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命中注定:邪王独宠倾世妃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礼物

第一百一十六章 礼物

笔趣阁 www.bqgx.cc,最快更新命中注定:邪王独宠倾世妃 !

    她声音不大,只有曹嫣昔他们几个能听到,东方锦依是不说话,可那神情已经暖了几分。

    曹嫣昔也不理她,这个女人就是添乱的,亏得这个时候她能想这么多。

    倒是陌无尘回头好好看了她一眼,这话提醒了他,他似乎除了伴在曹嫣昔左右,从未认真送过她东西。

    就连那只雪鸽也是别有用心的,女人总该有一样东西,让她看到它就能想起他。

    无尘公子陷入深思中,想着改送什么样的礼物好?

    这样想着忽然就想起以前曹嫣昔和玉桃花说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本来就女人的事情很无感,可是曹嫣昔的事情永远除外。

    那次曹嫣昔滔滔不绝给玉桃花讲了许多种美容妙方,玉桃花那个女人果然变了很多。

    只是这些东西他从未见她用过,或者说一直以来她都疲于应付各种各样的麻烦,根本没有空闲和情致来爱护保养自己的脸。

    这边无尘公子在暗下决心,一定要制出这世上最有效的护肤品来。

    那边二长老等人被白甲弯月部给彻底震懵了。

    没想到曹嫣昔真有弯月玉佩,没想到曹嫣昔真的能让弯月玉佩发光了。

    这一出他们原本打好的算盘落空了。

    本是趁着东方锦离开皇城,他们逼迫东方烨交出弯月玉佩,如此谁得了两万白甲军,谁就是新的家主。

    这些年来,东方锦虽然一直是不二选的家主,可是其一直不能使弯月玉佩亮起来。

    当然,这事里面极有猫腻,弯月玉佩一直在东方家手里,必是做过了手脚的。

    东方锦永远也不可能让弯月玉佩亮起来,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东方锦会如此做,将几百年来一直属于东方家的东西送给了曹嫣昔。

    “东方锦,你明知我东方家如今在陷在水火之中,因自己无法使弯月玉佩亮起为你所用,便将其送给外人。

    弯月几百年间一直与我东方家共事,你这是要将他们踢出去吗?”二长老声色俱厉的对东方锦吼道。

    这是明显的在离间白甲兵与曹嫣昔,曹嫣昔一介女流刚刚得到白甲军,这些强悍的军中武士必然会不服。

    另外弯月部与东方家确实共事多年,彼此有情分,只要白甲军不再坚持弯月玉佩的事,白甲军还是能回到东方家的手里。

    东方锦脸色有隐隐暗沉之意,似已下了决心。

    东方锦的母亲满含失望的看了东方锦一眼。

    曹嫣昔目光扫过他们二人,挥挥手示意那两万多白甲兵起来,她回头看向东方锦,这就是东方锦给她的礼物。

    让她什么都不必说只做她自己就好。

    原来他不能号令弯月部,就干脆将其送给了她。

    几百年来弯月部已经成了东方家家主之位不可缺少的部分,如今他将弯月部给她,就是将自己的安危放在了她手上。

    信她,弯月部在她手上比在那些族中兄弟们手上更可靠。

    信她,有了弯月部,再添一份助力,面对玄皇的两大千年势力的盯梢,她可以从容以对。

    信她,从离北冰时就布局了出此险招,其中甚至差点搭上了他挚爱弟弟的命。

    曹嫣昔眸光一眨不眨的看向东方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

    东方锦也抬头定定看着她,他眸光平静无波,没有了方才压抑的怒与痛,只是隔了一段灯火看向眼前的那人。

    半响后,他忽然说道,“大哥为嫡长子,一出生弯月就为其而亮。

    他死的冤屈,如今皇城已是乱象迭起,你们是否还记得还其清白?”

    他话落,几位长老的神情又是一怔,其中似有慌乱躲闪的目光。

    就连东方夫人,东方锦的母亲的神情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东方锦看着自己的母亲冷笑一声,东方烨却是从曹嫣昔身边一直缓慢走到了他母亲面前。

    “东方夫人,我幼年时得知一事,可否讲给你听听?”他满含讥笑的看着东方夫人。

    东方夫人被他目光刺得眼神缩了缩,才缓缓答道,“烨儿,你伤重,先与为娘回去包裹一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东方锦却不理她,缓缓说起。

    曹嫣昔霍然抬头对上东方锦平静中抑制不住颤抖的目光,此刻东方锦竟然也谁都没有去看,只迎上了曹嫣昔的目光。

    她目光里震惊,担忧,痛楚,愤恨,怒火……

    他眸子里却是很平静,比平日里的温文尔雅还要平静,如一滩平静的水波。

    原来这娘不只狠心,还狠毒,都说虎毒不食子,她设计杀了大儿子,害了二儿子。

    东方烨能守护弯月玉佩怕也是她在其中促成,弯月玉佩在东方家数百年,其中隐秘想必东方家早已知道。

    所以,得弯月白甲军就如得家主之位一般,那么东方烨就成了怀璧其罪的那个人。

    这一招也好狠,只等着有招一日她的小儿子长大成人将东方烨一击捏碎,纵想东方家的几百年基业。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做了,东方烨如今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公道我来替你讨回来”曹嫣昔对着东方锦轻轻说道。

    东方锦目光微微一颤,嘴角似有苦涩笑意却因曹嫣昔一句话暖了化了为一缕平静。

    “当初你救回了我一条命就是帮了我,倾覆这十多年的虚假,揭开一纸真相当由我来做。”

    他目光依旧平静祥和,却不复见方才的退拒,无奈。

    曹嫣昔忽然间明白一事,凭东方锦的本事,这些年想要将此事掀翻出来,旧事重提,坐稳家主之位,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一事揭开后,最后牵连受世人诟病的是他们兄弟三人。

    所以他一直按兵不动,在东方家他的家主之位已经无人撼动,到时候私下里惩治了当年插手此事的恶徒,也算是替大哥报了仇。

    可又是因为什么事,他不再选择蛰伏等待时机,而在各方势力翘首以待时就入朝出仕。

    皇城里一夜间斩杀数位皇城官员,毅然随行北下北冰,早早就站了队。

    看似站到了上官云轩的队中,可其中每一步走得不都是为她而来?

    曹嫣昔忽然觉得力竭,虚虚的想抓一把,忽然想见是徒劳,她此刻应该身旁无一人。

    可是入手轻薄的一片衣角,正是师兄陌无尘惯常穿的雪白锦衣。

    她虽诧异于师兄的忽然出现,可心中百感交集,一时情绪翻涌如浪涛,也就无暇多想。

    那一片衣角在她手心里缓缓揉出一团皱褶来,天生爱洁的师兄一直担忧的看着曹嫣昔。

    曹嫣昔却是眼睛一直看着东方锦从容有致的走到了她母亲的面前。

    “东方夫人”,他声色平淡,眸光依旧如往常的儒雅温和,那一声极疏离的称呼将那妇人喊得震了一下,霎时脸上惨无人色。

    “玄皇宗三十五年,我大哥东方琦本是遵照家族指示去北冰照管家族事务,只是因为结识了一位北冰的武人,就惹上了杀头大祸。

    玄皇城北云崖山,不知是谁设了陷阱,做了他勾结北冰皇室的假象,并通知了朝廷的人来围杀他?”

    东方锦语气缓慢却是掷地有声,每一字每一句说出来似乎都在他心上徘徊了无数遍。

    “当夜大哥密令我去营救他,那时我初闻风声就得到大哥的密令,心中甚是怀疑,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行,让我得到消息,就凭当时羽翼还未丰满的大哥,如何能做到?”

    他将温润中带了缓缓厉色的目光看向他的母亲,那妇人脸色苍白木讷没有多少表情,似也在回味当年的事。

    “等我赶去时,只听到了大哥说,‘大局为重,勿做大逆不道之事’,之后不明不白的被大哥带回来的所谓奸细下了毒,十多年间一直缠绵于病榻之上。”

    他目光忽然间掠过脸色发青的二长老看向了其它几位长老,“只因为东方家嫡子重于一切,所以那人才没有继续下黑手,可是众位长老有没有想过,东方家谁最是了解我们兄弟?

    知我大哥顾念全局,致死不会将其中曲折告知于我,甚至会阻挠我。

    知我与大哥感情笃深,即使怀疑也会出手相救?

    知三弟东方烨对我依懒至深,一定会为了我接下守护弯月玉佩的事?”

    他连问三个问题,一时将一群白胡子老头问得无言以对。

    当年东方琦勾结北冰而死最后还因此事牵连了东方家,虽然大部分人都明白其中定有隐情。

    可东方家主已不在,少主出事,就连她的母亲都不管,族中各长老哪一个不是趋利避害的好手。

    断然不会将此事再掀起,引起某些人的不痛快,所以此事一瞒就瞒了这么多年。

    本以为东方锦当时年幼,又一直受骨噬毒的折磨,能保得住性命,这几年能在二长老手下越来越扎稳脚跟已是不易。

    没想到他竟然将当年之事调查得一清二楚,只是一直不动声色的任仇人在眼皮底下乱晃。

    单就这份忍耐心性就少有人能及,东方家确实需要如此蓄势待发的家主将东方家再带上新的高度。

    几位长老在刹那间都有些动摇。

    若不是老家主早逝,嫡子年幼,东方家数百年的家主之位也从未出现过动摇。

    眼下他们?几位长老互相递了个眼色,东方锦已经解了毒,是正统的东方家继承人。

    而二长老,虽然他们私下里有约定要助他与东方夫人的私生子得到家主之位。

    可如今这样形势那约定已经不能算数。

    况且最主要的是,东方家族的嫡子一直受神灵守护,家主之位万不是他们能更改的。

    几个眼神传递间,几位长老已经有了决断。

    他们是东方家真正掌握家族命运的老将,轻易之下断不会做有碍东方家的事。

    曹嫣昔将几个交头接耳的老头的神色看在眼里,又转眼看了看灰白着脸的二长老与东方夫人。

    细一打量下才发现那二长老虽然年纪一把了,却是相貌堂堂,玉树风姿。

    事已至此,已经不需她来插手。

    东方锦嫡子的身份就是一柄利剑,东方家自会对他尊崇有加。

    况且如今东方烨遭了这么大的罪,东方锦势必不会再隐忍而不发。

    事已至此,似乎已经成了定局,东方锦说出一切后,就连东方夫人与二长老都不再说话。

    此时一切辩驳都是羞辱,从几位长老的神色就可知,他们不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二人相互靠近站在一起,在想着最后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