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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走后,陆九霄又冷着脸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
周三,越纤陌刻意去了一趟商场。
越启飞的生日快到了,她想给他挑件礼物。
逛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在5楼的一家男装品牌的专卖店里,她看中了一件中长款的驼色羊绒大衣。
她爸长的高,气质又偏儒雅,穿这件不但能诠释出他身上成熟男人的魅力,还很时尚。
正欲让导购小姐取下,她不经意的一抬头,忽然看到一个人。
方婷?
她眯了眯眸,唇抿了起来,这个时候方婷也看到了她,并立刻朝她走来。
方婷穿着某大牌的风衣,时髦又前卫,妆容妩媚精致,手上还拿着一款非常奢侈的手提包。
她款款走到越纤陌面前,轻佻的上上下下打量着越纤陌,蓦地挑眉一笑,“越纤陌,好久不见,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原来真的是你!”
越纤陌神情平静地看着她:“你是谁?”
“我去……”方婷有些结舌地看着她,收了笑,撇着嘴说:“你未免太假了吧,连我都认不出来?装,你继续装,我方婷就看你今天要装到何时。”
越纤陌这才弯了弯唇,笑着说:“原来是你啊。”
方婷颇为得意:“认出我来了吧?”
“认出来了。”越纤陌老实地点点头:“你以前都没有穿衣服,寄给我的那些皂片上也是一丝不挂,我和你本就不太熟,你这乍然一穿上衣服,能怪我认不出来吗?”
方婷脸色一变,一旁的导购小姐也半张着嘴,用异样的眼光不住的偷瞄方婷。
偏越纤陌还煞有介事,非常认真地对方婷说:“你要是光着身子,我保证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你身上有好些记号,特好认。”
“……你?”方婷的脸色几经变化,最终铁青,语气尖利地叱道:“姓越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
“切,你恼羞成怒个什么劲,实话都听不得吗?”越纤陌突然小脸一板,笑容尽敛,异常鄙夷地看着她:“难道你屁股上没有痣,胸口上的纹身都是假的?还是说,当年拍AV你是用的替身,和男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也不是你?”
“咻,AV!真的假的?”专卖店里有人捂着嘴小声的惊叫起来,“现在的人真是大胆诶!”
“住嘴!”方婷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指着越纤陌道:“谁拍AV了,谁和男人滚来滚去了?你敢污蔑我,当心我告你!”
“那你就去告啊!”越纤陌嘟着嘴,一脸无辜地摊手:“反正我说的是实话,见着法官我也这么说。”
“你!”方婷一副要打人的样子,目眦欲裂,鼻孔都翕大了:“越纤陌,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得意不起来,你们家的公司很快就会被我爸爸收购,到时候我再来痛打你这只落水狗!别以为你长的漂亮就有人护着你,我到时候看你怎么来求我!”
越纤陌面色一寒,尚未开口,已有人先于她出声了。
“怎么回事?”
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皱眉看着这边杂乱的场面。
“噢,言少。”方婷瞬间变脸,丢开越纤陌秒变为妖媚动人的小妖精,嗲嗲的朝男士走去:“言少,我们快走吧!这个地方廉价极了,我一分钟都不愿在这里多呆。”
“……”
被方婷称为言少的男子年轻、英俊,气质上乘,非常的出色,被方婷拖着手臂往门口走的时候,清锐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往越纤陌的方向看了几眼。
越纤陌冷漠的转开脸,眼里竟流露出一丝的不屑和轻蔑,还有几分气愤和厌恶,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冷艳高贵。
方婷眼里冒火,恼恨瞪了她一眼,硬是拖着那个叫言少的男子走了。
方婷走后,越纤陌难得的一点好心情被破坏殆尽,她刷卡买了衣服就离开了。
在商场的咖啡馆里买了一杯咖啡,她神色倦倦地坐了下来。
逛街真是个苦力活。
当苦涩而醇香浓郁的咖啡入口的一瞬间,她的思绪也跟着放飞。
方婷,年方24,大概快了25,是方氏财团老总的千金,她是容少观的高中同学,也是当年陆沁宁为容少观订下的未婚妻,越纤陌很早就认识她了。
但她以前对方婷并没有什么印象,要不是发生后来的那些事……
那一年,容少观在大学里听闻母亲为自己订下了一桩亲事,并且还举办了一个他不在场的盛大的订婚宴,他很快就从学校里回来了。
容少观回到家便和父母闹翻,并从家里跑了出来,然后半夜翻墙进了她家的院子,要带她走。
她没有跟他走,而且还害得他被自己的爸爸打伤,继而被送回了容家。
没过多久,在她眼里一向和蔼可亲的陆沁宁找到她,把她带到容家,让她亲眼目睹了容少观抱着他未婚妻赤身裸体睡在一起的场面。
她那时候还不到18岁,陡然看到那个真实的画面,说老实话,冲击力还真不小!当场吓的差点从他们家的楼梯上栽下来……
然而这一切对比方婷给她的那个U盘,那都是小case、毛毛雨。
方婷的U盘忠实的记录了她和容少观反复“嘿咻”的过程,其画面之火爆,内容之精彩,寻常文字实在难以描述其万分之一。
越纤陌只知道,她连他们在一起啪啪啪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是她平生首次看真人秀AV,而那一晚她也像是中了邪,不知被什么力量驱使着,楞是眼也不眨地把那碗“爱爱的狗粮”干光了!
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她都忘记了。
只记得在看完那部云雨片后,她一脚踩爆了U盘,咬牙切齿地将其扔到垃圾桶,就觉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那对狗男女了!
真特么的太能恶心她了!
而今她早没了当年那么重的戾气,即使想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只是看到方婷的人,进而想起方氏财团这些年对越氏的所做所为,她难免会刺她几句。
何况当年他们既然敢做,她还不能说啊?欺负谁是皮薄馅厚的肉包子呢!
胡思乱想之间,一杯咖啡快见底了,正要起身,一道高颀挺拔的身影在她对面坐下。
她神色蓦地一冷,提起袋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