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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楚面露焦急:“皇上,那我们该怎么办?”
终于等到遥楚说出来这句话,楚御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现在朕跟沐王分庭抗礼,都在争夺众位大臣的支持,可是丞相府却一直不表态,朕担心丞相府暗中投靠沐王。”
“这怎么可能?秋妃就是丞相府的人,秋丞相是国丈,他应该支持你才是,何况秋妃现在身怀六甲,不可能去支持沐王吧。”
遥楚这话可是踩在了楚御风的痛点上,要不是还需跟遥楚斡旋,他已经变了脸色。
“你不懂,朝堂之上,向来利在前,情在后,朕听说沐王妃跟丞相府的嫡次女走的近,朕担心沐王以高位收买丞相府,丞相府最不缺的就是女儿。”
以高位许之,高位那就是皇后之位了,可是波娜娜还活着呢,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靠近楚流云,更何况是踹了她的正室之位,可见这个桥段是楚御风编造的。
“那皇上有何应对之策。”
“虽然丞相府女儿众多,可是儿子却只有三个,一个嫡子,两个庶子,庶子两人一个是痴儿,一个是疯儿。”
遥楚在心里啊了一声,难不成秋丞相这辈子算计太多了,所以遭了报应。
“真正被放在心上的只有嫡子秋杨,只要抓住了秋杨,秋丞相定然会死心塌地的站在朕这边。”
让秋杨站在你身边,总不能让秋杨进宫当太监吧。
“那皇上是什么意思呢?”
楚御风看着遥楚道:“遥楚觉得联姻这个办法如何?”
他的目光充满了太多的希冀,让遥楚有点头皮发麻。
“联姻?”
“不错,朕思来想去,也就这个办法可行,朕能许诺的其他条件,沐王也能许诺,唯独这联姻是朕说了算。”
“那皇上可以有备选的女子?”
“都言低门嫁女,要配秋杨,最起码也是郡主身份,可是没有适龄婚嫁的郡主,在往上就要是公主了,可楚国的公主只有你一个,朕也是愁白了头啊。”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遥楚自然知道楚御风的打算了,原来他是想让自己帮他拉拢秋家啊。
放眼整个楚京,身份,年纪能配得上秋杨的确实不多,似乎就只有王家,阮家,陆家的嫡女了。
王家的女儿长相就让人看了吃不下饭,秋家定然看不上,更何况王家是楚流云那边的。
另外就只有阮家的阮玉莲,阮玉莲已经定亲了,去年就在准备嫁妆,好像是今年秋天出阁。
陆家就不用说了,陆染默才十三岁。
好像真的就只有自己这个身份尴尬的人选了。
“不如在宗亲大员的家中挑选一位,册封成公主吧。”
楚御风一边说,一边意有所指的看着遥楚:“宗亲里面的水太深,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沐王的人,朕不敢冒险,况且秋杨已经心有所属。”
遥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狠戾:“既然秋杨心有所属,如果是沐王那边的人,直接寻个由头办了秋家,不就一劳永逸了吗?”
“遥楚,这不是战场,朝堂拼的是帝王之术,不能说杀就杀的,若凉了自己人的心,等于自掘坟墓。”
遥楚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皇上,臣女不懂帝王之术。”
突然,楚御风沉声道:“遥楚,朕希望你能帮朕一把。”
遥楚的笑容僵了僵:“皇上,你开玩笑吧,臣女怎么帮得上忙呢?”
楚御风背负着双手,身上渐渐的散发出一股威压,是刚刚没有的,来的是先礼后兵啊。
“前几日朕召见了秋妃,他说秋杨自从见过你之后便念念不忘,不如你趁着这个机会进入秋家,一来掌控秋家的动向,二来秋杨不错,朕将你交给秋杨,也算对得起老将军了。”
要不是忍着,遥楚真的的一巴掌甩在楚御风的脸上,这个为达目的没脸没皮的践人。
就算秋家支持他,待他真的除掉楚流云,那么第一个开刀的就是秋家,到时候他定然会将自己跟秋家绑在一起,连同将军府和东方木一块除掉,到时候他才一劳永逸。
不过这个办法定然不是凭着楚御风的脑袋能想到的,幕后之人,一面操纵楚御风,一面又将我和楚流云视为棋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皇上,臣女不愿意,皇上曾经答应过臣女,婚姻自主。”
楚御风闻言,脸色骤变:“东方遥楚!”
四个字,酝酿着滔天的怒气,他没有想到他说了这么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居然还是换来不愿意三个字,早知道他还不如下旨强逼。
“你难道不想护着将军府的威望吗?难道你不想护着东方木吗?难道你不想向沐王讨回公道吗?还有瑞王他们,你想眼睁睁看着他们落到沐王的手上吗?你帮朕也是在帮你自己。”
可能有真的怕遥楚反弹,万一弄不好她去找楚流云求证,倒是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些,楚御风缓和了态度。
“遥楚,若非没有其他办法,朕也不愿意让你受委屈,朕一直视你为亲生女儿一般,你放心,他日我们除掉沐王之后,你若想跟秋家断绝关系,朕会支持你的,你要是想重新生活,朕也可以让你风光大嫁,至于东方木,他是将军府的人,朕会让他光耀将军府,朕还可以许诺东方木亲王之位,世袭三代。”
楚御风居然能说出这番承诺来,看来最近楚流云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秋家的态度对他应该很重要,要是秋丞相真的支持楚流云,怕是个不小的麻烦。
而且,给楚御风出这个主意的人应该也知道秋丞相的重要性。
遥楚有预感,不管是出现在她身边的人,还是东方木身边的人,甚至楚御风身边的人应该都是这个神秘人,说不定楚流云身边也有他的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皇上,臣女考虑好了。”
楚御风抚掌:“好,好,好。遥楚,好样的,不愧是老将军的孙女。”
“不过,皇上,臣女有一个条件。”
似乎对遥楚的要求没有半点不满:“说说看。”
“臣女希望能让梁栋官复原职。”
“梁栋?”楚御风听到这个两个字,最开始是讶异,他很奇怪遥楚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来。
接着是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喜这个名字。
“不错,这次西去,梁栋对臣女的帮助很大,况且良妃的事情,臣女也有责任,说到底他是被臣女牵连的,况且梁将军是个忠贞之人,沐王要是想跟西疆联手,边西是第一道防线。”
“不行。”
楚御风果断的拒绝了,这让遥楚有片刻的讶异,看他眉梢带着的愤怒和不甘,遥楚十分纳闷。
良妃已经死了,而且是咎由自取,楚御风并没有对不起良妃和梁栋,况且这个关头,楚御风没有道理不让梁栋官复原职。
究竟是什么让楚御风拒绝呢?
“皇上,臣女只有这一个要求,梁将军沙场宿将,我大伯死后一直都是他在镇守边西,少了他,相当于少了一道屏障。”
“朕说不行就不行!”楚御风猛的一甩衣袖,似乎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遥楚望着楚御风,心中的好奇很大。
突然,一直将自己当作透明的龙大开口了:“皇上,属下觉得公主的话有道理。”
楚御风眉梢又汇聚了怒气和不耐,可是看了一眼龙大,并没有说话。
“沐王在军中有战神之称,放眼整个朝堂,能跟沐王相提并论的只有梁栋。”
楚御风张了张嘴,但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去:“朕可以让梁栋回边西,但不是作为主帅。”
虽然不是主帅,遥楚也没有反对,毕竟他在边西的威望不弱于当年的东方炎,只要他振臂一呼,主将也拿他没有办法。
根据青儿他们陈述,梁栋很爱良妃,良妃又是死在波娜娜的手中,定然跟西疆势不两立,有他守着边西,遥楚也放心一些。
而且遥楚对梁栋和荣昊有救命之恩,他日若有需要,他相信梁栋不会袖手旁观的。
临走的时候,楚御风还想将龙二放到遥楚身边,美其名曰是保护,但是被遥楚拒绝了。
“还有,遥楚,你若是知道东方木的下落就告诉朕,朕会派人保护他的。”
“皇上,他的下落我暂时还没有,如果我找到他会带他见皇上的,他是我大伯的儿子,我一定会让他认祖归宗。”
龙大将遥楚送走之后,刚进房间,楚御风劈头盖脸的就冲龙大发火了。
“你为什么让朕答应给梁栋复职?”
“请皇上暂息雷霆之怒,属下让皇上答应公主是两个原因,一是她说的话有道理,二是为了让公主能一心为皇上所用。”
楚御风这才缓和了有些难看的脸色:“可是良妃的事情若是被梁栋知道,梁栋就是个祸害。”
龙大看着楚御风,一字一顿道:“良妃已经死了。”
楚御风知道自己失言,咬了咬唇角没有说话,但还是大为光火。
“当年将军府和东方炎的事情虽然皇上没有下旨,但却是皇上默许的,皇上将事情推在沐王的身上,要是不同意,把公主逼急了,她去找沐王求证,事情就麻烦了。”
“沐王也没有证据。”
龙大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皇上,我们现在还需要公主去拉拢丞相府,帮我们对付沐王,并不是让她带着丞相府中立,到时候皇上想除梁栋不过也就一句话的事。”
“而且现在公主是我们的人,公主如果能让梁栋官复原职,梁栋肯定要记公主和皇上一份情的,总比他被楚流云拉拢要强。”
楚御风好半晌才点头,觉得龙大说的有道理,可是不多时他又有些怀疑:“你说靠遥楚行得通吗?万一她知道东方元博的事情……”
“皇上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沐王并不知道,况且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闭嘴了。”
“也对,幸好朕当年把这件事处理的干干净净,当时想着沐王毕竟跟遥楚有婚约,就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沐王,没想到今日倒是帮了朕的大忙。”
“虽然话这样说,但我们还是要把东方木握在手中,一来是接着恢复东方木身份的机会利用将军府安抚军心,树立威望,而来也是将遥楚公主牢牢的握在手中。”
快到子时的时候,遥楚才回到军营,门口肖珂,陈鑫,青儿已经等待多时了,看到遥楚从马车上下来,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正要说话,瞥到了黄公公的身影,给黄公公抱拳行礼。
黄公公撅着屁股从马车上下来,嗷嗷的叫着:“腰都要断了,快,来个人扶一下。”
肖珂叫了两名军士将黄公公扶下来,送到营帐。
陈鑫追过来问道:“这老太监不走吗?”
遥楚扯了扯嘴角,看着黄公公的背影:“他是来视察的,过两天跟我们一起回京。”
路上遥楚问了一下青儿如何安置宋小明等人,青儿表示已经安顿妥当了,遥楚才稍微放心。
又走了一会,肖珂忍不住问道:“他带你去哪里了?”
“回去再说吧。”
“好,好。”
外面吓着鹅毛飞雪,从马车出来,走到营帐这段距离,几人的头都白了。
营帐里面燃着炭火,比外面暖和许多。
“有吃的吗?饿死了。”
“有,有,我让人准备着呢。”肖珂立马道。
很快就端来了热汤和饭菜,虽然比较简单,但是遥楚很饿,很快就一扫而光。
接着消化的空档,遥楚将发生的事情跟肖珂讲了,不过只说了楚御风,楚流云,丞相府的利益关系。
利益关系,自然包括联姻,肖珂闻言就跟吃了炮仗似得强烈反对。
“我去找皇上,秋杨是什么人,他眼睛瞎了吗?”
遥楚连忙拉着他:“你小声点,黄公公还在军中。”
肖珂握紧拳头,气愤道:“怕什么?他敢做为什么不敢说。他这是要将你推入火坑呢,你这才刚刚断了入沐王府的念头,又要入丞相府,他把你当什么了?”
“交易。”遥楚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他们都把我当作交易。”
肖珂的情绪被这句话撩拨到更高点,两只布满硬茧子的手张扬着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