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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刹那间，涯丹星已然消失。只剩血珠在空中翻飞，人却是离开一里之远。
本委屈的脸色，渐渐地扭曲，变得疯狂而又狰狞。
“没有兄弟一说？若明哥，当初我俩在光幕之中，就是你死我活而已。年幼时你保证过，只要你有一口气我就不会有事。结果呢？你为了你自己，吸收了全部的光电，炼成神体！”
满是怨毒，涯丹星掏出一柄细剑，嘿嘿笑道：“是你背叛我在先。所以我让天下人都背叛你，这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冷哼一声，对于他的挑衅，涯若明表现的毫不在意。
这些事，早在当年，他就知道了。这个处处以他为天的弟弟，谁又想得到，会如此扭曲疯狂。
“涯丹星，你知道当年乱世，为何我突然收手吗？”
当年在西升国，本也该是腥风血雨。然而，涯若明忽然接受了那漫长时间的交换。这对于整个天穹的军队而言，都是重大的打击，无法令人相信。
本就处在疲乏状态的天穹军队，更是受到挫折，军心不稳，从此一蹶不振。
借着这个机会，涯丹星几乎只是几句话，就将涯若明列为了天穹的敌人。
“强弩之末，何须理由。”
蹙了蹙眉头，涯丹星呵呵笑道：“当时天穹的军队一半以上由我接管，父亲更是行将就木。你一个人单枪匹马，除了退缩还有别的办法吗！”
风轻轻地吹。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远，却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末了，涯若明摇头道：“我只是想，最后，若是我们此役败了，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当初的三道符咒之中，有一道，是预备留给涯丹星的。
只是这话，涯若明不会说了。
自现在起，也不会再记得。
“哈哈哈！”
仰天长啸，几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颊泛红，泪水涟涟。最后，涯丹星才咳嗽着，取笑道：“若明哥，你这谎，说的真不害臊！你若是想起过我，当时又怎么会提前完成！那声音分明说了，只要我和你一起完成，谁都不用死！”
涯若明蹙着眉头，叹气。
那声音对他说的，分明是必须快些完成，才能救下涯丹星。
那古老沧桑，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不像是任何一个可能曾经存在过的生物。
更像是这个世界本身的意志。
然而现在，涯若明没有心力，更没有心情去解释。无论说与不说，涯丹星都不会信。他也不会信。
“阿月的解药，给我。否则我屠了你夜冬城！”
“哥，你真的和我恩断义绝？为了个女人，你这些年做了什么！陪她玩，陪她闹，陪她去深海闯鬼门关？当年你说过，有什么事都是我们俩人一起的！”
“她必须死，必须死！”
“而你，也会死！”响彻苍穹的诅咒声恶毒刺耳。那早已死去的男子，面具啪嗒落下。
一张和涯若明一样的脸，让人寒毛倒立。
“你疯了。”
逆着疯，涯若明冷冷道：“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一统天下又如何，民心也不是你的！”
而且他俩的身体是由光点形成的，无法和人生育子嗣。
除非，和凌无月。那具多少时光之前流传下来的炎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