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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景澜轻轻蹙起眉头,解释:“晚辈这次来是私人来的,跟水族没有关系。”
乔长老跳起来,气势汹汹道:“我关你是不是私人的关系,神族那帮人全部都是阴险狡诈的伪君子,识相的你们马上滚出瑶族,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遥楚就知道,暴露了凤景澜的花残之毒,他的身份一定瞒不住,有水族的原因在里面,拿到伏地魔花的难度至少增加了十倍。
说罢,乔长老已经要亮出武器了。
遥楚已经感受过这帮人的冥顽不灵,软的不行,就只有来硬的了,冷了语气道:“伏地魔花,我必须要拿到,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乔长老一口否决:“我们什么也不要,如果你还要命的话就立刻给我滚出瑶族!”
遥楚不理会乔长老,看向能做主的云族长:“我相信云族长能跟我谈判,我身上一定有你们敢兴趣的东西,只要族长说出来,遥楚绝无二话。”
遥楚还没发话,凤景澜脸都黑了:“你敢!我的毒现在没事,你要是少了一根寒毛,这毒我就不解了!”
遥楚的脑门上滑下黑线,关键时刻,自己人不要内讧啊。
沉默了片刻,遥楚最终败北,但是她仍然看着云族长,等着云族长的答复。
云族长顿了顿,叹口气道:“的确,你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如果是其他东西,我们可以交换,但伏地魔花不行。”
遥楚心中冷哼:“为什么不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想要的是我的一身医术,你们瑶族传承到现在,几经波折,医术已经十分浅薄,看病诊脉,望闻问切却并不精通。”
云族长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想要你的医术,但是这不足以让我们交出伏地魔花。”
“不是雪芽自夸,雪芽的医术如今在江湖上也是无人能出我右,如果你们有强大的医术,就可以救许多的族人,但是伏地魔花对你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一株毒花能跟族人的生命相比吗?”
云族长拍案而起,浑浊的眼中闪过怨愤:“你一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别说我们瑶族,就算是我们三族加起来也比不过伏地魔花的一片花瓣知道吗?”
“那我跟你换一个花瓣!”
遥楚利落的接过话,噎得云族长差点缓不过来气,好半晌,云族长才看着遥楚,一脸决绝。
“如果他不是水族之人,这笔买卖我们还可以考虑一下,但是就凭他是水族的后人,就绝无可能,我们魔族虽然只剩三族,但也绝不向神族的那帮阴险狡诈之徒俯首。”
凤景澜握着遥楚的手,对她摇摇头,但是遥楚态度坚决,她还非要得到这个伏地魔花不可。
“我的医术,加上孔未的命,以及你们瑶族的安危,换一片花瓣!我觉得是很划算的买卖,失去一片花瓣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云族长一愣:“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给孔未做了手脚?”
提到孔未的安危,孔长老按捺不住了:“你们敢对孔未下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刚刚看她出手救了孔未,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这会她还没有做什么,就要打要杀的了。
遥楚抱着胸,眸中一片淡然:“我自然没有对孔未怎么样,不过是没有告诉你们孔未真正的病因。”
云族长与其他三人两两相看,均是紧张,担忧和疑惑:“你把话说清楚。”
“我昨晚说孔未只是被虫子咬了,其实是障眼法,他真正的病因是被下蛊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你胡说!”
这次,三个人蹦跶的比之前还要高,他们的惊讶比听到遥楚要伏地魔花还要惊讶,蛊,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触之生不如死的东西。
不过看三个老家伙这么惊讶,遥楚心中反而淡然的,她果然猜的没错,他们不知道云家大爷爷云翼就是死于蛊毒,那这样说来,瑶族一定隐藏这一个用蛊的高手,如果推测不错的话,可能云氏,孔氏,乔氏的那些人也有可能是死于蛊毒,如果真是这样,那将是一个惊天阴谋。
不过富贵险中求,如果背后真的有天大的文章,那么对于她得到伏地魔花就越是有利。
乔长老说:“蛊毒千年前就已经绝迹了,怎么可能还有。”
孔长老接过话:“对,而且蛊毒只有苗族才有,而且瑶族跟苗族也只是毒术上面的较量,绝对公正无私的,就算有蛊毒,苗族也不可能对我们下手。”
“不错,修炼蛊毒是要有先天条件的,千年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能修炼蛊毒的人了,蛊毒也就从苗族消失了,他们现在的也只是钻研五毒!”
乔男和孔辉两个人已经被遥楚一身气势和三个跳脚的太爷爷给弄的呆住了,他们不相信一向威严有度的三个太爷爷能被一个小姑娘如此钳制,同时他们也惊讶遥楚说出来的蛊毒,虽然他们不想三个太爷爷一样对蛊毒有深入骨髓的恐惧,但是也有所耳闻。
忽然,乔长老道:“云家大哥,孔家二哥,别相信这个小丫头,她伶牙俐齿,诡计多端,蛊术千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就连苗族中都无人能会,她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又是自学的?”
蛊毒是遥楚从师傅给她的上古帛书上面看到的,不过既然乔长老已经把话说在了前面,遥楚也就没有话可说了,只是平淡的看着他们。
比之乔长老全盘否决,孔长老倒是多了一分犹疑,毕竟孔未是他唯一的孙子了,只要有一点希望,有一点方向他都不愿意错过。
“雪芽姑娘,你是怎么看出来孔未是中了蛊毒?”
遥楚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并不说话,凤景澜则将遥楚护在身旁,准备随时应对。
遥楚的沉默让乔长老没有了耐心:“怎么?说不出来了吗?”
遥楚冷冷的看了一眼乔长老:“我现在不想说了。”
“什么?”乔长老猛的一噎,眼睛瞪的老大:“你今日要是不说清楚,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遥楚笑笑:“我不说清楚,生不如死的只会是你们,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我有求于你们,我摆正了我的姿态,但是你们想仗着多吃两碗饭就作威作福,我雪芽也不是吃素的。”
乔长老活到一百多岁,没受过这种气,向来被人尊敬,走到哪里都是被小心的供着,这丫头才来两天,她就好几次被气的吐血,今天要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族人。
想到这里,乔长老便要对遥楚出手,可她扬起的手被云族长的拐杖给拦住了:“乔家妹子,冷静。”
乔长老回过头去看云族长:“难不成你也相信她的话?”
云族长大跨了一步走到遥楚面前,露出和蔼的笑容:“雪芽姑娘,你说孔未是中了蛊毒,你有什么证据?”
遥楚耸耸肩,毕竟他们是晚辈,也不再拿乔:“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告诉你吧,证据我早就拿出来了,只是你们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什么证据?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话说了一半,乔长老面色一变,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炸开,是疑问也是肯定:“是旱烟的烟油,是遏制蛊虫的烟油。”
遥楚环着胸,点头:“不错,旱烟的烟油对蛊虫有极大的遏制作用,蛊虫一旦闻到烟油的味道,就会行动迟缓。”
乔长老喃喃道:“所以孔未能醒过来,还不那么疼了,根本就不是紫地丁的效果,而是因为烟油遏制了蛊虫的行动,难怪我的紫地丁居然没有效果。”
云族长见乔长老都相信了遥楚的话,他便也信了七八分。
孔长老原本因为孔未已经好转的喜悦一下子烟消云散,心从未有过的低沉:“蛊虫,原来是蛊虫,这可怎么办?难道还要让我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乔长老猛的吸了两口凉气。
云族长浑浊的两个眼珠子迸射出两道精光:“雪芽姑娘,你刚刚说这件事事关瑶族的安危是什么意思?”
遥楚轻轻勾起唇角:“本来雪芽是不想跟三位前辈谈生意的,但是三位前辈似乎更喜欢泾渭分明的做法,所以雪芽也不得不俗气一回。”
“你想怎么样?”乔长老虽然为蛊毒赶到心惊,但还绝不允许被遥楚威胁。
“我要伏地魔花!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云族长神色一凛,一股迫人的气势直逼遥楚,别看他佝偻的好像随时要倒,可那身用年龄堆积起来的功力可一点也不示弱。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云族长骇人的视线盯着遥楚:“我老不死的活了一百多年,还没有人敢威胁我,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话说清楚。”
遥楚环胸,毫不胆怯,目光有些戏谑:“我就是威胁又如何,反正我得不到伏地魔花,瑶族也会给我们陪葬。”
“好大的胆子,我今天就要看看你们哪里借来的胆子。”
云族长话音落下就要动手,凤景澜将雪芽挡在身后,扬起一掌接住云族长那浑厚的一掌,振聋发聩的声音让遥楚耳朵嗡嗡嗡的叫,直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不断的往后退,一开始凤景澜的手还紧抓着遥楚不放,忽然遥楚的身子往下坠,而凤景澜却往后斜飞了出去。
遥楚跌落下去,但人没有大事,立马爬起来往凤景澜那里跑过去。
“澜……”
凤景澜脸色有些惨白,撑着一根大树,鲜血在他蓝色的长袍上晕染出朵朵花色。
“你没事吧,澜。”
凤景澜无力的摆摆手:“没事。”
遥楚满脸愤怒,好你个老家伙,居然敢伤她的男人。
凤景澜拉住遥楚:“别冲动,这老家伙的武功深不可测,这一掌他还不是他全部功力。”
遥楚愤恨的瞪着云族长,安然心惊,老妖婆的武功在她眼中已经是深不可测了,凤景澜却能应付自如,加上凤景澜战斗值飙升,到了瑶族,她又心高气傲,仗着自己医毒双绝的本事就跟瑶族叫板,没想到在凤景澜功力大涨的前提下还抵不过这老家伙的一掌。
云族长跟孔长老踏空一跃就到了遥楚的面前,态度冷漠而强硬,接着乔长老一手提着王飞羽,一手提着姚瑾越也来到了遥楚的面前。
接着听到动静的孔辉,乔南也跟着跑了过来。
云族长态度强硬的看着遥楚:“雪芽姑娘,这里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猖狂的地方,你医术再厉害,在我们这些老家伙眼里也不过就是条小虫子,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如实说来也罢,否则你们决计走不出瑶族半步。”
遥楚冷冷的笑了:“既然我们在诸位前辈眼中不过是条小虫子,那你们现在求我岂不是连小虫子都不如!”
乔长老怒喝一声:“小丫头休要猖狂,我劝你还是一五一十交代,否则你的朋友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乔长老是个冲动狠辣的人,遥楚一早就看出来了,王飞羽和姚瑾越在她的手下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被掐的脖子,脸色青红交错。
遥楚的脸上划过一道残忍:“想威胁我?我虽然来到这个世上不到十七年,但是威胁过我的人从来都不得善终,我劝你们最好放了我的朋友,否则我会让整个瑶族给他们陪葬!”
“你好狂妄的口气!”
“不信的话,我们走着瞧,不出三日,我们会看着你们给孔未准备丧礼!”
遥楚的话威胁到孔未的生命,孔长老一下子就犹豫了。
乔长老却拉着孔长老,道:“不要听她胡说,既然是蛊毒,那我们就去找苗族的人过来。”
这样一说,孔长老的脸色才算缓和一些。
忽而一道苍老的男声又让孔长老心力交瘁,只听得云族长说:“乔家妹子,孔家兄弟,此事不能找苗族。”
“为什么?”
云族长缓缓道:“你们忘记了吗?孔未一开始就是这个症状,我们当时也请了苗族的长老,但是苗族的长老却束手无策,甚至都没有瞧出来这是中了蛊,那说明了什么?”
两个人同时看向云族长,焦急的等着他的下文。
乔长老急切道:“云家大哥,你倒是快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云族长顿了顿,道:“这说明要么苗族已经完全脱离的蛊术,没有看出来孔未是中了蛊毒,要么就是他们有意为之,毕竟除了他们,隐世家族都不涉蛊毒。”
此话一出,顿时一阵轩然。
孔长老甚至倒退了两步。
“这……这不可能,我跟苗族族长亲如兄弟,而且我们三族又同为魔尊后裔,他怎么可能……”
云族长的声音忽然变的悠远,又透着一股疲惫:“时隔这么多年了,瑶族还记得魔尊,可不代表苗族还记着,你们都忘记了白家的事情了吗?”
白家的事情像是一个大铁锤敲在两位长老的心中,孔辉和乔男一脸迷惑,他们年轻不知道白家,可是年长的人却都知道白家的事情。
遥楚扶着凤景澜,凤景澜情况不是很好,遥楚也无暇分心去好奇白家的事情,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得到伏地魔花,不惜任何代价。
如果不是云族长自己站出来阻止,遥楚也会将事情引向这个方向,只是现在多了白家的事情让云族长忌惮,看来老天爷都站在他们这一边。
遥楚确认凤景澜没很严重之后,侧头问道:“白家是什么?”
凤景澜的耳边轻轻响起:“瑶族一共是四个世家组成,云氏,孔氏,乔氏和白氏,他们不提起,我一时也没有想起来。”
“不过听他们这样说,白家好像不存在了。”
凤景澜轻轻摇头:“不清楚,并未听外公他们提起过。”
两人的对话自然被三个老家伙听见了,乔长老猛然想起凤景澜的来历,看了看遥楚和凤景澜:“云家大哥,有没有可能是五族的人做的,他们可是水族的人,他们可以挑拨离间,让我们跟苗族生了嫌隙,逐个击破。”
不得不说,乔长老冲动,狠辣,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她的话音落下,众人又把视线集中在了遥楚的身上。
“说,是不是你们干的!”乔长老指着遥楚:“你懂医术,懂毒术,还懂蛊术,你是受了五族的命令来对付我们瑶族的。”
遥楚冷冷的笑了:“我?乔长老说的有道理,我的确很有可能是给孔未下蛊的人,可我没有办法对死去一二十年的人下蛊吧。”
“你什么意思?”
遥楚笑笑:“来的时候,我们路过荆棘林的一座坟地,在那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你们想看看吗?”
“少卖关子,快说!”
遥楚不理会乔长老,看向云族长:“云族长想看吗?若是想看的话,可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坟地的东西,而且遥楚说的是一二十年年,云族长脑海一闪就明白了遥楚的意思,他一张满是沟壑的脸上满是震惊,但是这种震惊也只是闪烁了一下,很快他就把这种情绪也压了下去。
尽管云族长竭力的压抑自己,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他拄着拐杖的手不停地在颤抖:“你们跟我来,乔男,孔辉也跟我来。”
乔长老这才将姚瑾越和王飞羽放下来,两个人虽然没事,但是脖子上一圈红色,遥楚也松了一口气。
孔家的书房刚刚被云族长跟凤景澜的那一掌震成了废墟,现在也用不了了,于是便去了云家,凤景澜虽然伤的很重,但是却并没有毒发,这让遥楚气愤中又赶到庆幸。
一路上遥楚都很关注凤景澜的伤势,却发现他被云族长震伤之后除了内息有点散乱,居然半点影响都没有,想来云族长也没有下狠手。
远远看去,云家要比乔家的宅子大,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云亮正站在小路庞跟人说着什么,犹豫天色太黑,没看清那人的正脸。
云亮看到云族长一行人过来,他的神色闪过一丝慌张,连忙对对面的黑衣高瘦男子摆摆手,那个男子转身飞快的离去,而他则快步走下山。
一行人在云家的大门口跟云亮相遇了。
“太爷爷,两位长老,你们这是……”
云族长扫了一眼云亮,道:“关门,我与两位长老和雪芽姑娘有要是商量,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云亮一愣,道:“太爷爷,出什么事了吗?”
云族长猛地砸了一下拐杖:“这不是你该问的,还不去。”
云亮连声称是,然后赶紧招呼人关门。
遥楚回头看到云亮忙碌的身影,想到刚刚跟他会面的男人,她跟凤景澜的视线在空中交接。
他们只是觉得云亮的神情有一些异常,便觉得那个跟云亮说话的人有问题,可是隔得太远。
倒是姚瑾越的脸色也有些怪异,轻轻的在遥楚耳边说了三个字:血护法。
遥楚在凤景澜的手心些下一个血字,凤景澜便已经明了了,两人对视一眼。
月护法被柳嫣杀死了,血护法随弄月公子逃走,后来直到他们进入瑶族都没有再遇到其他人,遥楚还觉得疑惑,现在看来完全解释的通了,因为他们已经潜入了瑶族中。
楚流云也一直没有再出现过,是他脱不开身,还是他已经埋伏在了他们的前面,看来她要加倍小心了。
进入书房,云族长就让孔辉把门关起来,然后绕过屏风往最里面走,直到云族长觉得外面的人都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才停下来。
他的脸色很难看,乔长老将他扶着坐在太师椅上,孔长老和乔长老站在他的身侧。
遥楚和王飞羽也将凤景澜搀扶到椅子上坐下,他的脸色好了一些。
云族长有些不耐的开口:“你想给我看什么……”
遥楚见云族长和两位长老着急,她倒是不急了,让你敢打我男人。
给姚瑾越使了一个眼色,才道:“云族长和孔长老这待客之道可真是绝了,从孔长老家都挪到了族长家,别说早饭没吃,午饭没有,连半点茶都不打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