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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院长是死在医院里,就在他的办公室里。院长办公室在顶楼跟档案室会议室杂物间在一起,因为他那人好清静,那层楼本是没什么人去的。巧了,那天下午三点钟左右有个女医生刚好拿份文件去找他。不然这尸体还不知道啥时候发现呢。
那女医生一推开门就瞧见咱院长躺在地上,脖子上被插了一根拇指粗细的铁管子。太他妈惨了,把脖子插了个对穿,血流的一地都是。”黑子揉着脸,显然见过那老院长的惨状。
“监控没看见有谁上的四楼?放风的病人可以乱走嘛?”我皱着眉。
“没有看到,我们医院的监控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除了进口出口这些做表面功夫的地方,其它地方压根没监控,放风的病人一般都在操场活动,进不了楼上也没胆子进。”黑子说道后面咬着牙。
这就奇了怪了,得多大胆子的病人才能在精神病院里把院长杀掉,不过这人肯定是杀人老手,用铁管扎穿脖子,不但要求这人手劲够大,还要快准狠,寻常病人还真干不了,难道真是这个蜘蛛干的?
“还有一个问题,那个赵宝瑞住在哪个病房?他隔壁左右是谁?”我揉着鼻子。
“他就住在你现在的那间病房里,但是他隔壁左右包括同病房的人都没有嫌疑。”黑子不耐烦地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你们是怎么排除他们嫌疑的?”我追问。
“他同病房的那个家伙已经疯的不能再疯了,隔壁是个自说自话的精神病,另一边的家伙以为自己是颗树。而且他隔壁两个人都比赵宝瑞进医院的时间长。”黑子翻了个白眼,有些焦躁。
我有些想笑,阿康装的太像,已经瞒过了所有看护和医生。实际上那个咬人的年轻人极其有可能是赵宝瑞的同伙。
“黑子帮我联系一下警队的张泽或者我爱人李倩。我要掌握那个蜘蛛的资料。”我弹着烟灰。
“胖子你睡醒没?找到那两人之前你是不可能被放出去的,霍医生特意交代了一定要要派人监视住你。你还想联系外面的人,是不是给你脸了?”
黑子突然又厉声厉气起来。
“你以为死的那两个人是结束?我告诉你,那只是开始。不给我权利,你们还要死人!”我觉得那凶手是奔着复仇来的,精神病院里最十恶不赦的看护和院长的死仅仅只是个开始,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法回头的。
“我们会抓住他的,你也剩下三天时间了,嘿嘿到时候你如果找不出人。”黑子虽然没有挑明,但我清楚,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这间医院里那么多黑暗的事,我曝光出去哪件,他们上上下下都别想好过。
“如果到时候我找到人,希望你们遵守承诺,能放我出去,我已经有点眉目了。”我咬着烟头继续与他虚以伪蛇。
“那是肯定的,你好好把握吧。”黑子起身走了。
关小繁这时跟她的室友也吃好了,她将餐具洗好放在架子上匆匆出门,我也跟着站起身,是时候体验一下精神病人放风的生活。紧随其后,她的步伐极快,沿着走廊一路向前,食堂是在二楼角落,整个医院一共五层楼,我们的病房在一到三楼,医务室还有那间虐待人的房间在四楼。
她苗条的身姿很快的从二楼过道直奔一楼,医院分为两个部分,上次我跟李倩来的是最前面,那中间有一个回廊,隔绝了常人与病人的世界,所谓的操场是个极空旷的花园,连个运动设施也没,只有一个大大的花圃种着一些我喊不上名字的鲜花,还有几条铺满石子的小径,几个八角凉亭,一棵低矮的桂花树边上两棵高大的槐树,草丛边上还有棵杨柳正随风摆动。因为是秋季,光秃秃的树枝有些颓败。
花园中间还有个干涸的水池,整个医院被高大的围墙包围着,阳光只停留在最中间的地方,墙边是长长的阴影。
围墙很高,差不多五六米的样子,上次监控里的画面太暗我没看清,这次倒是瞧明白了,墙头上布满了玻璃渣铁丝,而且这个高度,他们怎么上去的?架人梯似乎也够不着。
那几棵树离墙也有一定距离,这令我很费解。
花圃里这时人倒是不少,医院里三百多号病人,大概有六七十个在这花园里晒太阳,温热的阳光从天上斜照下来,晒在这些人苍白的脸上,分外的觉得渗人,有几个家伙朝着阳光嘿嘿傻笑,还有些摆着奇形怪状的姿势,其中一个年轻人匍匐在地上,像条鱼一样扑腾。他边上的女孩则挥舞着双手嘴里发出咕咕咕的鸡叫声,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太太单脚地在地上,我过去问她在干嘛呢,她说自己是颗树,正在进行光合作用。
路过凉亭我还瞧见了两个人对着墙做打麻将的姿势。
最令我觉得后背发寒的是我隔壁病房的那个老头,他正对着地上的影子温柔地说话:“儿子你学习成绩还好吗?”
少有几个看似正常的病人也低头不语,关小繁和她的女室友坐在凉亭里,她们正各自垂泪。这儿的气氛实在太过压抑,午后阳光明媚我却觉得寒意正浓,近距离的感受到疯这个字不一样的地方。
朝她走去。
“小姑娘哭什么呢?”我费力地蹲下肥胖的身体。
“没什么,大个子。你也不是病人,进医院来是干嘛的?”她抹了把眼泪,抬起头反问。
“我是一个记者,报道了一些不该被人知道的事,结果就被强迫进来了,我可没疯!”这套说辞是我早就想好的,若是直言自己是警察,她们不会信任我。
“你一直想问我什么话?你这人真的挺多事。”姑娘整理着被风吹乱的长发。
“你可以信任我的,我能帮你还有阿康出去。难道你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生活?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这间医院的所作所为迟早会被曝光的。”我总觉得这姑娘也许知道些什么。
此刻我感到了查找那俩人的困难,远远的瞧着疯态各异的病人,我实在没有心思去细看他们。几百个疯子里找出两个潜伏进来的假病人确实难度不低。
“阿康。”姑娘呢喃着跟我同病房男孩的名字,脸上充满了哀伤。
“他是为了救你出去才进来的对吧?可是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反而深陷在这里了。难道你想跟他一辈子在这里嘛,那些看护对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紧紧地凝视着她的双眼。企图打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