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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流最密集的市医院站,跟着涌动的人潮我与李倩先后上了车。高矮胖瘦男女老友在下狭窄的公交车上被挤得像个午餐肉罐头,几次李倩都被挤得冲进了我的怀里,几个小年轻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接着晃动的车身揩油。
不得已我一手拽着吊环一手环抱着李倩,不知是不是公交车内空气太不流通的关系,她的小脸憋的红通通的。我第一次打量着她的脸庞,她跟李铃铛是两种不同的女孩,铃铛是邻家妹妹含苞待放柔弱的夜来香,李倩活泼大方是媚而不俗的带刺玫瑰。
正胡思乱想间,李倩皱着眉问我:“咱们到哪儿下车。”
“下一站吧。”
公交的下一站是码头,上次雷肖就是住在那里的,他死之后我们去过那一片非法小旅馆出租屋,出动了不少警力,收效甚微,因为本身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只能地毯式的搜过去,给了房东足够多的反应时间整理他们住过的痕迹。
因此到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这个混蛋当初住在那,今天我带着李倩故地重游。就奔着找那地方的心思,他从我家拿走的那个皮纸盒子究竟是谁拿走也成了一个迷。唐雨馨否认自己见过盒子。
我很怀疑当年那个中年男人雷志成跟雷肖的关系,那已经是半个世纪前的事了,雷志成起码是这混蛋爷爷辈的人物,难怪他会知道我有皮纸盒子的事。
与李倩两个下了车,我打量着前路。站台这边是条小吃街,餐馆林立。日夜人流不息,雷肖不可能会住在这种楼的上面,太容易暴露了。码头中间是也是人多的地方,几个航运公司宿舍都在这边,有个生人混在里面很容易被发现。
靠近港口的地方是出海的地方,大部分货船的仓库都在那边,也有一些海员住在那,正式挂牌的旅馆更是集中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那几家装修稍微好些的旅馆都有营业执照,登记会比较严格,我是雷肖,绝对不会去那里住。
那么只剩下两个角落的民房适合居住了,换位思考我会挑临近美食街的胡同边的民居租住,那儿房子老,居民也不年轻。上了年纪的人既不爱出门也更好对付,每天吃饭也方便,可以减少暴露的时间,更棒的是周围都是四通八达的小巷子很容易躲避追捕,几个弯儿就可以绕道大陆去。
再蜘蛛网一样的居民楼里我找到了网子最中间的那栋,六七年代盖得那种老楼房,墙皮已经开裂了很多人嘴一样大小的口子,半边房子都爬满了绿色植物,看起来倒是有些味道,大概三层楼高,从如果住在顶楼,可以听到四周的异动,拿根绳子就可以从矮楼下来了,情况紧急跳下去也未必会死。
踏着木制的楼梯,房子里阴森森的,李倩显得有些紧张。
这时突然从过道里走来了个满脸皱纹老太太,弓着腰拄个拐杖。李倩差点吓得跳起来,看来女孩胆子都挺小的。
“阿婆这里有没有房子租?”我尽量露出善意的微笑,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
“有是有,你们从哪来?是夫妻?”老阿婆警惕的看着我们。
“实不相瞒,她不是我老婆,她是别人老婆。我们是情人。”我的话一出,老太太跟李倩的脸色同时都变了。
“你走,我房子不租给你这种人。”阿婆摆着手,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有理由的,第一我匆忙住过来,很多东西都要现行购买,而且来了这肯定是极少回来住。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会在外面查案,这样就会引起这类老年人的警惕跟好奇心,所以我不如索性说我们是偷情的男女。
“阿婆我们多加钱,几倍价钱都行。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关系是见不得人的。住在顶楼就可以了。真的钱不是问题,你行行好。她老公快死了。我马上就娶她。”人老还有个特点,那就是贪财。
果然我话说完,她就迟疑了起来。
“阿婆你就帮帮忙,我们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就最近住几天。”李倩识趣的帮我胡说八道。
“是的呀,阿婆我给你二百块好不好?帮帮忙。”我抓住她枯瘦的胳膊腻歪起来。五百块在那个年代算是很好的价格了,能顶我将近月工资。那边住一天才八块钱。租一个七八十块足以。因为日租价格贵,月租能便宜不少,而且这楼房已经极老了。
“上一个也是这么说的。你们呀。”阿婆嘟囔着。
我几乎拍起大腿来,上一个也那么说,难道说雷肖真的住过这?
“我带你们看看房子去,你们要的话就老实住在这里。”阿婆摇摇晃晃地拿挂大钥匙走在前面,显然是对五百块的价格动心了。
“要,能睡觉就成。”
我对李倩使个眼色追了上去,上了三楼一看,这儿就两间房,一间大的堆满了杂物,小的四面墙上贴着黄色的旧报纸,就只能放下一张床,连摆个床头柜都艰难。
真是不择不扣的鸽子窝,难怪老太会对五百块动心了,这租五十都勉强。
不过当我看到那墙上报纸时我动了心。
“老婆你快把钱给阿婆”我催促着李倩掏钱,她瞪了我一眼,将钱包里所有的钱都凑了出来。
那老太喜笑颜开的走了,李倩一个劲埋怨我:“你是不是大款万元户啊,我工作这么久就攒下这五百块钱,想着带你逃跑才全放在身上的。”
“嘿嘿,教唆我变逃犯还不得付点成本啊,老婆。”
“滚谁是你老婆。”李倩捶了我一下。
我嬉笑着:“今晚睡一张床上你就知道谁是我老婆了。”
“你给老娘睡地上,听到没。”她揪着我的耳朵,房间太小了。连开玩笑转身都费劲。
我正色道:“你看墙上。”我指着墙上画满圈圈的报纸。
李倩闻言也凑了过去,她仔细地看着那些圈圈点点摇摇头:“这是什么东西?”
“是一张几十年前的人皮上画的图案,应该是个地图。”我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