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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带头,围观群众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掌声,有人趁乱大叫,“聂王爷你就同意了吧,杜壮元一表人才,正好跟郡主是男才女貌。”
还有妇女叫道:“我家有良田千倾家资数万,杜壮元不如考虑一下小女。”
还有大姑娘毛遂自荐,“杜壮元,你看我如何?”
面对这一场闹剧,聂王爷一言不发,更不曾命府兵驱赶这些人,只是转身回去了,聂王府沉重的大门再度关闭。
他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别说杜鑫磊只是在聂王府大门前跪了三天,就是再跪上三年,他都不会同意。
杜鑫磊低着头,眼睁睁看着聂王爷玄色绣了斓纹的袍角越走越远,只恨自己是个男子,不像女子一般此时就可以豁出去抱住人家大腿哭诉哀求。
眼看着聂府大门重新关闭,他仿佛看见一抹浅蓝色衣裙一闪而过,心里就明白了,聂林语一直在门后偷看呢。
她是重生的,熟知自己前世是如何对待她的,不肯嫁可以理解,可是聂王爷为什么也不肯呢?明明之前他对自己很有好感的,怎么去了颍州一趟就变了呢?
杜鑫磊简直想不通。
其实对于聂林语的处境,杜鑫磊心知肚明,她看上去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其实婚嫁一途并不如意。
聂王爷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聂林语就是本朝唯一的异姓郡主,除了皇子,等闲没什么才情且不受重用的宗室子弟都不如她,更别提其他的世家贵族了,俗话说的好,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可是本朝有哪些人家高得过聂王府?
皇帝不想让聂林语做皇子妃,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了,聂林语也不大可能嫁入宗室,既然如此,她的选择就不多了。
而自己,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出身寒门,有时候是劣势,有时候反而会转化为优势,而且之前聂王爷是有这个心思的,可却不知为什么,一起去了一趟颍州,回来就变了。
杜鑫磊也猜想
过,会不会是聂林语跟聂王爷说过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除非把自己是重生的这件事说出来,不然又能说什么呢?
可她若说出来了,聂王爷知道了前世的事,对自己就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态度了,他绝对会杀了自己的,反正以他的权势和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而言,只要能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杀一个寒门学士不算什么,顶多被训斥一顿,不会伤筋动骨。
所以不会是聂林语说了什么,而且她死过一次又重生了,这种事情简直骇人听闻,哪怕是亲生父母,也会视之为妖怪吧?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坐了马车回家的路上,杜鑫磊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回了家,门房迎出来禀道:“大人,来了几个仕子,自称是您的同年,来拜望您的。”
杜鑫磊忙去了花厅,一看之下不免有些失望,来的并不是他需要的人,有几个是落榜的举子,还有几个的确跟他同科考中进士,但是名次都很低,而且都没有授官。
这些人对自己一点用都没有,只怕还想让自己帮忙呢。
杜鑫磊对这些人完不感冒,他要的是出人头地,是高官厚禄,而不是跟一群同样出身寒门的家伙称兄道弟。
不大热情的拱拱手,本着上门是客的原则,他吩咐下人奉茶。
“从前一起备考的时候,我就觉得杜兄不凡,果然如此,杜兄不仅是状元,而且还是这几十年来混得最好的状元,真是堪称状元的典范呐。”
首先开口的,是以前一向看不起杜鑫磊的一个富商的儿子,名叫陈保方,素来自诩有才,去年考试却落榜了,一直滞留京城不肯回乡,打算三年后再考。
杜鑫磊最烦的就是此人了,但是既然人家开口奉承,他少不得露出一个笑脸,随口敷衍了两句客套话。
另一个叫秦好问的开口了,“杜兄这是刚从聂王府回来,京里头都传遍了,不知今日结果如何?”
杜鑫磊的脸上差点没绷住,要是陈保方说这话,他肯定以为他是有意讽刺自己,但是秦好问不一样,此人一向没多少头脑,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所以虽然中了举却一直当不上官。
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情绪,杜鑫磊刚想说点什么,一直跟他关系比较好的李前永说道:“人家是郡主,自然不是那么好求的,杜兄且不要气馁,只消多拿出些诚意来,事情可能就成了。”
杜鑫磊笑了笑,“借李兄吉言了。”
陈保方忽然道:“杜兄再多去跪几日,不是有句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秦好问却在一旁撇撇嘴,“还有句话呢,男儿膝下有黄金,为着求娶个女子就下跪,不是我辈读书人所为。”
杜鑫磊忽然有了个主意。
他对着陈保方长揖到地,“陈兄所言极是,只要杜某付出足够的诚意,相信一定会感动聂王爷和南阳郡主的。”
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几个人,“不知几位来我家里,是有什么事没有,杜某虽然没有多少能力,不过只要你们开口,我总是要尽力罢了。”
大家自然纷纷说好话,感慨杜鑫磊念旧,秦好问更是说道:“从前还觉得杜兄恃才傲物,现在才发现杜兄才是性情中人,不是嫌贫爱富的,其他那些人,唉,不提也罢。”
他们在中举之前,备考的时候都住在一个客栈里,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有很多交集,秦好问说这句话,乃是发自肺腑。
杜鑫磊心中一动,“莫不是秦兄这些时日拜访过不少人?”
“那还用说吗,我好歹也算中了举,就算不能像杜兄一般进入翰林院,好歹也该给个七品小官吧,晾着我算什么,我是个没关系的,官场上那些老油条看不上我情有可原,一同中举的也看不上我,真是令人可笑可叹。”
杜鑫磊索性点名了,“是不是傅墨玉?”
秦好问一拍大腿,“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