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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弱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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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吃错药拉。”

    “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王飞羽停了下来,沉着一张脸看着姚瑾越:“把无铭的功力还回去。”

    “什么?”姚瑾越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

    王飞羽看着姚瑾越,一字一顿:“我让你把无铭的功力还回去。”

    姚瑾越狠狠的甩开王飞羽的手:“我凭什么要还回去?而且这是我的事情。”

    王飞羽的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你是不是看上无铭了?”

    “啥?”姚瑾越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无语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既然不是看上他了,为什么要他半生功力,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帮他?”王飞羽越发急切的问道,那质问的样子摆明就是不相信姚瑾越。

    “你什么逻辑,我帮他是在帮柳嫣姐姐,我不想柳嫣姐姐死,你以为这半生功力是我想要吗?这是我师傅用还原丹给我换回来的,你知道还原丹吗?茯苓姐姐说还原丹这种东西千金难求,我师傅也只有两颗,那是活命的东西,我师傅自己武功尽失都没有舍得用,她给我还了!”

    姚瑾越没有说完,就已经哭了出来,最后越哭越大声,渐渐的蹲了下去,抱着自己的膝盖哇哇大哭起来。

    “师傅是这个世界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发誓我这辈子就认她一个师傅,我不会让她失望,只要是她让我做的事情,哪怕是死我也要做,除了听她的话,我都找不到报答她的方式。”

    王飞羽听到姚瑾越一哭,刚刚堆砌起来的醋意和愤怒全部都消失殆尽,他知道是自己小气,可是只要一看到姚瑾越跟无铭有个什么,他就浑身难受。

    “瑾越,你别哭……”

    王飞羽把姚瑾越扶起来,姚瑾越大力将王飞羽推开:“你滚,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王飞羽跑过去抱着姚瑾越:“不要,不要让我滚,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惹你伤心。”

    姚瑾越突然一阵冷笑,让王飞羽浑身一僵。

    “你不要这样笑,你要打要骂,我都听你的,都是我的错……”

    姚瑾越又冷笑一声,眼中尽是讽刺:“王飞羽,什么时候你可以不这么幼稚,你以为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仅仅是一句我错了就可以抹杀吗?”

    王飞羽一下子,脸色惨白,他一直都觉得姚瑾越是单纯的,像个孩子,她这个样子,不像是个孩子,让王飞羽完全看不透。

    “瑾越……”

    姚瑾越没哭,眼角却流下两行泪:“王飞羽,你让我好辛苦你知道吗?我想把你当成飞羽,可是我已经尽力了,我很努力的去适应你不再是飞羽,你是王飞羽,你是逍遥侯,可是这样我真的好累。”

    王飞羽的心狠狠的一抽,他想抬手去抹掉姚瑾越眼角的眼泪,可是却被姚瑾越打开了手。

    “瑾越,我错了,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

    姚瑾越看着他:“既然说开了,索性一次性说清楚吧,你是飞羽,你也不是飞羽,总之你已经不再是我心中的那个飞羽了,你懂我的意思吗?我喜欢的飞羽已经离开了,现在我身边的人是王飞羽,陌生的王飞羽,他们是两个人。”

    王飞羽焦急的解释道:“怎么就是两个人了?我就是飞羽,王飞羽也是我,我就是我,从未变过。”

    姚瑾越后退两步,陌生的看着王飞羽:“不,你不是他,以前的飞羽会在我受委屈的时候安慰我,会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保护我,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支持我,帮助我,而你不是,你只会怀疑我,只会阻止我,只会质疑我,你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最后一句话是姚瑾越从嗓子里面喊出来的,带着许多悲切,带着多那个飞羽的怀念,可是那个人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我……”王飞羽握紧拳头,俊脸上跃起许多痛苦,回想起他们再次相逢,他突然出现,变成了太妃的侄子,成为了逍遥侯。

    可他只是怕她跑了,他怕受不住她,因为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变成了楚御风的妃子,他太怕了,他怕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他更是害怕姚瑾越不接受自己的身份,他怕自己在她心中再也没有位置。

    他有好多害怕的东西,所以他想尽一切可能去留住姚瑾越,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威胁。

    也正是因此,他带给姚瑾越太多的压力,太多的窒息。

    “你知道两个相爱的人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多么好的运气才守得住对方吗?我爹一辈子为了守着我娘,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因为我是个女儿,我爹又只愿意娶我娘一个,姚家可能会断后,可还是挡不住那些汹涌而来的女人,我爹最后服下了绝育的药,我奶奶才罢手。

    你知道瑞王为了守住瑞王妃,连天下都舍弃了吗?你知道我师傅为了跟岚景在一起付出了多少吗?她差点被楚流云欺负了!她被多少人逼迫和利用,他们多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感动无铭的痴心,三妻四妾的这个世界有几个男人能守着心爱的女人,柳嫣姐姐明知道无铭心中有一个无法割舍的梁宛然,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守着她,不图一丝回报,甚至愿意为了梁宛然的骨灰而死,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你知道吗?我想看他们幸福一点,我想努力帮他们一下,我不想看见更多的遗憾。”

    姚瑾越自顾自的说着,好多好多埋藏在她心中的感慨和惆怅,一股脑的全部都倒了出来,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可她从来报喜不报忧,很多事情她看在眼中,疼在心中。

    姚瑾越越说越哭,越哭越说,愣是要把自己整的越发的崩溃。

    王飞羽从来都不知道在姚瑾越的心中压着这么多事情,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王飞羽一直都知道,她渴望自有,渴望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也渴望长大,原来她只是需要更多的勇气,更强大的自己来抓住幸福的机会。

    王飞羽跌坐在姚瑾越的身边,看着姚瑾越哭的像个孩子,他鼻子酸酸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紧紧的抱着姚瑾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王飞羽自己也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他还能说出什么来,他想说点起来的,可是一开口就好像是被棉花堵住了。

    不远处,凤景澜揽着遥楚,两个人看着抱在一团的两个人,一时之间各有感慨。

    久久,遥楚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谢谢你。”

    “傻瓜。”

    要救柳嫣,遥楚是施针的人,虽然她当时没有提及自己的危险,但是她毫无内力,一点失误她会倍受牵连,凤景澜虽然平日里千叮咛万嘱咐让遥楚不能受伤,尤其是不能伤到自己,可是关键时刻他并不会拖遥楚的后腿,而是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爱不是为难,而是成全。

    遥楚也不知道经历过今天的事情她和王飞羽会怎么样,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遥楚只能提点,要让他们自己参悟。

    说到提点,遥楚失笑的摇摇头,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提点呢,她只是遇到了一个对的人,她成长的更快,提前看透了一些事情而已。

    趁着空闲的时候,君七和幻影又利用姚瑾越打断的树搭建了两个小木屋,柳嫣霓裳和弥月住,另外一个给姚瑾越和遥楚,剩下的让凤景澜和无铭休息,其余几人负责值夜。

    柳嫣虽然没有醒,但是晚上的时候遥楚又给她施针了,情况已经好了一些,只是脸色还是很白。

    无铭生怕夜晚的时候柳嫣会突然发烧,要亲自照顾,弥月本想陪着,却被霓裳给拉走了。

    休息之前,凤景澜走进了遥楚的小木屋,姚瑾越的眼睛很重,嗓子也有些沙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上药。”凤景澜沉声道。

    遥楚笑笑,最近受的伤比她以前练武的时候受的还多,自己已经不当一回事了。

    “没事,你把药留下,一会让瑾越给我上药就可以了。”

    凤景澜已经坐在了遥楚的身边:“我来一样的,瑾越情绪波动挺大,万一弄疼你。”

    “不会的,她又不是小孩子。”

    “你背上还有伤。”

    遥楚看着凤景澜认真的脸,失笑:“都是女人,又不吃亏。”

    凤景澜的脸上带着一点委屈:“可我吃亏!”

    “你吃什么亏?”遥楚一脸莫名其妙。

    “嘿嘿”凤景澜突然笑的神秘兮兮,还不怀好意。

    遥楚拧着脸,往后退一步:“你想干嘛?”

    “我就看看……”

    看凤景澜那副色迷迷的样子,遥楚的心忽然一颤,两只耳朵一下就好像被热气偷袭了,板着脸:“凤景澜,你臭流氓,才好一点就来劲了是不是。”

    凤景澜一个指头压在遥楚软软的唇瓣上:“小点声,本来没什么,你这嚎一嗓子,别人都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遥楚脑门上滑下黑线,却压低了嗓子,磨牙:“你还想把我怎么样?”

    凤景澜呶呶嘴:“没想怎么,真的,我发誓,我就是看看。”

    看看还不算怎么样,那还想怎么样,遥楚无语了,真想一巴掌给他甩过去。

    “你今晚吃错药了吧?”

    凤景澜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还没吃呢。”

    遥楚被闹得来了脾气:“你到底想怎么样,痛快说。”

    “就想给你上药。”

    遥楚脚下差点一个趔趄:“不行。”

    凤景澜摇摇头,扯着嗓子道:“凭什么不行,我就要上!我看我自己女人还不行吗?”

    遥楚被凤景澜这嗓子嚎的吓了一跳:“凤景澜,你给我小声点,别人还以为我们怎么了。”

    “我女人不给我看,难道还没怎么吗?”

    遥楚想去捂着凤景澜的嘴巴,突然听到外面有姚瑾越的声音:“宫主,楼主跟夫人在里面呢。”

    遥楚这会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凤景澜一定是故意的,他肯定听到了无铭的动静这才扯着嗓子嚎的,就是让人误会。

    遥楚恶狠狠道:“算你狠,看吧,看吧,但是仅限于上药,你要敢生出别的心思,我饶不了你。”

    说完这话,遥楚脱下外衫,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凤景澜的手搭在遥楚最外面的衣服上,遥楚感觉凤景澜的指头烫烫的,一直烫到她的心底。

    “还是等瑾越来上药吧,霓裳也行。”遥楚紧紧的拉着衣服对凤景澜说。

    凤景澜走到遥楚的身后,吸了一口气:“我来。”

    凤景澜让遥楚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轻轻的扯掉遥楚的腰带,将衣服从她的肩头剥落。

    引入眼帘的是遥楚右肩膀上染红纱布的伤口,这个伤口已经因为给柳嫣施针已经裂开了,又让霓裳重新包扎了一下,现在看上去并没有多严重。

    凤景澜没有说话,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可见他有多么小心翼翼。

    遥楚趴在凤景澜的腿上,也不作声。

    凤景澜揭开了纱布,纱布上粘着血肉,遥楚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凤景澜不敢再动。

    好一会,凤景澜才将纱布取下来,他灼烫的手指划过遥楚的肩头,沿着伤口一圈又一圈:“疼吗?”

    “不疼了。”遥楚吸吸鼻子。

    “肯定很疼。”凤景澜悠悠的说。

    感受到凤景澜深深的愧疚和自责,遥楚故作轻松的笑笑:“当时还是有点疼,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咬人呢,你上辈子是不是属狗的。”

    凤景澜轻轻的将遥楚要抬起的头按在腿上:“别闹,给你上药,疼的话你也咬我。”

    遥楚又动了一下,很吃亏的说:“你咬我肩膀,让我咬你大腿,我很吃亏好不好。”

    遥楚本就趴在凤景澜的腿上,胸也压在凤景澜的腿上,她还不停的乱动,还衣衫半露,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凤景澜又把遥楚按下去,遥楚感觉凤景澜的腿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硬梆梆的膈应她的脸。

    遥楚还没有反应过来,道:“你什么东西,这么硬,磨着我不舒服。”

    说罢,遥楚还用手拨弄了两下,想给东西挪开,手刚刚附上去,凤景澜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好像很难受。

    “别乱动。”

    凤景澜甩出两个字,让遥楚愣了愣,恍然感觉到自己手里面的硬东西动了动,吓得赶紧撒手要跑。

    “靠!”

    凤景澜自然又把人给压了下去,抓着遥楚的手再次按了上去,遥楚脸爆红出血,右手不断的往回缩。

    “凤景澜,你放开我!”

    凤景澜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楚楚,小声点,不然都被人听见了。”

    遥楚不敢乱动,但是凤景澜已经把她的手按在了那个坚硬的物体上,遥楚这一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疼……凤景澜,我的肩膀好疼……”

    遥楚没有办法,只能可怜兮兮的求饶,果然凤景澜听到她喊疼,一下子就松手了。

    “哪里疼?”凤景澜紧张的问道。

    “肩膀疼,人家伤口还在流血,你就……”

    “对不起,对不起,乖,一会就不疼了。”

    遥楚趴在凤景澜的腿上,距离那个东西远远的,凤景澜也安心给遥楚上药,没有再动其他心思。

    遥楚的肩膀伤的也不太重,很快凤景澜就给她包扎好了,然后又去查看遥楚背上的伤,遥楚突然就反手捂住。

    “要不还是让瑾越或者霓裳来吧。”

    “我看看。”

    遥楚的手被凤景澜拿开了,随着她的衣服被扯落,一块巴掌大的纱布被血染红了。

    凤景澜一下子变得沉默了,他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这也是遥楚为什么不让凤景澜上药的缘故,她的肩膀只是被咬伤,而且因为她一流血,凤景澜就停下了,但是她的背上却是伤的很重。

    她怕凤景澜会自责,当时凤景澜失去理智能一手拔掉自己一块肉,可见他伤遥楚自然也不会轻。

    小木屋里面很静,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回声,所以凤景澜哽咽的声音十分的清晰。

    随着纱布一圈一圈的揭开,遥楚的背上露出五个血洞,那是凤景澜插进去的手,幸好凤景澜当时没有一把将她的肉抠出来。

    只是雪白的背上五个血洞,看起来实在触目惊心。

    凤景澜的手抖的厉害,落在伤口的上方,没有勇气去触碰,遥楚的背上一热,有什么灼烧着她的皮肤。

    遥楚伸手抱着凤景澜的腰:“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凤景澜小心的抱着遥楚:“我疼。”

    “我的心好疼,我疼你受伤,更疼是我伤的。”

    他疼,他也恨,他说过不会让她收到伤害,可她伤的这么重,却是自己的杰作。

    突然,凤景澜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竟然是遥楚一口咬在了他的腿上。

    “好啦,现在我也咬了你,我们扯平拉。”

    凤景澜生平第一次有想大哭的冲动,无奈的摸摸遥楚的头:“楚楚,这辈子,我凤景澜何德何能。”

    “可能是上辈子你欠了我的吧。”

    凤景澜有些懵懂:“不应该是你欠了我的吗?”

    “你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欠了我的,所以这辈子你要留在我身边赎罪,你要比我爱你更爱我,你要比我心疼更心疼,你折磨我的身体,我折磨你的心脏。”

    凤景澜闻言一愣之后,笑笑:“是啊,为了我的心脏,以后你切忌保护好你的身体,不要折磨我的心脏。”

    遥楚扬起笑脸明媚:“那我的心呢?”

    “交给我保护,生生世世。”

    遥楚嘟着嘴,这一幕让她有些熟悉:“你说我们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

    凤景澜点头:“那是,我们是宿命的姻缘,来到世上就是为了遇到你。”

    宿命的姻缘,遥楚相信,见到他之后每一幕都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契合。

    给遥楚上好药之后,又包扎好了,幸好遥楚自己就有一手医术,去疤什么的自然不再话下,不过背上的疤遥楚打算去掉,可是肩膀上的咬痕,遥楚打算留下。

    如果真的有宿命,下辈子他们可以凭借这个疤痕找到对方。

    凤景澜走后,遥楚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魔症,怎么就下辈子的事情都想到了,这辈子才刚开始呢,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

    休息了一整晚,众人的精神都不错,凤景澜的担架上面躺着柳嫣,一行人往绝望崖走去。

    其实他们已经在迷雾森林的边缘,走了小半天,就看到浓郁的迷雾稀薄了许多,渐渐的,能看见细细的光线。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爬了一会坡,视线就开阔起来,这条小路上虽然没有脚印,但看得出来经常有人走动,这应该是隐世家族通往外界的通道。

    视线开阔起来,他们继续往山顶爬,这山路十分的陡峭,角度也非常大,爬一会就要大喘气。

    这下子回头看迷雾森林,白茫茫的一片,迷雾森林的周围都是深邃的山崖,望不到底。

    据说要上绝望崖要爬九十九道拐,要不是有凤景澜提着遥楚,她怕是上不来。

    到下午的时候,一行人终于爬上了绝望崖,这是一处高耸入云的陡峭崖壁,只有一块不足一亩的空地,没有出云峰高,但是绝对比出云峰陡峭和危险。

    绝望崖的正前方有八个同样高度的孤峰,左边三个排成一个三角形,右边排成五角星,中间隔着一条漆黑的河流。

    每个孤峰之间隔着数百丈的距离,中间是深不见底,崖底漆黑一片,看的人心底发怵。

    姚瑾越往后退了两步:“夫人,没路了,怎么走?”

    遥楚也没有来过,看向凤景澜,绝望崖距离每个孤峰都是数百丈远,不可能凭空飞过去,一定有什么办法。

    凤景澜指着最左边的孤峰说:“这边就是三族,右边就是五族,中间隔着的那条河名黑河,里面的水是弱水。”

    “弱水?什么是弱水?”姚瑾越问道。

    这里的人除了姚瑾越,可能都听说过弱水,凤景澜却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