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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未离盯着碗里油腻腻的鸡腿,正打算拒绝的,不过一抬眼,就对上一双充满期待的双眸。
“……”其实形象这东西也并没有很重要。
他抬眸把那一双双偷窥的眼睛瞪了回去之后,在确定没人偷窥后,终于伸手把鸡腿拿起来。
即使是吃鸡腿,也要优雅的吃!
他抬手拿着安诺给他撕下来的鸡腿,看了她一眼,便见她已经在大快朵颐,手中捏着一只鸡翅格外的香。
好像也不错
见此,他将唇凑近鸡腿轻轻咬了一块,这醉鸡肉质格外的滑嫩,酒香浓浓,便是他不喜荤食,也忍不住再尝一口……
“王,微臣潘海,来为不孝孙儿请……罪……”
门外急匆匆闯入一道身影,本来急匆匆谢罪的话语随着看到的场景之后戛然而止“”
“……”
围观群众:他完了他完了,他偷看到了魔君吃鸡腿子。
“微臣该死,惊扰了圣驾。”潘海自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急忙下跪磕头,生怕慢了一步便会被拖出去把命丢了。
心里把无事生非的孙儿骂了个里里外外,什么人不好吃罪,去调戏王的人,真是酒囊饭袋的废物。
凤未离放下手中的鸡腿,优雅的拿起手绢擦了擦嘴,再擦了擦手,就这个过程,潘海已经吓得全身都抖擞了。
“潘海,你可知罪。”
几个字不轻不重,潘海却觉得仿若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差点喘不过气来。
“老臣——知罪。”潘海连声音都在抖。
“潘相何罪之有?”凤未离终于把十指擦净,紫眸淡淡的看着这个为官二十载的潘相。
沂商微微敛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潘相,权利的力量有多大,他可会为了自己的官位,舍弃亲孙子呢?
“是微臣教导无方,让潘常安这逆孙冲撞了王。”潘海把头磕到了地上。
“那,冲撞了本君,按理该如何论处?”他放下碗筷,没有再去瞧一眼损了他形象的醉鸡。
安诺听到此处,也终于能从美食中抽出神来看跪在地上的潘相,她瞅了一眼对面凤未离带着笑的脸,难道他还要帮她报仇不成?
从刚刚知道潘常安是潘相的儿子的时候,她就觉得凤未离肯定不会严惩了,她再不知事也知道,潘相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凤未离肯定不会随便动他的啦。
不过现在看他兴师动众的把潘相传唤过来,她反而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怀疑了。
他不会真的要动潘相?为了她?还是说他本来就要动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刚好可以以她为借口?
比起前者,她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反正也不是没被利用过……
就在她神游的时候,潘常安已经被压了进来。
他刚刚被抬到隔壁厢房去了,这会子刚醒来,就几个陌生大汉抬了过来,整个人都沉浸在恐惧慌张中,所以在在看到自家亲爷爷的时候顿时失声痛哭。
“爷爷,爷爷救命。”他看到向来位高权重的爷爷,这个时候跪在一个绯衣男子面前。
而刚刚嚣张跋扈的那个俊公子,正坐在那个男子面前大吃大喝。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今天自己是踢到铁板子了,顿时也吓得跪在潘海旁边。
凤未离眉间一拧,“太吵。”
马上就有人上前堵住潘常安的嘴。
“呜呜呜”
潘海看了一眼被堵住嘴巴挣扎的孙子,这是他们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唯一的嫡孙……
动都不敢动,他撇开目光低着头看地上,回答之前凤未离问的话。
“按律法,冲撞魔君圣驾,该处以极刑,受魂飞——魄散之刑。”
他说的艰难,从魔君问他这句话,他就已经猜到了,自家亲孙保住,难如登天。
“唔,不,爷爷,爷爷,孙儿还不想死。”潘常安闻言,顿时剧烈的挣扎,,目露惊恐,他哭喊着朝潘海扑,被旁人紧紧抓住。
“爷爷!!”
潘海闭了闭眼,满是褶皱的脸上掩藏不住痛色,他深呼吸,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微臣教导无方,愿领罪责。”
果然——
沂商了然的喝了口茶,姜还是老的辣,舍弃一个孙子保住了其它所有,似乎,并不赔本……
“本君相信潘相会秉公处置的。”凤未离嘴角扬起,似乎对他这种处理方式很满意,“退下罢。”
“是…”潘海应答的声音颤了颤,他撇了一眼哭摊在地上的潘常安,“带走,关入大狱,三日后行刑。”
“慢。”
凤未离道,“太慢,就明日。”
“是——”
潘海咬牙应了下来,而一旁的潘常安,早在听闻了自家亲爷爷说的话之后,就吓得眼翻白的昏厥了过去,他还不知道,本来三天后的行刑期愣是被凤未离一句话提到了明天。
潘海带着人退了下去,一张老脸经此一役,反复更老了十岁,老态尽显。
在一旁旁观了一场大戏的丁志健,也紧跟着起身告辞,本来今日想到打探到的消息没打探成,倒是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临走前,抬眼看了一眼已经饱饭知足了的安诺,眼睛眯了眯,这个小公子……
“王,这会不会逼得太紧了?”
沂商低声询问,毕竟,潘相也不好应付,经此事情,日后肯定会极力报复。
“无事,本君只怕他不敢妄动。”他拿起酒盏饮了一口,低眉细思。
旁人不敢打扰他,待到片刻,安诺有些不耐的动了动,他回过神来看她,“怎么了?”
“我们要回去了吗?”她站起来,既然凤未离出现,肯定不会让她继续玩下去了,不过看天色渐晚,她也知足了。
“让他们先回去。”
他拉住她,话确实对旁边的沂商说,“沂爱卿带他们回宫罢。”
“是。”
沂商很识相的领着人下去。
她诧异的看他,便见他跟着她一齐站了起来,“你陪我出去逛逛。”
咦——连自称都不用了?
“哦。”能不这么早回去,她自然也是高兴的,询问道,“听说今晚会有个花灯会,我们就去看看?”
“可以。”
“那你去换身衣服。”
“为何?”
“太花了。”
“……”
从制衣裳的店里出来
凤未离换了一身深紫色的长袍,他长发用一条米白色的发带系起来,安诺被他胁迫的换回了女装,那多事的掌柜还给她找了一身紫色的衣裙。
没了清霜的帮助,她自己在厢房内折腾了好大半会儿,愣是把自己在这大冷天折腾出一身汗,才终于系好那些繁复的系带。
“哈哈,你不穿红衣服,我差点认不出来。”她站在凤未离旁边,换了身衣服跟换了身气质似的,不过人还是那么帅,连红色都能挑起的凤未离,自然穿别的颜色都格外好看。
“有那么好笑么?”他无奈的,手中握着一条跟他同色的发带,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下。”
许是那难得温柔的神色,蛊惑了她,她莫名的有点慌,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踌躇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坐到梳妆镜子面前,就见他撩起她的长发,葱白的指头在她的黑发中穿梭,不一会儿,就给她把头发用发带系好。
……这是他,第二次给她挽发。
他是王,没必要做这种事——
“脸怎么这么红?”一只略凉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她顿时回过神来,撇开脸,喉咙发紧,“屋里太热了!”
“哦?”他眼角弯起,朝她伸手,“那我们出去罢,不是很想看灯会吗?”
“上次没看成,这次可要玩个尽兴。”
上次——
天上黑了,地上却亮了。
城内的长河上飘满了一盏盏昏黄的灯花,在河面上慢悠悠的荡,花灯把整条长河点缀得宛如银河般美丽。
白天看着平淡无奇的房屋,纷纷挂上了精美的灯花,屋里屋外都点了灯,那些灯花都做得很精致,她惊叹的停在一个小屋子面前。
那挂在屋檐下的花灯栩栩如生,雕刻的样子似乎是一只蚌,外壳微微张开,里面藏着灯芯,一路走下来这个最为精致了。
“这位夫人,可是看上这花灯了?”店家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声音清脆的道。
夫人——
她刚想解释,旁边的凤未离已经先一步拿出了一袋金币丢给小姑娘,也不用小姑娘拿架子给他取下来,大长手一抬手便把挂在屋檐下的花灯摘下来,递给她。
他眉目含笑,“夫人还不快接着。”
她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盯着递到面前花灯。
“夫人跟您夫君真的是太登对了,我家这花灯质量很好的,前面是九河,若是跟心上人一齐在河边放下花灯,花灯能行而不灭,便能永远的在一起哦。”
小姑娘一看袋子分量不小,顿时笑容灿烂,嘴更抹了蜜一样,还给他们介绍花灯用法。
安诺,“那个我们不是……”
“好。”凤未离把花灯强塞到她怀里打断她,拉着她往小姑娘指着的九河方向走。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