼之中。
冯德伦看向冯素儿的眼光都变得不一样了,没有了之前的不耐烦和厌恶,低声道,“素儿你想怎么做?冯家定倾尽全力支持你。”
冯素儿垂下眼眸,眸中闪过一抹嘲讽的光芒,轻声道,“爹爹,您这样做......”
***
唐府。
唐曼懒懒的理外面的传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冯家是能蹦哒,可是在唐曼的眼中也根本就蹦哒不了几天,至于那个冯夫人,唐曼心中冷笑,胸大无脑,那水平还不如冯素儿姐妹呢!
唐曼低头看着桌上的戏本,几日下来,一本窦娥冤总算是快要写完了,幸亏她脑中的情节很多是印象深刻的,若是真的创作,一本下来恐怕就要吐血三升了,唐曼写着写着有些困了,趴在桌上小憩一会。
而斑斓大虎习惯性的贴着唐曼的脚下卧着,肥硕的脑袋倚在唐曼的腿侧,厚实的四个爪子舒展开来,尾巴时不时的甩甩,这日子比起在御杀伺候阴晴不定的主人实在是太美好了。
蓦地。
斑斓大虎蓦地感觉一股熟悉的冷飕飕的气息正在慢慢靠近,登时耳朵警惕的竖起,一双黑金色的虎眼中满是防备,不禁悲剧的想着,它怎么就躲不开主人呢?
逃已经逃不开了,斑斓大虎激灵一下子,换了个姿势,肥硕的脑袋埋进爪子中——装死。
龙御西一进来看见的就是唐曼趴在戏本中睡着了,浅浅的呼吸,总是对他横眉竖眼的眸子闭着,弯弯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一般,红唇微微开启着,一缕碎发从额吉垂了下来。
诱人。
龙御西脑中蓦地闪过这个想法,仿佛比戏本一般令他难以抗拒,龙御西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就要印上那双诱人的红唇。
唐曼一动,微微皱着眉心,缓缓的睁开凤眸,眸中蓦地闪现出一张张狂的大脸,唐曼愣了一秒钟,龙御西瞬间感觉脑中一片空白,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他是脑子抽了不成?
竟然想去吻唐曼这个母夜叉,谁见了自己不是毕恭毕敬有求必应的把自己当成祖宗供上,只有这个女人,不但凶而且总威胁自己。
龙御西一紧张急中生智,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转头刻薄的看着唐曼的脸,嫌弃道,“长得死难看的,实在忍不了吐血了。”
说罢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角的血。
舌尖疼的抽搐,tmd,咬的真疼啊。
唐曼反应过来,气得不行,抓起戏本就扔了过去,“谁求你看了?赶紧带走。”
唐曼真心觉得自己和龙御西八字犯冲,一见面就从心里的冒出一种想揍他的感觉。
哼。
龙御西转身就走,张狂的大红色身影转眼之间就消失在西厢,离开唐曼的屋子,龙御西反而跳上了房顶,偷偷地掀开了几片瓦,看着下面的唐曼,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突然想到:若真的亲到,挨几嘴巴也是赚了。
龙御西吧嗒吧嗒嘴,满是回味的想到,这女人不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要是真的想那啥啥的关上灯美得丑的不都是那样,要他说,还是这会写戏本的最有魅力。
只可惜。
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龙御西正在房顶上自我联想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说道,“主子。”
“说。”龙御西被打断了瞬间变得十分不耐烦,这群蠢货事事都要来问他。
杀手小头子见龙御西冷下脸,心中暗暗叫苦,硬着头皮说道,“主子,属下一时失察,从边境抓回来的那个女人已经.......逃了。”
“什么?”龙御西瞬间转过头,冷飕飕的看着杀手小头子,啪的一声扇了杀手小头子一个耳光,“你们tmd是干什么吃的?一窝废物脓包,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你们tmd赶紧收拾收拾去放猪算了,还做什么杀手?脸都要让你们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