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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电话里传来一声嗤笑,紧接着又是一阵衣物的摩擦声,望月静熹赶紧说,“喂,麻烦你不要在我床上撒泼打滚。”
“哼,我都吃完中饭,睡了一觉了,你还没报道完吗?怎么,原修平之还留你吃中饭了啊!”
嘶,哪壶不该提哪壶,刚刚经历了一场精神和钱包双重打击的望月静熹,把手里的帕子都捏成了麻花,一身的戾气正没处撒呢,于是将一腔的戾气全都喷进了电话里,咬牙切齿道:“闻人叔叔怎么还没把你给炒了?随意旷工的员工要来干嘛?”
“不好意思哈,我是他唯一的合法继承人,炒了我,你让他上哪找个继承他这辈子理想的人去?我可是有家业继承的人,哪像你,房、奴、狗。”
望月静熹的心脏被她三言两语戳了好几个窟窿,咕噜咕噜不停地往外冒血,她长长地出了口气,感觉再跟她这么聊下去,非得把五脏六腑都葬送了不可,于是,及时止损,“我还在学校,赶紧过来接我!”说完,不容闻人姜拒绝,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挂了闻人姜的电话,望月静熹瞬间觉得通体舒畅了,窗外的树更绿了,鸟儿的叫声也更动听了,天也更蓝了,那悠悠的白云更是飘出了人间天堂的效果来,等她一转身,对上长陵渊的好奇目光以及周遭嘈杂的人声和扑鼻而来的各种香味,一瞬间又把她从人间天堂里拉到了烟火气十足的人间食堂里。
啧啧啧,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玄妙,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你转过身来的那一刻,要经历怎么的幻想破灭以及嘴欠带来的严重后果。
望月静熹满心以为自己的这一通电话打完,桌上应该会干干净净,没成想,她走时什么样,回来时还是什么样,她震惊得无以复加。丰绅家怎么生了个这么“出色”的后生出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光盘,还挺干净,又扫了一眼面带微笑,坐得笔直条顺的某个人,心累地想,你还有脸笑?
于是,她只能认命地干起老妈子的活,好在这人还是有点眼力见,看见她收拾,也起身帮忙叠盘子。
不过,很快,她就被烦得不行,这人有可能是个强迫症癌晚期,盘子得分门别类按照大小来叠,那些有菱角的盘子,他宁愿多跑一趟,也要把它们放在最后,才拿到自动洗碗机里,纯粹是吃饱撑的。
俩人肩并肩跟着一对老夫妇,老夫妇腿脚可能不好,走得有些慢,长陵渊和望月静熹也就慢悠悠地跟着他们走出食堂。
午后的太阳正不遗余力地向大地发射着“爱的光芒”,望月静熹手搭凉棚,朝远处望了望,又回头跟长陵渊说,“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长陵渊点了点头,笑道:“好,对了,留个联系方式吧!到时候好把钱打给你。”
望月静熹愣了愣,随即说,“算了,请你吃了,走了。”
长陵渊:“那谢谢了,明天见。“
望月静熹下台阶的脚,差点崴了,一脸敬谢不敏地走了。
长陵渊目送望月静熹走远之后,拿出手机,看了看飞信上唯一的一个好友名单,对着屏幕露出了个可谓称得上春光灿烂的笑容,他收好手机,脚步轻快地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了下来,摸了摸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超载的胃,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可能是吃撑了。
这时,一道人影鬼魅一样闪了过来,如果闻人姜在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人就是昨天在听泉会馆里的两个黑衣人之一——那个叫方田的男人。
方田双手托了张纸,毕恭毕敬地呈给长陵渊,“殿下,这是望月小姐这个月的课程表。”
长陵渊接过来,很仔细地浏览了一遍,他弹了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而后递还给方田说,“把这个给赫玉,让他安排一下,明天我会过来上课。”
“好的,殿下。”
此时的望月静熹当然不知道这些,她望穿秋水似的终于把闻人姜盼来了,这货把一辆现代开出了玛莎拉蒂的效果,吓得行人鸟兽散地四处奔走,并且恶狠狠地问候了闻人姜祖宗十八代。
被问候了祖宗的闻人姜把个车门拍得震天响,她穿着一身黑,又带着一副墨镜,很大佬似的往车门上一靠,行人们个个缩脖端肩地收起了嘴炮,溜之大吉了。
望月静熹头疼似的一扶额,“你能不能低调点,这里毕竟是学校。”
“那行,我走了。”说着,她作势开门,要把车开走。望月静熹赶紧识时务地跑到另一边,上了车,“好了。我道歉,赶紧走吧,逛完,我回家还得整理整理以前写的东西。”
“哼!”
望月静熹说到做到,看到什么就撺掇着闻人姜买买买,一个多小时后,闻人姜手里就积攒了一堆没什么卵用的东西,而罪魁祸首还在后面赶着投胎一样催着她别墨迹,赶紧买完回家,把个闻人姜气个倒仰,发誓再也不找她一起逛街了。
望月静熹把气成了个球的闻人姜送回家,就赶紧回自己家,正赶上饭点。
望月静好一看见望月静熹,立刻狗腿地围上来,“姐,回来了啊,今天报道还顺利吗?吃没吃?还没吃饭?那快坐下来,马上开饭了。”
望月静熹施施然坐了下来,立马就有人把她的碗筷拿出来,摆好,还贴心地倒了杯咖啡,旁边的望月静姝实在是看不下去某人的作风,小声嘀咕了一句,“狗腿子!”自从,她们从皇家图书管回来,她们的大姐就实行了“惨无人道”的报复——收回了她长期资助购买手办的资金,最近又新出来了一批古风的小甜香的手办,她们俩攒的零花钱当然不够,更不可能伸手找父母要,那位外相大人相当讨厌这类玩物丧志的东西,见一次没收一次,但凡能多长一岁,她们俩早出去打零工攒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