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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上一道身影在极速冲刺。
那是百里长青。
他再次感觉到了初始的那种轻松。
他速度太快了,已经不是在攀登阶梯,这是在纵越,往往一步下去,就跨越过了好几步台阶,如果这一幕被一同闯关的其余生灵看见,相信他们的眼珠子都能够瞪出来。
只是明显他们看不到这一幕。
但这一幕也并非只有百里长青知道,从一开始,上苍就一直隐没,在一直注视着这里。
这是它的藏宝地,它无处不再。
在真正的天门中,有一处恢弘的大殿。
大殿中有一面水镜,水镜里闪过一幅幅画面,那些画面正是所有闯关者目前所处的画面。
在水镜前,有一道被混沌笼罩的身影,身影看不清面容,依稀间能够看到他身穿一袭灰衣。
他眸子冰冷,淡漠,没有丝毫情绪,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这所有的一切。
水镜中出现了百里长青的身影,仔细观察,能发现他的眸光在某一瞬间,出现了刹那的变化,显然,他并非是真的淡漠,真的没有丝毫情绪。
无声无息间,他的身影消散了,没有丝毫波动传出,就那么消散了,能做到这一切的,实力绝对很强很强。
百里长青现在已经确认,这所谓的考核,其实也是一种机缘,只是看你能否抓得住。
他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这天门在人世间虽然出现的次数并不是太多,但也绝对不算少,这几个时代以来,从天门中走出来的生灵,加起来也不算少了。
可为什么人世间的记录中,却从没有提到过,天门的考核,也是一种莫大的机缘呢?
是出来的生灵忘记了?
这不可能!
不可能所有生灵都忘记了记录下这一点。
还是说...这一次天门的考核发生了变化?与以往的考核不同?
或许以往的考核根本就没有什么机缘,只是单纯的考核而已,而如今这一次,却添加了机缘。
是什么引起了天门考核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他无解...也没空去多想,只是将这一点,暗暗记在了自己的心中。
他依旧在不断攀登,依旧没有动用自身的灵力以及各种神通神魂,只是单纯的在靠着自己肉/体的强度硬闯。
经过刚刚的蜕变,他现在的肉体强度,已经达到了一种,让他都隐隐胆寒恐惧的变态地步。
他现在有信心,即便是只凭借肉/体战力,也能够锤爆同阶。
第二关的考核,并非只有百里长青得到了好处,有些生灵注定是要崛起的,他们身负或大或小的天命,有大毅力,在这一关,他们的坚韧、心性还有肉/体强度,都得到了锤炼,相比于之前,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700阶,800阶...
百里长青依旧在不断向上攀登,到了这里,他再次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
而到了此刻,绝大多数的生灵,都已经被他彻底的甩在了身后,有些生灵已经瘫软了,他们难以再移动一步,即便是不停吞服丹药,也于事无补。
现在所处的那一步台阶,已经成了他们的终点,他们已经不可能再进步了,这已经到达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这里不可能让他们无限制的蜕变下去。
这里没有那么大的威能。
就算是百里长青现在也不可能再蜕变了。
他已经试过,再次成了一滩流淌着金色血液的烂泥。
最后,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他只能施展秘术,让自己复原。
他终于动用了灵力,他的速度再次提升。
到了950阶的时候,他已经超过了爆发全部朱雀血脉力量的宮舞,稳稳的站在了第一名的位置。
他没有停步,他也不知道这些,他依旧在攀登,越向上,他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大,960阶的时候,他身后有神形异象浮现,那是玄黄之气,在护持着他的身躯,帮他抵挡这股威压。
980阶时,他身后再次出现了神形异象,是太初之光,两种神形包裹着他。
他不断迈步,依旧在向上攀登。
最后,当他踏上999阶的时候,他的双瞳已经变为一黑一白,在他的身后又添加了一种神形异象,那是阴阳神图,他的眉心间也有一副阴阳神图在旋转,有极阴极阳两道气息缠绕着他的身躯。
而这时,这台阶终于走完。
999阶,是天阶,是登天之路,但也是问心之路,神炼之路。
只是他闯天阶的经历与其他生灵有所不同。
从一开始,他就在一路破竹,以强悍无匹的实力,硬闯过一步步天梯,没有露出任何脆弱的时候,即便肉/体曾经两次化为肉泥,但他的灵魂却一直都没有遭受这天梯的压迫。
所以...他没有遭遇问心,没有遭遇天梯的神炼拷问。
但其余生灵却不一样。
他们的心灵,灵魂以及肉/体,在这一关都遭遇了摧残,即便是宮舞也没有例外。
只有他是例外!
问心神炼,只有上苍以及他们本人才清楚,其余的生灵,都不清楚在经历问心神炼时发生了什么事请。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够发现,走上天梯的生灵,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变化,可能是内在,也可能是外在,或两者皆有。
他们或在此地崩溃了道心,或在此地竖立了道心,也或在此地觉醒了体内的某些神秘力量,亦或者...在此地洞悉了某些事情,诞生出了某些东西...成为了他们今后的杀手锏,亦或者催命符。
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上苍与他们自己最清楚,愿不愿意说出来,就谁都不知道到了。
但能肯定一点,那就是走上了天梯的生灵,哪怕只是踏上了一步天梯,他们此刻的命运,也已经被彻底的改写了,很多事情,很多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
在攀登天梯的某一刻,百里长青的心再次刺痛了一瞬。
那一刻,他想到了宮舞。
这也迫使着他以更加快速,更加强势的姿态,摧枯拉朽般的闯过了所有的天梯。
当他双脚站在最后一阶天梯之上时,不仅是他身上的威压消失了,所有一起闯天梯的生灵,压在他们身上的威压也全都消失了。
他们眼前的场景再次破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方依旧雪白的空间。
只是这空间并不空寂,在他们的身前出现了一道身影,这身影身着一袭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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