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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应?沐王府在你们的手上,岚景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们不知道,进来几个人你们也不知道,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楚流云暴躁的在书房来来回回的走动,气的像是失去理智。
魑魅垂着眼,目中依旧冷气四溢,抱拳对楚流云道:“王爷,属下怀疑这内应不是岚景从外面带进来的,而是府里的人。”
楚流云猛然停了下来:“你是说府里有内歼?”
这一点楚流云并不相信,沐王府里的人已经三年没有换过了,而且也没有任何外来人员,里面的人都是互相监督,大部分还是楚流云从边境带回来的,就连外出采买的人也是严格监视的,怎么可能混入内歼。
魑魅解释道:“王爷,雪蝉是放在您书房的,除了王府内院的人没人能够进入书房,盗走雪蝉。”
“雪芽呢?”
“雪芽一直都在监视范围之内,霓裳半个时辰会报告一次她的动静,今天除了在院中走了几步,没有出过院门,而且她功力全失,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
“今天进过书房的人有哪些?都给本王叫来。”
楚流云又暴躁的走了几步,发现管家,魑魅,魍魉都没有动静,站定不动,管家才道:“王爷,您走后,就我们三人进过书房,没有其他人来过。”
楚流云被这话给气笑了:“你们的意思如果不是雪蝉自己长腿跑了,就是你们三人之中有内歼咯。”
管家也被吓得面色大变,跪在地上:“王爷,老奴对您绝无二心。”
楚流云自然知道,这三人对他忠心耿耿,否则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是雪蝉又不会凭空消失,难道说问题出在密道上?
密道的事情只有楚流云和管家知道,管家看楚流云那视线就猜到了大概,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楚流云也不再隐瞒魑魅和魍魉密道的事情,他走到书架旁边,然后卷起一副字画,露出一个暗格,魑魅和魍魉都十分惊讶。
“王爷……这。”
楚流云的表情变得狰狞,阴毒:“如果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雪蝉,一定是知道了密道的事情。”
不多时,一阵轻响之后,书架往左移动,低地面上露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来,几人纷纷靠近洞口,楚流云从来不会使用密道,可是现在密道口有新的擦痕,还有半个脚印。
这个脚印是因为地道下面积灰,不小心留下的灰脚印。
“王爷,看脚印是个女人,属下下去看看。”
魑魅言毕就跳了下去,下面很黑,魍魉递了一个夜明珠下去,不一会就听到魑魅在下面说:“王爷,下面发现大量的脚印,有男有女。”
楚流云闻言,再也等不了了,对管家道:“将府中密道出口告诉魍魉,带心腹分别堵在各个出口,本王亲自下去看看。”
管家赶紧跟魍魉走了出去,接着,管家又派了几名心腹暗卫跟着楚流云进入密道,以防不测。
密道的脚印有两个方向的,男子的脚印贯穿了整条密道,其中女子的脚印有到书房的,也有返回的,还有一直往藏书阁方向的。
“难道是雪芽到书房盗走了雪蝉?”
楚流云半蹲下查看了脚印:“不是,你们看,这两排一男一女的脚印十分贴近,女子的脚印显得有些虚,一定是雪芽的,她内伤外伤未痊愈,另外一排脚印,鞋子虽然花式一样,可是步调却不一样,差了半寸,盗走雪蝉的比雪芽的个子要矮,而且步调稳妥,是个会武功的。”
“这样看来,府里的确有岚景的内应。”
楚流云跟魑魅对视一眼:“看这脚步他们应该往藏书阁方向去了,来一个人让魍魉去藏书阁看看,我们沿着脚印追。”
到藏书阁的脚印不少,可见岚景是来来回回的走了多次,越走,楚流云就越怒,身后的护卫不由得远离了楚流云就令人惊悚的气息。
藏书阁不仅守卫森严,而且机关密布,可是对岚景来说就跟逛后花园似得,楚流云能不怒吗?
很快,楚流云和魑魅等人就来到了藏书阁下面,密道的入口有一块石板,是往上推的,魑魅率先踩上台阶,往上推,却如何也推不动。
“王爷,像是被什么压住了。”
“本王来。”
魑魅让开,楚流云上去,他心中憋的可不止一口气,推了几下不动,他直接气沉丹田,运气与双掌,狠狠的劈了上去,一阵轰隆的声音之后,尘土飞扬,露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
楚流云上去之后,发现压住出口石板的竟然是两具尸体。
尸体被剥了衣服,趴在地上,楚流云的一掌差点就尸体轰成了渣滓,魑魅跳上来,赶紧查看了尸体的温度。
“王爷,应该该死不久,衣服被扒了,他们一定穿上护卫的衣服混在护卫中。”
楚流云气的头发都要倒竖起来,而听到动静的魍魉带着人马赶到藏书阁,还以为是岚景,没想到是楚流云。
楚流云对魍魉暴吼道:“马上带人清查府中所有人,各小队清点所有人,岚景他们隐藏在护卫中。”
就在楚流云一边搜索密道,一边清查人手的时候,凤景澜已经和遥楚来到了藏珍楼,遥楚将沐王府六具尸体被吸食鲜血的事情给凤景澜说了,并且黑翼蝙蝠出来顶罪的事情,凤景澜也十分意外,当即决定去藏珍楼看看。
藏珍楼甚至要比藏书阁还要把守严密,除了固定的护卫日夜看守,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沐王府吵闹了一夜,藏珍楼里面的女人一个个的都惊醒了,燃起了烛火,但是却没有一个推开窗户查看外面的情形,凤景澜两人攀附在藏珍楼外面的墙壁上,寻了一处隐蔽,且没有烛火的窗户想要推开,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
遥楚伸出细长的手指想要戳个洞,却发现戳不进去,两个人顿觉十分诡异,遥楚伸手去摸窗户上的窗纸,却摸到了细细小小的格子。
“窗户上装的是铁丝网。”
凤景澜抬起一掌,运起一股气,掌心贴在窗户上,不以后,他拧着眉头对遥楚说:“窗户里面是铁栅栏。”
“怎么会这样?”遥楚疑惑之后对凤景澜露出坏笑:“莫非他是为了隐藏他不举的秘密?”
凤景澜板着脸道:“不举两个字也是你该说的?”
遥楚挑挑眉头,略带挑衅的将凤景澜从上到下的扫视了:“又不是说你,怎么那么大反应,难道你也是……”
凤景澜没有反应,遥楚的手指从窗户上放下来,落到他的胸膛,一圈一圈的划过。
凤景澜呼吸一紧,黑着脸,在遥楚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回去有你好看的。”
后窗不得而入,凤景澜决定到房顶上去看看。
两个人没有让瓦片发出半点声响,挑了一个亮着烛火的房间,揭开了瓦片,房间很大,布置什么的一应俱全,看起来至少也是个侧妃的待遇。
红色的帐幔中一个女人环抱着双膝坐在角落,女人是醒着的,为了怕惊动外面的人,他们走了两步来到另外一个房中,也是一模一样的布置,这个女人坐在梳妆台前,像是在给自己的脖子上抹着什么东西。
第三个房间是黑着的,看不见人,但是能听到一丝铁链晃动的声音,凤景澜一道气劲打过去,里面便没有了声响,两人跳了下去。
房中很暗,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是红色的布置,床上一个女人的手脚被铁链锁住,一边的矮凳上还放着一个药碗。
凤景澜端起药碗,递给遥楚:“看看楚流云给她们用了什么药。”
遥楚小鼻子微微一动,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补血的药,而且都是价值不凡的补血药材。”
遥楚走到床边,撩开窗幔想给女人把脉,女人的手冰凉,比遥楚的手还要凉,把了脉,遥楚的呼吸都凝重起来,正想检测一下伤口,突然发现女人的脖子上有一圈白色的纱布,纱布中央有一团血红色。
“怎么样?”
“气血两亏,这是失血过多的现象,难道是这女人想逃走,受了伤?”
凤景澜突然揽过遥楚一跃而起,就在两人刚刚站立的地方一阵血花四溅,床上的女人在睡梦中身首异处,整个红色的房间毁于一旦,门外,楚流云如黑无常一般伫立,夜色中他的双目却变得赤红。
遥楚和凤景澜站在房顶,心有余悸,要是稍稍再满上一点点,他们可能会像那个女人一般,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藏珍楼的房顶上,楚流云站在对面,杀机四溢。
凤景澜将遥楚护在身旁,调侃的望着楚流云:“这一次有点进步了,总算不枉费本主一番调教。”
楚流云危险的眯了眯他血色的瞳孔:“本王早就猜到,你们杀死那两名护卫是放的烟雾弹,你的那几个小伎俩,本王早就摸透了。”
凤景澜嘲讽的笑了笑:“是吗?如果不是雪芽还没有在你这破地方玩够,你会有机会吗?”
“少废话,既然没玩够,不妨就永久留下来好了。”
“你有这个本事吗?”
楚流云两道寒光肆意的目光像是要钉穿凤景澜和遥楚二人的身体:“那就试试看。”
凤景澜冷哼道:“学会了几招歪门邪道,就敢跟本主叫板,好啊,本主今天就让你知道你跟我之间的差距你拍马难追。”
“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本王也想知道你究竟强到何种地步。”
楚流云正想动手,凤景澜突然叫停。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楚流云嘲讽的说。
凤景澜将遥楚放在屋顶的一侧:“男人之间的战争,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如何?”
楚流云冷笑的勾起唇角:“无所谓,今日之后她再也不是你的女人,不过逢年过节,我会让她给你上柱香。”
楚流云率先出手了,直指凤景澜的咽喉,凤景澜侧身,双臂格挡。
藏珍楼的楼顶地方不是很大,因此完全不够两人发挥,风景刚带着楚流云离开楼顶,早就准备好的君七和幻影带人出现了。
除了君七,幻影,还有定州快马赶回来的红萧,丹棱,茯苓,陈鑫等人,知道遥楚武功尽失,所以他们用了最大的力量来保护遥楚。
果然,他们一出现,沐王府的护卫便一拥而上,红萧武功最好,便让她负责遥楚的安全,其余人则是跟沐王府的人打斗在一起。
红萧正要抓住遥楚,带她离开的时候,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遥楚所站立的屋顶突然出现一个大窟窿,遥楚整个人从窟窿里面掉了下去。
红萧伸手去抓,却被一道剑劈过来,她侧身的一刹那,遥楚已经落到了魑魅的手中:“岚景和王爷这一仗胜负未分,雪芽姑娘是不是应该留下看看结果再说。”
君七大惊:“魑魅,你若敢动我家夫人一根寒毛,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红萧跟着追过去,紧跟着君七幻影等人也跳下去,他们所在的正是刚刚被楚流云劈的粉碎的房间,甚至还有一大股浓烈的血腥味。
魑魅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君七,红萧等所有人站在另外一段,形成一个弧形,企图包围魑魅。
幻影道:“识相的放开我家夫人,否则别怪我们以多欺少。”
魑魅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们?哼……”
他的话音一落下,整个人带着遥楚弹了出去,然后他的脚不知道提到了那个地方,君七幻影等人所在的地方居然又出现一个一仗左右的巨大洞口,众人全部掉了下去,紧跟着一道铁栅栏将空口封住,然后又是一阵水花四溅的声音。
他们掉进了藏珍楼下面的水牢,水牢里面还有许多蛇,他们一掉下去,水牢里面的毒蛇便向他们蜂涌过来。
“靠,这楚流云真他妈BT。”
“小心有毒,别被咬了。”
接着水牢中又是一阵水花四溅,然后是弥漫的腥臭味,蛇的身体被砍成许多段,围绕在众人周围,他们各个狼狈不堪,浑身都是蛇血的腥臭味。
“来,把这个吃下去。”茯苓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是她随身携带的解毒药。
丹棱平日就非常爱干净,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差点把楚流云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完了。
遥楚的脸色很难看,着实没有想到藏珍楼下面居然还有机关,要是知道会这样,她肯定不会来这藏珍楼来看,现在君七幻影等人都中计了,凤景澜还跟楚流云纠缠在一起,哪怕凤景澜赢了,这一局来说也输了。
想要反败为胜,就得先把人救出来,可是这铁栅栏只有凤景澜的雪蝉能劈开,雪芽便想出声:“楼主……”
话音刚出,魑魅就点了遥楚的穴道,十分不客气道:“雪芽姑娘还是省点力气吧,要是惹恼了王爷,对你没有好处。”
遥楚被魑魅挟持,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而凤景澜和楚流云还没有分出胜负,可见楚流云的进步真的不是一点点,刚刚凤景澜说楚流云走了歪门邪道,难道这跟藏珍楼里面女子失血过多有关吗?
但是凤景澜毕竟是凤景澜,还有雪蝉认主,楚流云在他的手中还是吃了亏,雪蝉划过了他的手臂,鲜血滴落下来。
魑魅见楚流云不敌,就将长剑横在了遥楚的脖子上:“岚景,如果你想要她活命,就把雪蝉扔下来。”
凤景澜看了一眼遥楚,然后看向楚流云:“楚流云,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楚流云阴恻恻的抬起眼:“本王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你扔掉雪蝉,本王赤手空拳也算公平。”
楚流云再次刷新了他的无耻,遥楚恨不得将楚流云剁成肉泥,可是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受制于人,成为凤景澜的软肋,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
魑魅的刀锋又靠近了遥楚的脖子,一丝血红让凤景澜面色大变,雪蝉从半空中落下来。
“楚流云,就算赤手空拳,我也能让你望本主的项背。”
语毕,凤景澜的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那种蓬勃的气息是楚流云从来没有在凤景澜身上感受到的。
魑魅拿到了雪蝉,便以为成功了一半,可是接下来楚流云挨了一掌之后,魑魅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是尽管楚流云受了伤,可是他的伤势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功力和速度,反而越战越勇,就像之前在他在皇宫里面被老妖婆打伤,几天之后完好无损一样,似乎他的伤势恢复的很快。
如果真的是这样,凤景澜如果不能一击致命,让他断手断脚的话,迟早要被他耗尽体力的。
魑魅见战斗不会这么快结束,便对魍魉道:“你看着她,我去解决到水牢里面的人。”
魍魉点点头,两个人眼神迅速的交流。
魑魅带人回到藏珍楼,可是没有想到,水牢中竟然已经空无一人,地面到处都是水迹,可是铁栅栏却完好无训,只有一片毒蛇的尸体漂浮在水上,整个房间弥漫浓烈的腥臭味。
“这到底怎么回事?人呢?”
“看看水下有没有人。”说罢,魑魅就将一个护卫扔了下去,护卫憋着气下去,好一会浮起来:“头领,下面没有人。”
魑魅气的一拳头砸在地上,这样都能让他们跑了,可是他们怎么逃走的,这个时候魑魅才猛然想起来,府里还有一个内歼,一定是内歼做的。
待魑魅听到外面的吵闹,敌我双方已经分成两拨,从水牢里面逃出去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挟持了波娜娜,与魍魉对峙。
魑魅冲过去,这才看清楚,除了一波衣服还在滴水的人,中间还站着一个黑衣人,看身段是个女子,个子比遥楚要矮一点点,她手持匕首顶着波娜娜的脖子,波娜娜梗着脖子,鲜血流到了雪白的中衣上。
凤景澜和楚流云的打斗也已经停止了,凤景澜站在黑衣女人的旁边,楚流云则是站在魍魉身边。
黑衣女人冷峻的开口了:“怎样,用沐王妃换我家夫人,你们需要考虑吗?”
魑魅快速走到楚流云的身边,将发生的事情跟楚流云快速的说了,楚流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阴骘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这个背叛他的女人。
“你就是隐藏在府中的内歼,是你盗走了雪蝉,救出了岚景,也是你刚刚放走了水牢里面的他们。”
被楚流云指出来,黑衣女人也不矫情,痛快的承认了:“不错。”
“你究竟是谁?”
黑衣女人笑了,既然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再隐瞒身份已经没有必要了,倒不如挑明了来,让对方大吃一惊也不错。
黑衣女人的左手伸到后脑勺,扯开了面罩,露出一张十分普通,却极为熟悉的脸。
“是你!”魑魅和魍魉都被眼前这张脸给吓了一大跳。
“不错,是我,能让沐王和他的左右臂膀如此吃惊,看来我伪装的很成功。”
“住口。”魍魉怒吼道,他为人相较死板,比不得魑魅的干练,不过他却对同样跟在楚流云身边的霓裳情有独钟,总觉得这个丫鬟虽然长相普通,但是人伶俐,心眼也好,可是她居然是天下第一楼的暗桩。
“霓裳,王爷对你恩重如山,你居然背叛王爷。”
楚流云看起来却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果然是你。”
“听王爷的口气是猜到了?”霓裳不以为意的说。
“对本王书房一清二楚的女人,本来就不多。”楚流云望向凤景澜,眼神充满了嘲讽:“岚楼主想必也做了挺大的牺牲,牺牲色相来you惑本王的侍女,让她背叛本王,甚至还把密道的事情告诉了你。”
凤景澜打断楚流云的话:“好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放了雪芽,我放了沐王妃。”
楚流云一点也不在乎,目光讽刺的盯着霓裳:“既然是本王身边的人,怎么会做出挟持这个蠢女人来要挟本王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她对本王来说一文不值吗?”
凤景澜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本主到是觉得她做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