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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视线巡过去,可以看到几个劲身的保镖在前面开路,一个练达沉稳,领导模样的中年人,款款地进了来。
那个王副省长也是省长,但只是普通省长,和常务副省长有着不小的差距。看到之后,赶紧下了主席台,迎了过去。而新娘新郎深知这是天赐良机,这可是在大领导面前混脸熟的机会,亦是兴奋地紧跟过去。
“叶成、小华,这位是常务副省长,许爱国省长。相信你们也认识。许省长,这是今天的新娘新郎……”
“许省长好。”一对新人恭恭敬敬行礼。
看得下面一阵羡慕,连常务副省长也来祝贺,这面子可真大。
“叶家,这是鱼跃龙门,飞升了。凭着一门亲事,整个家族跃上一个新台阶!”
“那可是常务副省长,就是这样隔着一段距离目睹,都是激动万分!要是像叶成这样叶成握手,交谈,那这辈子算是圆满了。”
连李天爱也是莫名激动,抬起视线:这人是省里的大官,听说是第三把手!叶成能和他握手,谈笑风生,地位和身价一下窜升。她一个小女孩也如此,她兄长李霖更是心潮复杂,仅凭今天一幕,叶家就前途无量。叶成在同等家族的第三代,和云家、慕家的那些超级家族的第三代足能比媲。
“我认识的年青一代里,也就是他混得最出色。只是此人性子嚣扬,人品差,对我们李家一向看不顺眼。”
以往叶成的人际关系非常差,但是今天攀上这棵大树,谁还记得他的禀性?都只知道他是省长的侄女婿,只会百般奉承讨好。”
他一阵自惭形秽,同是表亲,自己离人家的境界差得太远了。日后对叶家,只能远远绕避,以前他们最多嘲笑奚落自己一番,而现在他们有了报复的能力。有此等官员在背后撑腰,可以预想得到,只要不是太过违反法律之事,他们都能翻手云覆手雨。
“咦。那位不是连家的二少爷吗?连他也给面子前来赴宴?”
连家是浙河省第一大家,实力将其它人远抛身后,连家二少前来参加,算是给足面子
“连家老家主多年闭门不出,新一代家主终日处理家族大务,很少参加这种应酬宴会。一般是二少、三少、或者是第三代参加。连家二少算是连家对外最高级别的。这种层次的支持,很少见。”
“听说前次郭家的寿宴,那连老管家也出去了。那是连家的二号人物,比现在新家主的地位还高。只是可惜,那连老管家因为在门口不知发生什么冲突,连门也没有进去。”
李霖当时也去参加郭家的寿宴,但是一直在内部周游交谈,不知道外面的事,不由问:“你这消息从何而来的?连老管家那是什么人物,会前去郭家参加寿宴?”
门口发生的冲突,他懵然不知。
“你孤陋寡闻而已。最近已有不少人知道这个消息,都在逐渐疏远郭家,生怕惹怒连家。这郭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敢得罪连家,他们不知道连家是浙河省第一家族吗?……对了,他既然惹怒了连老管家,连家怎么不把他抹平。”
同桌的另外一人道:“听说现场有个非常厉害人物,郭家就是得罪那个厉害人物,才把老管家惹怒的。连老管家当时还说,要端掉郭家。但是那个厉害人物摆手阻止了。否则,郭家哪会活到现在?虽然连老管家没有下杀手,但是人人都知道郭家得罪连家,皆刻意和他撇清关系,以免惹祸上身。”
“哈哈哈。那郭家的又是你们东海那个旮旯的。浙河省有哪一个势力,敢得罪连家?你们这些土包子,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连连老管家都敢得罪。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好心劝你们一句,你们这些土包子还是回乡下吧,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家族之斗不是过家家!”
刘文俊趁机借题发挥,大肆挪喻:“我记得上次茂州市就有一个所谓第一家跑到省里,想着大展宏图,得罪了连家。结果不仅林州市的产业,就连茂州市的根据地也被端了。从风风光光的第一家,变成家破人亡的乞丐。……在小地方得瑟忘形,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最终把自己害了。”
李霖默不作声。他在一般家族面前都得装孙子,当然更不敢碰连家那种庞然大物。我要是敢碰连家,那第一个先把你碰了!
“又是副省长,又是连家……这叶家要翻天了。”
他叹了口气,自己不要脸皮,苦心经营关系。在人家面前,自己就是渣渣。怎么努力都比不上。
“香港红星蓝雁上场了!”
随着婚礼主持人的一挥手,一身钻饰短裙,低胸曼妙的蓝雁款步而出。
对于这位性感红星,大家耳熟能详,所以将视线重新投放在到主席台上。
“这蓝雁穿得也太少了。你看那胸,露出一大半!”
桌上的那中年贵妇妒忌不平,尤其看到在座所有的男人视线都是投了过去。
“人家卖的就是性感。听说这蓝雁最近又起死回生,在上层宴会,成为必请人选。每次的出场价都是在上千万。直逼一线女星。”
“亲家,你怎么坐在这里?快过那边上座!”
这时,有一把声音传来。
赫然是叶家家主叶继忠,他一路招待客人,蓦然见到这刘家家主坐在这角落,不由惊讶道。
“几位,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亲家翁,也是成儿的外公。也是半个主事者,他应该坐往那正席。”
尽管所有宴桌的菜式皆是一样,但位置远近相当有讲究,有的讲究是亲近度,有的是讲究身份尊贵度。比如那些直系近亲,以及身份高贵的,有权有势的,多半安排在央心和前排。
这成为宴席的规矩,所以他这番话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异样。
“原来是新郎的外公,论辈份你比我们高得多,你怎么坐这里。应该去坐正席。”
虽然之前听到几人的争论,早知道老头的来历,但还是要装作惊诧一番。他作为外公,系新郎直系长辈,坐在偏位,着实不适合。但是整个过程,是他非要坐在此席的,目的是奚落这外孙女。
这种事,不好向外人言,所以都是装傻。
“文俊,你怎么也坐在这里。你陪同你爷爷一同来,岂不能坐正席?你表哥昨天还到你找,让你做伴郎呢?”
“叶爷爷。我身上有些事,所以只能推掉表哥的邀请了。”
他说话时候瞟向李霖,你看,这就是差距。人家请着我当伴郎,但是我拒绝了。而你这种人,人家根本看也不看你一眼。
“这里坐也挺好的。那正席诸多身份尊贵的客人,有省长有主任,还有连家那些顶尖权贵,我一个老头子坐不惯。”
其实他心里也是想去坐的,但是一来孙子硬拉着要坐这里。第二,别看亲家说得好听,但是去了那里,也得坐在旁边的桌,因为他的身份根本搭不上人家,即使是亲家也没有用处。
“也好。怪我们招呼不周,怠慢亲家了。”他目光扫落到李天爱兄妹,对李霖是一扫而过,但是看到李天爱,却是脸露笑容:“小爱,你亲自来了。还得多谢你赏脸。”
他的语气像上次郭家那样,很和蔼可亲。
所谓出手不打笑脸人,这叶家其它人虽然可恶,但是叶老爷子对她态度还是不错。
“叶爷爷好。”
作为晚辈,还是要主动招呼。
刘文俊看到叶老爷子对她这般客气,有些不爽,说道:“这位李小姐是搭我们刘家的关系来的。但是她早和我们刘家断了关系,叶爷爷恐怕不知道吧?也就是说,她两兄妹,现在坐在这里,是没名没份的陌生人。”
“没事。李家儿媳当年和你们闹了矛盾,但那是大人的事。她长得虎头虎脑,很可爱。她的请柬是我意思,无论如何,她血管里流着和叶成差不多的血。二来我上次在郭家寿宴上遇到这女娃,谈得甚欢,所以才让她来。”
他有些暗怒,这是我叶家的喜宴,是我叶家请来的客人,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你一个小辈,连我请的客人都要管?
而且我还有事要求这个小丫头,你现今把他得罪了,让我很被动。
既然叶老爷子开口说话,刘文俊只好作罢。
而刘家主也是情绪复杂,一方面她对女儿当年之行,恨之切齿。但正如叶继忠所说,大人的事无关第三代。这个小外孙女还有自己一缕血脉,不至于搞得像仇人一样。
“小爱,你先吃着喝着。我去招呼下其它客人。亲家,我先招呼它人。”
李霖心下嘀咕:“这叶家家主怎么像是对妹妹有所求似的?以往他曾见过自己妹妹,脸色难看得很,怎么忽然变成这副的态度。”
“外公!你怎么坐在这里?”
这个时候,一身大红礼服的新郎新娘出现。
桌席的客人纷纷起立,向他敬酒道贺。
“表哥,恭喜新婚快乐!”刘文俊斟满一杯酒,站起来敬道。
“谢谢小俊你的贵言。虽然我今天喝了不少,但是你这杯得跟你干!谁让你是我从小玩到大的表弟!”
他从旁侧的伴郎手上拿过酒,一饮而下!
“好。够豪气!”
同桌又有一人敬酒,他连干两杯。
“叶表哥,我也敬你一杯,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李霖?你这种货色也配给我敬酒。”
叶成只是瞟他一眼,便将酒杯放回原位,气氛一下僵硬起来。
“叶成,这个是谁?”新娘子有些奇怪说。
“这位嘛,是我一个名义上的表亲,来自东海那个角落。听说最近打算往林州发展。你知道,那些小地方的农村人,身上带那一股土气,一看就看得出来。……算了,今天是我大喜日子,没必要和你这种土包子计较,影响心情。”
李天爱被诸多人盯着,有些忍不住,哼道:“小人得志。你不就是娶了个好老婆,有什么本事?你以为自己很厉害。”
“小妮子!你说啥?”
“我们两兄妹没招你没惹你,你一来就恶言伤人,你说怎么回事?你是今天的新郎,能不能有点素质?……我们两兄妹来自哪里,和你们没有关系,我们来赴宴,是受你邀请,不欠你一分钱?你凭什么指责我们。”
“小妮子,嘴皮挺会说话嘛。你不是才读高中嘛?所以涉世未深,不知道规矩。你们这种乡下人,就活该被人看不起。我们就是看你不顺眼,别说恶言伤人,就是欺负你咋了?这个世界有权有拳头,才是真理?有本事你动我们试一试?”
刘文俊见到叶成不喜这妮子心里更喜,登时帮腔。
“人穷就要被人欺,你不知道吗?你们跑来这里,不是找虐?等着别人欺负的吗?叶成请你来赴喜宴,就是请你俩来当小丑的,供大家行乐,都想看看你们两个小丑被调戏后的嘴脸,好让大家高兴高兴。”
“你们别欺人太甚!”
而在主席台那边,正席已有几人视线投过来。
新郎叶成摆手对着周围的人,道:“没事。只不过是两个穷亲戚被说了两句,不高兴而已。大家继续吃喝,不要影响心情。”
看到氛围回复到正常,他才脸色冰冷地说:“以我叶成今天的地位,欺负你又如何?你小小的李家,如一颗鼻屎差不多,会让我放在眼内?有本事,你也认识位高官贵人,钓金龟婿,扶持你李家啊!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
李天爱说他靠了个好老婆,惹怒了他。虽然这是事实,他的确夫凭妻贵,因为这门婚事在,而地位迅速高涨。但这些,知道就行,不能说出来。吃软饭可以,但是别人一指责,就会成为笑话。
李天爱当众说出来,虽然没有明显地说这三个字,意思却是暴露无遗。
他怎么不怒?何况他一直对这两兄妹看不上眼。
“物与类聚,他李家认识的都是些乡下的穷亲戚,能认识什么达官贵人?好不容易认你这个顶天了的表兄,你却不理人家。他还有什么指望。”
后面几个伴郎纷纷出嘴讥笑,对于李霖他们自是早就认识,而每次叶成都以他取笑为乐,所以早就知这人如同废物一样,任由欺负。
有个稍矮的伴郎,甚至说:“如果他能认识个大人物,我负责吃屎!”
诸多伴郎中,只有一人在嘴角抽搐,那就是赵波。
他回来之后,并没有告诉李天爱和陆凡认识的事。
而在“古玩斋”,第一次自己和叶成同伴。而第二次,陆凡和李天爱一起时,他和另外一个同伴。所以,叶成一直不知道此事。
“这要完了。叶成要把李天爱这个妮子往死里得罪!也幸好,那个煞神暂时不在这里,否则叶成这要惨了。
这个时候,他没有出声提醒。
“你和李天爱怎么互不顺眼,是你俩人的事,和我无关。姓陆的找上你,也只是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