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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璿齐却在听到南宫默然 的话之后,脸上微微的闪过一丝阴霾。
南宫璿齐拂袖,带着自己带来的人,快步的离开了肃王府。
南宫默然站在那里,看着那一门口担心的奴才的身影。
南宫璿齐,什么时候变的这般的没有了耐力?
天玑子,你以为你是大漠尸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看着如今像被操纵的布偶一般的南宫璿齐,南宫默然心里有一丝丝的堵得慌。
不管怎么争斗,毕竟这是他们南宫家的家事。
如今却被别人给操控了,他真为南宫璿齐感到可耻。
这是对身为他们这一类特殊的异类的可耻!
那一天,南宫璿齐离开之后,肃王府风平浪静。
司徒蕴瑈有些担心,会不会那个皇帝怎么南宫默然 了。
安安静静的等了三天,也没有听到皇宫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倒是南宫默然 回来了之后,就开始安安稳稳的去上朝了。
这一切,似乎就这般的风平浪静的,好像南宫璿齐没有来过肃王府一般。
司徒蕴瑈每天在院子里研究的就是手上的半张地形图,看着那上面线条走体的地形图,有好几个地方都标了很明显的记号。
这里应该是城池,就是让自己失忆的那座城池,好像拿到了一块开门石。
那这里呢?
司徒蕴瑈纠结的看着那树木一圈圈着的地方,那看起来应该是山清水秀的地方,这是哪里呢?
都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地形图了,这地下的墓穴也不知道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
要是再遭遇了同行冤家光顾一下的话,估计找开门石就更难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地形图上是五个标记的很明显的地方。
开门石,到底还有几个没有被找到?
司徒蕴瑈拿着毛笔把地形图开始往宣纸上拓本去,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不管司徒蕴瑈怎么拓本,等自己画好了之后,拓本的东西就全都模糊一片了,根本就不是地形图的模样。
在画了十来张之后,司徒蕴瑈开始相信这东西邪门了。
血白老老实实的站在桌边,看着司徒蕴瑈画了一张又一张,毁了一张又一张的。
血白:女人,你还要准备画多久?
司徒蕴瑈扭头,看着站在桌边的血白。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血白:……
血白愣了一下,随即炸毛了。
血白:女人,你就这般的忽视我的存在?
“我没有忽视你的存在啊,你不是都回京城了吗?麒烁说,你应该回你主人那去了。”
司徒蕴瑈怀疑,难道是麒烁搞错了?
血白:……
血白:我主人原本就是雪歌。
司徒蕴瑈错愕了一下,看着那一脸火大的血白。
“你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老妖怪!
老妖怪!!
老妖怪!!!
老妖怪三个字像魔音一般的冲刺在血白的脑海中……
看着沉默的血白,司徒蕴瑈拿毛笔捅了捅血白的身子。
“唉,怎么不说话了?”
血白幽幽的看着司徒蕴瑈,看的司徒蕴瑈心里冷飕飕的。
随即,血白爆发:你才是老妖怪,你全家老妖怪。
血白跳脚,它美若天仙的尸血蝙蝠,竟然在这个女人的眼中是一个老妖怪!老妖怪!!
“别激动,你都活了几百年的,不是老妖怪是什么?”
这人都只能活个几十年的,它一个破蝙蝠就可以活几百年的,都已经快修炼成精怪了吧?
“唉,血白,你能变成人吗?”
血白顶着大便的脸的怪异的看着司徒蕴瑈,带着怀疑的口气问道:你想做什么?
“一般来说,修炼几百年的精怪,都可以幻化成人型的。你可以吗?”
精怪?
精怪??
精怪???
精怪两个字在血白的脑海中有放大了一下,血白忍着要揍人的冲动。
噗,一滴血吐了出来。
血白小脚丫子一翘的倒在了桌上,吐了一口气。
“血白,你怎么了?”
司徒蕴瑈用毛笔捅了捅血白的身子,有些好奇它怎么倒下来了。
血白怒了,它是不打女人的,可是这个女人顶着一张它看了就想揍的脸。
血白跳了起来,直接飞向了司徒蕴瑈的脸,踹起脚丫子就要踹。
就在要接触到司徒蕴瑈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杀气给杀了出去,直接的摔到了桌子上。
血白傻吧着眼睛看着司徒蕴瑈,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有那种感觉。
那种当年带走自己的压迫感,她到底是不是雪歌?
明明还是那张脸,明明已经不是她了,为什么刚刚却有了那种感觉?
司徒蕴瑈有些不解的看着跌落在桌子上的血白,有些怀疑是不是它连飞都不会了。
怎么一飞起来,就直接的掉下来了?
“血白,你没事吧?”司徒蕴瑈有些担心的问道。
血白看着司徒蕴瑈的连,有些恍惚。
那空幽的山谷中,她一身白衣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露出淡淡的担忧问自己。
“血白,你没事吧?”
这样的身影,跟那样的身影。
血白有些模糊了,随即弹跳了起来。狼嚎了一声的直接扑向了司徒蕴瑈,扑到司徒蕴瑈的身上去。
司徒蕴瑈额头一滴汗,这个血白到底抽什么风了?
更为诡异的,让司徒蕴瑈不敢相信的是……
血白在扑向她的时候,还是一个血白,就是一直破蝙蝠。
可是,自己却被一个身影抱在了怀中。
“母的,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你可知道,我未了你,已经沉睡了一千八百多年了。”
“在醉墨的地方,我睡了一千八百多年。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都是你给的。”
“母的,我恨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选择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司徒蕴瑈模糊了,什么跟什么?
她刚刚听到这个身影在说,在醉墨的地方,他睡了一千八百多年??
一千八百多年?
司徒蕴瑈感觉自己有些晕了,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血白松开了司徒蕴瑈,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了一下司徒蕴瑈的脸颊,微微的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白色的丝发垂落在胸前,邪魅的眼眸带着淡淡的忧伤,泛着桃花的暧-昧。
一头白色的长发,一身白衣胜雪,完美比例的伸出,绝美的容颜上,一双狐媚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闪着光彩。
高挺的鼻翼,性-感的嘴唇扯动着完美的弧度。
白发中的两只尖尖的细细的耳朵动了动,煞是可爱。
司徒蕴瑈瞪大了眼睛,做梦,又是做梦,不然梦中的身影怎么会出现?
“我一定是在做梦。”司徒蕴瑈低声的喃喃道。
血白眉头一皱,一副要扁人的表情。
血白磨牙,“母的,这不是做梦,我就是血白。你刚刚不是问我能不能幻化成人吗?这才是我真正的真面目。”
“我晕了,晕了。”
司徒蕴瑈摸着自己的额头,头昏眼花了。
血白咬牙切齿,“母的,给我出息点,你连僵尸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这样的我?”
僵尸,蝙蝠!
世界果然疯狂了。
“母的,你想不想回你自己的世界去?”
血白的话,原本头昏眼花的司徒蕴瑈,立马清醒了。
“你知道我的世界?”
“我知道,只要我们合作,你就可以回到那个世界去。”
“真的?可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凭我都能变成了人,你还不相信吗?”
“你变成了人,我就要相信你?”
“想知道你六年多前的事情吗?”
“你知道?”
“嗯,我知道。那六年之前的事情,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失忆了之后,我才去找醉墨的。”
“醉墨?”
司徒蕴瑈带着疑惑,这人是谁?
“以后你就知道了。”
“你不是在醉墨那沉睡了一千八百多年吗?”
司徒蕴瑈随即瞪大了眼睛的不可置信的看向血白,话也结巴了。
“你别,别告诉,我,那个,那个什么醉墨的也活了这么久。我,我,我也活了,活……”
一千八百多年啊!
这是人能活的岁数吗?
“你才活了二十多年,哪里有那么长。”
司徒蕴瑈听血白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不是老妖怪。
“这是你的使命,就算过了这一世,你还有使命。所以,只要你做了你应该做的,还了你欠的一切,你就可以回到属于你自己的世界了。”
使命?
自己的使命?
“我到底是不是雪歌?”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自己总是会忍不住的心悸动一下。
血白看着眼前的司徒蕴瑈,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这张一模一样的的脸,苦涩的笑了一下。
“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
死了!
自己只不过是长的像雪歌吗?
“这个雪歌,到底是谁喜欢的人?”
雪歌,到底是谁喜欢的人?
血白痛苦的微闭了一下眼眸,看着司徒蕴瑈收回了自己的手。
雪歌是谁喜欢的人?
应该说大家都喜欢,女人,你应该问雪歌是谁爱的人。
那个傻瓜为了让她不被灭,自废万年功力,扭转了命运。
可惜,存活了大家又如何?
终究,自己在乎的人,却不在了。
“雪歌爱的是魔尊。”
“啊?”
这魔尊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