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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地神山’办事,讲究先礼后兵。你们高家的面子我们给了,珍惜不珍惜在于你。若果你好出风头,硬要插一脚,那就是自取其辱。你们高家在浙河省有点小名头,但是对于我们‘地神山’来说,不堪一提。”
“朗多,何必和他说么多。他要和这几人一起送死,那我们就成全他!”
车上的乘客内心都是站在邝家小姐一边,只觉得这“地神山”霸道专横,残酷邪恶。在人家的地头,他们内心虽然同情与愤怒,但是并没有敢流露半分,因为都怕惹事上身。
之前有人藏在围观群众里高声说话,藏头藏尾,不敢让俩人知道身份,就是这个缘故。
站了出来,意味着和“地神山”这地头蛇誓不两立,会被打成邝家小姐的同伙,而一起被割掉舌头。
就如上官天珊,尽管此事与她无关,但是“地神山”还不是要对付她?
他们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势单力薄,纵是跳出来,在这片地头,只有惨剧收场。
“这些恶霸欺压平民,无法无天!那些国家部门都是吃屎的,到处纵容他们为非作歹!”
“有什么办法?他们这些人不知道上多少次媒体新闻,但政府从来不敢对他们怎么样,相反,为安抚他们,还为他们制订各种高贵的优待条款。他们越来越恃宠而骄,将我们这些非信徒当成猪狗一样。”
“只恨为什么没有人惩治他们!”
看到这不公平一幕,人人咬牙切齿,仿佛恨得要咬碎牙齿骨。
看到高良臣要退缩之迹象,他们为邝家小姐等人感到绝望。从现场所看,高良臣是唯一能够出手挽救她们的人。他来自不同一般人的家族,还是一个国术强者。只要他出手,才能摆平两个“地神山”弟子的威胁。但是他在两人威吓下,似乎选择了退缩。
许多男人都不屑,如果换了自己,一定会再出手,只要能打得过两人,然后再随高铁一同离开,“地神山”再厉害也无可奈何。
他们不出手,是因为现实上,谁都不是这些“地神山”弟子的对手。他们愤怒的深层原因,这事不仅是为了邝家小姐三人,而为挑战这些压在他们头上的教规,一种屈于人下二等公民的愤怒!他们不是信徒,为何在高铁吃肉而不许?为什么要遵从这些人下的命令?
但是愤怒过后,对高良臣也是理解,他是上官天珊的同伴,但和邝家小姐素不相识。邝家和他交情,不至于让他损害家族的利益,去得罪“地神山”这样的势力。对方不是说了吗,像家主高昊那样高强人物,都是败于二教主手下。他如果帮邝家小姐逃脱,他家族即会遇到麻烦。
那邝家小姐听到他是高家的人,开始也是眼神一亮,毕竟高昊的名声从浙河省带到外面,带出一片知名度。她来到这个边远地方,受到这种邪恶教规的欺凌,想来高家的人必然挺身出而救自己。毕竟怎么说高家也是正统世家,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这些都是一个国术者的首先要求。
然则此刻看到高良臣犹豫,一时暗叹。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它他瓦上霜。
连高家都是如此,何况其它国术者,难怪像“地神山”这样的邪教大行其道,无数人承受其荼毒,都是这种不论强弱的人士都是纵容骄惯。她虽然是一个弱小女流,若然愿意屈服,早就开口认错,她换得了独善其身。但是正义心强烈的她,只觉得这样无理而蛮横的教规,一旦自己默认,那就等于对它们的纵容和承认。所以她明知面临巨大的危险,也都选择不屈服。
岂知站出来,才知道自己如此势单力薄,没有一人敢出来仗言执言,都是被对方淫威所慑。好不容易出来一个上官天珊,还是念着和自己家族的情谊。
“这个社会,这么多人,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孩有担当。”
“良臣,还请看在我们的情面上,帮我们渡过这一难。日后,我和邝家必然念下这份人情儿。”上官天珊道。
凭她自己,是无法和两人相抗。要对抗对方,只有请高良臣出手。而且,她已打定主意,不再参加“地神山”的拍卖会,而是不停靠的离开这地方。到这个地步,再前去,不啻送羊入虎口。
她和高良臣算是老相识,而且高良臣几次流露出对她有好感,只是一来他已成家,二来她不想再踏足情情爱爱这方面,所以两人一直保持朋友关系。只想着,冲着这两点,高良臣应该会出手。
她本来想开口求陆凡,但是她不知陆凡深浅,若是内劲的修为,或许帮不上忙。二来这种情形下,是个人都怕牵涉于其中,而选择明哲保身。如果不是自己和邝家有交情,她也会选择不理。试想一下,连高良臣这种有高家做后台,又是丹脉强者的人都有退缩意思,陆凡的选择可想而知。
何必自讨没趣。
之前短暂的相处,陆凡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喜和别人交集,怎么可能出手呢?
听以上官天珊出言相求,高良臣一时间矛盾重重。
两人是老交情,而且他心里一直对上官天珊有点小心思,但是此地是“地神山”啊!
得罪他们没有好果子吃!
“你俩人是不是以为坐这车,‘西青市’不是终点,只熬过此站,就能溜之大吉?那可打错主意。西青站虽然是个中间站,但我“地神山”不让此车开出,他就决不敢出。你们插翼难飞!”那朗多并不以在乎,对高良臣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威吓,你要选择和我‘地神山’作对,我们欢迎之至。我们‘长生神’一向是赏罚分明,朋友是朋友,敌人是敌人,得罪我们的人,永远不会放过。你高家虽远在浙河省,但是我‘地神山’要灭你,轻易能办到。”
他说完,不再理会两人,面向邝家小姐三人。
上官天珊一见,腰身贯力,玉掌已是挥出:“休得放肆!”
虽然不知道两人的修为如何,但从两人气势看,不会太低。作为一个丹脉高手,她不敢迟疑,出手就是凌厉的攻击。
她已打定主意,先把两人收拾掉。然后趁“地神山”尚未发觉,坐车离开这地带,再坐飞机回去福州。
她一动,旁边的朗东则同时而动:“臭娘们,让我先把你的舌头祭祀长生神!”
只见他一个疾步,力量从脚下经过,刮出一股劲风,铁爪如钩,就爪向上官天珊咽喉胸膛等要穴。尽管其它人怕事,都躲得远远,但高铁内车厢狭窄,还有坐椅等物,砰砰砰,立即把椅子等物撞翻。
眼看上官天珊将要挡在要塞位置,朗东踩着旁边的铁椅,借力一纵,从人行通道上面双爪齐下。上官天珊只好掌侧一转,放弃了前挤的设想,转而拍向他如毒蛇一样的曲腕。
两人一进一退,一左一右,便是在交战起来。
上官天珊初时心想对方在这高铁车上执法,又不到三十岁的模样,想来只是外门弟子,最多是内劲之类的而已。而自己是堂堂的丹脉,应付他们,不是难事。但是甫一交战,她就感就到比自己还强大的丹劲。
“丹脉高手!”
不仅是她,就连高良臣神情凝重。
初时,他以为最多是年长的朗多是丹脉强者,如果出手,那自己和上官珊以二对一,胜券在握。但是不想到年青的朗东也是丹脉强者。这“地神山”也变态,随便碰到两个弟子,竟然也是丹脉高手?难怪之前说要灭高家易如反掌。
这一下,高良臣最后一缕并肩作战的心思完全熄灭。
对方两个皆是丹脉高手,自己和上官天珊占不到便宜,甚至可能会输。而一到站,对方强援即到,自己等于送死。
更别提日后面临“地神山”的雷霆报复。
“这邝家三小姐要被施予酷刑是定局,没有人救得了她们。这就是挑战地神山代价。”
高良臣对于上官天珊涉及这趟混水,情绪复杂。
“她挑战“地神山”的权威,眼前的朗多和朗东肯定不放过她。目前这个形势,我也救不了她。纵是出手,也只是陪她一起送死。我又不是傻子,做这些无端送命的事。”
他暗叹一声:“虽然我对她有些意思,但是我终究成家了,怎么能做出些对不起家庭之事?而且她一直不咸不淡,对我的暗示置之不理。到危险的时刻,想我了,但是太迟了。
他既然决定不趟这混水,当即往后退一步,退出战斗圈外。
那些围观者还盼着他上前去帮上官天珊,见他此等懦弱,不由一阵痛骂。
有的人出声说:“这个姓高的太怂了。就这样留人家两对一,欺负自己同伴!什么狗屁高家吹得好像是个大家族,我看就是窝囊废?”
“就是,竟然抛下女伴安危不顾,做缩头乌龟。现在这社会,再好的朋友都靠不住。上官天珊也是瞎了眼,竟认此等人做朋友。
这些说话落入上官司天珊耳中,她再一掠眼,再发现退到一边,决定袖手旁观的高良臣。
她修养再好,也是生气了:“怎么说我和你认识十多年,熟得不能再熟。你这般看我而陷入危难而袖手旁观,你对起多年的情谊!”
一时之间,她看透了人性的卑劣,这些朋友在利益而前,那是多么不堪一击呐!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好在以前,我没有接受他的暗示。否则遇上见风使舵,自私自利的男人,必被祸害终身。世间的男人都是如此,没一个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