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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过的人是谁？”
指间勾勒着涯若明那枚暗金色的戒指，凌无月好奇道：“莫非是五大家族的人？”
元武会的名头，哪怕是连天南学园都得待以敬礼。这烟波坊虽然盘根错节，来头不小，但离天南学园还差着好几阶。是因为没有暴露他是会长的关系么。
“五大家族的人，礼义道德还是要的。”
手指绕着凌无月耳边的发，涯若明的笑容玩味，淡淡地不屑道：“每次来了，都会易容伪装。阿月说呢？”
凌无月瘪了瘪嘴，听他那么说，对面房的人倒真是成了个迷。不是五大家族的人，更不可能是万魂盟的人了。那这四州大陆，还有哪几个势力能比元武会派头更大？
一时间想不出来。凌无月索性扑到他怀里直接问：“那是什么人？强大的魂修？快说快说！要是他和我们抢东西，我们现在就去偷偷摸摸把他做掉。”
说着凌无月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笑容狡黠无比：“下点迷药把他药倒，或者把灵石偷过来。省的和你抬价。”
万一被那人买走，再想抢就要耽误时间了。要不是看着凌银华和凌启渊只能坐最普通的方车回沧澜郡，凌无月铁定不要上这贼船。虽然堪比豪华游艇，但误了时间可承担不起。
涯若明失笑，这小丫头倒是简单粗暴。还有点小财迷的苗头。
“小丫头，你觉得你夫君很穷么？”
“不要转移话题！”
啪叽把涯若明的手指打掉，凌无月趴在桌上望着这装饰妥当的房间，愤愤地咬了咬牙：“要是我有你这修为，我也愿意泡在这种地方，叫上十七八个美女帅哥陪我浪费人生。”
勾勾手指就有一堆美人儿主动服侍着，谁不喜欢？
可是她现在忙着提升修为。不像涯若明，本身就是九重的修为。更过分的是，只要是坐在那儿，天地间的灵气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主动往他身上凑。
更不提自己的灵魂能再生，喂他吃一点够他打三天群架。
对比之下，这魂武虽然霸道无有。但是这修炼的方式，也着实太麻烦了。想想每次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灵魂碎了又好，好了又碎，凌无月心里有那么一丢丢不平衡。
人比人，气死人。
“吃醋了？”涯若明伸出手指，捏了捏她不自觉嘟起的嘴。心里不禁觉得，让这小丫头吃醋可真难。
“吃你的醋。”
盯着他那张俊逸的脸，凌无月思绪飘得有些远：“二十二岁就到了九重，你是怎么修炼的？”
想想就渗人。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你不会想听的。”
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涯若明显然不愿意解释。
可是他越是这样，凌无月越是好奇。正当此时，对过房间的门却是传来开门声。
这声音极小极轻，而且极快。不待凌无月冲到门边去看是人是鬼，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便又细细地合上了。
严丝合缝，哪怕是凌无月再敏锐的灵魂也探不出一丝一毫。
“不要笑啦。”回过头看见偷笑的涯若明，凌无月扶额道：“你早就知道是谁？”
“自然。”
涯若明笑意更深：“看见阿月为我操心操力，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