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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到,堂堂郡主,对这些贫寒人家的孩子倒是和蔼可亲。”傅墨玉摇着手中折扇。
这俩孩子衣着平常,女娃还好些,男娃衣服虽然干净,却打满了补丁,一看就是家境十分不好,若是一般人,只怕避之唯恐不及。
聂林语却不以为意,不免想起自己上一世那几个枉死的孩子,或未及出世就小产,或出世不久被林青烟以各种手段害死,心中不由有些惨然,半晌默然无语。
傅墨玉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心情不好起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转移了话题,笑道:“原不想告诉你的,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现在我大发慈悲,就告诉你好了。”
“告诉我什么?”聂林语依旧看着两个孩子离去的方向,虽然他们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
傅墨玉眸中笑意加深,“自己低头看看,身上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聂林语低头,楞了楞才醒悟过来,自己腰间佩着的玉佩居然不见了,她顿时既尴尬又愤怒,想想唯一的可疑人选就是那两个孩子,不免又觉得烦闷。
“小小年纪,彼此配合得倒好,也不知偷过多少人了。”傅墨玉不知是揶揄还是赞叹。
聂林语更加郁闷,东西是小事,可是她只要一想到她对那俩孩子满脸慈爱殷殷叮嘱的时候,那俩孩子就趁机偷走了她的玉佩,还让她被傅墨玉嘲笑,心里就恼怒不已。
想到傅墨玉刚才那声笑,她不由得怒道:“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可是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傅墨玉大半张脸都掩在折扇后面,声音慢悠悠的,“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郡主如果不吃亏,怎么能明白这个道理呢?”
“你若是个普通的闺中女儿,那么我或许就会出言提醒,可你分明不愿娇养深闺等着嫁人生子,那么自然就要懂得人心险恶,郡主,这世间不是恶人才恶,道貌岸然者,甚至弱小无依者,做起恶来,才更加没有底线。”
阳光下,傅
墨玉一双眼眸晶光璀璨,薄唇划过一抹浅笑,气度之清华,令人心折。
聂林语眨动双眼,“那么你,属于哪一类?”
傅墨玉不想她竟有此一问,怔了怔才笑起来,他笑意清朗,好半天才止歇,丝毫不在意路人侧目,只管对聂林语道:“郡主觉得我属于哪一类,我就属于哪一类。”
他眸色深沉,深不见底。
不等聂林语回应,他再度微笑,“走,我带你去把东西找回来。”
“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聂林语有些诧异,京城不小,且那两个孩子又不知姓甚名谁,更不知家住何处,去哪里找。
“跟我来吧。”傅墨玉仿佛成竹在胸,带着聂林语东走西绕毫不迟疑。
其实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是滔天巨浪,他不该对她说这些话,更不该带她去抓小偷,可是他这一生,按自己心意行事的时候极少,此时难免就想任性一回。
聂林语与他并肩而行,不是侧头看他,心里却在默默思索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震惊不已,他看出来自己不想娇养深闺并不稀奇,可是为什么刻意说明呢?
装聋作哑不是更好?
两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就走到城郊的贫民窟。
聂林语不免眉头微,两辈子,她都没来过这种地方,并不是看不起,只是不习惯而已,这里是极穷困的人聚居的地方,很多人衣不蔽体,有些人甚至直接睡在街上,身上盖着黑乎乎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破旧棉被。
不经意间转头,就看见一个人蹲在墙根下,手里端着个缺了口子的碗,里面黑乎乎半碗粥,不知是什么东西熬的,显然粗粝的很,因为那人每喝一口,都要直着脖子很艰难的才能咽下去。
“京城竟然还有这种地方。”聂林语喃喃低语,有些不敢相信。
傅墨玉面上亦现出些悲悯之色,口中却道:“这还算好了,当今皇上治下,起码没有饿死人。”
他嘴里说着话,脚步却不停,一直里走,在一扇破门前停了下来,说是门,其实就是一块半人高的木板,根本起不到门应该起到的作用。
聂林语看见方才那男孩坐在里面,面前摆着一碗米,尽皆是霉坏了的,不必进去,就闻到一股酸腐的气息,中人欲呕,她只得尽力忍耐。
傅墨玉却是神色如常,直接推门走进去,男孩听见动静,急忙道:“今儿个银钱不凑手,房租能不能再缓两日?”
聂林语更加呆滞,没想到这种房子,竟然还有人收租。
说话间男孩已经抬起头来,看清楚来人才惊呼一声,他方出声,那叫茹儿的女娃已经从角落里冲出来,跪倒在聂林语和傅墨玉.脚下,“是我偷你们的东西,求求你们别带走哥哥。”
聂林语越发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内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怪这两个孩子,这样小,却经历了这样的贫穷,不知他们父母还在不在,若还在,未必会过得这般苦。
茹儿见她久久不出声,越发的急了,“少爷,你别打我哥哥,要打就打我,我不该没眼色偷到少爷的头上。”
男孩此时站起来,将妹子拉起来护在自己身后,对聂林语道:“她这样小懂得什么,都是我教的,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别跟我妹子过不去。”
聂林语听他说的大义凛然,忍不住笑出声,“不过是块玉,值不得几个钱的,我杀你剐你作甚?”
男孩不信,“你别看我穷,我家里以前做生意,我也是见识过好东西的,那块玉乃是最上等的羊脂玉,少说也值个上千两,所以你才找了来,是不是?”
聂林语更加诧异了,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兄妹俩言语不俗,才没想到他们会是小偷,如今听了,竟是商贾之家,现今显然是败落了,只是不知为什么,竟贫穷至此。
她不由得问道:“你们的父母呢?”
“都死啦,家产也被本家叔伯们夺去,将我们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