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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壮汉狱友下一个动作,直接让夏马成眼珠子险些掉出眼眶。
“噔噔。”
壮汉狱友一步步逼近萧凉,跺脚声让地面震颤。
突然。
“噗通——”
壮汉狱友一个箭步跪地,毕恭毕敬垂首道,“萧大哥!”
刹那间,周围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夏马成大张的嘴里能塞进十个鸡蛋,他震惊到炸裂。
什么情况?
他搬来的靠山救兵,居然对萧凉俯首称臣?
“大,大哥?”夏马成磕磕巴巴,卑微地扯了扯壮汉狱友的裤腿。
“滚!”
壮汉狱友一脚“轰”将夏马成踹翻好几个筋斗,这才继续恭恭敬敬和萧凉说话。
鼻青脸肿的夏马成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和他同时进看守所的萧凉,会被一群罪大恶极的魔鬼高高奉起,好像他是看守所的神话一般。
“为……什么?”
几天后。
警花梁施施心情很好地来探监。
她这几天心心念念惦记着萧凉,惦记他被那群看守所魔鬼们逼死没有。
“擦咔。”
一声轻脆的开锁声。
警花梁施施哼着小曲轻快地走进看守所食堂中,面前的景象让她哼歌声戛然而止。
她瞳孔放大,难以置信面前看到的一幕。
食堂一角。
萧凉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啃着小山高般的西瓜,一边享受众人的吹风打扇服务。
不少人围拢来嘘寒问暖,供上各色香烟和私藏的美酒。众人都以萧凉能收下他们的“心意”为荣。
他面前还恭恭敬敬跪着一个全身扎满绑带的年轻人,那高肿的猪头脸依稀有点像夏马成。
“捏这条腿。”
“往左。”
“哎哎,不对往右。”
“大力点!你没吃饱饭?!”
跪着捏腿的夏马成有苦难言,他卑微地赔笑,小心翼翼给萧凉捏腿,生怕有一丝差错。
他头顶可是围着成群结队的壮汉,每个人都能一拳击爆他的脑袋!
“萧大哥,这力度行不行?”夏马成苦笑。
萧凉脚一蹬,“说了多少遍!笑脸服务!笑脸服务听不懂么!给我笑!”
夏马成艰难地咧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门口的梁施施震惊地瞪圆美目。
她设想过千遍万遍这回见到萧凉的场景,但她绝对没有料到会是这般。
萧凉也太……皇帝老爷了吧?
来看守所享受呢?
“哟,梁警官。”萧凉友善地冲门口打了声招呼,像是老熟人点头般。
梁施施瞬间气到心肝炸裂。
她现在只想一把将萧凉扯出看守所!把他丢离这个享受胜地!
萧凉笑呵呵,“找我有事?”
梁施施黑沉着脸,上前冰冷道,“有事?你给我……”
她想说“出去”,但她心中想了一圈,觉得就这样让萧凉离开看守所,全世界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这关押魔鬼的地方都搞不了他,其他地方更是让他如鱼得水。
不行。
就在梁施施想破脑袋时,萧凉像是能洞悉她想法般,悠悠开口。
“出去怕是不妥吧。不过,就算我不想出去,也是不行的了。”
梁施施惊诧地瞪圆了眼。
突然。
门口一阵骚动。
一群看守人恭恭敬敬地簇拥一位大人物进来。
梁施施在见到大人物时,惊恐地连忙垂首弯腰。
“领导!”
她心中打鼓,怎么回事?她原本凭借新换的班子领导才对萧凉有恃无恐。
但这回,大人物的身份居然凌驾在班子领导之上!
大人物看都看没梁施施一眼,亲热地对萧凉勾肩搭背。
“办事不力办事不力啊!萧先生莫怪!在帝都那里还靠萧先生美言几句。”
梁施施震惊地望着大人物和萧凉称兄道弟的模样,错愕的说不出话来。
她得罪的萧凉,到底是谁?
她拼命查办的萧凉,怎么会和头顶大领导有关系?
他真的是她动不了的人!
萧凉笑道,“还好,老哥你这里环境是不错,就是有人聒噪了些。这女人啊,就是难管,想一出是一出。”
周围一片死寂。
所有看守人大气都不敢出。
现场的女人,除了梁施施一人,还有谁?
梁施施瞬间觉得她被无数道锋芒般的目光扎了个对穿!身体僵硬。
“嗯?”大人物冷厉的目光瞥向梁施施。
梁施施惊得咽了咽喉,许多话堵在喉口就是说不出来。
就在梁施施惊恐万状时,萧凉又大喘气来了句。
“小梁脑子少根筋,案底也不翻看清楚。不过好在她发现错误及时,今天来接我出去。不然我可就太冤了!”
一句话,遮掩梁施施先斩后奏的罪名。
梁施施吓得连连点头,顺坡下驴,“领导,今天专程来接萧凉先生回去。”
大人物眯眸冷哼一声,伸出手指警告般的狠狠指了指梁施施,“伺候好萧先生!回去再审你!”
梁施施哪里还敢多嘴。她心中不平,也不敢辩驳。谁让萧凉背景硬!
……
一路上。
梁施施将警车开的飞快,她从后视镜里瞥了瞥后座的萧凉。
她听到萧凉一路哼着小曲,正是她之前哼的一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别以为你关系硬就能为所欲为。”梁施施嗓音冰冷,一脸愤懑。
萧凉乐呵呵道,“小梁,你领导让你好好伺候我,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一时间,梁施施气结,竟然无言以对。
萧凉正经道,“车里太安静!放歌!”
梁施施被萧凉突然严肃的语调弄得心烦气躁,“没音响!你以为警车是私家车?”
萧凉道,“你唱。”
梁施施悲愤地咬碎了牙。这小子这么蹬鼻子上脸,怎么这么欠揍呢!
萧凉懒洋洋加了句,“伺候,你领导让你伺候的。怎么着,想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梁施施咬牙切齿,她还真怕萧凉去大人物那里告一状。到时候非但她饭碗丢掉,她领导,她在警圈工作的家人也都得掉饭碗。
她看不惯他,还干不掉他!只能依照他说的做。
“你——牛!”梁施施恶狠狠啐了一口,将心一横,红唇翕动。
一首字正腔圆的打油歌,从她微张的口中哼出,带着江南缱绻的小调。
“淅淅沥沥下起雨,月亮躲进云彩里,出嫁有谁陪着你,自己打着油伞去。”
一曲哼唱完,梁施施涨红着脸,头低到能埋进警服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