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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赵良在不明其理下,与厅长上演了被厅长威慑,不再追查长生道的好戏,实则是借此把调查工作转入了暗中。另一边,木青冥从破开的地下暗格中找到了两种颜色的粉末,墨寒凭借着狐妖敏锐的嗅觉,嗅出了其中一种正是乌木粉。引出来妙乐赶到,通过嗅觉闻出了另一种粉末是彩门秘药后,木青冥与墨寒又在西屋中,找到了被长生道已经用崭新青砖封起来的夹墙。
一阵春风从敞开的大门那边刮了进来,木青冥思索之际嘀咕着:“这儿怎么会有粉末的乌木?”,一边把手帕包好,生怕那些粉末被风吹没了。
“那另一种呢?”收好那手帕后,木青冥又问到。
墨寒把双眉拧成疙瘩,沉吟间绞尽脑汁细想一番,也不知道另一种粉末是什么,只得有些为难地默然摇了摇头。
另一种粉末几乎无味,不像乌木一样略带甘咸之味,难以只靠嗅觉就能辨别出是什么。且墨寒虽是三百岁的紫狐狐妖,但长期居于深山乡村,与外界没有频繁联系,阅历自然浅薄。就算那粉末有味儿,她的阅历也未必能认出来。
“只好带回去让妙雨看看了,或许她能知道。”木青冥也没气馁,反而淡然一笑道:“走,我们去看看西屋。”。
可他还没有迈步,墨寒就在他话才出口的那一瞬,紧接着问到:“那你觉得这个地下暗格倒底是放了什么?”。
木青冥转头,目测了一下那土坑的高度和长宽,这个土坑的大小放不下太大的东西;于是他若有所思地说到:“我想或许是能把物品磨蹭粉末的工具吧,或者就是包装成袋的粉末;有乌木的,也有你都嗅不出来的那种粉末的。”。
“你是说可能是药碾子吗?”墨寒顿时想起了家里的药碾子,于是脱口问到。在见木青冥微微颌首后,她转念一想又问道:“可也没必要带走这东西啊?”。
“当然有必要,李瑾是警察不是药师,更不是大夫,家里多了件用不上的东西就是留下了线索。”木青冥收起笑容,正色道:“也可能还是其他的东西。”。
“先把这些无关紧要的猜测放在一边,我们去西屋看看。”顿了顿声,木青冥说着这话就拉起了她的手,绕过了小徐的尸体朝着屋外而去。
屋外的小院中春风习习,也没了一具冰冷的死尸而倍感清爽,空气中的压抑自然也没有正屋中的那么重。
只是毕竟那尸体就近在咫尺,墨寒总觉得这个被阳光普照的小院并没有那么的温暖。
她随着木青冥来到了西屋里,见这西屋是被用来做厨房的。西屋与对面的东屋一样大小,也是宽一丈而长两丈有余,并不算大。门边上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有着砧板菜刀和洗菜盆等物,还有几个腌酸菜的坛子。两头的角落里,一边是一个落有厚厚灰尘的土灶,就连堆在灶边的柴木也落了不少的灰尘。另一边则是一个挨墙而放的立柜,用来存放碗碟筷勺的。
木青冥在屋中站定,环视了四周一圈后皱紧了眉头。
按理说,这西屋里也没几件摆设,与东屋和正屋一样,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但木青冥环视片刻后却总觉得有些怪异,可具体怪异在哪儿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正待要继续细细看时,墨寒又忽然道:“我感知到有人来了,好像是妙乐。”。
“哦,我让她过来看看东屋下的石室里那些怪异的婴儿。”被打断了思绪的木青冥,索性先把狐疑收起来,与墨寒一起出了西屋去给妙乐开门去了。
赵良走之时,生怕有好事之徒进来围观,所以出门后就把大门给关上了,随后墨寒又把门后门闩给插上了。
墨寒两三步走到门后,拉开了门闩开了门后,妙乐正好走到了大门前。见还没有敲门大门就开了,妙乐也是一愣。
随之看到门后的是墨寒后,她便是轻轻一笑后,声如细蚊地道了句:“墨小姐。”。
“快进来吧。”墨寒侧身把她迎了进来后,又把大门再次关上,插上了门闩。
“妙乐,你来的时候看了吗?这附近倒底是哪里?”木青冥也迎了上来,急声问到。
他们是从暗道里出来的,而出了王了哥的事,赵良也来得及没说清楚此地的位置,故而在用意念传音时,木青冥暗中交代妙乐来时一定要注意一下此地的位置。
“九龙池东北面的大兴坡附近(现在昆明圆通街与青云街交会处),距离玉龙堆(如今的翠湖北路一带)不远了。”妙乐皱起了眉头,目光绕过木青冥朝着他身后的正屋望去,接着嘀咕道:“怎么会有死人的气息?”。
锁龙人的体质各有千秋,比如木青冥和铁桦擅长搏斗和异术,而妙雨对各类药物有着天生的敏感嗅觉,能在不看药物的情况就能嗅出那是什么药物。而妙乐则是对活物死物有着天生的感知力,并且还能从气息中分辨出死人生前有无被施展过什么术,或是修习过什么。
所以木青冥才让她来看看那些尸婴。
“死者还是个男的,看来杀死他的人力气也不小啊。”都没有见到尸体,仅凭着感知妙乐就说出了死者的性别。若不是她就是锁龙人,木青冥又知道她的特殊能力,一定会把她当凶手同伙给抓起来的。
“对,颈骨都被一掌击碎了。”木青冥点头说到。
“还有不少死婴。”微蹙眉头的妙乐继续感知着四周的一起,嘴里缓缓说到:“在地下,是畸形的婴儿。”。
此言一出,木青冥倒是面色不变,墨寒却惊愕中透着点点钦佩。妙乐连尸体都没有看到,仅凭感知力就知道尸体什么,这令她对其心生敬仰。
“是,就是让你来看看这些婴儿有没有施术的痕迹,我在表面上倒是没有见到施术的痕迹;内脏我就不清楚了,然后你顺便把这些都搬回去。”木青冥掏出了那方绣帕,在点头应声的妙乐面前小心翼翼的徐徐展开后,指着上面的淡紫色粉末印出的手印,又问到:“你看看这粉末是什么?”。
妙乐默不作声地盯着那些形成手印的淡紫色粉末看了片刻后,本是微微皱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沉默思索了片刻后,若有所思地缓缓道:“这好像是彩门的秘药啊。”。
“啊?彩门?”木青冥也皱眉狐疑到,惊愕在脸上一闪而逝后,木青冥恍然大悟。
江湖上都管变戏法的唤作彩门,彩乃是彩立子的意思,就是变戏法的唇语。而在许多的寻常人眼里,彩门中人只是一群会变出仙人摘豆,空盒变洋火和破扇还原等等戏法的人,与今时今日风靡全球的魔术师算是一路人了。
殊不知,彩门发展今时今日,变戏法也不是他们的主要收入,主要收入是卖他们本门的秘药。
彩门中有一个职业,用江湖唇典来说叫挑除供的,这是庚子年(公元1900年)后才在彩门里设下的职,就是专门打着教人小戏法的幌子,对外出售彩门的部分秘药的人。
就木青冥所知的,这对外出售的诸般秘药中,要属这“仙人脱衣”销量最好。只要将这种秘药藏在指甲盖中,待到用时,从你要对付的人的身后悄悄地把药粉往对方脖领儿里一弹,不到一支烟的功夫,保准对方刺痒难挨,立刻就要脱衣服。
不少心术不正不正的人,经常那这种药粉来戏弄女子,或是在男人想装君子,不想霸王硬上弓时用来逼迫良?家女子脱?衣就范。就连妓?院里,也常备着彩门的这种秘药,与春?药一起使用,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才被卖到窑子里的女孩子;或是用来给上门消费的客人增添几分情趣。
这使得曾经在凡人眼中看来,神秘莫测的彩门们是那么的无耻下作,彩门也因此贴上了赚钱不择手段的标签。
“我怎么没想到。”惊愕过后,木青冥眼中闪过悔意:“当初吴妈所中的迷?药,或许就是来自于彩门呢!”。
说着此话,木青冥心中还萌生了一种抽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当时他把猜测和线索,局限在了拍花子们的身上,居然忘了很多拍花子的并不可能自己配制秘药,那都是去跟彩门买来的,使得侦破进展缓慢。
“但是是彩门的什么药,少爷就得问妙乐师姐了,这一块她是行家。”妙乐又缓缓说到。
木青冥点头间再次收好了手帕。
“那少爷,我去看看那些死婴吧。”妙乐见他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于是提出自己先去看死婴。
“嗯。”木青冥点头间,抬手一指不远处的东屋:“里面还有机关,你小心点。而且有条暗道直通到警厅下的地下拘押室中,你别进去。”。
“知道了。”应了一声的妙乐,接着转身朝着东屋而去。
木青冥语毕后继续默然无语,思索着该不该去拜访一下当地的彩门们时,粉尘这个此忽地从他脑中崩了出来,随之他双目一亮,本还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我知道这西屋哪里有问题了。”。
“我在屋中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顿了一顿,在墨寒惊奇的注视下,他准头看向身边的西屋,缓缓道:“灶台和旁边堆着的柴木上都有灰尘不少,显然李瑾已经很久没在里面做饭了,可另一边的立柜上却没有尘埃,显然是有人才把它放到哪儿的。”。
语毕他径直地走入屋中,直接站到了那个立柜前搬开了立柜。随之一面砖块崭新的墙壁,映入了他的眼帘。
砖缝中,还可以看到尚未完全凝固的加上泥沙的糯米糊。
木青冥撇了撇嘴,毫不犹豫地将右手紧握成拳,抬手往那墙壁上打出了一拳。
在墨寒带着担心的轻声惊呼下,被他集中的几块青砖碎成了无数的碎块轰然落下。一道宽不过两尺左右的夹墙,在他们眼前呈现出来。
夹墙中会有什么?彩门与长生道有无同流合污,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