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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念念一行浩浩荡荡地离开，宋粲然收回目光，看了眼身边的方昕艾。
“怕吗？”
沈念念现在也成为了这部剧的投资人，将来见面的机会还多得很。
以她这种心胸狭隘的个性，以后的日子怕是鸡犬不宁了。
方昕艾笑笑：“怕就有用了？”
没错，即使不去招惹她，上辈子沈念念还不是把方昕艾害得毁容，做不了演员，被迫放弃自己热爱的演艺梦想。
当然了，宋粲然几乎可以肯定，当年那些事都是沈念念的手笔。
很多事不是一味忍让就能逃避得了的，所以，这辈子她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两字。
此时，北城的某个私人会所内，江如流推开隔壁的一间包房门，打着呵欠走了进去。
霍子钊眯着眼坐在沙发上，大长腿伸着，修长的指尖上拈着一本书，懒散地翻着，状态极其悠闲。
“艾玛，你还有心情看书，装什么文化人呢，我可是为了你的破事一宿没睡。”
江如流抱怨着坐到他身侧，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电脑，调出一段视频，指尖滑动了几下，把显示屏转到对方面前。
“妈，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这里面是什么啊？”
“大人的东西，小孩子不需要知道……”
两个女人的对话声从扬声器内飘出来，霍子钊懒懒听着，好看的眼角却危险地眯起。
自从两人联手在医院黑了胡莉莉一把后，他有件事便很好奇，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宋粲然要这样对胡莉莉。
看到宋粲然和章咏熙母女俩的亲密互动后，他觉得这都是女人间的私人恩怨。
既然宋粲然高兴，他也乐得顺水推舟。
然后宋时海撞伤胡莉莉，他敏感地察觉到宋粲然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
直到那天她失控地从医院跑出来，令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感觉。
所以他让江如流在胡莉莉的病房内安装了监控，随时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果然，她对宋时海心怀不轨。
想着那天宋粲然趴在他怀里默默流泪的画面，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江如流暗戳戳瞥他一眼，又从口袋内掏出一样东西欲扔过去。
“接着，我找人顺出来的。”
“放回去。”
霍子钊扭头看了一眼，只见是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不知名的可疑液体。
不用说了，这就是视频内章咏熙拿给胡莉莉的东西。
“你不好奇里面是什么呀，说真的，我已经找人化验过了。”江如流微妙一笑。
“少废话。”
江如流又笑笑，重新将小瓶子揣入口袋，嘴里揶揄：“你倒是狡猾啊，知道怕脏了你的手，不过这大妈也够生猛的，一条腿了还想着霸王硬上弓，药都准备了，她也不怕把自己弄残了。”
“呵呵……”
霍子钊冷笑，电脑画面内，胡莉莉还在向章咏熙交代什么，他也没再看下去，随手把电脑本一合。
“人家孤儿寡母的你也不体谅一下，她都这么迫切了，咱们就帮她一把吧，只当日行一善。”
什么善？
江如流嘴角一咧，他一定是被这家伙带坏了，怎么听到有人倒霉会辣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