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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上烟问:“你知道江书远现在在哪座城市吗?”
“听说在浙江跟个大老板,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白希尧回答完看了一眼丈夫。
李海潮怒不可遏地大吼:“贱人原来你一直骗了我。”
“也不怨我,是书远教我那样说的”
按照白希尧的话,陆铭是奸夫的事也是江书远设计的,早在剥皮人之前孙超就是黑日的人了,看来陆铭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对手。
这个江书远很可能就是黑日幕后主使派去传递消息给江太公的人,也是那次假炸弹事件的策划者之一,而现在我已经深深的卷入了黑日的诸多事件里,无法避免的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敌暗我明这对我今后的调查很不利。
当然最关键的是继续追查那个车牌号,以及去找江太公。这个病怏怏的老狐狸对于儿子去向也许有些了解。
只是魏兰的一直不知去向令我有些担心,陆铭既然开诚布公的跟我谈了那么多事,却没有交代那个女婴去向,因此她很可能是被策划江太公炸弹事件的人带走的,可惜李小勇已经死了,我无从查起,得知黑日也曾涉及贩卖人口,一想到魏兰可爱的笑脸,我便更加无法释怀。
“我们一起去找江太公吧,找到江书远之后我出了气就自首!”没想到李海潮又让步了。
成大事不拘小节,也许我该就此放过李海潮,毕竟他跟我的目标是一致的。
我点点头嘱咐白希尧:“白阿姨你还是小心点,最好自己去外地待一阵子吧,还有不要联系那个江书远,否则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留下她,我跟李倩父女一起去了江家,没想到江家四个族长一起死亡了,传承几百年的印章也一并遗失了,只是不知道那几个印章能不能继续号令这个村子里的人。从李海潮之前的反应来看,知道四枚古印的人并不多。
黑日的长老这么费尽心机的得到他们只是为了村里这点青壮年吗?市场经济下肯为钱不要命的人大把,因此我在怀疑这四枚印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作用,应该跟钱有关,这个富庶的村子以及二百年前迁来这里逃难的人们应该有不少的财富。甚至比之前半个世纪之前那个犹大的宝藏还要多得多。
江家人不多,可待在太公身边可不少。进了门就见不少妇女在忙碌晚上游神庆典的吃食,之前李倩说过四大家族共同举行庆典,各家都要出东西的。因此作为江家之首的太公家今天格外的热闹。
江太公正倚在自己的床上,目光涣散地看着墙壁,从他身上感受不到多少活人的气息。生命到了这种时候,一切变得意义都不大了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支撑他仍不肯咽气。
两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床前好像是准备给老人喂药。
依稀记得江俞传曾说过,老太公有反制陆铭的措施,也就是说这个年过耄耋的老人对黑日的了解以及跟他们的接触远比旁人多得多。
“太公爷,江俞传和其它三个族长都死在祠堂通道之中了。”我说完瞟了他一眼。
老人缓缓地把脑袋转过来,浑浊的眼珠眼白早就多过了黑的瞳孔。他干燥的嘴唇轻启竟然半天没发出声音,大概他在找着说话的功能吧。
“我们合作吧,为了江家死去的子孙报仇,俞传州传都不能白死!”我继续刺激着他迟缓老迈的神经。
“江书远,畜生!”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犹如卡带的收音机一样蹦出音阶来,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再一看他竟口口吐出血来,一个可能是他儿媳妇孙媳妇模样的中年妇女一边替老人拍背一边含着泪瞪我:“你不知道老人身体不好啊,这种消息你也说出来。”
“这消息虽然不好却是真的,如果太公不知道真相只会更难过,江俞传并不是个性格阴毒的人,他之所以弑兄是因为被人诱使的,这个人太公应该知道是谁,除了江书远之外还有一个主使之人对吧。”
“我跟石晟家三代相交,他竟然如此害我!我江尽忠也不是好惹的,江家外族子弟遍布全国,我的徒子徒孙更是人数众多。”脸犯红潮的江太公试图坐直身体,却无力地倒下了。这个老头不知还有多久寿算。
之前太公提过陆铭是他的徒弟,此话应该不假,只是不知道老爷子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太公那几个印章应该还有别的用途吧,您一并说了出来吧。还有您之前干什么营生的怎么有这么多徒弟?”我赶忙提出问题,有些东西他不说,以后没机会说就要成无解之谜了。
“当然有用途了,那事关村里的宝藏,我们祖辈从满清鞑子手中带着大量金银珠宝逃到这里,依法藏在了地下。李海潮你也在这,你可知道之前你李家跟我江家争的那块土地下面就埋有宝藏?只是地宫入口需要四枚印章齐聚加上一柄钥匙,也就是那个匕首才能开启。
我老爷子晚年凄凉,子孙凋零跟当年做的事有关,当年我掘坟盗墓太损阴德因而有此祸端,也算是天道因果循环,屡报不爽。四族之初聚在领袖之下为的就是光复汉人天下,你当那领袖是谁?他便是朱氏后人,我们的祖辈都是大明忠心耿耿的故国遗民,起初我们打算通过白莲教复国,遭到鞑子镇压后不得已逃到了这里,当时此处地僻人稀是化外之地,祖辈们原先出海避祸,可蠢鞑子并没有追杀过来,因此依山而居。
再后来子孙日益增多,消耗也大了起来,宝藏是复国之用,不得轻启,四族之神在外仍有四支从属,不定时往村里供奉,可日子久了,他们也就开始不尽心尽力了。不得已祖辈们开始外出为村内妇孺谋出路,做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打家劫舍,掘坟盗墓,偷东西卖婆子都是常事。
我便学的是盗墓的本事,而且很是出色,是个中好手,业内魁首,民国末年正是盗墓兴起之时,我江尽忠的徒弟徒孙更是过江之鲫。石晟便是其中之一,他父亲与我父亲有旧,同是黑日子孙。自然互相照应,这人身份尊贵是世代的长老,只是家道中落,跟着我厮混了许多年,后来共军进城,我们都不敢再犯,此人也渐渐没了消息。再后来摇身一变,凭着家学渊源成了什么狗屁医国圣手,杏林大佬。也是笑死人,所谓黑日,不过取的是故国蒙尘,黑云蔽日之意而已。”
这段话很长,江太公一边咳嗽一边用了半个多小时才费力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