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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池的吻从先前的温柔缱绻,到后面的霸道狂狷,直到我们都不堪重负才松开。
我仰头凝望着他,他低头注视着我,忽而一笑,然后牵着我离开,权司他们早已将车子开过来,于门口等着了。
抵达洋房后,什么都没交待,莫池带着我直接去了卧室,门一关上他就抵过来,对我上下其手。我也是奇怪,一经他的手,我整个人都变得特别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直调教的原因,我有时候竟然也会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所以莫池说我变坏了。
只是,我们几乎天天做,他好像要不够似的。当他把我压向床时,我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每天都想要?”
他充满欲念的眼眸深深看着我,轻点在我唇上,说:“就跟小孩子知道明天要过生日一样,每时每刻都充满了期待。我好像对这种事上瘾了,怎么办,蔓初?”
忽然之间,我感觉到他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愉快,好像明知道不对却又忍不住想去做。
我心里无端泛起一丝涟漪,搂紧了他:“只要你想,我就给你。”
又是一夜纵情,我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沦陷在男女之事上了。
瑞城一行,让我跟莫池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或许那种事做多了后,对彼此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习惯。
其实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挺好的……
就在我们回湘城的路上,我竟然天马行空地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连忙摇头,抛开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根本就不该去想,因为莫池,他从来不会属于我。
“再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从外面进来的莫池见我醒来,坐到我旁边,捏着我的脸跟我说。我轻轻颔首,闭起了眼睛。
回到湘城后,先去的青山别墅,然后我自己打车回陈家。
没看到陈怀强和陈圆圆,家里只有王海兰。
她像门神一样拿着一把椅子坐在门口,像是专门等着我。我越是走近,越是能看清她脸上的冷漠表情。
她想弄走我,甚至弄死我的心,我早就知道,可这一次,明显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恐怖,看着让我心惊。
加上她脸上的褶子,还有刻意涂上去的厚重粉底,格外阴森。
顿时我就警惕起来。
果然,还没等我走近,她就直直地站起来,猛得朝我大步迈过来,扬起手掌就要打我,而且她手里竟然还拿着一把菜刀!
那眼睛瞪的恨不得想要将我咬死。
还好我反应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握紧,也幸好还学了一些武术,力量上我比她大,她就不能动了,我一用力,她吃痛地松了手,“哐当”一声,菜刀落了地。
那声音真是震慑了我的心。
可是,虽然刀没得手,但骂我的话却一字不落地全喷了出来。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王海兰的情绪很激动,恨不得杀了我才解恨。我不知道我又是哪里得罪了她,这段时间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突然我想起有一天晚上听到陈圆圆一边哭一边打电话,说什么不要分手,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可明明已经过了几天,就算王海兰不高兴,也不至于到现在才爆发吧。
我真是低估了王海兰的能力,她虽然被我钳制住一只手,但另一只得空的手,眨眼间从我眼前划过,顿时我的右脸一阵火辣辣地疼,我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松手捂住自己的脸。
然后才发觉,是她的手抓破了我的脸!
王海兰特意留长的指甲尖上还有我脸上的鲜血。
我顿时火冒三丈,可她根本还没解恨,不等我还手,她的右手又是上前想要抓我另一边的脸,我一把抓住紧拧着:“你真以为我敢对你动手?”
奈何王海兰今天是铁了心地想至我于死地,脚也用上了。
就在我准备用脚来还击的时候,陈怀强赶了回来,一阵急刹车的响声后,他一边喊着让我们松开,一边朝这边奔过来。
“妈,你干什么?”
陈怀强看到我脸上的血印,顿时向她发起火来,王海兰气得瞪住他:“你这个不孝子,我看你是魔怔了。她就是个祸害,你不动手,我今天就替你解决了她!”
王海兰的手指指着我,仿佛我真的是一个祸害,再不除掉,将会贻害千年。
因为她那样穷凶恶极,发狠发狂。
我跟王海兰纠缠在一起,陈怀强毕竟是男人,一手一个轻易就将我们分开。然后睨向我的脸,怒气冲冲地冲他妈吼道:“好了妈,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让我也安静安静?”
王海兰可能生气陈怀强这么跟她说话,一时气得眼眶一红差点要流眼泪,陈怀强将她妈拉着往屋里走,示意我先等他一下,他又安慰他妈:“圆圆的事跟蔓初没关系,那是莫池负了她。”
“你知道什么?儿子,别给她骗了,你赶快把她弄走,我一天也不想见到她。”王海兰根本听不见一个字。
陈怀强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到了:“那件事我跟你说过了,你不要再抓着不放了。”
“我不同意!”
王海兰的声音突然增大,我就站在外面,看着她回头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两人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不停,直到我完全听不见,也不知道陈怀强怎么安抚的,总之,算是平静了。
我就坐在门口的那张椅子上,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没个头绪。
陈怀强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根燃起的烟,他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去。
几天没见,他似乎憔悴了不少,除去江州的事不说,身边还有陈圆圆,苏娅,王海兰,就够他烦心了。
果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只是这台戏演得太深,他恐怕已是没有心情再去细看揣摩了。
一根烟抽完,陈怀强的烟蒂被踩在脚底,他沉声道:“蔓初,跟你商量件事。”
我眸眼一定,应道:“什么事?”
他似是不好开口,顿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我妈的情绪最近不太稳定,我怕你们之间的矛盾会激化,能不能先住你妈那里一段时间?”
我妈?
是啊,我妈那里还有一套独立别墅,我回来后为了查出真相,死皮赖脸地住在陈怀强这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都快忘记原来我妈还给我留了一套房子给我。
现在想想,我妈真是有先见之明,早在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她就把她名下的这唯一一处房产转给了我。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将我跟书阳都叫到她房间,把通红的房产证摊开在我们面前,当时看到我的名字时,我都有些吃惊。
她说我命苦,她没有什么可以送我的,就将那一处房子作为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而书阳却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笑呵呵地跟我说,姐,从此以后,你就是土豪了……
一切,恍如昨日,却不可挽回。
想起我妈和书阳,不禁鼻子酸胀发疼,眼眶也是涩的难爱。
我轻声应道:“好啊。”
陈怀强说给我带些换洗的衣服过去,我说不用,那里本来就是我的家,要什么没有?
陈怀强将我送到别墅后,还细心地四处查看了一番,家里的窗户,水电煤等都是好的,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这里的保安已经换了一批新的,但跟以前一样都很尽责,你可以放心地住着,过段时间我就接你回去。”
我看着他,微笑点头。
他又折回来,抱了抱我,声音有些沉重,说:“蔓初,谢谢你的理解。”
陈怀强走后,我把家里都走了走,每一处都有我妈和书阳的影子,充满了欢声笑语,想起那些愉快的事,我的心情也渐渐变好。
最后,我来到我妈的卧室,里面还是跟往常一样干净,像有人每天打扫一样。
我坐在床头,轻抚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不禁又红了眼眶。
我记得我们家有一个最大的相册,很多照片都在里面……
打开衣柜,在最下方有两个抽屉,上面一个抽屉是我妈年轻时候工作的行头,下面一个抽屉里就是我们一家人的照片。
我蹲在那里从最前面开始往后翻,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书阳的照片都是从十二三岁开始的,再小一点就没有了。
而且,也没有我们父亲的照片。
父亲在我们家是个禁忌,所以都不曾有人问起。
突然,有一张照片从夹层中掉落下来,我拿起相册,就看到掉下去那张是书阳刚上大学时的照片,现在看着都好稚嫩呢。
我微笑着捡起来,竟发现在抽屉的最下面有一块红色的布头露出来。
出于好奇,我把上面的几本相册拿出来,就看到厚厚一层东西被红布包着。
我拿出红布包裹的物件,打开一看,最上面的竟然是书阳小时候的照片,小到刚刚出生时候的黑白照,再往下就是一些我不认识的人在上面,有年轻的,有年长的,更让我惊奇的是,居然还有一个男人神似莫池!
来不及再细看,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进来,吓了我一跳,竟是莫池的电话:“在哪?我来接你。”
这种时候接到他的电话,我总感觉太怪异,不禁四下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不过外面不知何时已经落入黑幕中。
我稳住心绪,不由问道:“怎么了?”
“跟我去茶山监狱。”莫池的声音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