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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死去的那个看护是固定作息时间的,这样给我甄别凶手造成了很大的困难。不过他当时未死透,据目击者小刘交待他一直伸手指向门,一个濒死又看清凶手的人指门是单单说明凶手的逃脱方向嘛?还是另有暗示?
我走出厨房到了门前,那是个普通的两开木门,而且是低劣的合成板做的,上面粗糙的刷着黄漆,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我真看不出来。铰链把手样式都很普通,只是市场常见的铝合金制成的,因为时间久的关系上面已经发黑了。
“他就指的门嘛?什么方向,你站他那个位置学他样子指给我看。”
我对着一同出来的小六说,那年轻人走到第三张餐桌边赶走了吃饭的人,然后趴在油腻腻的桌子上,手指指着高处乱摆。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是门最顶部了,除了一些密布的蛛网和关门器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没道理死者老程指凶手逃离的方向要举那么高啊,我皱着眉头,坐在第三张餐桌思考。
“你别忘了,你是是个病人!”
日光灯照在黑子脸上,他黑黝黝的皮肤像是一层黑漆,大概是唐如意的缘故,他对我的敌意更深了。
“找不出那两人来,你们都得死。这有谁绰号叫蜘蛛嘛?或者这里有哪些人是姓朱的?有些绰号跟木头啊门啊之类有关?”我不是随口问的,太复杂的暗示一个低学历看护是想不出来的,因此他临死前依然要不停指向门最高处肯定是在提示旁人凶手是谁。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黑子显然有所隐瞒,因为他的眼神在发飘,这种粗鲁的人最不擅长说谎了。
“想活命就配合我,再说了我怎么也是你的大媒人,我可不想看着唐如意再次做寡妇。刚才的话你再回答一遍。”我敲着桌子。
“这医院有过叫蜘蛛的病人!”他压低嗓子又道:“不过这是医院的一个秘密,我不能在这告诉你,一会儿去操场,我说给你听。”
“一个病人你怕什么,快说。爷们一点。反正你已经跟我对话了,谁知道你跟我说了什么?”我感到很费解,一个凶神恶煞的看护居然怕一个病人,难道说赵宝瑞的失踪以及一切的源头跟这叫蜘蛛的人有关?
黑子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是好多年前关进来的病人,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他脖子上纹了一只蜘蛛,就这么叫他。”
说到这他眼中的恐惧更加浓郁了。
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并没有插嘴而是静静地等他说,他仍在迟疑要不要告诉我,但隔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了:“上一任保安队长喝醉了告诉我,这家伙是臭名昭著的杀人犯,但是..但是...院长给他出具了精神鉴定,鉴定他是什么卵人格分裂症,导致他没有被枪毙而是关到了精神病院来。我猜院长应该收过很大一笔钱,他在这就待了三年,有一天夜里突然暴毙死亡了,再然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家伙壮的牛一样,要说一夜之间病死了我是不信的,后来医院起火把他的尸体给烧没了,警察也就没继续追究了。这都是我们医院最深的秘密了,如果我说出来要是被人知道肯定离被开除不远了。”
我皱着眉,思索着本市这十多年来有没有一个纹着蜘蛛纹身的人格分裂患者,同时我想起了之前旅馆里遇见的赵宝成,当时我觉得他的人格分裂很可能是装的,是模仿别人。这样看来他是借鉴了这个叫蜘蛛的前辈。
“老程在这干多久了?那蜘蛛是什么入院的?他什么口音?平时表现怎么样?”
我在油腻的桌子上叩着手指,按理说他已经逃脱出去了还返回医院干嘛呢?难道杀了院长也是为了永久隐藏自己的身份?可听黑子的话,他已经假死了不短时间啊。
“老程来的时间比我还长,得有十多年了吧,他就是乡下农民,能在城里干活就不错了。我跟黑主任是亲戚,所以才能进来。这工资有三千多呢还管吃住。那个蜘蛛啊,06年关进来的你数数多久了吧。他就跟自闭症一样,平常戴着手铐脚链根本不开口说话,所以不知道他啥口音,我压根没听过他开口,他是唯一一个手链脚链都固定镶在墙上的病人,不过现在他那个房间现在又有人住了。我们院长巡房从来不去那间,也不许别的医生去。除了送吃的的人根本没接触他。不过我们这些看护都对他印象深刻,那人的眼睛就跟毒蛇一样,瞧你一眼就叫你脚底发软,而且他身体又壮,脖子上露出五彩斑斓的蜘蛛,特别的吓人。”
黑子这人虽然粗鲁野蛮,说话倒是仔细,从这话我得知,老程可能认识七年前暴毙的蜘蛛。这个医院倒是肮脏到了极点,不但给正常人强行弄进来治疗,治疗好了的病人不给出去,甚至连罪犯都敢开假证明。
同时我也预感到院长的死比我想象的复杂,为什么那蜘蛛用利益收买了老院长为他开出假精神鉴定,老院长却要将他固定在墙上呢?
钱没给够?那为什么院长后面又制造事故帮他逃走了?杀死院长的人是不是他呢?为什么时隔七年,他又回来复仇了?
而且这样看这家精神病医院的分院的那场大火的起因也成迷了。难道那个医院也藏着这样需要假死的病人?因精神问题逃离刑罚的嫌疑人当地公安是要定期复查的,死亡更是要重重审核。因此医院的火并不简单。
更让我觉得神奇的是关押蜘蛛的特殊病房如今又有了新的病人?这个病人难道也是这么进来的?
赵宝成装成精神病人是否与此有关系?太多太多谜团萦绕在我脑海里了。
我问黑子要了只烟继续问他:“那么院长前几天又是怎么死的?他是不是死在了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