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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没关系!”
莫池捏着我,我嘴巴都变形了,可我还是倔强地咬牙又说了一遍,一个字一个字的,却是清晰地入了他的耳。
看着他满目怒火的样子,我在心里暗自跟他说,是你先招惹我的。可下一秒,我就遭殃了,他低头就吻|住了我,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似是惹怒他的惩罚。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听到自己从喉咙里发出异样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一把推开他,同时四肢百骸都蔓延着怒火:“你干嘛呀?”
他丝毫不在意身处何地,之前的行为有何不妥,却是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残液,还拿眼睨着我。那样子有多流氓就有多流氓,却是让人无法生厌。
莫池上前一步,低头看着我,沉沉地说了一声“渴了”。
接着我就被他强拉着来到厨房,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问:“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跟莫池对着干,就剜了他一眼,拧起了眉,声音却在颤抖:“你说得对,我妈和我弟弟的车祸真的跟陈怀强有关。”
本来我的声音还算压得低,可一想到他刚才的行为,我就怒火攻心,瞪着他:“别再试图阻止我,刚才要不是你,我就……”
“杀了他?”莫池打断我的话,“有证据吗?”
我默在那里没出声,他又说:“那就是没证据了?”
“我只要报仇!”我红了眼,抬头瞪着他。
他眉目一沉,缓了语气,却更是揶揄:“用你们一家三口的命换他一条命,他还真是赚了。”
我气得想哭,莫池却把刚才倒的那杯水放在我手里,说:“既然他有罪,那就让法律来制裁他。你的命不是用来跟他做交易的,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仿佛带给我力量,让我莫名冷静了不少。定了定神,我将手不动声色的抽出。
没过多久,莫池就走了。
陈怀强由王海兰照顾,我也没什么事,就上楼去了,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听到王海兰哀声叹气的:“真是造孽,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一晚上都喊了多少声黎蔓初了,唉……”
他在喊我?如果不是这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感动得要哭,可现在?
仰头喝尽杯子里的水,可躺在床上,我却更加无法入睡。
天蒙蒙亮时我就起来了,煮了醒酒汤端过去。王海兰看着我手里的汤半信半疑,我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她才放心地接过去。
如果不是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我真想在汤里下点药。
陈怀强也真是敬业,起床后就又去了公司,临走的时候,他抱了我一下,谢谢我给他煮的汤,还跟我说,等忙完了这阵,让我去公司上班。
看来这汤还真是没有白煮。
他走后没多久,王海兰就约着人一起去教堂了。我真是纳闷,她到底是以什么姿态去那么神圣的地方的。
我一个人在家里四处查看的时候,莫池给我打来电话,他要带我去个地方。
当车子来到一所茶山的监狱时,我狐疑地看向莫池,他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前方,说:“车祸的肇事司机就在这里。”
十分钟后,我见到了这个肇事司机。我上下打量着他,三十多岁的样子,黑黑瘦瘦的,跟吸了毒一样,他的衣服上面还有他的名字,叫阿强。
当我对上他那双死鱼眼时,我仿佛看到他在冲我笑,是一种嘲讽的笑,笑我奈何不了他。
我冲动地站了起来,隔着一张桌子揪起他的衣领,瞠目瞪着他:“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啊?”
外面的狱警听到动静急忙冲进来,莫池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后他们又都出去了,只是让我们小点声。
莫池也拉着我坐下,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开始盘问。
阿强的态度还算好,他的回答基本跟陈怀强的一致。
他是严重酒驾,又是在高速上,所以事故后就变成了一起连环车祸,而其中就包括书阳的车。
对于陈怀强,他说他不认识,第一感觉不像是撒谎。在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他看起来也很痛苦。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无比失落,
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阿强时,我以为我看到了希望,我能从他的口中得知真相,可整个过程下来,感觉我妈和书阳的死完全不像是人为。那昨晚陈怀强和他妈的对话又代表什么?
我恍恍惚惚地出了监狱后,站在门口不想离去。
突然,我回转身子又想进去,被莫池拽住:“做什么?”
“你不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们吗?关于喝酒那段,我们再去问,一定能逼出他说实话的。”我情急之下反抓着莫池的手。
莫池却直接解开我心中的疑惑:“阿强的确还有没有告诉我们的,但是,他不是故意隐瞒。那场车祸让他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什么?
我一下垂下了手,感觉特别无力。然后莫池又跟我说:“我已经派人调查了阿强这个人,虽然是个老司机,但做事循规蹈矩,更不可能在喝了酒之后还去开车,所以,出事之前的那场酒很蹊跷。”
“那他的记忆还能回来吗?”我连忙追问。
“我已经派了最好的医生给他医治,只要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就会通知我。”
之后我又不放心地问了他很多,比如在监狱里做这些会不会让陈怀强起疑?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却是眸色深邃,让我不要操心,交给他就可以了。
那一瞬间,我不敢看他,他的眼光太过炙热,我怕看进去了就出不来。
这一趟虽没有多大收获,但还是有希望的,只是需要时间。
又过了一些日子就到了清明,我去看了我妈和书阳。
即使站在远远的墓地之外,我就忍不住落泪。
你说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从此就阴阳相隔的。
我靠在他们身边,无声的抽泣,跟他们说着最近发生的事,然后想到那晚莫池送陈怀强回来时跟我说的,有更重要的事让我去做。
“妈,陈怀强已经跟我说了,让我去公司上班,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
忽然,我的声音被一道怒骂掩盖:“黎蔓初,你这个女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