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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凉的一句话，让推车门好几下的林嫣然更是心乱如麻。幸好，她找了个借口，只是为了证明她素颜没有涂口红罢了，萧凉肯定不会多想。
就在林嫣然心怀侥幸的时候，萧凉叹了口气，道，“林总，你想潜规则就说，我做下属的也不好拒绝。”
话音未落，萧凉顺手一带，强势将林嫣然箍在副驾上。
不等林嫣然惊呼出声，深入的拥吻让她脑中当机到空白，天旋地转，整个身子软若无骨，瘫在萧凉的臂弯中。
布加迪威龙车内，一片*。
……
良久，等林嫣然迈出车身的时候，她脸红地能掐出水来，媚眼迷离，透着不满足的红晕。
她含情望着大步走在前的萧凉，抿住红唇，心乱如麻。
如果他真的是她男友，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他眼中，她这只是职场潜规则吗？
萧凉平常心地带引走在前面。
自己只是小小满足了一下女上司亲吻的请求，这种程度的潜规则，自己还是欣然接受的。
黄金阁自助餐大饭店。
一处欧式建筑，气势恢宏，富丽堂皇。
黄金阁自助餐和黄金阁酒楼是分开运营，属于两个门店。但相同的一点是，价格高到离谱！
萧凉信步走进大门，看了看一块优惠指示牌。
乖乖！
1998一个人？特么的两千块一个人头？这不是贵，是把客人当猪宰！
自己倒要看看，一个自助餐厅有什么能耐，可以开价到1998元一人次？！
不等萧凉走进堂厅，一阵骚乱传来。
“陈总，咱们先约好的。陈总，这不合适吧，您要不再考虑一下？”一声卑微的请求声传来。
萧凉下意识转头看去。
这不是自己的手下，土气花厂妹么？怎么跑到黄金阁来了？
花厂妹仰着憨厚老实的小脸，赔笑得小心翼翼，“陈总，这饭您不想吃也行。但盛世有客户协定，您挂在渠道部，就不能在直销那。您跟他走，也得从我这报价，我转手给他，他再给您。”
脑门油到发亮的中年男子陈总冷笑一声，往一名油头油脑的青年身边一站，冷冷道，“小花，你是不是搞错了？整个华兰的采购部都在我下面管，我想和谁签，就和谁签！而且，谁规定我一定要和你们盛世合作？华兰那么大的集团，排队送上门的供应商一大批，我凭什么和你合作？”
油头油脑的青年，胸前挂着“盛世销售员”的胸牌，王伟。
王伟讨好地帮腔道，“陈总青睐盛世，是盛世的牌子立的好，产品过硬！小花，你一个做渠道的就别来搅混水！去去去，一边去！盛世不准抢客户你不知道？”
堂厅门口的骚乱让众多权贵客人纷纷侧目望来，对着花厂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花厂妹顶着众人的议论，快要哭出来，道，“王前辈，华兰不是盛世的对口客户，华兰不做医疗啊。华兰集团只能和盛世开展渠道。而且，华兰是我几周前先联系的准客户。陈总也是我搭上线的。王前辈，您平时围着我问来问去，也就算了，你还偷看我客户资料，这算什么呀。”
直销销售王伟吃瘪。他确实眼红花厂妹的业绩，他也确实动了别样的心思，在花厂妹电脑前转来转去，故意诱导花厂妹透出准客户信息。
但谁说直销不能做渠道了？
直销是一对一，但也可以变通是不是。只要他拿下华兰，那华兰作为中转，产品从华兰口径这里走。不仅仅他剥下一层提奖，华兰也扣下一笔钱。他还承诺给华兰采购部的陈总，私下给回扣好处。
回扣人人都给，这本来就是一种手段。渠道的呆瓜不会耍手段，不代表他直销不能耍啊。
王伟嫌恶地将花厂妹一推，像哄苍蝇一般，“去去去！别给盛世丢脸！大庭广众下你搞什么，陈总有我陪着，你该干嘛干嘛去！”
陈总冷哼一声，端起十足的领导架子，捋了捋油亮的大脑门，仰起短粗的脖子，“你们盛世，到底怎么回事啊。这生意，还打不打算做啊。”
王伟立马讨好地点头哈腰，奉承道，“陈总，来来！您这边坐！我请客！现在这么晚了打扰您休息也不方便，您要是家里人闲着，也能来一起吃！”
陈总眼皮子一掀，瞪了王伟一眼。
王伟立马心领神会，搓搓手，“陈总啊，我这有几个小姐妹，正好也空着，她们推拿手法也很不错，酒量也好。要不，让她们一起来耍耍？”
直销老油子就差把“大保健”说出口。
陈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瞧不起地斜睨了花厂妹一眼，冷哼一声，“看看，看看！这才上道！”
他私下不动声色地对王伟搓了搓手指，做了个手势。
王伟立马赔笑着从兜里掏出几张消费券，恭恭敬敬塞进陈总手里，“小小见面礼，上不了台面！书签！哈！这些是书签！”
陈总满意地“嗯”一声，搓了搓厚重的“书签”，慢条斯理地将消费卡收进口袋里，这才落座。
被晾在一边的花厂妹，直接看傻眼。
她出身穷酸，阅历也不够丰富。她原本以为销售只要用“亲和力”，拉拢过去工作过的公司工厂，或者联系老同事老领导打开关系网就行。她哪里想到，做销售还有这么多肮脏的套路。
“陈总……”花厂妹努力做最后挣扎。
“滚！”陈总冷冷唾骂花厂妹，就像在呵斥一条狗。
花厂妹委屈地绞着手被推搡到一边，无助地僵站在原地。
她没想过放弃。
萧凉说过，她有个最大优点就是执着。越挫越勇，她能像狗皮膏一样牢牢黏住有意向的准客户，直到将他攻克。
但现在，她的竞争对手不是别的公司，而恰恰是，盛世的自己人……这让她手足无措。
“还碍眼什么？滚！”陈总坐在位置上，冷不防又看见丧气满满的花厂妹，没好气地喝骂，“真扫兴！”
直销王伟连忙赔笑，对花厂妹就唾了口，“陈总让你滚，听见没！赶紧滚！”
周遭众客人跟着哈哈大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花厂妹没忍住委屈，扑倏倏地淌下无声的泪来。
就在她自尊心受挫，被打压到极点时，一个沉声横截插进来，笑意满满。
“华兰集团的采购负责人陈贺总？”
花厂妹抬起头来，惊喜喊出声，“萧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