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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晚宴已经开始了,您何时过去?”太监刘恒瞧见了江祁的使的眼色,硬着头皮问道。
皇帝的心情不好。任凭谁都看的出来,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去随便的捻皇帝的虎须。偏偏,江祁就这么在旁边给他使眼色,大有一副,自己不动,他也绝对的不会去动的架势。
可是这晚宴,当真的是耽误不得的。
若真的是耽误了时间,只怕往后皇帝计较起来,更加的会将这怨气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皇后过去了?”荣轲有些迟疑,脑中时不时的就想着池裳说过的那句话。
怨恨的,不愿意见到自己半分。
“还未曾,已经派人,去请了。”刘恒回答道。
今日是皇帝宴请皇后父亲的宴会,只是很小的家宴,但是皇帝的心思,众人都看的出来。因而,一早的就过去请了皇后。
只是皇后娘娘卧病多日,不想父亲担心,自然的是要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
皇后过去的晚,没有想到的是,这皇上也过去的很晚。
现在就留了池大人一人在厅中候着。若是问起来些许,只怕有些不知道轻重的奴才会说漏了嘴。毕竟,这帝后之间的事情,无人敢随便置喙。
但是,阖宫众人,都知道帝后之间是闹了矛盾的。
见皇帝没有多余的动作了,刘恒索性也是直接的撂挑子,不管了。
江祁在旁边,就差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无奈,刘恒压根不理他。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过去了。”宫外,已经是有着小宫人来回禀了。
池裳过去了。
荣轲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就没有继续的多言。扯过一边的奏折,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我一点都不想要见到你。
脑中,反反复复的竟只有池裳的这句言语。
“皇上?”
江祁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就被荣轲打断了。
“江祁,朕答应了皇后,她若不想见朕,朕不会出现。”荣轲眉宇之间,竟是疲惫之色。
江祁纵然是荣轲的手下,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早成了最知晓皇帝心意的人。
他焉能不知,皇帝的心里怕是十分的想要见到皇后的,只是害怕皇后生气,所以才在这里一直的耽误着。
“皇上,今日是您宴请池大人,您不过是过去瞅瞅池大人,与皇后娘娘没有干系。”江祁心知肚明,皇帝现在,就是需要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过去的缘由。
果不其然,皇帝听到此言,立刻的起身。
他早就按耐不住,只是碍于池裳,才无法过去看看。
今日,左右也不在皇后的寝宫之中,倒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偏厅之中,池裳忍住自己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不停的为着自己的父亲斟茶倒水。
池暝只当是女儿许久未曾见到自己,倒也没有多心。
“如今都是皇后娘娘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池暝拉着池裳坐下来,微微的训斥了一句,言语中却是饱含了宠溺。
池裳破涕为笑,不住的点头,“爹爹,你在湖州……”她想问父亲在湖州过得好不好。
池暝知道女儿是担心自己,“你安心在这宫里住下。如今爹年岁大了,每日陪着你母亲,无妨。”
自己的妻子离开了那么多年,他却从来的没有忘记过,如今可以住在妻子的家乡,享受着那份宁静,已经是觉得心满意足了。
“好。”池裳笑中带泪。
只要父亲不觉得孤单就可以,那她……
“皇上驾到。”池裳的心思刚刚的转了个念头,随即就立刻的被这道声音打断,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不得动弹。
荣轲为什么会过来。她不是说过,自己不愿意见到他么?
池暝倒是有些意外,“不是说皇帝朝政繁忙?怎么这时候还过来了?”他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如今是皇帝,可以让他和女儿见面已经是极大的殊荣了,哪里还需要皇帝作陪?
荣轲刚刚的走进,恰好的就听到了这句话,“朕许久未曾见到岳父,自来坐陪。”
岳父?
过去,荣轲说这样的称呼没有问题,可是如今他是皇帝,池暝是万万的担不起皇帝的一声岳父的。
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被荣轲给按着坐下了,“今日是家宴。无需多礼。”
荣轲倒是不甚在意,过去在王府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处事,对于所谓的宫规,他没有那么的在意。尤其是对自己的在意的人。
池暝点头,注意到荣轲的眼神从进来开始,全数的都在池裳的身上,不免是觉得老怀安慰。
如今事情全部的平息了下来,女儿也是得偿所愿,他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池裳却是僵直了脊柱,对着荣轲,浑身都是防备,“皇上不是说,不过来了?”她尽量的是用平常的语气询问荣轲。不敢让父亲发现端倪。
孩子的事情,也都是瞒着父亲的。
父亲已经年老,她真的不想要父亲担心。
现在见上一面,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今日过后,她……
“岳父进宫,朕自然是要过来的。”荣轲没有明说,但是池裳听出来了话里的意思。
是,他是答应了自己,不会让自己见到他的。
可是同样的,荣轲却是过来看父亲的,也没有说过来瞧自己的,一句话,是将自己给堵得死死的。
来就来吧。
池裳尽量的让自己的心绪平和一些,不让荣轲搅了自己的心情。
始终用着后脑勺对着荣轲。
荣轲倒是无所谓,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她,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仗着池暝在这里,池裳定然不敢与自己闹腾,荣轲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直接的朝着池裳靠过去,伸手揽住了池裳的腰际。
他已经许久,没有在池裳清醒的时候,靠近过她了。
池裳咬唇,身子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没说话,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用膳。
可荣轲,感觉的很清楚,靠近池裳的耳边,语气中十分的挫败,“你怕朕?”
池裳没点头,也没有说话。
可是这无声的默认,就是对荣轲最大的打击。
荣轲松开她,池裳立刻的挪了位置,小心翼翼的躲在一边,不看他,也不说话。
荣轲突然的就没了胃口,自嘲的一笑,她说不想见他,看来,不只是嘴上说一说而已。
他不知道,池裳对他的抗拒,已经是到了这样的地步。
时间过去的越久,他和池裳之间,距离的越远。
可是即便是这样,荣轲还是舍不得离开,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在这里看着她,他不想走。
池暝倒是没有发现二人之间的疏离,方才的小动作,只当是池裳害羞了,也就没有多问。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无论两人之间有了什么样子的问题,池裳总是无所畏惧的跟着荣轲。从来的不会有人想得到,如今,荣轲一颗心在池裳的身上,池裳却还会有不想接受的时候。
池暝看着两人的样子,也不想要过多的打扰,匆匆的吃完,就托词说累了,想要去休息。
荣轲自然的是不会拒绝,也很清楚,池暝是故意的在给他制造机会,当机立断的就派人将池暝给送回去了。
池裳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被荣轲堵在了屋内。
“你让开。”池裳现在早就没了那般的好脾气,皱眉,十分的不悦。
宁愿是面对着她的冷言冷语,也不愿意看着她对自己的疏离,荣轲挡在面前,纹丝不动。
“荣轲,你若是不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池裳讽刺道。她说过,自己一点都不想要见到他。
分明,他也是答应了的。
为什么现在又过来了!
“这里不是你的皇后寝宫。”他似乎没有说过,在其他地方,自己就不能见她了。
更何况,那样的言语,他一点都不想要答应。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不是在皇后宫里自己就要见他了?
“荣轲,你听着,我不想看到你,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不想!”她如今的心绪是好不容易的平复了一些,不想要继续看到他。
荣轲不说话,一把将池裳揽入怀中,死死的抱着。
池裳被这突如其来的怀抱给惊住了,浑身僵硬,双手垂在两边,完全不知道动作。
“池裳,别给朕判了死罪。”
如今,是他的错。他承认。
可是他会弥补,会补偿,只要池裳愿意给他机会,他会把过去的一一补偿回来。
欠她的,伤她的,都可以。只要,别给他判了死罪。
池裳弯了弯唇角,下巴抵在荣轲的肩膀上,看着他身上略显单薄的衣物,心里的那股子恨意,突然的就涌现了出来,张口对着他的肩膀,就狠狠的咬了下去,毫不留情。
一股刺痛传来,荣轲微微的皱眉,却纹丝不动,任由着池裳发泄。
只要,她愿意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她想怎样都行。
直到咬的牙齿发酸,池裳察觉到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传来,眸中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