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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赵良见审问了李瑾许久,对方还是一言不发,赵良便离开了审讯室去找木青冥去了。而木青冥他们也在林府之中,对症下药解除了缠在林万金身上的瘟术,取下乌木鬼珠后,妙雨察觉到了林府中还有另一种邪术。引出来木青冥正要顺藤摸瓜地追查邪术,瘟气便烟消云散,令他无从查起。与此同时,林万金悠悠转醒后已经恢复了正常,闻讯而来的林世轩见状大喜,取来钱财谢过木青冥后,木青冥开始询问林万金,是如何得到这乌木鬼珠的。
天边送来一阵夜风,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在林府之中呼啸而过。
瘟人的优势在于可以悄然间对生灵下瘟毒,使其生病后暴毙而亡。但他们也有个缺点就是,所施邪术如是距离太近,两者中散发出的瘟气会有所感应。
正如之前木青冥他们所见一般,乌木鬼珠上散发出的那夹杂着瘟气的鬼气,散发出来后自主地向着窗外飘去。
而妙雨的鼻子很灵,嗅觉比身为狐妖的墨寒还要灵敏,只是顺着那一缕有如灵性一般的鬼气飘去的方向一嗅,顿时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所以料定了那一定是一种邪人的药术。
即为用药而达到某种目的的异术;比如拍花子或是*等等。只是这药味太淡,连妙雨都无从嗅出这味道的来源何在,且转瞬之间那药味已经消逝,就连那飘去的鬼气也随之消散开来,令妙雨难查根源间不禁蹙了蹙眉,面露几分淡淡的无奈。
“能嗅出来是什么药吗?”木青冥急声问到;他想到,既然那带着瘟气的鬼气所去之所有药术存在,只怕也不是什么好的药术。
而妙雨除了是木罗氏的丫鬟,以及鼻子特别灵敏外,对药理还有着很深的研究,往日所修行的异术也是在锁龙人所掌握的巧妙医术的范围内,故而木青冥才得知另一个瘟术属于药术,便询问于她。
不曾想妙雨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这种药我也闻所未闻。”。
木青冥闻言虽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也只好作罢;如今他最不能做的事,那就是急于求成。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木青冥知道长生道树大根深,在与其较量中一旦他行事急于求成,反而会被长生道牵着鼻子走,定然会适得其反。
当下他示意收起了用骑马布裹着的乌木鬼珠的妙雨,还有墨寒都不要声张此事,以免打草惊蛇后,他大步走到了房门边打开了门,对守在外面满是焦虑的林世轩说到:“你儿子身上的疯病已经解除了。”。
大门一开,便有夜风呼啸而入,吹得那屋中弥漫开来的醋味在屋中随风旋转后,顺着敞开的大门朝着屋外而去。
反正乌木鬼珠已经到手,用它顺藤摸瓜,定然也能找到这个瘟人。更何况自己救了林万金,就算这个林府大少爷往日再怎么不受待见,林世轩和醒来后的林万金也必然也会把木青冥视为恩人和林府上宾。
以后在进出这林府可是轻而易举,到时候再查那药术之事既可。
木青冥话才说完,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林万金已经悠然转型。方才清醒过来的林万金看到自己身上绑有结结实实的粗*绳,又见两个未曾谋面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前,当下胸中疑问万千不吐不快,随即对墨寒和妙雨连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又在我家中?又为何要将我五花大绑?”。
随之大喜过望的林世轩和木青冥一起,大步走进屋来,不等才听闻儿子说话都正常了后,已是老泪纵横的林世轩开口,林万金又喊道:“父亲快跑,这些人来者不善,都把孩儿给绑了,你快跑啊!”。
但才说着此话,他又见到父亲身边跟着的是面有淡笑的木青冥,脸上方才泛起的紧张与警惕,立刻又被困惑取而代之。
木青冥走上前去,一边给还有些惊慌失措的林万金解开了绳索,一边给他说着事情原委。而林世轩站到儿子身前后,也时不时地微微颌首,表示木青冥所言非虚。
“我居然疯了?”林万金的变色在顷刻之间变幻无常,时而诧异时而是不可思议。待到木青冥把一切说清楚后,林万金的双眼已是瞪大得如铜铃一般。
看了看点了点头的父亲后,林万金又转头看向了木青冥,呆呆地问到:“木少爷,真是如此吗?”。
木青冥淡然一笑,也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我已经查明了,你的疯病来自于你手上带着乌木鬼珠,现在那东西我已经收起来了。”。
手脚因为长期捆绑还有些僵硬林万金,闻言骇然之际,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腕之上似乎缺了点什么,赶忙抬手一看,但见右手手腕上空空如也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此时此刻,林万金也彻底相信了父亲和木少爷的话;毕竟如果自己不发疯,就算和自己的父亲再有多大的隔阂,父亲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把他捆绑起来。
“木少爷不但看宝厉害,医术也是高明。”林世轩从自己袖中掏出一卷早已准备好了的,用红纸抱着的五十个大洋,对木青冥双手奉上:“一点小小敬意,还请木少爷不要嫌弃,敬请笑纳。”。
木青冥自然没有客气,只是谢过一声后就接过了那些大洋,抬在手里掂了掂后揣入怀中,又对林世轩问到:“林老爷,我还想问问林少爷,这乌木鬼珠是怎么来的?这样才能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图谋林少爷的性命。”。
“好。”听了此话,林世轩心头微微一凛;但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隐约也感到这乌木手串之后有些阴谋的气息,当下点头同意了木青冥的提议。
“那是三天前,我回到了昆明时得到的。”稍加回忆后,林万金在木青冥询问的目光注视下,把乌木鬼珠的来历娓娓道来......
赵良快步如飞,在夜色下疾行,只用了半盏热茶的功夫,他又从那翠湖湖畔回到了圆通寺边的省警厅之中。
经历了救火的警察们都累了,此时除了值夜当差的警察,依旧在自己的岗位上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外,其他警察却都已经回去休息了。
夜凉如水,偌大的警厅院落里一片安宁静谧。只是不知为何,这份安静让赵良总感觉这沉浸在低垂夜幕下的小院中,蛰伏这某种摸不到抓不住的危险,心头的不安更是强烈了几分。
他总觉得以长生道历来的手段,绝不会放过赵家夫妻的。而且做事谨慎的长生道们,绝不可能在行事之时,没有个后备计划。既然老李师李瑾已经被抓了个显现,那长生道定然会有后招。
赵良想到,长生道定然会要么设法救出李瑾,要么放弃李瑾再派人潜入地下拘押室,继续杀了赵家夫妻。
心有不安的赵良在门卫室边站定,对在其中站岗的警察,隔门问到:“我走之后,可有见到有人进出了警厅?”。
他这忽然的莫名其妙的一问,到让那个守门的小警察猛然愣住,不明其理中还是细细回想了一番后,小警察答道:“没有的。”。
这个答复多少给了赵良一些心理安慰,他点点头嗯了一声后,大步朝着审讯室那边而去。
打开了厚重的大铁门,但见王了哥和做笔录的警察安然无恙,而那昏迷在审讯椅上的李瑾也还尚在后,赵良又松了一口气。
“师傅,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了哥眼中迸射出的诧异目光,在赵良脸上一转后朝着他身后望去,只见得赵良身后空无一物后,又问到:“木少爷呢?”。
“先不说这个,我一会再给你解释。”赵良虽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心有不安,惶恐令他心跳加速,赶忙对王了哥说到:“你继续看好李瑾,千万别让他逃走了。”。
说罢,赵良一个转身走出审讯室,顺带把大门关上后,从外面反锁起来。
当然,凡夫俗子的他却没有看到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随着大门推移的门影之中,升腾起了两股不仅仅是肉眼不能见,就连木青冥开眼后也看到的瘟气,在审讯室中冉冉升起后朝着王了哥和那个做笔录的警察鼻孔而去。
随之,这两股瘟气顺着王了哥和那个警察的呼吸,被他们吸入了体内。
而昏迷了许久的李瑾,也在此时此刻缓缓睁眼。
才把审讯室大门锁上的赵良,便朝着审讯室大门边的楼梯大步走去;寂静之中,赵良沉重的脚步声在那通往地下的楼梯中,回响了起来,显得格外刺耳。
快步下到楼梯尽头的赵良,转了个弯朝着一旁的地下通道而去。
挂在拱形顶上的幽暗灯光,把他脚下的身影拉得细长。
方才走出了十几步,赵良就被一道大铁门拦住了去路。他在铁门前站定之后,环视着守候在大门两边,本还哈欠连天但一见到他的到来,便立马精神饱满起来的警察急声问到:“今夜刻有什么人潜入其中?”。
又是忽然一问,把这两个看守地下拘押室的警察问得如丈二和尚一般,全然摸不着头脑。细细一想后,脸上挂着茫然的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开门。”本见到他们摇头已经放心,正欲离去的赵良,忽地嗅到了铁门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刺鼻血腥,当下又警惕了起来。
两个警察不敢怠慢,赶忙取下腰间钥匙开了牢门。而赵良也掏出了腰间的手枪,上膛后举枪,大门方才推开,赵良就一个箭步冲入其中。
赵良在地下拘押室中,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关押赵家夫妻的牢房。可方才在牢门之前站定之后,举目想着牢中望去的赵良登时一惊,双眼使劲瞪大。
那刺鼻的血腥臭正是来自他身前的牢房之中,而关押在其中的赵家夫妇已是身首异处。没了头而脖颈上正在流血的身子躺在牢中,而他们的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模样的人头,正齐齐卡在牢门的栏杆上,与抬头举目朝着牢中望去的赵良四目相对着。
死相极为惨烈。
木青冥能从林万金那边得到什么线索?王了哥他们又会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