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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从守龙人的遗体中,发现了瘟毒的痕迹后,要用锁龙人制作的寻瘟针,在昆明城中找寻瘟气,再顺藤摸瓜揪出瘟人。同时他也给赵良一个秘密任务,让对方按他的话去做,使得长生道的注意力先集中在赵良身上去。引出来赵良才回到警厅,立刻提审了赵大山和赵戚氏,并且按木青冥的安排,诱供出长生道大姐之事后,在警厅中一阵宣扬。弄得老李师虽表面平静,暗中却已人心惶惶。另一边,木青冥翻出了他的寻瘟针,启动之后寻瘟针直指西面。
赵良与木青冥在圆通山下分开后,大步朝着警厅而去。
进了警厅大门,来到主楼前后赵良不假思索地叫来了王了哥,高声道:“即刻提审赵大山和赵戚氏。”。
赵良本来就中气十足,话才出口立刻声震四方;此言一出,四周忙碌着的几个警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相继转头朝着赵良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这就是木青冥给他出的第一计,叫先声夺人;先把警厅里的警察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把他要审理赵大山和赵戚氏夫妇的时,传遍整个警厅。
这样一来,在警厅里的卧底自然坐不住的。
王了哥闻言一愣,随之凑了过来呆呆地问到:“师傅,你审他们干嘛?这对夫妻整日哑巴一样的,刑都用过了几次了,他们居然还是只认了杀人取脑的罪行。而且认罪就认罪吧,还说什么杀人取闹,一为爱女报仇二是治好女儿疯病,强辩什么情非得已。”。
赵良一听此话,也差点没有忍住而笑了起来;王了哥的回答居然也和木青冥推测的一模一样,让赵良不得不对木青冥又多了三分敬佩。随之他又按木青冥所交代的,咳嗽一声后肃色道:“你只管去把这两人从狱中提出来,我有证据,今日一定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王了哥也不再多问了,叫上两个同僚,转身就去了地下看押室的方向。而赵良则对那些同僚们好奇和狐疑的目光熟视无睹,摆出一副满脸自信的模样,大步朝着审讯室那边而去。
赵良抬着茶水翘着二郎腿,坐在审讯室里等待了片刻后,王了哥就把赵大山和赵戚氏夫妇带到了审讯室里,把他们锁在了赵良对面的审讯椅上。
近一个月未见,这两人苍白的脸上尽是憔悴。囚衣上,也多有泥泞和血污,看来不仅仅是牢饭难以下咽,两人在警厅中也是多有受刑。
赵良放下了茶杯,让一个押解警察过来坐到他身边,准备笔录;然后再对王了哥斩钉截铁道:“去门外守着,从现在开始这间审讯室不许他人靠近;就连厅长也不行。”。
“胆敢靠近者,立刻枪决。”顿了顿声后,赵良掏出一把手枪快速上膛后,抛给了王了哥。
王了哥虽对案情了解不深,但也知这两个犯人关系着一桩邪教案,当下不敢怠慢,接住了枪后随之应了一声,带着剩下的警察大步走出审讯室后,把大门关上。
“赵大山赵戚氏,二位一定要抗拒从严我也没有办法。”按木青冥所教的,赵良待王了哥走后,喝了一口茶的赵良站起身来,走到了赵大山面前站定后,注视着赵大山那张尽显憔悴的脸,悠悠说到:“长生,我们就谈一谈长生。你知道这个所谓的长生倒底是什么吗?”。
赵大山闻言一怔,缓缓抬头起来,看到赵良那饶有兴致的目光正在打量着自己,心里不禁一慌。
“本探长得到密报,所谓的长生其实就是死。”他不作声,赵良也没急躁,继续用不急不缓的语速,平静地说到:“据我所知,之前有一个人也是长生教教徒,她死的时候是嘟囔着长生二字,用琴弦把自己活活勒死了的。如此看来,二位都被长生道给骗了。如今你们的女儿赵兰,只怕也已不再人世了。”。
此言一出,赵大山和赵戚氏那布满了血丝的双眼,随之渐渐瞪大。惊愕和恐惧,在他们的眼中慢慢地浮现了出来。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我还知道有个人找过你们,她就是长生道的大姐。”赵良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了狡黠:“所谓人脑粥就是她指点你们去鬼市求来的;但是呢,你们可知道她为什么要你们的女儿去吃那人脑粥呢?”。
问着此话,赵良眼中又恢复了饶有兴致之色;他微微偏着头,直视着赵大山那满是惊怒交集的双眼。
木青冥告知赵良的是,赵家夫妇肯定不知道赵兰已经成了邪神的容器,所以才缄口不言,以求保全女儿。
但是木青冥也要赵良把这个猜测,当成事实说出来。
“只因为你们的女儿可是四柱纯阴的命格,本就是多病多灾的身子骨,这样的身子才能做成一个容器。”顿了一顿,赵良说出了木青冥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因为你们的女儿只有吃了人肉,才能成为邪神的容器。”。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赵家夫妇当场再次愣住。就连给赵良记笔录的那个小警察也是猛然一愣;缓过神来后悄声唤着赵良,同时对其招了招手。
赵良转身走到他身边,那警察立刻用狐疑困惑的目光看着赵良,嘀咕道:“真这么写吗?”。
“可不就这么写吗?”一句反问后,赵良不以为意地道:“我怎么问的,你就怎么记录。”。
“你说说你说说。”紧接着赵良再次转过身来,缓步走到赵家夫妇身前,显露出费解之色,连连嚷嚷道:“这些邪教真是有意思;为祸一方百姓就算了,偏偏还要教人吃人,这是什么嗜好?”。
赵戚氏依然呆愣在了审讯椅上,眼神都变得溃散了起来。张了张干裂的双唇,但却没有说话,却又使劲躲避着赵良审视的目光。
而赵大山虽面色呆滞,可双眼中的怒气已被无限的惊愕取而代之。
赵良所述的都是事实,显然也是他们都没有料到的。而既然赵良能查到这个地步,赵大山和赵戚氏都隐约觉得,赵良似乎都已经知道了。
“说吧,你们说总比我说好。”沉默片刻后,赵良轻叹一声,又按木青冥教他的来了招趁热打铁:“我要是都说了,可就没有你们减罪的余地咯。”。
赵良走回了桌后,继续抬着他的茶杯敲了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起了茶来。
那赵大山又是呆愣半晌后,依旧没有开口说话;赵戚氏亦是如此。他们只是信了赵兰死了,但他们却没有复仇的勇气。
长生道的势力太大,大得可怕;不说尚有一线生机,毕竟拿不到口供警察也不能杀他们。可是呢,一旦抖出了长生道之事,他们能不能活到宣判那日都不知道了。
但赵良也没期望着他们开口,木青冥在圆通山上已有交代,此举目的首先在于故布疑阵,敲山震虎。威慑让赵家夫妇说出长生道的情报最好,要是他们继续闭口不说,赵良也可别想着一定要从这对夫妻口中问出什么来。之所以这么大张声势的,只是为了把长生道教徒惊出来,并且把长生道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于是那赵良也不着急,所以悠哉悠哉地喝着茶,静静的等候着。
屋里的赵良正在悠闲地喝着茶,屋外的老李师已经坐不住了。不杀赵家夫妇那是怕暴露了长生道和自己;之前冒险杀了那吴妈,赵良已经在木青冥的指点下,察觉了厅中有长生道的内鬼。
此次顿然不能在冒险。
但是,屋中什么情况他看不到也听不着。那二愣子一样的王了哥,拿着赵良的枪就守在门口,硬闯过去细看他也不敢,于是只得在院中坐立不安的等着。
这正是木青冥要的效果;他虽不知道谁是长生道教徒,但他就是要让这个卧底惊得坐不住,让他靠近不了审讯室,猜忌不断后也没撤,然后去找那长生道大姐汇报此时,让整个长生道都乱起来。
果不出木青冥所料,踌躇许久也未能想出来个办法的老李师,值得朝着省警厅外快步走去;他要去找张倩倩讨个对策去......
木家小院的书房里,木青冥在书房中翻箱倒柜片刻,把本是整整齐齐摆放在书柜上的书卷画卷丢的满地都是,半晌后才从立在门边的紫檀暗八仙立柜中,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制圆盘来。
木青冥面露欣喜,墨寒也凑了过来,打眼一瞧他抬在手中的木盘。但见那木盘光滑,呈圆形似罗盘的内盘一般。但却没有罗盘内盘那么多的同心的圆圈。
整个盘面上除了正中处,有着酷似天池里的尖头的顶针外,再无其他之物。
“这就是寻瘟针吗?”左瞧右看片刻后,见这不过就是个类似于罗盘内盘的木盘而已,墨寒不由得嘀咕了起来。
“对的,这就是寻瘟针。”木青冥笑笑,抬着寻瘟针的手掌喷出一股真炁,注入了那手中的寻瘟针中。
真炁一入其中,那寻瘟针立刻亮了起来。道道柔和的淡蓝色光芒,从盘面上散发而出。
与此同时,正中处的指针缓缓转动了起来。看得惊奇的墨寒,隐约还听到了那朴实无华的木盘中,响起了齿轮转动的细响。
这种声音,她经常在木青冥房中那个洋钟里听到。想来这寻瘟针中,也是有齿轮的。
墨寒正要问问木青冥,怎么一个找寻瘟气的器械里,会有那齿轮这等工业器械时,寻瘟针正中处,那两头尖锐的指针已经停下了转动,盘身上散发出的蓝芒也是顿消。
此时那指针一头指西一头指东,墨寒又是看得狐疑,这寻瘟针倒底是指向的哪个方向时,木青冥又开口说到:“黑色针尖指向的是瘟气。”。
墨寒一瞧,指向西面的那头针尖正是黑色的,当下便是脱口急呼道:“西面?”。
木青冥缓缓闭眼,昆明城的地图立刻在他脑海中逐一浮现。在对比着那指针所指方向,然后阵眼嘀咕道:“近华浦?”。
语毕,沉思了起来。
瘟气在近华浦中何处?长生道会不会中计?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