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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诉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故意的!!”台下被拖走的女孩子一只手扒拉着一旁的凳子,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你自己的前途没了还要害我们魏哥的前途,你不安好心”
女孩子话说到一半,突然僵住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最右侧,坐在第一排最边上的那个突然站起来的人。
那个身影她作为粉丝,比谁都熟悉。
他戴着墨镜和口罩,穿着一件很简单的黑色衬衫,西装长裤。凌厉的侧脸如刀凿斧刻般,这是她们粉丝最常夸奖的地方。
薄唇微抿,神色看上去却如常。
但他却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
保安想要拦住他,一旁的miss姐露出一抹很意味深长的笑容,冲着保安挥了挥手。
站在舞台上的陈宁诉清了清嗓子:“这首歌是写给你的,那现在就专门唱给你听吧。虽然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
“听得到。”
突然落入耳中的声音,让陈宁诉浑身一僵,难以置信的飞快转过了头。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上一秒还在自己嘴里连名字都不敢出现的人,此刻居然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你”
魏应风把自己的口罩往下面扯了扯,取下了墨镜。
他摸了摸陈宁诉的下巴,说:“瘦了些。”
陈宁诉张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魏应风道:“谁说我不喜欢你?”
“谁说我们不合适?”
“你说的啊”陈宁诉眼泪一下子就憋不住了,“你别不承认,全都是你说的!”
魏应风愣了愣,然后无奈的道:“好吧。过去的我说的。”
“那现在呢?”陈宁诉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从他嘴里听到这世上最浪漫的话。
“现在”魏应风摸了摸他的耳垂,“我爱你。”
陈宁诉傻站在原地,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魏应风主动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他:“既然是要唱给我听的,那我可以申请只我一个人单独听吗?”
网上已经炸了锅,翻了天了。
但后台的两个人却面对面坐着,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应哥,”陈宁诉抱着吉他,眼睛亮亮的看着魏应风,说,“我在你家发现的。”
“”魏应风有些别扭的挪开视线,说,“嗯,捡的。”
“捡的啊。”陈宁诉拨动了一下琴弦,“我扔的。”
“嗯,所以我捡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里涌动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陈宁诉的手突然僵在吉他弦上,他抿了抿唇,低头沉默了好久,才认真的看向他,说:“谢谢。”顿了顿,他轻松的笑了,“谢谢你把它捡回来。”
魏应风“嗯”了一声:“你说过你喜欢的音色,之前买的时候我特地找了好几个城市才找到的。”
陈宁诉一愣:“我还以为你只是随便买了一把,还说你随便买一把都那么合我的胃口。”
“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的巧合。”魏应风说,“我听听吧。”
陈宁诉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里没有聚光灯,却有魏应风。
他一个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也想过我会一无所有”
“就像开在山顶的花总有一日枯萎,而黎明时又绽放”
“就像我遇见你时连哭都变得勉强。”
像岁月悠长 亦似人生怅惘
这茫茫人海错过 即辜负遇见的欲望
你走时我强求 你留时难相忘
你来 这朝朝暮暮与日日月月
全与我息息相干
你去 这花开花败和云去云来
便全是云烟过往
“好听吗?”
吉他弦音最后一声落下,陈宁诉偏了偏头,认真的看向魏应风,像是一个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子。
“很好听。”魏应风抱住他,“但是最后一句词改一下吧。你没有一无所有。”
陈宁诉笑着咬了咬他的下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啊?”
“嗯。”魏应风点了点头。
“渣男啊。”陈宁诉说,“居然一整天都没联系,我还以为我”
“对了。”魏应风摸摸陈宁诉的下巴颏,道,“我今天去找人了,刚把人带回来,你这边还有什么事儿吗?没有我的话我就带你过去见他。”
“谁啊?”陈宁诉一脸好奇的看着魏应风,不过魏应风只笑了笑,搞得还挺神秘的。
被魏应风找回来的人是钟懿天。
陈宁诉初看到他时还没认出来,那个爱脸如命,宁可残废都不能毁容的钟懿天怎么一脸的胡子?!
钟懿天一看到陈宁诉就哭了,飞扑上去一把抱住了陈宁诉:“哥啊,我的亲哥啊,我终于看见亲人了!”
陈宁诉嫌弃的一把推开他:“你离我远点,你身上怎么一股骚味。”
钟懿天:“有你这么当哥的吗?这段时间我快被折磨死了,你见我第一面就跟我说这话!”
陈宁诉挺好奇的扯了扯钟懿天的袖子,道:“不过说真的,这段时间你怎么躲的,居然完全不用身份证,我找了那么多人找你的线索都没找到。”
钟懿天:“我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现在请给我一点香水,我要去去我自己身上的味道。”
“自个儿卫生间去。”
卫生间的门刚一关上,陈宁诉就神秘兮兮的扯了扯魏应风的手臂,道:“你怎么找到他的?”
魏应风神色奇怪:“他进了传销组织。”
“什么?!”陈宁诉愣住了,“传销组织?!”
“嗯。”魏应风点了点头,“我也费了一些力气才找到他的消息,顺便把那个窝点端了。”
陈宁诉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魏应风,你真不是在骗我?”
“没有。”魏应风道,“这段时间他确实受了不少的苦。不过他回来了,你那件事差不多就可以澄清了,你哥那边应该也会稍微好过一些。”
“怎么说?”陈宁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奇的问道,“这事儿和钟懿天什么关系啊?”
“还记得当时钟懿天路上遇到了个神经病么?”魏应风道,“后来我联系了一下陈总,了解了一下这件事,去查了一下,查出来当初其实资助李清冽的人是钟懿天而非陈总,只是他一直都借着陈总的名号。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既然这件事从源头来讲和你和陈总并无瓜葛,那后面的一切自然都是谣言,不攻自破。”
“当初对钟懿天行凶的估计也是为了让他闭嘴吧。”魏应风道。
“钟懿天长这么大从不是个善良之辈,他没事儿资助穷学生干嘛?”
“这你就要问他了。”
“你们说这事儿我好像有点印象。”洗完澡浑身轻松的钟懿天舒适的瘫倒在沙发上,眼珠子一转,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次跟大表哥打赌输了,当时赌注就是我要去做一件善事。”
钟懿天坐起身来:“当时我就资助了这个姓李的,还是以大表哥的名义,不过这件事过去太久了,我都忘了我也没去见过这个姓李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有人定时从我的卡上划钱过去,但是我的钱太多了,所以少不少的也察觉不到,这么多年早忘了。”
“合着他妈的我挨刀就是因为我做善事啊?”钟懿天脸色一绿,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原来如此。”魏应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们俩先休息,我去一趟陈氏。”
“你去我家公司干嘛?”陈宁诉一把抓住魏应风。
“去解决一下你们家目前的问题。”魏应风说完,弯腰亲了亲陈宁诉的额头,道,“在家等我。”
“嗯。”陈宁诉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魏应风合上门,钟懿天才抖了抖自己的身子:“卧槽,陈宁诉你居然小鸟依人!”
“不可以?”陈宁诉眼刀一甩,一脸傲娇,“我和我家老公亲昵你看着干嘛?滚一边儿去。”
钟懿天:“我走了,再见。”
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但是却就是这么简单一件事,却害的陈家打下了基业被动摇了大半江山,甚至连累了陈宁诉在圈子里的地位。
说实在的,如果钟懿天不乱跑来这么一遭,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出现。
不过仔细一想,钟懿天进所谓的传销组织,应该也不是一场意外了。
“你真够命大的。”陈宁诉揩了一把钟懿天的油,道,“我老公把你救出来,你有没有表示感谢啊?”
钟懿天嘟囔道:“打我一次又救我一次,算是扯平吧。”
陈宁诉笑道:“我待会儿就给小阿姨打电话,让她接你回去。”
“求之不得!”出乎意料的是,钟懿天居然立马就应下了,“你们这里太危险了,我还是回我老妈身边比较安全。”
陈宁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离开之前先把我们的事儿解决了再说,如果不是你我能混到这下场么,唱个歌都被人砸水瓶子。”
“不过你俩真的好浪漫啊。”钟懿天说,“我在家看现场直播来着,网上那群小婊砸都疯了,特别是魏应风的那些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毒唯!对,毒唯,都疯了,都闹着要脱粉呢。”
陈宁诉叹了口气:“还是连累他了。”
“人家自愿的,你管得着么,”钟懿天说,“再说了,你敢说你自己心里不开心啊?”
陈宁诉还是没忍住咧开了大白牙:“开心。”
钟懿天有一种一口老血憋在了嗓子眼的冲动感,他真想一巴掌扇死眼下这个情场得意的陈宁诉。
但是不行,他打不过魏应风。
“不过说真的啊,”陈宁诉道,“你回去之后还是听小阿姨的话吧,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可没有我老公这么牛逼的人来救你了。”
“我真要吐了。”
陈宁诉夸张的笑出声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