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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军情!快快让开……”身背红色令旗的并州骁骑,此时杀气腾腾,面露凶光,嘴唇干裂的怒声喝道。
这簇拥在街道上的百姓,在见到这一突发情况后,一个个皆惊慌失措的向两边跑去,生怕被这野蛮的并州骁骑冲撞。
自并州边关出发,随行有三十余众精锐骁骑,如今只剩下这一人,在这里依靠着心中的信念苦苦支撑着。
“魏越,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边关的袍泽,还等着你搬来援兵!!”骑在驰骋的战马之上,魏越不停地在心中怒吼着,纵使眼前已经隐隐出现黑暗,但是心中那股强大的意志,却时刻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睡着,绝对不能倒下!
“哒哒哒……”
马蹄怒砸着地面,魏越心中此时毫无顾忌,肆意在这雒阳城疾驰着,纵使身后紧紧跟随着一支汉军。
“壮士!错了,汉宫的位置在你左方!!”身后紧紧跟随的汉军护城武将,在见到魏越,有意向右方奔驰,当下便怒声喝道。
尽管他不清楚,并州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紧急军情之下,为了确保魏越,能够及时将此消息送达宫中,那汉军护城武将,根本就没有顾忌其他。
靠着内心深处那一股意志,死死支撑着的魏越,在听到这怒吼上,整个人先为之一颤,接着便一拨缰绳,胯下战马吃痛下,便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
似魏越这样的壮举,第一时间,也传递到了各士族、豪强的耳中。
“来将止步,宫廷重地,怎敢放肆!!”南宫苍龙司马张淼,手握环首刀,见远处奔来一骑,当下便怒声喝道。
南宫重地,怎敢有人冲撞!?
张淼出任南宫苍龙司马以来,就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今日遇到这等情况,若是惊扰了国家,那便是死罪!
魏越听闻,高举着手中的军情,怒声喝道:“并州军情,快快通禀国家,并州边关突遇鲜卑部族寇边……”讲完这些,整个人便昏死过去,失去主人控制的战马,面对这样的局势,缓缓地也就停下了疾驰的步伐。
张淼大惊,当下命左右南宫卫士,上前看顾昏死在战马上的魏越,接过一名南宫卫士,递上来的密封完好的匣子。
犹豫片刻后,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当下便吩咐道:“某即刻入宫面圣,尔等定要护卫好这龙阙门!”
“喏!”左右南宫卫士齐声应诺。
“并州军情,并州军情……”卸下兵器的张淼,高举着手中的密封完好的匣子,一路急行……
本在宫中享乐的汉帝刘宏,原本兴致极高,可是张让此时却匆匆而来,手中多了一个匣子,当下便躬身一礼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并州传来紧急军情。”
“什么?!”原本怀中揽着一位美人的汉帝刘宏,在听到这话后,当下心中一惊,随手推开怀中美人,起身朝张让走去,张让见状,忙打开手中密封完好的匣子,双手奉上那并州军情。
“并州边关之地,云集鲜卑强骑,鏖战不休,并州汉军损失惨重,望陛下、朝廷速派援军!!”
看着竹简上的寥寥数十字,甚至这竹简之上,还有着数滴暗黑血迹,汉帝刘宏,只觉得阵阵眩晕。
怎会这样。
那鲜卑贪狼檀石槐,不是已经死掉了,如今这鲜卑诸部,不是陷入到内耗之中,怎会集结这么多的兵马,侵袭汉室并州之地。
看着失魂的汉帝刘宏,一旁的张让担忧道:“陛下,陛下,万要保重龙体啊!”
“保重什么龙体!”汉帝刘宏脸上带着怒意,看向张让说道:“让父,这该死的鲜卑强骑,又来侵掠我汉室边关,当如何是好啊!!”
虽说这军情之中,并没有详细讲明,此次鲜卑强骑,到底有多少兵马前来,但是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能让并州边关,传来这等紧急军情,那此次来犯的鲜卑强骑,定不在少数。
只是让汉帝刘宏这心里面,怎么都想不通的是,这鲜卑首领檀石槐死后,虽说其子和连继位,但其才能远比不上檀石槐,和连更是在进攻北地时,被北地人射死,因和连之子骞曼年幼,遂由和连之兄的儿子魁头继任,而那时的鲜卑部族,也陷入到内乱之中,由各部大人实际统辖。
面对这样一种局势,他们鲜卑一族,如何能集结这般多的强骑,寇边并州之地?
张让听到这里心中大惊,但紧接着便想起,当初吕布对自己所讲的那番言论:“让公,如今这并州之地,并不想朝中所想的那般安定,若能让末将出任护匈奴中郎将之职,末将定能护卫我汉室边疆之地,不受那边塞异族侵袭。”
要不要这么巧。
难道说这汉室边疆之地,果真像吕奉先所说那般,已经到了这般危急的时刻了?
张让当下便脱口而出道:“陛下莫急,那平胡校尉吕奉先,如今还在我雒阳城驻守,静候陛下号令。”
汉帝刘宏双手紧握道:“对对对,朕怎么把我汉室第一猛将给忘了,如今这并州边关之地,出现这般紧急的情况,似吕奉先这样的猛将,定能帮助我汉室解决此次危机。”
虽说汉帝刘宏,心中不清楚这鲜卑一族的内部,到底出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既然吕布这般神勇,那面对并州边关,这样紧急的军情,定能将其悉数扑灭。
自始至终在汉帝刘宏的心中,就没有想过要将西园新军,调拨到并州边关,镇压那凶残的鲜卑强骑。
毕竟按照汉帝刘宏,在心里面的想法,这西园新军是他镇御朝堂的重器,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那肯定是不能擅动的。
也是在这等突发的情况下,吕布终于要完成自己谋划许久的计策,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护匈奴中郎将一职,终于要离他更进一步了。
只是如今这并州之地的情况,并不像吕布心中所想的那般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