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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楚看着楚御风的时候,楚御风的视线也落在了遥楚的身上,他的嘴上噙着笑意,可是眼神却犀利且充满了算计。
见遥楚没有异常,楚御风才道:“朕此次前来是为了你。”
遥楚心里咯噔一下,为了她!
不会吧!
楚御风想纳姚瑾越为妃,绑缚姚大人和整个兵部,却被太妃和王飞羽背后捅了一刀,姚瑾越被赐婚王飞羽,他又是为了自己而来,难不成他还想让自己进宫不成。
遥楚心中想骂人,楚御风和楚流云难道就只有靠着女人成事吗?
尽管心里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光,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上的意思,臣女不明白。”
好一会,楚御风才道:“为了你,也是为了将军府,为了整个楚国。”
遥楚讪笑了一下:“皇上把臣女绕糊涂了,将军府如今就剩下臣女一人,如何能跟楚国相提并论。”
楚御风的目光嗖的犀利,吐出了让遥楚心肝颤栗的三个字:“东方木!”
东方木!又是东方木!
遥楚不是没有做好东方木身份暴露的心理准备,但是楚御风这样杀到乾州,秘密召见是为了东方木,是遥楚没有想到的。
楚流云是知道东方木身份的,难道他将东方木的身份捅给了楚御风,楚御风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是也不对,楚御风并不知道遥楚已经知晓了当年东方元博和东方炎之死的真相,东方木在他眼中不过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并无任何威胁,如果他真的对东方木出手,那才是自掘坟墓。
不过不管楚御风怎么想,怎么做,东方木的身份肯定是暴露了。
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遥楚假装疑惑的问道:“皇上为何提起东方木呢?”
楚御风板着脸,不悦道:“遥楚,现在就只有你跟朕两人,你还要跟朕装吗?”
遥楚露出一抹苦笑:“皇上这是冤枉臣女了,臣女连什么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呢。”
楚御风的神色并没有半分松动,质问道:“你跟东方木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遥楚有些讶异道:“他是我堂哥,我爷爷跟他爷爷是亲兄弟,皇上也知道臣女跟东方府的关系不太好,唯一能说上话的就只有东方木了。”
楚御风龙威一怒:“你还是不打算跟朕说实话吗?他并非东方睿之子,而是你大伯东方炎的儿子。”
遥楚一惊:“皇上怎么知道的?”
见遥楚被诈了出来,楚流云的脸色却缓和了:“看来你果然知道了,难怪东方睿让东方木顶罪,你要不顾一切的帮东方木。后面还要揭穿东方睿假死的事情。”
遥楚咬唇:“皇上误会了,这件事臣女也是才知道的,在东方睿陷害他之前,臣女也只是不想让东方睿逃脱制裁,这才帮了东方木。”
“后来东方府落魄了,桂枝将这件事告诉了臣女,想要银子,那个时候臣女才知道,不过后来还没等臣女进一步调查,桂枝,东方兮若和东方木就失踪了,这件事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那皇上是如何得知的呢?”遥楚问道。
楚御风摆摆手:“你甭管朕是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诉朕,他人在哪里?”
遥楚再次垂下头:“臣女不知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跟朕说实话吗?”楚御风有些恨其不争道:“朕这次秘密出来就是为了东方木。”
“为了东方木?臣女不明白。”
“朕得到消息,沐王也已经知道了东方木的身份,派了人要东方木的命,这才焦急赶来,东方木可是将军府唯一的血脉,朕不能让他有所闪失。”
遥楚看着楚御风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冷笑不已,楚流云会要东方木的命,难道你就不要他的命吗?
“皇上,不会吧,沐王为什么要杀东方木?”
楚御风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情,朕必须要告诉你了。”
“沐王之所以要杀东方木,其实是为了斩草除根。”
遥楚面上又是一惊,小脸都白了,大眼中满是惊惧:“皇上,臣女不明白。”
“你有所不知,东方炎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沐王一手造成的,沐王狼子野心,朕待他天高地厚之恩,他却勾结西疆企图谋反。”
“这些事情,朕也是不久前知道的,原来在沐王的心中,朕这个皇位是他的,他见将军府对朕忠心耿耿,是他最大的绊脚石,只要有将军府在,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于是他暗中联合西疆,暗杀东方炎,且将东方炎手下的三万炎军都杀害了。”
三万炎军,遥楚暗暗握紧了拳头,若非靠着最后一点理智,楚御风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遥楚就已经让他身首异处了。
三万炎军怎么死的,东方元博怎么死的,东方炎怎么死的,东方泉如何被囚禁的,罄竹难书的罪行是楚御风,楚流云,太妃,如家,西疆人共同的杰作,如今却只推给楚流云,他这是欺瞒她的无知吗?
可是遥楚必须克制自己,先不说他杀了楚御风能否从十三名龙卫的手下逃走,一旦楚御风死了,楚国必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届时瑞王等人,姚家,陆家等生活在夹缝中的人也活不了。
许是气愤,许是不敢置信,遥楚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皇上,你说的是真的吗?”
楚御风用眼尾扫了一眼满脸惊诧的遥楚,叹了一口气。
沉痛道:“朕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前不久朕接到一封密信,密信是前炎军副将写来的,他向朕言明了当年炎军发生的一切,以及沐王是如何跟西疆勾结害死东方炎的。”
接着楚御风将一封信递给遥楚。
“朕最近一直都在查找这个人的下落,一直追到了葱州,可惜晚了一步,他已经被沐王灭口了,朕查到他临死前见过东方木。”
“本来是想调查东方木的,没想到意外发现了东方木的身世,朕知道东方木是你大伯的儿子之后,欣喜若狂,想带他回京,可惜朕又晚了一步,东方木已经被沐王带走了,跌落悬崖下落不明。”
遥楚听了楚御风的话,再看看信件,徒然心惊,这心惊并非是因为楚御风,也并非因为东方木或者楚流云,而是因为巧合。
因为这信件上的字迹虽然跟花名册上的字迹不一样,纸张也不一样,但是墨香却是一样的,花名册上的墨香非常淡,若非这封信上的味道给了遥楚提示,她也不会发现这点端倪。
遥楚的鼻子十分的敏锐,但凡有点什么味道,她都能闻到。
这种墨十分罕见,是石川一带特产,由于墨汁细腻不容易晕染,色泽黑中带青,透着幽雅的竹香。
研磨的时候还会有沙沙的声音,类似风吹过竹叶的声音,由此得名听竹香。
价格十分昂贵,一般只有豪门世家才能享用。
联想到她追踪魑魅的时候,那个将她引入林中的砍柴老翁,故意找上东方木的前炎军副将,还有给楚御风写信的前炎军副将,如果说找上东方木的人跟找上楚御风的人是同一个人,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遥楚绝不相信这是巧合,一定是有人蓄谋,他将自己引入林中的目的是什么?救下梁栋?杀如刚?救东方木?
不,不是!他是为了阻止自己救下宋大明他们。
如果自己救不了宋大明,那么楚流云一定会利用宋大明对付左岩,从而削弱楚御风的势力。
他同时又将东方木跟炎军联系起来,这是为了什么?
说到底,楚御风并没有直接参与炎军的死,他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谁也没有证据,那么这件事揭发出来对楚流云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个神秘人又找到东方木,并交给东方木炎军花名册,让他去找韩庆,一起对付楚御风和楚流云。
这样看来,此人的目的应该也是为了对付楚御风和楚流云,但是就凭他要对付左岩这一条,遥楚就可以断定他跟自己绝对不会是一路人。
他甚至想通过东方木来利用自己去对付楚御风和楚流云,这么说自己也被人给算计了。
这个人是谁,他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自己的,或者说是算计所有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遥楚的背上也嗖了一冷,美目中幽光乍现。
“遥楚,你在想什么?朕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楚御风的话唤回了遥楚的神志,不过楚御风以为遥楚是被吓傻了,所以才失神,也就没有多想。
“皇上,臣女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皇上,你是在跟遥楚开玩笑吗?”
楚御风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朕像是在给你开玩笑吗?”
“这么说沐王是我将军府的仇人?当初我大伯率领三万炎军镇守边西,如果三万炎军的死是沐王做下的,那么我大伯是不是也是死在他的手上?”
遥楚摇摇欲坠:“沐王杀害了我大伯,杀害了三万炎军,他竟然这样心狠手辣。”
楚御风见到了遥楚身上的浓浓的仇恨,同仇敌忾道:“他不仅是将军府的仇人,也是楚国的叛徒。”
“这些年来他骗了朕,也骗了天下人,朕以为东方炎只是为国捐躯,没想到他竟然和三万炎军都枉死在沐王和西疆的手中。”
遥楚在心中冷笑不已,面色十分凝重,表现的跟楚御风预料的一样愤慨。
楚御风一面观察遥楚,一面十分懊恼和感慨:“都怪朕,当初沐王向朕提出联姻,朕就不该答应,朕还以为沐王真的是为了楚国安定,没想到他包藏祸心,联合西疆做下这卖国求荣的勾当。”
“沐王是朕的同胞兄弟,自小就不分彼此,若是他看上了朕的位置,只要他言明,朕定会禅位于他,可是朕想禅位也来不及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沐王了,他居然能做出这种残害同袍的事情,朕怎么敢将楚国的天下交给他?”
“遥楚,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祸害楚国百姓吗?楚国的安定是将军府多少热血换来的,是朕和先皇耗尽多少心力换来的,你能体谅朕的苦心吗?”
楚御风一番话说的抑扬顿挫,俨然一副为了天下苍生的救世主模样,可遥楚知道,这慈悲的人皮背后是肮脏的算计。
“皇上……”
这个时候遥楚觉得自己应该夸一句楚御风是千古明君,爱民如子,可是遥楚连讥讽的这八个字都不想给他。
不过话说道这里,遥楚已经看穿了楚御风的想法,他是想利用自己去对付楚流云,可是自己在他眼中俨然是无权无势的,根本无法跟楚流云抗衡,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遥楚决定进一步诱导一下。
于是她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皇上,沐王如果真的是杀害我大伯和三万炎军的凶手,臣女定然要向他讨回公道。”
楚御风有心无力道:“你的心情,朕可以理解,可是现在朕都拿沐王没有办法,何况是你?当初若非你提醒朕有第三方势力,朕还怀疑不到沐王的身上呢。”
“皇上,你是君,沐王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已经确认了沐王的野心,你只要下令将沐王抓起来审问就可以了,叛乱可是大罪。”
遥楚天真的话让楚御风几不可闻的扯了扯嘴角,很快又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沐王手握重兵,朝中还有不少大臣支持他,一旦狗急跳墙,到时候朕落败事小,他带着西疆踏破我楚国河山,整个楚国怕是得血流成河啊。”
“老将军东方元博和少将军东方炎为了楚国和西疆的安定洒下一辈子的心血,要是西疆真的践踏了老将军和少将军的忠贞,朕只能以死谢罪了。”
楚国是你楚氏的天下,说的好像这楚国是复姓东方似得,楚流云这样说不过就是跟遥楚打感情牌,遥楚怎能看不出来,可是就算看出来了,这戏还是得继续跟他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